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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就是这样一个身份来历都存在着很大问题的冷冽残酷的男子,却突然的出现在了绛歌的身边,凛天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绛歌了,会不会受到伤害?
现在,绛歌的眼里对那个男人是全身心的信任,甚至是比起他们这些绛歌的亲人来,那个男人在少年的心里的地位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一个失去了记忆的少年,在他的眼里所谓的亲人甚至还不如一个才认识不到多久的陌生人。这何尝不是一种深沉的悲哀。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手。凛天的眼神瞬间幽暗下来,带着毫不动摇的坚决和无法摧毁的意志。
“我不会把绛歌交给身份来历不明的人。也不会把绛歌交给任何人。不管他是谁!”不管是谁,他都无法做到看着绛歌和别人在一起,而遗忘了他们以前的所有。
尤其是对象还是东方炎伤,这个他从来都没有懂过,甚至是看清楚过的男人。这个给人的感觉随时都好像是站在修罗场里充满了危险和残冷气息的男人。
“夕儿是我的,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要是我东方炎伤爱上的人,倾其所有,我也要把他留在我的身边,永生永世。”铿锵的话语弥漫着深沉的言咒,震撼着在场众人的心魂。
环视一周,东方炎伤说完就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然后就不由低下头对上了怀里少年那感情复杂的美丽眸子。那原本冰冷而又睥睨的眼神也在注视着少年的那一瞬间变得柔情似水,深情如海。
男人自然注意到了凛天眼里那闪耀着坚决的执着,不过他东方炎伤又岂是会给别人机会的人。
修罗一旦爱上了,那就是不离不弃,不死不休。
即使是灵魂消散的那一天,也依然无法让他们放弃。
“东方炎伤,你……”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注意到对面男子那原本还是冷血冷情的幽暗眼眸里突然升起的剧烈情感和势在必得,凛天的心也不由瞬间的震撼和心悸。
那种痴恋和宠溺的眼神,都无不在诉说着刚才那个男人话语间的认真和宣言。
“绛歌,跟我回娑罗族吧。”不去看东方炎伤,凛天转向男人怀里被充满了占有欲箍着的绝美少年,带着柔情和痴爱。
“我……”回娑罗族吗?那里,是自己的归属吗?
故乡是根,可他夏子希的故土却不在这里啊!
“绛歌,难道你不愿意回去,难道你不想回忆起曾经的记忆吗,不想记起所有的一切,不想记起你的亲人,甚至是所有关心你的族人吗?”
深情却又充满了期待的注视着眼前明明不过是咫尺距离却犹如天涯般遥远的绝美少年,凛天看着少年眼里的犹豫和徘徊,心里不由感觉到深深的刺痛。
何时,记忆里那个妖冶绝美的孩子已经不再对着自己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不再会毫不犹豫的把手递给自己,没有任何理由的相信他,不问去哪里就跟随着自己的脚步了。
他现在,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停留,甚至是选择拒绝灵魂本源的归属吗?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算是自己的错吗?是自己出手太重,打断了他们之间一切的羁绊,给了别人乘虚而入的机会吗?
凛天眼神哀痛的注视着有些逃避自己眼神的绝美少年,看着他紧紧的依偎在别人的怀里寻求慰藉和温暖,心里是说不出的压抑和难以自抑的痛。
“绛歌,就算不是为了记起……记起我们曾经的……难道你也不想要想起疼爱你的父亲和爹爹吗?你愿意永远以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族长和所有的族人,甚至是从你失踪开始就一直坐立不安的担心着你的鸾袖叔叔吗?绛歌,你怎么忍心族长和鸾袖叔叔伤心。”
“族人,父亲……”夏子希看着眼前明显一副情绪悲伤而又沉痛的凛天,不由有些手足无措。
族人,父亲,还有那个眼里明显是对他浓浓的疼爱和慈爱的妖艳男人,都给夏子希一种暖暖的温柔,让他不由想到深陷进那一片曾经梦里最渴望的亲情。
可是,这一切会都是属于他夏子希的吗?
他是夏子希,不是绛歌,不是他们的孩子啊!这叫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心安理得的去享受那份本就不是对自己的慈爱。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不是绛歌,不是他们的儿子,而是另外一个占据了他们儿子身体的灵魂,那他们还会如此的关心着自己,想要接自己回去吗?
可能到时候,他要承受的就是怒火与愤怒了吧。
而且,听他们当先的意思,如果一回到娑罗族,绛歌就可以通过自己所谓的本命石而恢复记忆。
那么他夏子希呢?他夏子希可没有什么本命石啊!绛歌的本命石会认可他吗?
如果说一回到娑罗族要迎接的后果就是身份暴露,那他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至少,不用承受别人痛苦和怨恨的眼神。
“如果说夕儿不愿意回到娑罗族,那么追其原因,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凛天,你有什么资格来逼迫夕儿的决定。”
感觉到怀里少年心里的徘徊和茫然,东方炎伤拥在少年纤细腰肢上的铁臂不由收紧,让夕儿默默的感受着自己的存在。
“我……降歌……”听到东方炎伤那暗含着讽刺和阴沉的话语,凛天身体不由一僵,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
许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感觉到沉重的事,浑身都流露出一股悲凉。
气氛一时静谧了下来。直到……
“让开,别挡着我。”
浅仓梧本来正准备看着清扬那两大实力深不可测的男人来个为爱决斗,或者再怎么说也要来一场天昏地暗的你死我活的气势对拼来着,结果好戏疑是还没开场,自己就又很倒霉的被某个人很不客气的推了一把。
看着从身旁婀娜妖娆的走过去的某个妖艳男子,浅仓梧不由自省:难道他真的挡别人道了?
“绛歌,爹爹好想你。你怎么都不出来看爹爹。你知不知道,你担心死爹爹了,你这个不乖的孩子。”
推开某个叫“浅仓梧”的障碍物,鸾袖无视那个浑身残冷的男子,走过去一把就从东方炎伤的怀里拉过那个绝美妖冶的少年,脸上满是关心的说道。
“啊,我……”被拉着自己的妖艳男子这么一说,夏子希就不由想起了昨晚那场激烈的情事。于是,少年本就艳绝桃李的容貌瞬间变得更加的嫣红春情,荡漾着一轮波光粼粼的水澜,让已然是过来人的鸾袖看了,不由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虽然从绛歌一出现在大厅时就察觉到了少年脸上那明显的异样,然而当真的知道了事情发生时,鸾袖的脸色还是不由瞬间变得很是难看起来。
尤其是少年消失的这三天,鸾袖只要一想到他的孩子都是跟那个冷冽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不由有一把火在狂烧啊在狂烧。不过在看到绛歌瞬间嫣红的脸和心虚的眼神左右飘忽时,他却是恁强自隐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你这个孩子……”看着这样的绛歌,这个他最为疼爱宠溺着的孩子,鸾袖不由无奈的叹息,一时间心里颇为复杂。
夏子希:“……”沉默!
对于夏子希来说,恁是他感觉自己的脸皮再厚,可以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眼神,此时在面对着鸾袖那满满的慈爱和关心的眼神时,也不由觉得有些很是不自在和慌乱,尤其是在想到对方还是他的父亲的时候。
而这种情况看在一旁的凛天眼里,自然心里又是一番难以言喻的苦涩和刺痛。倒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明显的站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他们的即墨浩然,此时却是不由站出来打破了那感觉越来越浓郁的悲凉气氛和低沉压抑的气息。
“东方,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我都快要忘记来这里找你和小夕儿的本来目的了呢。”
即墨浩然原本是兴致很高昂的跑来雅筑这里找东方炎伤的,哪知道他来的时候很不凑巧,竟然碰上了杀气腾腾跑来见小夕儿的鸾袖。
于是几次被拒之门外见不着人的阴柔男子那沉积到快要爆发了的一腔怒火自然而然的被即墨浩然给接手了。
不得不说,即墨浩然当时是很杯具的,竟然就因为东方的避而不见,而自己就撞上了枪口。害他这几天被那个越来越阴深暴躁的男人和他旁边同样浑身散发着阴冷寒气的凛天给弄得头都快要大了,哪还想得起他本来的目的。
看东方那张仍然没有一丝一毫表情冰冷着的脸,目光只是直直的注视着对面那个绝美少年的方向,即墨浩然倒也不准备卖关子,免得自讨没趣。
展开手里的折扇,自诩风流的摇了摇,看众人的目光似乎都没有关注自己的样子,即墨浩然却是仍然笑得一脸的温和,只不过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地方,眼里瞬间闪过一抹暗芒,同时嘴里也不由很是不急不缓的说道:
“清扬脚下的封临城最新一次的拍卖就快要举行了。东方,你不想带小夕儿出去看看封临城的繁华和热闹吗?怎么说小夕儿来清扬学院也有一段时间了吧,都没有好好的出去看过。东方,你意下如何?”
第九十三章 下山(3)
封临城,一个很是繁华和热闹的千年之都。因其无比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四通八达的交通道路网,成为囊括周围好几大城镇的繁华之地。更因为其背后的清扬学院的关系,每年涌入封临城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
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名门贵族,更甚者是那些修灵界里存在最为古老的血脉后裔和势力强大的大家族们,可以说是在封临城里都无不参透着复杂和蛛丝般的盘根错节。
甚至,因为封临里的左边便是红尘人界和修灵界之间的屏障摩脉之森的所在的缘故,一些原本是属于世俗中的凡人甚至可能也会因为有幸而得此机缘而进入封临城。
而现在,就在准备前往这座古老而繁华的千年大城的路上,夏子希看着眼前苍茫悠然的浓浓迷雾,感受着周围弥漫着的清闲自由的空气,和眼前那一根另一头消失在茫茫视线里,他曾经宵想过好久却始终没有机会下手的天蚕丝——清扬学院的下山通道,少年就不由发现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站在云雾缭绕的高高山之巅,感觉着周围拂过脸面的那毫无约束般自由轻畅的微风,放眼视线间的那一览皆缈小的感觉,此刻少年的心就好似灵魂被禁锢千年之后的突然释放,那一刹那间的轻灵,让夏子希这一刻从来没有那样起初和深刻的感受着他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属于这个充满了神秘和古老的修灵界。
甚至连同灵魂,似乎也在那一刻苏醒了过来,带着回归本源的激动和颤栗,感受着他对这个世界的归属。
“夕儿,我们下山吧。”
一直守护在少年身旁的男人此刻似乎也注意到了身边之人莫名的异样,那带着释然和喜悦的神情却是让东方炎伤以为少年不过是激动于即将前往封临城的兴奋,因此男人此时倒也不由脸带轻笑,眼神里充满了宠溺的注视着那美丽倾城的少年。
“这个一定是鎏未搞出来的小把戏吧。也只有他才想得出这样故意为难别人,然后自己躲在一旁悠闲喝茶的诡异想法了。”以鸾袖对鎏未那个表面给人风华绝代的感觉,然而内心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隐形腹黑的男人的了解,的确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在鸾袖和娑罗族族人一起来清扬学院的那天,面对着这根令人黑线的天蚕丝,他就已经猜到是谁的主意了。
毕竟,作为清扬学院院长的梓桑极每天要处理的事可谓不少,他远没有那样的精力来做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锁事。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做法的确有利于学生对自身边力的精准控制。
“鎏未老师做的?”
也站在一旁的即墨浩然和浅仓梧不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明显的收缩。然后两人的心里同时决定,他们以后还是少惹鎏未老师的好。
那个男人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呐,能够在短时间内就收服他们那个被称之为移动的战斗堡垒的人,怎么会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和儒雅清灵。
“绛歌,你的伤真的都好了吗?要不要等会儿爹爹带你下去?”没有去理会听了他的话后若有所思的即墨浩然等人,此刻已然化身为担忧孩子的好父亲的男人正闪亮着一双妩媚的桃花眼,满含期待的看着他身边的妖冶少年。
“不用。我也想要试试自己对灵力的控制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这个倒不为是个好办法。”
虽然在鎏未老师和炎的指导下,夏子希明显可以感觉到身体灵力的流淌。不过脑海里那时不时晃过的熟悉画面和灵魂莫名的悸动,对于夏子希实力的掌控来说却是关键。此刻夏子希倒是可以很大话的说,他对自身的灵力控制绝对已经可以做到得心应手了。
虽然在使用某些高深的法术方法还显得有些生疏,无法很熟练的运用,不过现在不借助任何灵器就直接飞行对于夏子希来说,却完全不是问题。
他就是有这种自信,知道自己可以独自飞下云雾缭绕的山巅,感受着那种脱离禁锢自由飞翔的身与心的放松。
“那我们下山吧。我带着小乌鸦,梧你就抱着小迹吧。”
即墨浩然看了周围的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