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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晨雾散洒开来,朦朦胧胧,洁净无瑕。若冰从恶梦中惊醒,穿好衣裳,简单洗梳后,连饭也不吃就出了家门。走出铁门时,她惊愕了,这么早他就来了接自己,这样的事好像已成为往事,今天既然能有幸再上演一次,可是很快忧愁代替了欣喜。她拉着他的袖子,悲痛的告诉他一个不真实的事。
“小祁,雨珊没有死,真的。她真的没有死,死的是别人,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叫我带她走,她真的没有死,我们去救她好不好?
太阳还没有露出全身,若冰却又落泪了苦苦哀求着祁枫,带她去救雨珊,雨珊没有死。她说她原本也不相信的,她亲眼看见满身血迹的雨珊奄奄一息地躺在丁诚怀中。
自雨珊去世的这两个星期,她常常梦见雨珊和自己一起开心地玩,而在她们要分开之时,雨珊泪流满面地告诉她:“我没有死,真的若冰。我真的没有死,死的是我临床的女孩,我真的没有死,相信我,若冰。”
可是雨珊的的确确已经离开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之前的所有都是若冰太想念雨珊所产生的幻想。现在的她已经哭得无力再走路,一个劲的哭喊着;“我要见雨珊,雨珊没有死,他们都骗我,雨珊明明活着,我要见雨珊……”
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思念的味道又苦又浓,虽然追往过去是没有意义的,可是失去好朋友的痛又有几个人能够体会,尤其是当她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解释道,自己没有死,死的是别人,自己真的没有死,真让人肝肠寸断,痛苦难言,以前的快乐是抹之不去的,可是没有了她的日子,总感觉身边少了什么,世界空虚了。
祁枫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慰好痛彻心扉的若冰,走进教室却又看见丁诚冰冷的脸,自雨珊走后,他就不再笑过。还有总对若冰横眉竖眼的思绮,总是想方设法从他身边赶走她,却还要在他的身边装痛苦。而被她深深伤害的佑箫,面无表情不再热心,也不再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时间会冲淡一切的,那么当事情被冲淡后那份浓溢的感情也蒸发了,现在只是陌路人,心中伤痕永无愈。
上课后,祁枫没有坐在思绮的身边,而选择了雨珊的座位,他想替雨珊逗丁诚再开颜,可想象简单做来难。丁诚忘了怎么笑,做的面部表情既牵强又难看,让祁枫更加难过。而若冰又沉默不语了,对他的态度又有些生硬了,让他感觉到了危机的存在,为什么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却又冷冰冰的。
大家无声无息的上完了课,丁诚照例先走,祁枫欲送若冰,可又被她冷言拒绝,自己独自离开。尹思绮看见她一人独自离开后,笑了笑,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就又拽着祁枫的手洋洋得意地离开,而祁枫很不乐意,不停地推开她的手跟着若冰身后,他要问个明白。
到校门口时,若冰愣住了,他怎么又来了,若冰准备转身绕道而行时被他叫住了,而祁枫也追了上来,严肃地看着这来者不善之人,相互对视,毫不逊色。
“是你,若冰的男朋友对吧!幸会幸会。”而跟着出来的尹恩绮故意放大声呗,好像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样,狡黠地笑着说。顿时同学们都目光都注视着冷若冰的“男朋友”。如此美丽的她,选择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的人呢?同学们议论纷纷的,这就是尹恩绮想要的结果。
“是的,你好。”冰塞川的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若冰,可她很快就恢复正常,极力掩饰着震惊心中的不安。
“我们走吧!”她低声地说道,走了。冰塞川则向尹恩绮挥挥手微笑地跟着若冰走了。
“真的是这样吗?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对吗?”“祁枫走上前拉住她专注着低着头的若冰,沉重地说着。
“不,这是真的,祝福我吧!”若冰强耐着心中的痛苦,她真的很想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可是“若冰请你离开祁枫好吗?我真的不可以失去他,只有你离开了他,他才会放心地接受我,没有顾及地爱我。我们是相爱的,可他放不下单身的你,所以才不肯接受我。”她痛苦不堪的样子,悲天悯人的话语,再次让她心软,决定离开他。现在既然大川先生来到这里,那就将计就计吧。她拉着冰塞川的手微笑着向祁枫敬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在风中摇曳的黄叶,不时纷飞,飘落在目光呆滞的祁枫头上、身上,似乎要把他淹没明亮辽阔的天空也瞬间变得昏沉忧郁;空中稀疏可见的几只小鸟,凄切地鸣叫,好像也是在为他哭泣。汽车驰骋而过留下一道道不清晰的车辙,他却感觉很清晰,因为他认为所有的车子都是从他身上压轧过去的,而他却无血可流。
都市的繁华不能吸引他的眼球,热闹的叫卖声勾不到他的神经,火辣劲爆的音乐更是感应不到。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回忆着。昨天的她还在自己的怀中哭泣,今天却拉着自己朋友的衣角头也不回地远去,还要自己祝福他们,可她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牵强……
都市的陌生人,形形色色,可他们都是快乐的,全世界的伤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让他一个人默默痛苦,走到一家VCD店时,店内正播放着一首轻扬却又充满无限惆怅的歌曲,忧伤的歌词唱出了他的心声,不觉地他停下了脚步,倾耳注听:
你离开之后我要自己走,放开手不回头,窗外的云不停留;
雨季快来到梦被吹着走,我的爱你不懂,爱情就像个黑洞
痛过之后要学会照顾自己,过去的忘记了,不再为你费心机;
孤单的路灯显得很孤寂,不要紧没关系,我要好好活下去;
该忘记的忘记都能成回忆,说好了不哭泣,滑落泪水慢慢滴
有那么一天我已经失忆,就像老鼠忘了自己曾经爱大米。
歌唱完了,可心中的伤痛并没有抚平,他大步跑进店买下了这一张碟,他唱的不就是自己吗?过去的就真的可以忘记吗?如果老天真的可以帮助我,我宁可失忆,也不要这般肝肠寸断的痛苦。自己的好朋友成为自己最爱的人,朋友却变成自己的情敌。原以为两个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可以幸福地在一起,可是迟到的爱,却被情敌抢先一步,幸福的尾巴从自己的手间溜走,再也抓不住。
祝福?平时是很普通的一句话语,可此时他却难以启齿,祝福他们,就必须面对自己的失去,不祝福他们,自己又能做的了什么。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可是看着她被别人保护着,心里总是酸酸的,而且感觉被别人保护的她还是很不安全。
自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自己;
不管上天下地都看见你,想念如影随形;
猜不透这是什么道理,怎会想你想到昏天暗地;
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爱情,
已悄悄闯进心里。
还有一个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昏了头的人,兴奋得忘乎所以,哼着小曲回到面包店。阿娇正围着围裙,戴着帽子忙碌着。看着他幸福的样子,她突然强烈地不安,他这般高兴,只会和冷若冰在一起才会有的,难道那天晚上的话是真的。阿娇被吓愣了,如果这是真的,自己该怎么办,冷若冰的承诺到底算不算。所有的痛苦都围困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好难受。
第二十七章身心疲惫的伊人;没玩没了的游戏
今日的阳光有点不一般,难道有什么新鲜事要发生吗?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伤心事,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晒晒自己身上的霉运,顺便也晒出点喜庆吧。
若冰重拾好心情,把所有的痛苦都锁在黑暗的小匣子里,让它们别再打扰她清幽的生活。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弟弟妹妹、奶奶,远方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总之,她是幸运的。
有人说幸福是比较而言的。她比好多人都要幸福,所以她很知足,至于那段难忘的友谊,她会把它放在一个最美丽的地方,没事的时候翻开回忆夹,回忆着那些辛酸的历程。
学校是人间的天堂,那儿充满了欢歌笑语,还有一群群可爱欲展翅翱翔的天使。快乐是很公平的,它会让大家都融入其中。可是有时候快乐是软弱的,只要那么轻轻一弹伤痛就会趁虚而入,占据你的心灵不放。
她刚走进学校,同学们就用异样的眼光不时地盯着她,议论纷纷甚至做出一些怪异的表情。她忽然想到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似乎很适合现在处境的她:“‘惨象’以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又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闲言碎语多了也就习惯了,他们不知内情,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是可以谅解的,他们的话也是不可信的。
想开了,也没有什么。若冰深深呼吸了一口,继续走着,转身进了教室,还没有几个人,她向大家打完招呼便坐下。拿起课本,没有寒祁枫,那就自己慢慢研究吧,各位ABCD大叔阿姨们,你们就按自回家吧,万一我弄错了,多不好意思啊。你们知道的,我的能耐是有限度的。
后来同学们陆续进了教室,他们也来了。可正在琢磨、研究的若冰却没有注意到他们,可有人就不一样了,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她抓耳挠腮,愁眉苦脸的。他直走过去,照旧拉起她,走进中间的位置,坐下,没有回头,这是她昨天不回头说谎的代价。
被祁枫拉起的若冰心里很不服气,他本来就不该坐这里,而现在还这般粗鲁,野人下山呀,真是的。可她并没有与与他计较,因为还有一大堆比他更难缠的事情。想着问题的她,挠着脑门左思右想的,还是没有想明白,就慢慢坐下。“啊!”随之一生惨叫,若冰坐倒在地上,头也撞到了同学的桌子。祁枫却故意装着很茫然的样子看着她,你干什么?心里却暗自发笑,这就是说谎话的后果。
若冰愤愤地站起来,拍拍衣服,把椅子扶正,再坐下,怒视着他,你越来越过分了,不但不帮助我,还整我,这笔帐我会记得跟你算的。怪胎!
无意间的闪念又让她回忆起雨珊与他争吵的日子,所有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可是人儿却已远走,真不知道她在那儿好不好?没有他的拌嘴会无聊吗?回头看看不再过问世事的丁诚,心里一阵酸意涌上心头。
突然寒祁枫一手夺过她桌上的课本,诡异地笑着,看看她,再看看题,忽然又绷着个脸,用食指搓搓她的脑门,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怎么就这么笨呀!”引得全班的关注,顿时若冰的脸红到了耳根。
对,我很笨,只会耽误你们的时间;我很笨,教了我十遍的单词我还是不会读;我很笨,那你干嘛还不厌其烦地教我。我笨死了,什么用都没有,只会连累你,让你把幸福都搁浅了。
你很笨,既然说出那种谎言,还好我聪明想了一夜终于识破;你很笨,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我不要与你处在地平线上,永远不相交。我一定要让你明白,我们内心的种子已经发芽了,友谊的感情已经升华了。
“我笨,还不是因为你教得笨,真正笨的是你。”
“好,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当我的学生,如果再学不好,以后出去千万别说你的英语老师是我。”
“我也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当不好老师,以后出去就不要说英语。”
“一言为定。”
内心想说的,他们不想说,也不敢说,慢慢体会其中的韵味吧!
再次失策的尹恩绮坐在座位上,苦思冥想着,自己越是想分离他们,反而弄得他们感情越深,不行。不可以再这样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不然就真没自己的地位了。经奋力思考后,她又有妙招,冷若冰接招吧,这次可没这么轻松了。
挨到下课后,尹恩绮很诚恳地站到若冰的身前,凝望着低头写作业的若冰。她也感觉到有人影挡住了她的光线,她抬起头本想叫这位同学让开一点,却惊讶了。
“若冰,我们讲和吧!毕竟我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而且这段时间你所付出的让我很感动,你所做的一切让我明白,你一直把我当做心里最重要的人,而你也根本不会与我争什么的,那些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结果害得你吃了不少的苦头,真的很对不起,希望你原谅我。”
当她真诚地说出这一番话时,若冰却不知所措,这不是梦吧!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会主张向自己道歉讲和,祁枫和佑箫也惊讶了,是什么能让她如此放得开,还有若冰能接受这个害她苦不堪言的好朋友吗?大家都屏住呼吸,静候着若冰的回答。
“我知道,我突然的抉择让你很茫然,不过我可以等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尹恩绮说着,失落地转身,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