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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的,反正你跟我起来!”钱枫语口气强硬。
“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我依然不愿起来。
“你给我起来!”她上前来拽我,却突然进来一群士兵,把她团团围住:“胆敢打扰大小姐睡觉,杀无赦!”
“不是不是这只是误会!”我慌忙解释,那群士兵却不理我,指着钱枫语的头就是一枪,顿时鲜血淋漓!
“不!”我惊呼着坐起,猛然发现这只是一场梦。我还在美国,现在是六点三十分。可是……钱枫语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敢想。
“快点!给我准备飞机!我要回A市!不给我回去我就死给你们看!”我冲着窗外,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吼叫。
这一次,我决定不再顾忌什么,我就是要把钱枫语带回来!我要和她一块!不能让她担惊受怕!
同一时间,流光溢彩的A市,钱枫雨遥遥地望着不远处抽着闷烟的继父,大气不敢出。这次清理活动的破坏力,堪比08年的金融危机。或者说,比金融危机更可怕,因为,是两大巨头有意的破坏。
突地,男人猛地掐灭了烟头,丢向钱枫语的方向,红着眼睛骂:“瞧你交的朋友!眼睛被狗屎糊住了吧!现在我们家都快破产了,她呢?她去干什么了?”
“不管林珊的事。”钱枫语小声地说,但还是被她爸听见了,换来的是一个巨大清脆的巴掌,扇得她疼得只想流泪。
“我看你不紧眼睛被狗屎糊住了,连脑袋也有问题!你的好姐妹林珊在哪里,你知道吗?她去美国享清福去了!”她爸继续恶狠狠地骂,赤红的双眼,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狼。
钱枫语听到那句“她去美国享清福去了”呆了一下,还是坚持着,固执地说道。
“见了鬼了!那小妞给你喝了迷魂汤的?”她爸继续咒骂着,突然想起什么,阴测测地笑了:“你两不是姐们好吗?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愿不愿意为你做点什么!”
“你要干嘛?”钱枫语恐慌地看着这个此时已化身为魔鬼的男人,他是她的继父,可平时对她也算是慈爱,但是现在……
“没什么,只是让你小睡一会。”男人说着,从衣袋里翻出一支枪,朝钱枫语“啪”地就是一枪。钱枫语抽搐几下,倒了下去。这是一只麻醉枪。
男人笑了,掏出手机,熟练地拨打了那个他曾经低声下气过三四次的号码,此时,他终于不用再低声下气了:“喂?林凡?我限你一个小时之内赶到,不然,我杀了钱枫语,你知道她对你宝贝女儿的重要性吧?”
“呵呵。”林凡在电话那头优雅地笑着,嘲笑着这个男人的愚蠢:“拿你的女儿威胁我?钱总,您真是……很有创意呢。”
“你再不来我就打电话通知林珊!她心脏不好,说不定就被吓晕了!”男人恶声恶气地威胁着。
“哦?”林凡感兴趣地听着,状似随意地问,“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林总?”
“反正钱枫语死了她一定会怪你的!会恨你一辈子!”男人还在垂死挣扎。
“是呢。”林凡似是自言自语,“要是钱枫语死的话,林珊会怪我,天知道我有多疼她……可是,我这里有十几个女孩和钱枫语长得很像哦。怪就怪,她长着一张大众脸,哈哈……”
在林凡戏谑的笑声里,男人一颗疯狂的心,冰冷了,冷得刺骨。
他一直比不过林凡。一直。
当时他们差不多同时间开始奋斗,可林凡一手创立了林氏商业帝国,他却靠着入赘钱家来养活自己!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当时上学的时候他们的功课都差不多的!
想到这里,男人恨意更深,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双手。他点燃一支烟,坐在窗前,愤愤地抽着。抖落了一地的烟灰。
“钱枫语?你在哪?”突然,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眼睛一亮!是林凡的女儿,林珊!
抓到她,和林凡谈判的砝码就多了许多!
男人狂喜着准备向前奔去,这才发现,那女孩四周,还有荷枪实弹的侍卫,面色严肃,一丝不苟地保护着她。
男人皱了皱眉,计上心头!林凡不在乎钱枫语,可是林珊在乎!想到这里,他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扯着嗓子喊道:“林珊!让你的侍卫离开!你一个人过来!不然我一枪崩了钱枫语!”
怕自己的表演不够震撼,他一把拉过刚刚苏醒的钱枫语,用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林珊似乎有些犹豫,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只身接近一个暴徒,是及其危险的事。男人见林珊不过来,着急了:“你再不过来!我就真的开枪了!真的!”说着,他将钱枫语扯进一点儿,毫不留情地对着她的腿就是一枪,鲜血顿时喷涌出来,让人目不忍视。
但是,还是没见林珊过来。
男人骂骂咧咧的,妈的,这是什么朋友!也是,夫妻都不定能共度难关,何况一个朋友呢!想到这里,他心情愈发烦躁,什么感情!是个屁的东西!公司也要破产了!他也活不下去了,这个野种也跟他一起下地狱去吧!想着,他指着钱枫语就是一枪:“让你和你老子娘死一块去吧!”
他的枪法不够准,钱枫语还是趴在地上,留着血,望着他,眼神仓皇。
“钱枫语!”突然,一声悲鸣响彻整个现场!一个女孩不顾一切地冲过来!这才是林珊!刚才那个是林凡找人假扮的!
“不是你,真好。”钱枫语满嘴鲜血地笑着,满足地闭上了眼!
“不!你这个死丫头不准死!我都来救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坐车都快晕死了!”我哭哭啼啼,丝毫都不觉得最后一句话实在不怎么适合这个悲情的场合。赶来保护的人,都冒了一头黑线,这是什么冷笑话吗?
那个红衣女孩看到死去的钱枫语,神色冷了起来,对她红衣队队长来说,死一个保护之中的人,都是侮辱。
“砰!”她面无表情地开枪,迅速地结果了钱枫语继父的生命。
“小姐,回去吧。”她礼貌地向我行礼,面色清冷。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她上车了。
钱枫语她……真的死了吗?我还是不太敢相信。
她那么一个张牙舞爪的生猛人士,怎么就死了呢?
、73 葬礼
付恒
清理活动已经接近尾声。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我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钱枫语就这么死了,急促的,匆忙的,快得让人不敢置信。
她的葬礼,在A市最大的教堂里举行。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穿着一身缟素,一脸肃穆地站在那里,听着吟唱的悲悯诗句。说来搞笑,这里大半部分人,都是林凡手下的员工,前来凑个数的,钱氏的人,都差不多死绝了,怎么可能来参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对钱枫语的记忆,也不过就是林珊的好友,一个爱笑又有点儿八卦的女孩儿。她死的现场,我也没有看到。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这件事不怎么真实。
而看了现场的林珊,已经晕过去,送医院了。我一直觉得她体质差,又不好好照顾自己,让人担心。医生检查了几下,说是旧病复发,要留院观察。她着急的很,一个劲儿地要来参加葬礼,我哄了好半天,她才同意让我代她去。
“今天,是一个非常悲痛的时刻。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主持者的声音,打破了我脑海里的回忆,我赶紧定定神,继续严肃地听他讲话,开玩笑,什么时候都能发呆,就是葬礼上不能。那对死者是多么大的不尊敬?
可能是主持者也不知道怎么讲钱枫语的死因——这涉及了太多的敏感话题。就只好将啥钱枫语同学热情助人,团结同学等等小学思想政治课上交的东西,听得我好笑,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悲凉。
她死了呐。
她真的死了。
可是就算死了,也不让她安宁,还堆着虚伪的假笑,用一系列浮夸的言辞,来虚情假意地凭吊她。她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
我不知道。
换一种角度想,如今的葬礼,也是对她的价值的一种肯定?
算了吧,要不是林珊她老爸,估计这些人连钱枫语是谁都不清楚。
不过还好,有林珊。她们女孩儿的友谊,我很难说清楚。也许这可以被称作姐妹情深?恶心的很!不过林珊脸上那种仓皇,确实看得我心里一疼。我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要是林珊也死了怎么办?
呸呸呸!我赶紧让自己停止这种假设,却又忍不住去想,她身体不好,这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那么,我会怎么样呢?
会和她一起死?
好像也没那么极端。
会天天以泪洗面?
这个有点可能。不过一个人的眼泪也是有限的吧?
不会再交女朋友?
应该会吧。
就是这么一个乏味的结论,一点儿也不轰轰烈烈,一点儿也不感人肺腑。
可是,它是真的啊。
我得出了结论,葬礼也已经完成了。我便跑去城东一家店排队去买排骨汤,林珊点名要喝这家的汤,我得赶快买了给她送过去。
店里头肉的香味儿引得我口水直流,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刚才的葬礼……尸体……只觉得一阵恶寒,胃里翻腾。赶紧忍着不适,买了汤,送去了。
、74 劝解
林珊
我从昏迷中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钱枫语呢?她怎么样了?我要见她!”
“你别闹了,林珊。”付恒轻轻地说,“你明明知道钱枫语已经死了。”
我愣了数秒,然后问他:“那你相信吗?”
他沉默不语。
这时,恰好传来了敲门声,他便跑过去开门。
门开了,进来的是林凡,他嘴角边的胡茬都没有刮干净,显然这几天,忙得不轻。不过,那是他自作自受。他朝付恒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就来到了我床边,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我冷笑一声:“你过来干什么?”
“来看你的。”他无奈地叹息,“这件事……我只能说对不起,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有办法挽回了。你不要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又是一番长篇大论,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您别这样,行么?您一手把钱枫语弄死了,我悲伤一下都不行?爱惜身体?我要是不爱惜身体我来医院干嘛?我直接在现场用那把枪把自己崩了不就得了!”
“你别这样。”他又是一番叹息,“医生说这几天你都不怎么吃饭……”
“我减肥。”我笑。
“你已经够瘦了……”他焦头烂额的,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想通了什么,不再困扰:“算了,反正我说了你也不听,我还是上班去了。”说着,他把医生拉到旁边交代几句,就急匆匆地走了。我看着付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挑了挑眉:“你有什么要说的?说啊!”
“我想……”他吞吞吐吐地犹豫着,“你爸其实对你很好的。”
我懒洋洋地躺着:“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没瞎。”
“所以……”他继续小心翼翼,“你是在生他的气?”
“嗯哪!”我答应着,随手捡了个苹果抛来抛去,假装大大咧咧地说,“我说付恒,你其实不用小心翼翼的,我又没死,至于吗?”
“可是……”他还是一副那样的表情,看得我心里烦的很:“我又没死!”
“其实吧。”他终于收回了那副表情,认真说道,“我有时候真的想过……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很满意他不再那样同情地望着我,笑着给他出主意“要不你在找一个?虽然吧,你长得不怎么样,再找一个跟我差不多长相的女的有点困难,但是你可以试试啊!”
“别说瞎话!”他又是一脸严肃,“我只是想,那样我肯定会孤独死了……”
“你可以去找易水寒搞基。”我坏笑,故意打破这种肃穆的气氛。
“去你的!”他拍了一下我的头,继续严肃,“你死了我一定会很难过……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难过。反正,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快点好起来。”
“嗯。”我低低地答应着,不知为什么,听了他这句简单而又傻乎乎的话,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你一定要好好的。因为你死了我会非常难过,我不知道怎样形容我的难过,但我知道,那一定是,非常非常的难过。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75 虚幻温暖
付恒
林珊终于肯好好吃饭了,对此我感到十分欣慰,虽然每当她吃完忍不住吐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心疼。医生说,只要她坚持着接受治疗,那么恢复大有希望。毕竟,现代医疗技术不断发展,很多的病,只要你肯砸大把的钱,还是可以治疗的。
好吧,我不再扯这方面的东西,因为再扯下去就是啥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之类的东西。我只是担忧一个女孩儿而已,没必要搞得那么高深莫测。
“医生说我有可能要化疗,如果那样的话你就帮我买顶帽子来。”林珊笑,我赶紧反驳她:“你说啥呢你!那些真要化疗的哪个不是病怏怏的,那像你现在这样元气十足!”
“真的,我觉得我已经差不多了。”林珊小声地说,“昨天做胃镜的时候疼死我了,我当时就想死了算了,还痛快些。”
“你别这样儿,你的人生还长着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