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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忽然脸一红,瞪着他,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她怎么觉得这个家伙越来越好看啊?她歪着头,凝视着他的侧廓,忍不住又一阵心跳如鼓。
好奇怪的感觉!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之前对虚若怀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些要超出她的负荷,似乎随时有种要休克的感觉。
她轻抚着胸口,闷闷的说:“西风临,我好像生病了。”
西风临目光一滞,他似乎好久没听到她对他直呼其名了,这种感觉竟让他陡生一股窃喜。不过她的后半句,却让他心里一紧,连忙从床上起来,将她从地板上扶起来,低头审视着她,“哪里有不舒服吗?”
“我感觉胸口闷闷的,脸也好烫,是不是我要生病了。”她有些无力的说。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皱了皱眉。她向来身体很好,极少生病的,这次是怎么了?她并没有着凉啊!
闻言,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感觉掌心下的皮肤,确实很烫,不禁担忧的说:“你先在这里躺着,我派人去宣太医。”
朱颜却突然打了个寒噤,因为他的碰触,感觉他冰凉凉的手掌很舒服,心跳也没跳得那么剧烈了。她蹙着眉,拉住他的手,“不是什么大问题,就不用宣太医了吧?让我躺一下,应该就会好了。”
她说着,也不理会西风临,径自在他刚才躺过的地方和衣躺下。
西风临有些没反应过来,却见她已经安然地躺在床上,并闭上了眼睛。
他有些哂然失笑,走过去帮她盖好被子,在她旁边坐下。从他的角度刚好只能看到她完好的右脸。那半张脸很美,皮肤白皙,尤其那耀头眼的金发,总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有一时的怔忡,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发,忽然觉得两人能这样相处也很好。
朱颜蓦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他放大的俊脸,一时有些迷惑,眨了眨大眼,“你在做什么?”
他低笑一声,身上淡淡的玉兰花味,混合着酒气,轻轻喷酒在她脸上,让她有一时的眩晕。
她怔怔看着他,突然低低的说:“西风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目光一滞,慢半拍的说:“你说什么?”
她突然笑嫣如花的说:“我喜欢你。”很奇怪,当她说了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很平静,先前的不适也慢慢平复。原来说出心里的感觉,会这么轻松!
西风临先是一愣,尔后笑容慢慢在他绝世的脸上绽放。
“那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么?你与王弟之间什么也没有的,是不是?”他小心的求证,表情有些像羞腼的少年。
朱颜看着他的模样,抿唇一笑,先前的阴霾一扫而逝,忽然觉得心情大好,抬手扯过他垂下来的青丝,放在手里把玩,“对啦,那些都是假的。”
西风临冰眸轻阖,轻叹了声,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任由她玩着自己的头发,眸里闪过宠溺。
“我重新再下道圣旨,你不要随大军出征了,可好?”
朱颜的手顿了一下,无视他疑惑的表情,轻声道:“不,我已经决定随军出征了。”
“为什么?可是为了虚若怀?”原本柔和的脸上,瞬间又被一股阴郁取代,声音闷闷的,充满了不悦。
朱颜翻了个白眼,“喂,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我承认是喜欢你,但我没说会为了你留在这个宫里的。”
“你的喜欢就是这么浅薄?”他沉声道,眸里的愠色一闪而过。
她转身面对他,突然说:“为什么是我留下,而不是你跟我走呢?”
他一怔,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轻笑,大眼里闪着某种光晕,“其实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无法妥协。我喜欢你,却无法融入你的生活;同样,你喜欢我,却也不可能为我放弃所有。所以我们的喜欢也只是喜欢而已。”
西风临冰眸轻阖,再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像冰封了一层薄雾,令人无法看透。“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朱颜低头苦笑了下,因为不说出来,她心里会很难受。第一次向男生表白,原来并不浪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目光触到手腕上的锁链,突然举到他面前,“皇上,戴着这个很不方便耶,明天我就要随军出征了,您是不是该帮我解开?”
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会突然提这个,忽而有些气恼的将她推开,朱颜却没防备,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去。“咚”的一声,她脑袋重重磕在地板上,顿时淤青了一大块。
她也怒了,回头怒瞪着他,“西风临,你他妈太混蛋了!”
西风临原本想要伸手去扶她,但此时听到她爆粗口,面色顿时铁青一片。伸出的手,硬生生收回。转身去拿了个瓷瓶丢在她脚边,声间没有任何情绪,“祛血化淤的药,自己涂。”
朱颜看着脚边的瓷瓶,嘴角一阵抽搐,忽然固执的说:“把我的锁链打开。”
花非花第一七十章魅族的继承人
第一七十章魅族的继承人(2151字)
西风临眸光一沉,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进来了,手上却多了把钥匙。
朱颜还没反应过来时,手上的锁链突然“咔嚓”一声,应声而开。
揉了揉手腕,她站了起来,看了看寝宫,没看到她的背包,只好不情愿的看向他,“我的包呢?”
他看了她一眼,仍是没说话,而是绕过她走向衣柜那边,从里面将她的背嘶包扔给她。
朱颜接了过来,有些复杂的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走就快点,等我改变主意的时候,你哪里也去不了了。”他背对着她而站,因此朱颜看不见他脸上此时的表情。
朱颜看了看地板上躺着的锁链,忽而弯腰捡了起来,连同钥匙一起,毫不犹豫地塞进背包里。
“那奴婢告退了。”朱颜吐了吐舌,快步离开了寝宫,生怕这个妖孽真的反悔。
直到她出去,西风临才转过身来,清冽的目光一黯,抓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晶莹的酒渍顺着他白皙的下巴滑落,很快隐没不见。
……
深夜,一个黑影快速掠过皇宫重重守卫,向宫外疾速掠去。
偏僻无人的树林里,背对着月光,站了一个同样全身黑色装束的黑衣人。但从其纤细、高挑的体形来看,这黑衣人分明是一个女子。
锦瑟皱了皱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出声道:“刚才发信号的人是你?”
黑衣人转过身来,倏地对着锦瑟一揖到地,“参见少主。”
锦瑟讶异的看着她,这张脸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他目光忽而变得凌厉,沉声问:“你是谁?”
在这漠苍,能如此唤他的人,他实在想不出对方是敌还是友。从他来到漠苍开始,便无人知道他的底细,就连西风临也只是隐约知道一些。
黑衣人站了起来,向来清淡的眼眸,却在看向锦瑟时,抿进一丝温和,“我叫我荨。”
锦瑟闻言,整个身体为之一震,不禁迈前一步,“你叫花荨?”
“对。”花荨含笑望着他。少了厚重的脂粉,她其实长得相当清丽脱,一双清眸炯炯有神,隐约激动和惊喜交替闪过。
“姑姑……”锦瑟突然有些哽咽,俊目里隐有泪光闪动。
“嗯。”花荨也是很激动的,但历尽沧桑的她,比他较能控制情绪。“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们?”锦瑟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疑惑的看着她,“难道……”
“是的,我已找到了你的姐姐——圣女。”花荨点点头,微侧过身去,掩去了眼里倏忽闪过的晶莹,这十几年的奔波辛劳,总算没有白费。没有人会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生死蜕变,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寻找圣女的任务。
“她是……”锦瑟激动与惊喜的情绪不下于她。事实上,他会来到漠苍,就是为了寻找那位从不曾见过面的亲生姐姐。找她不止是为了族人,更为了兄妹之间的孺慕之情。
几年前,族内唯一幸存下来的长老预测到,姐姐将会出现在漠苍帝都,而她落脚的地方很可能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地方。于是他便不辞千里,早早就来到这里等候,为了寻找姐姐能够更顺利,他不惜与西风临做交易,委身做了他的贴身太监,期望能在宫里找到她,但几年过去,他几乎找遍了帝都所有的地方,却依旧沓无音讯。
他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平声问道:“姐姐在哪里?”
“她在宫里。”花荨轻声说,“我打探到消息,她明天要随大军出征,前往燕洛国,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到时候,我们再伺机而动,带她回族。”
锦瑟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难道姐姐就是……”
“她叫朱颜,有一头很炫目的金发。哎,其实我早该发现,因为她与前任族长,长得是那么像,尤其那一头金发,更是我族圣女特有的象征。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她。”花荨喃喃说道,完全没注意到锦瑟震惊无比的表情。
“原来她就是我姐姐?难怪一直以来,她就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锦瑟震惊过后,剩下的便是狂喜。
“我会想方设法,隐进军队中,到时候再找机会跟圣女说明情况。不过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
“嗯,既然已经找到了,那我也没必要再留下,明天,我会请旨跟她一块了征,她一点武功都没有,此去异常危险,还是由我保护她吧。”锦瑟快速作出决定。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吧。我这就回去准备了,你自己要小心。”花荨点头,不再犹豫,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锦瑟又站了一会儿,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有些消化不了。今晚的事让他太始料未及,他从没想过,朱颜便是他一直要寻找的姐姐,是魅族的继承人。
不过,他很高兴,姐姐是她。
一抹温暖的笑意,慢慢爬上嘴角。不再犹豫,一个纵身间,也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
第二天清晨,天未大亮,孤眠殿。
“真的打算离开?”西风临宿醉起来,明显还有些精神不济,一头乌黑青丝随意披泄,倾世的俊容染了一丝慵懒。乍然听到锦瑟要离开的事,只是微蹙了下眉,冰眸轻阖,里面不见任何情绪。
“是的。”锦瑟站在旁边,微垂着头,“我已经找到她了。”
“嗯。”西风临轻轻点了下头。“既然如此,朕就不留你了。他日有需要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朕。”
锦瑟迟疑了下,又说道:“我也是要往西去的,那就顺便保护朱姑娘吧。”
西风临闻言,冰蓝色的眼瞳微微一闪,随即又恢复平静,语气里不见丝毫波澜。“随你。”
“谢皇上。”锦瑟难掩一脸的喜色,如此他便可光明正大的与朱颜呆在一块了。
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并未逃过西风临的眼,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皱了皱眉。“你离开皇宫,势必会引起别人的猜疑,朕再下道圣旨,命你随行出征,作为督使,随时向朕禀报战况。到时到了营地,你再随机应变离开。但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花非花第一七十一章我愿意跟你一起走
第一七十一章我愿意跟你一起走(2258字)
锦瑟俊眸轻阖,点了点头,“皇上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想了下,他又道:“上次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最近频繁出现在太后宫殿的神秘人就是阴煞。此人惯用毒,皇上勿必要小心。”
西风临轻哼了声,眉目间有些不屑,“朕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就怕她不先行动,现在她按捺不住了,很好!”
锦瑟没再说什么,长久以来,他一直便跟在他身边,为他做了许多不能暴露人前的事。自然也知道表面皇上和太后的关系融洽,但实则彼此算计,暗流涌动。太后一直容不下皇上,如果不是皇上够精明,早就死了不下百次了。
就因为他清楚很多事,所以他知道皇上其实很苦。
太后一直把皇上当棋子在用,她的用意恐怕是属意端王坐那个椅子的。
……
朱颜随便收拾了下,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最值钱的就是那个跟着她一起穿越的背包了。
所以随便弄了下,就打算推门出去,但门却先她一步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杏荷?”她有些讶异的看着来人。
杏荷目含忧虑的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呃,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朱颜有些害怕这种类似生离死别的压抑气氛,只好出声打断她的沉默。
杏荷看了看她,低头咬了咬唇,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很秀气的荷包,有些腼腆的抬头看她,“我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你的,但这个荷包是我亲手缝制的,虽然不够精致,可还是请你收下。就当是我送你的饯行礼物。”
朱颜怔了怔,伸手接过荷包。荷包的料子不是很好,但上面却是杏荷一针一线缝制的。荷包的正反两面都有一个相同的图案,那是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小鸟。这个喻意她懂,原来杏荷也是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