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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两人对面站着,一个叉腰,一个气愤。
就在这时,桃花进来了,看着香橼三人,沉声道:“这是做什么呢?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香茹一看桃花,忙喊道:“桃花姐姐,快来劝劝她们俩。杏花姐姐误会我和香橼了。”
杏花横了眼香茹,“误会,我要她发誓她怎么不发?”
香橼狡辩道:“你就是无理取闹,这是忠毅侯府,不是上官家,你这呼来喝去的算什么意思?”
杏花冷笑,转头对桃花说:“哪个没脸没皮的说想让九少爷像对奶奶那般对她笑的?”
香橼语滞,香茹一旁看着不言语。
桃花脸色一沉,“哼,九奶奶刚教训你,这一转头就忘了。杏花,你跟着奶奶那么久了,还不知道奶奶的脾气。就算有什么事,也该回了主子们再定夺。九少爷最见不得那些居心叵测的。”
说着,桃花白了眼香橼,“刚才奶奶进屋,九少爷就醒了,特意让我过来说,不用那劳什子的醒酒汤,让全部倒了。”
桃花说得很慢,吐字清晰,一字字听在香橼的耳中,如同巴掌打在脸上,生疼。
杏花虽不知自己离开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透过桃花的话似乎也猜出了几分,打眼一扫,看见了炉子上的砂锅,噔噔走过去,掀开锅盖,果然是醒酒汤。
杏花拿起桌上的布垫在锅耳上,将小汤锅端了起来,“就这锅东西,我去倒好了。”
被杏花揭了暗藏的心思,又被桃花传话无情地打击,香橼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抬头看着杏花脸上讽刺的笑容,低头看着那锅早上少爷出门时就准备上的药汤,只觉得羞愤不已。
“不敢劳动杏花姐姐,我自去倒了就是。”
香橼冲了过去气势汹汹地便要抢夺,杏花躲闪了一下,眼看就要碰到旁边的香茹,胳膊肘忽然碰到了什么,手肘处微微一麻,左手软了一下,那一锅热腾腾地醒酒汤便要洒了出来。
杏花下意识地松手躲避热汤,不想左手还是被汤淋了个正着,砂锅脱手正好砸在了飞扑过来的香橼身上……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叵测
香橼的惊叫声惊醒了众人。倒座房里乱成了一团,众人皆慌了神。
桃花先反应过来,“快,香茹去弄些凉水。”
香茹出门了,杏花看着桃花,“我……”
“你自个也烫伤了,先歇着,我去让人请大夫来。”桃花安抚杏花,出门上了正屋,派了竹韵去请大夫,将这里的事告诉了青黛和华韶彦。
听到香橼被烫伤的消息后,华韶彦一直看着青黛,见她没什么大的反应,唯独秀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一小下。
华韶彦道:“我陪你过去看看。”
“你今儿吃多了酒,就在屋里歇着吧。后宅的事还是我去处理。”青黛站起身理了理衣裳,杏花性子虽然直些,但为人率真,做事也稳妥,断不会因口舌之争而动了歹心要教训香橼。
“我先去看看。”青黛没有意思让华韶彦跟去,华韶彦也没再坚持,知道她不想事事处处要自己出头,便也顺了她的意思,“去吧!”
青黛过去时,香橼已经在隔壁屋子里躺下了,嘴里一直哼哼着“疼”。杏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香茹站在一旁抹眼泪,“香橼,你且忍忍,大夫马上就来。”
桃花喊了一声,杏花和香茹站起来行礼。青黛扬手道:“不必了,我看看香橼。”
香橼躺着床上,左脸、下巴直到脖子皆是一片红肿,湿衣裳贴着身子,倒是曲线玲珑,只可惜此时无人欣赏。
“等大夫看过以后再说。”青黛回头看了眼杏花,见她的左袖子湿漉漉的,想来也是被烫了。
不多时,竹韵请了大夫过来。看过后开了烫伤药。
香茹在一旁看着,哭哭啼啼地小声嗫嚅道:“香橼被烫成这样,会不会留疤啊?”
没人问这事。香茹像是自说自话,可屋里的人都听见了。香橼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紧张地看向大夫。她不想毁容。
大夫说:“先用药,保养好了应该不会留疤。”
香橼松了口气。香茹扯了扯唇角,“那就好。”
青黛瞥了眼旁边闷不吭声的杏花,对大夫道:“杏花,过来让大夫看看。”
杏花沮丧的脸顿时有了生气,“奶奶,奴婢没……”
“你也伤了,有什么话等看完大夫再说。”青黛扫了眼炕上对杏花怒目而视的香橼。“这院子我做主,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杏花不言语了,乖乖让大夫看了伤,虽然左手被烫,但没有香橼的严重。
送走了大夫,青黛扫了眼众人,“桃花,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桃花随口将听到二人争执的事情简要的说了说,然后又道:“奴婢按照九少爷的吩咐让把醒酒汤倒了。香橼没动,杏花便说她去倒。刚把锅端起来,香橼就忽然冲上来争抢。杏花被吓着了,慌忙躲闪。手没拿稳,那砂锅便掉了,香橼这时候刚好上来,便被烫伤了。”
香橼恶狠狠地瞪了眼桃花,对青黛道:“奶奶,不是,是杏花故意将汤泼到奴婢身上的。那砂锅她端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脱手?”
青黛看着香橼,问道:“起初桃花叫你去,你为何不去,杏花端汤时你又为何要冲上去接手?”
“我一时……”青黛问题直指关键,香橼心虚,咬着唇瓣不知如何回答。倒是香茹伶俐,急忙接口道:“香橼她是看杏花要去屋里伺候您和九少爷,怕给耽搁了。”
“嗯嗯,嘶……”香橼点头应和,脖子上的伤隐隐作痛,心里将杏花骂了一百遍。
“香橼这次受伤,杏花有责任,香橼你自己也有错,杏花罚你一月的月例,香橼罚半月的。你们可有异议?”
杏花心里虽然委屈,但砂锅脱手烫到人却是不可争辩的事实,青黛说要罚她,她也没反驳,低头认错了。
香橼气恼,可是当着青黛的面将自己的心思都说破了,青黛怕根本就不会再给她进正房的机会,所以只能忍痛咬牙认下了。
青黛见二人无异议,站起身,“你们都是我屋里伺候的人,这一院子人都看着,传出去还道我和九少爷连手里的丫鬟都管不好。以后把心思都用在做正事上,下次再闹出这样的事必定重罚了。香橼,伤得重些,大夫让她好生休养。这些日子好好歇着,不用去正房了。香茹,你和香橼在一起时日长,养伤这段日子你多照顾照顾香橼。”
香茹一听,香橼养伤,连带自己也要暂时被排挤出正房,这一出来,几时能回去。
“屋里人手本就不多,香橼这一躺下,奴婢再出来,桃花她们几个怕会忙不过来。”
“你能事事以我和少爷为先,我心里记下了。这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少,你就安心照顾香橼。”青黛笑了笑,又道,“爷再过几日就要出门了,屋里事情不多。好了,少爷那边还等着我呢。”
香茹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青黛便离开了。
出了门,青黛没回正房,把四个陪嫁大丫鬟都叫到偏厅。
青黛看着杏花,“杏花,把今儿的事从头到尾重新说一遍。”
杏花不明所以,但青黛问起,她还是将香橼二人的对话告诉了青黛,“香橼她不地道,打歪心思,奴婢听不下去,这才起了争执,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奴婢当时也不知怎的,手一软,那锅子便飞了出去。”
青黛蹙眉,“嗯!锅子飞出去的时候,香茹在你身后?”
“是。”
青黛看着垂头丧气的杏花,“我罚你,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委屈?”
杏花摇头,“没有。奴婢今日鲁莽了。”
青黛教训杏花,“你也知道鲁莽了?你嘴巴不饶人才惹出了这场祸事。好在香橼没被毁容,不然闹到公主那里,你吃亏还在后头呢。”
“奴婢知错了。”
“你今儿不用去屋里伺候了,明日再去吧。”
青黛叹了口气,正色道:“这忠毅侯府不比上官府,你能管得了人,还能管得了心和嘴。今日的事情是因为杏花想要维护我,但你们以后做事想想清楚,惩治那些歪心思的有的是法子,别教训不成,反被别人算计了。你们四个是从我院子里出来的,是我最贴心最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你们有闪失。今日的事不要再有第二回。”
“是。”四人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好了,都去忙吧!”
青黛出了偏厅,回正房,桃花跟在身后。
“今儿你在场,杏花端锅时,有没有看见当时香茹在做什么?”
桃花回说:“事出突然,屋里一下子就乱了。奴婢根本就没注意。您的意思是香茹她害得杏花?”
“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青黛摇头,“香橼那点心思,她并没刻意小心去隐藏,说话做事不经意就流露出点什么来。我分明是不乐意她们近九少爷的身,香橼装作不知道依旧故我,香茹却退避三舍。识时务,懂得看时分说话,比起香橼她心思更深些。”
“奴婢以后会留意的。”
一切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青黛去给公主请安。说了会儿话,青黛想要告辞。
公主状若无意地问了句:“怎么不见香橼跟过来?”
青黛揉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消息还真是灵通。
“昨个儿被烫伤了,媳妇让她留着屋里养伤。”
“好端端地怎么给烫伤了?”颜氏惊讶道,“烫到哪里了?”
青黛如实说了。
公主脸色一沉。颜氏则轻笑说:“弟妹屋里的丫鬟还真是勤快,连去倒锅东西都能把人给烫了。”
“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怎的做事这般毛躁?”公主训斥青黛,“规矩该立的时候就要立起来,去,把那伤人的拉下去赏五板子,看下回还敢不敢再犯!”
公主三两句话便要打杏花,青黛哪里看不出她是偏向香橼,忙道:“媳妇已经罚了两人,打板子就不必了。”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是你那丫鬟伤了香橼,伤了人怎能这般轻易放过。传出去说府里赏罚不分,你偏帮娘家带来的人,以后如何管制自己院子里的下人?”
打了自己的丫鬟,那还不是打了自己的脸。若真让她给打了,以后自己在院子里说话哪里会有威慑力?
“母亲,昨日之事杏花虽有鲁莽,但绝无歹心。她也是好心帮忙。香橼自己也有错,贸贸然冲上来抢夺,吓着了杏花,这才害得砂锅落地溅伤自己。这她二人都认了。责任既是双方的,那现下打了杏花板子,香橼也要打。如今香橼的身子不好,挨了板子怕熬不住。媳妇看这次还是算了吧,日后媳妇自会多加管教。”
“弟妹,不是我说你,纵然香橼自有责任,可那一锅子热汤要是浇到脸上,她可就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颜氏嘴上说着,眼睛往公主那边飘,那两丫头是公主送给华韶彦的,若是毁了容,放在屋里还有什么作用。
青黛暗叫颜氏嘴毒,公主送给华韶彦的丫鬟被毁容,那便暗指自己善妒。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同罚
青黛斜睨了眼颜氏,“二嫂子这话,我可不敢苟同。。丫鬟几时比做主子的都精贵了?难不成我屋里丫鬟自己犯错,也要我这做主子的承担自责,这放在上京城哪家哪户都没这个道理?”
颜氏咬住不松口,“伤人坏了规矩就该重责。”
青黛问道:“听二嫂的意思,这不守规矩的就该重责。”
颜氏点点头,青黛为难道:“那等香橼伤好了,我再罚她。”
“我几时说要罚香橼了?”颜氏瞪大眼睛看着青黛,那神情仿佛在说青黛睁着眼睛说瞎话。
青黛不以为意,笑盈盈地望着颜氏,“香橼没经吩咐就跑去正房打扰爷休息,我说了她两句没等我叫她走,这人便跑了。我让桃花去倒座看看,结果碰上杏花和香橼争执。后来才知道,香橼和香茹私下议论了两句我们家爷,被杏花听见了,怕被有心人传出去说房里人犯了口舌之忌,便忍不住提醒了两句。姑娘家面皮薄,受不住,后来杏花帮她做事,她这面皮薄不领情,跑不上去争抢,这才被烫伤了。媳妇也是看香橼受伤可怜,没再深究。”
青黛没明说,可谁都听得出香橼头前先不把三房主母放在眼里,后来私下议论主子被训,定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香橼、香茹是公主送进清澜院的,想着青黛年纪尚小。。未必伺候周全,若是这两个里有讨了华韶彦的欢心,那收房也是可以。但端阳公主从来也没当面明说过,只是做下人的自个揣摩主子的意思。但到了清澜院,要不要收房。那是青黛说了算。公主不会过问。
如今主母没说话。奴婢自己惦记上,那便是大大的不应该。
公主脸色阴沉,颜氏则是尴尬不已。
青黛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本我是不好意思拿自己屋里的小事来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