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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一直在旁边静悄悄地看着这一切,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可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女儿的亲事应该是没问题了,她开始也怕女儿会受冷落,可是随即又想。女儿生的美貌,又聪明伶俐,只要和三公子成了亲,朝夕相处,还怕三公子不动心吗?她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见王妃三言两语就掌控全局,心中对她更是敬服。
就当所有的人都以为此时已成定局的时候,毕竟王爷都已经开口了,谁还敢反对呢?沈元丰却冷冷地说了一句:“胡小姐我是一定不会娶的,你们一定要为我定下这门亲事,我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是如果成亲当天你们找不到我的人影,丢了王府的脸面,到那时可不要怪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你们知道的,如果我打定主意不出现,你们是找不到我的!”
王妃抓住王爷的衣袖,气得声音都在发抖:“王爷,你听听,你听听,他根本就没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王爷也没有想到儿子会如此的强硬,当着他的面居然还敢拒绝地这么彻底,也难怪王妃会生气!
“你们不顾我的感受,硬要我娶胡小姐,可又考虑过我的想法?”沈元丰本想说“把胡小姐硬塞给我”可是一想到胡雅晴毕竟是个姑娘家。而且与自己又是相识的,话还是不要说得太过分的好。
王爷气得脸发白,目露凶光,大喝一声:“混账东西,你这是在跟谁说话!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看来是我一向太过纵容你了,竟然将你惯成如今这般没大没小,没规没距的样子!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来人啦!请家法!”
王妃眼中闪过一抹得色,沈元丰三番四处忤逆于她,她如何不气,可恼的是她还要装作一副大度的模样,如今他自己讨打。可怪不得她来!
雪妃听到“家法”两个字,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了下来,她知道家法是怎样的,王府有个孩子因为赌博欠下巨债,也被王爷执行过家法。那是两人用一块木板轮流的打屁股,几下就可以打得皮开肉绽,十下就可以将人打得昏死过去,十分的可怕。她“扑通”一声跪在王爷的面前,抓住王爷衣服的下摆,流着泪说:“王爷,请你不要这么狠心,元丰是你的儿子啊,他有什么错我会慢慢跟他说的,我会让他同意这门亲事的,王爷,元丰要是一个什么闪失,我也不要活了!”
王爷见雪妃哭得伤心,顿时心软了,打元丰也是他一气之下做得决定,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此时见爱妃相求,立马就想收回成命,可这时,沈元丰却说:“父王,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可是却无法强逼我娶我不想娶的女子!”
门外的胡雅晴听到他的话,又羞又恨,一张脸阵红阵白,见旁边郡主不时地拿眼瞧她,又觉得非常的丢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不明白,她和三公子早已相识,在一起时也是有说有笑的,为何他会如此反对娶自己呢?就算他喜欢阿杏,这跟娶自己也不相冲突啊,难道阿杏那贱蹄子还能做正室不成?
可不管怎么样。三公子反对这门亲事一定是和阿杏脱不了关系的!
她眼中闪过一抹怨恨的神色,双手不停地绞着丝帕,就好像那是阿杏的脖子!
王爷这一辈子何曾被人如此的顶撞过!刚刚平息了一点的火气又被沈元丰这句话给扇燃了,他不再理会雪妃的求饶,冲着门口大叫道:“快来人,给我将这个忤逆子重重地打二十大板!”
王爷的一声令下,立刻进来两个身着家丁服,身强力壮的男子,他们是府中专门执行家法的人,铁面无情,不管是谁,只要是王爷的命令都打得下手。他们熟练地将沈元丰架在一条长凳上,沈元丰也不反抗,由得他们动作。
雪妃扑到儿子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傻孩子,你脾气干嘛这么硬呢?你好好跟你父王说,好好求他,也不会遭这份罪啊!”
沈元丰小声地安慰着母亲:“母妃,别担心啊,我一身功夫,这点打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雪妃想起自己的儿子身怀绝技,心中才稍微释怀。可她不知道的是,沈元丰压根就没打算运功来保护自己。他之所以态度如此的强硬,就是要让父王知道自己的决心,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屈服的。他自然可以离家出走,可是这样他就不好再回来,因为一旦回来就代表着他认输,代表着他以后都会听从他们的安排。他的母亲还在王府,他又怎能放心?
所以他就是要将父亲逼到绝路上,当父王将手中的手段用尽,而他还是不肯屈服时,这个时候,屈服地就是父王了,毕竟父王一向疼他,他不信父王会因为此事将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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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家法
第95章家法
板子一下一下的落下,打在身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沈元丰这时才知道原来挨板子是这么的疼。他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全部的心神都用来对抗臀部的疼痛上,可正因为如此,那疼痛反而更加的清晰,隐隐约约中,他似乎还能听到肌肉裂开的细微声音。
他的脸色发青,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滴在了地上,竟然也将地板润湿了一小片。他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腿,可是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的爆出,显现出可怕的纹路。
人人都以为练武的就不怕疼,可那是因为,练武之人可以运气来保护自己,减少自己的疼痛感,可是一旦放弃这层保护,跟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那种疼痛一样会如一条毒蛇一般钻到你的四肢百骸中,痛彻心扉。
雪妃起初以为儿子有武功挨几板子没事,可是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儿子的臀部已经渗出了鲜血,他的脸上也是一副痛苦的神色,下唇甚至还咬出血来,可见他在忍受多大的痛楚。她的眼泪一下就蹦出来,她爬过去求王爷,求王妃。“王爷,你真要打死他吗?他是你儿子啊!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你没看到他都流血了吗?王妃,求求你跟王爷说说好话吧!我一定叫元丰听你的话,王妃,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劝劝王爷吧!”
王妃看了看王爷铁青的脸,默不作声。一旁的胡夫人见沈元丰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不禁有些心惊肉跳。
王爷见儿子已经显了红,不禁也有些心疼,他说:“只要元丰答应这门亲事,我立刻就可以饶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娶不娶胡家小姐的问题,而是有关于他身为王爷的尊严,身为父亲的尊严!
沈元丰虚弱地抬起头,两颊边的头发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缠缠绕绕地紧贴在他的面颊上。他脸色虽然苍白,可眼神仍是那般顽固,“父王,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门外的胡雅晴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王爷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他指着他,手指不住地颤抖,“好好你既然如此忤逆,我打死你又何妨?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给我打,给我继续打!”
板子继续一下一下的落在沈元丰的身上,痛楚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有无数的光点在飞舞,他的嘴中充满了血腥味,他的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如果不是他心志坚韧,只怕此时早已昏死过去,他就是咬着牙不让自己昏死过去,他要让父王知道,他没有用武功来保护自己,他在用自己全部的决心来跟他抗衡。
雪妃趴在元丰的身边,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她一边哭一边小声说:“元丰,你好傻,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她都不知道,你为她受尽苦楚,可是她什么都不了解,元丰没用的,即使你不娶胡家小姐,也不可能娶她的,这是王府,不是你挨板子就能让她进门的元丰,我的儿子”因为她的声音模糊,所以王爷他们并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沈元丰听了母亲的话,嘴角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是啊,是没有用,他为她吃的苦受的罪,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做这一切,本就没想到要得到什么。他只是知道,阿杏很骄傲,她不想为妾,所以他想将他正妻的位置为她保留着,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会走到他的身边,又或许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这个位置会一直空着,可是没有关系,哪怕只是保留着这个念想,他也心满意足了。
朦朦胧胧中,似乎又回到了月夜下她的小窗前,月色染白了她的面孔,她微微的笑着,笑容如海棠花一般的美丽。
耳边又似乎响起了她的声音,“你能踏雪无痕吗?”
“那一苇渡江呢?”
“飞檐走壁总没问题吧!”
他轻轻地笑,嘴中含糊不清地嘟噜着:“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功夫”
雪妃在旁边听到儿子的呓语声,眼中流露出惊慌的神色:“元丰,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吓母妃!”
沈元丰突然觉得喉头一阵紧缩,然后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飞溅到地上,如同一朵盛开的花,红得妖冶,红得惊心沈元丰跟着昏了过去,抓紧椅腿的手有松了开来,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雪妃尖叫一声,两眼一黑,也昏了过去。
王爷见儿子被打得血肉模糊仍是不肯屈服,这毕竟是他最钟爱的孩子,哪里还能再强硬下去,他叫家丁住了手,走了过去,见儿子的臀部大腿处一片鲜红,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叫家丁将他抬回院子找大夫来治伤。然后又转过身抱起昏倒在地上的雪妃,正准备往外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王妃说:“元丰的亲事暂缓,这件事以后再说。今天是你的寿辰,却闹出这么多事,让你不开心,本王以后一定会补偿你!”
说着就抱着雪妃,转身走了出去。
王妃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下,她看着一屋的狼藉,一脸的落寞的神色,她轻轻地自言自语:“你要用什么来补偿我呢”
胡夫人也是一脸的失意神色,王爷说暂缓,暂缓是多久,女儿很快就要及笄,女儿能等多久呢?想问问王妃,此时王妃的心情又不好,胡夫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胡雅晴哭着冲出去,沈元丰竟然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意娶她,为什么,那个小贱人有哪一点能比的上她!她今天受到如此的羞辱完全是因为阿杏,她有哪一点好?也就是那张脸招人!她现在恨不得找到她将她那张脸抓烂!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冲动,这里是王府,万一闹出什么事来她也没有好果子吃!这件事情,她要好好的想一想,沈元丰是她很早就认定要嫁的人,她不能让任何人将他抢了去,谁要和她抢丈夫,她就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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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召见(三更)
第96章召见(三更)
晚上的宴席,王爷王妃依然笑容满面的出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似乎每个人都是最好的演员,被逼着在自己的舞台上演着各种戏目。
戏园里,灯火照的舞台亮如白昼。戏子们因为受到白日里的鼓舞,所以晚上的演出更加的放松。再加上是新的剧目,非常有新鲜感,所以台下无论是男女老少,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热情地叫好声。两位女演员虽然是第一次演戏,可是因为气氛非常的好,所以她们也演得十分的放松。表现的很不错。
话剧结束后,所有的演员都齐齐上台来向宾客们致敬,还说了早已排演好的恭祝王妃寿辰的话,直把今天寿辰的气氛推到了最。王妃的兴致虽然不及白日好,可是看到这么高涨的气氛,心中的烦闷也减少了些。高兴之下,又宣布赏银50两,戏子们乐疯了,王府两次打赏,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不久便有一个衣着体面的丫鬟找到阿杏,称王妃想见她,顺便领赏。
戏子们都很兴奋,一个个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阿杏,似乎很羡慕她能够被王妃召见。阿杏跟凌子峰交代了一声,便跟着丫鬟前去。
丫鬟提着一个晕黄的灯笼,带着阿杏在黑暗中左拐右拐,不久便来到一座大院前。
院前挂着一盏灯笼,闪烁的灯火将周围的环境微微照亮,隐隐约约能瞧见院里大宅的浓浓黑影。
大宅的一扇雕花纸窗透出昏暗的烛光,烛光中有着一个头插钗环的女人的剪影。孤单单的,让人感觉无尽的落寞凄清。
丫鬟对阿杏说:“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一声。”然后她走到门帘外,朝里说了句:“王妃,阿杏姑娘带到!”
似乎在一天之内,王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阿杏的名字。
“带她进来吧。”声音中有种沧桑感,确实是王妃的声音。
阿杏在丫鬟的带领下进来屋子,晕黄的烛光将屋里染上一层沉郁之色,王妃就坐在这片沉郁中,如果说雪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