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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不宁。”说到这里,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半晌才自嘲道:“罢了,即使方才先生觉得我应该离开,青篱现在也走不得。我走了,姨娘的日子可不就更难过了?而且她那样的人,如果让她离开苏府,离开一直依附着的苏老爷这棵并不枝繁叶茂的大树,便等于了杀她罢”
岳行文紧皱着眉头,斥道:“你可知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哪里有子女能如此说道自己的父亲,嗯?!哪里学来的这些离经叛道的东西?”
青篱摆摆手,对他的斥责不予理会:“先生接下来莫不是要说什么子不言父过?那个对青篱不管用。我这个人向来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又未打算把苏老爷怎么着,只不过气他有本事纳姨娘,没本事管好后院罢了”说着,顿了顿,嘲笑道:“听说前不久,又纳了位雪姨娘,估摸着这会后院里也正演着好戏呢。”
岳行文微黑着脸,斥道:“为师现在也管不了你了?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上劲儿了?为师原应过你,不问你这些话哪里来的。你再这般下去,你就为师好好的说清楚!”
青篱看了他一眼,连忙赔笑道:“先生莫气,青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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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排查(三)
青篱看了他一眼,连忙赔笑道:“先生莫气,青篱不说了。”
岳行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说罢,到底想如何做?”
青篱看了一眼,心道,丫的,变脸还真快啊。
无奈的撇撇嘴:“还能如何?打也打不得,走也走不得,少不得忍着了。许是忍着忍着就习惯了呢。”
岳行文无奈叹了一声,斥道:“给为师说你真实的想法!”
青篱道:“这就最真实的想法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那岳行文一脸的不信,顿了顿又加了句话:“是目前最真实的想法。”
岳行文淡淡斥道:“日后的想法呢,也一并给为师说了,莫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青篱叹了一声,道:“先生,青篱在未生病之前,已然起了离开苏府的念头。离开的原由只有一个,苏府的生活不是我要的。现在这样的念头越发强烈了,先生让说,青篱便实话实说,不求先生帮我离府,只希望先生到时莫阻拦。先生的那些大道理,青篱都懂,所以也切莫再以什么女子应遵三从,来训斥青篱。那三从即使对全天下的女子都管用,对青篱也不管用。先生,你可见过花盆中长着的参天大树?”顿了顿又道:
“至于眼前的这事,我也不打算去主动去招惹她们,暂时做一回千日防贼人吧。不过,若是她们再惹到我的头上,我便趁机给她闹个天翻地覆罢了。”
岳行文神色不明的听着,良久才问:“什么才是你要的?”
青篱转向亭外,展颜一笑:“也许就是如眼前这般,清风斜阳,莺飞草长。”
岳行文眉头微皱。
青篱想了想方才的一番话,似乎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便回过头来,笑道:“先生,青篱以诗明志,如何?”
岳行文微怔,随即点点头,伸手将石桌上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方砚台,一边磨墨一边道:“若把你那心思都用到正处,如今的字怕也是能见人了。”
青篱微笑不语。见他提起笔来,便道:“先生,青篱方才给自己想了一个别号”说着顿了一顿,笑道:“别号叫作桃花庵主,青篱便以桃花庵为题作一首明志诗,先生听了可不许训斥”。
说着便站起身子,走到亭子边,过了一会儿,方将那大才子唐伯虎的大作桃花庵抄个了酣畅淋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青篱一呵气念完,见岳行文落了笔,上前笑道:“这便是青篱心中所求所想所要的。”想了想又道:“日后先生若四处游历,见到一座名叫‘桃花庵’的宅子,便定是青篱的安身之处。”说着又笑了起来。
岳行文将那诗文盯了良久,才道:“小小年纪,为何做出这般隐世消沉之感?癫狂之态?”
青篱撇撇嘴道:“先生,这哪里有消沉之意?癫狂之态?分明是自得其乐才对。”
岳行文无奈的扣了扣太阳穴,道:“罢了,为师说不过你。你且回去罢。”
青篱看看了满天晚霞,想想自己盘算了几天,忙活了一下午,最后居然得出个仍然要忍的结果,不由气闷,突然想起一事儿,连忙将那块羊脂玉佩掏出来,递了过去。
岳行文疑惑的看着她,伸手接了过来。青篱笑道:“有劳先生帮我将它当了吧”
岳行文一愣:“缺银子使么?”
青篱摇摇头。
岳行文顿时明白过来,斥道:“为师说了那么多,你还是要一意孤行?”
青篱道:“先生,青篱也说了那么多,还以诗明志。先生难道不明白青篱的决心?”接着道:“不过叫先生替青篱当块玉佩而已,又不是现在就真的要做什么。左右不过是想知道它到底值多少银子罢了。”又指向桌子上的那一堆东西:“这些也有劳先生替青篱当了罢。”
顿了顿,双手猛然一拍,笑道:“先生顺道再买几个相似的瓶子来,青篱好拿去充数。”想着想着又展颜一笑:“他们给本小姐来了这么一出,不匡些银子来,我心中实在难平!青篱房中还有些古懂摆件儿,回头全给当掉,统统换上赝品!”
岳行文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才无奈道:“你这些无赖招数哪里学来的?”
青篱心道:本小姐再无赖,有你无赖么?你一向是无赖得云淡风轻,不着痕迹的。
看看天色,着实已晚,匆匆去了。
亭中,岳行文神色不明,手里把玩着那枚羊脂玉佩,目光定定的落在眼前的宣纸上。一直坐到西方晚霞消尽,夜幕拉开,有下人前来提醒该用晚饭,才将宣纸细细卷好,拎着那一大包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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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狗血事件(一)
因这一病,青篱有二十来日没去学里了,不过,大字也认得七七八八了,勉强能独自看些书,便乐得装病不去。
这一日,她正斜倚在紫藤架下的长塌上看书,细碎的阳光透过紫藤叶的间隙洒在她身上脸上。
突然从远至近传来一阵糟乱急切的脚声,“篱落院”地处偏僻,平时里除了洒扫的粗仆丫头婆子们会到这里,基本上这里属于苏府被遗忘的角落,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响动?
青篱心中暴怒。她被人差点害死,病好才几日?又有人来生事了?这次她到要看看又是唱得哪一出?
转眼脚步声已经到门外,心思电转,猛的坐起来,汲上鞋子,下了塌。一个箭步冲到院门口,伸头扫了一眼,只见王夫人跟前的王嬷嬷,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已经走到离院门只有七八步的地方,那群人中还有一个身着青衣,花白头发,手里拿着桃木剑的道士。
这群人的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众看热闹的下人们,许是见这阵式太吓人,不敢靠近,都远远的跟着。
这是唱的哪一出?!青篱愣了一下神。难道是来捉她这个异世孤魂?可是她都穿来这么久了,这苏府的人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王嬷嬷原本以为是“篱落院”的丫头开的门,正欲喝斥,细眼一瞧,开门的却是二小姐。虽然这次奉着夫人的命,但这二小姐再不受宠也是个主子,面儿上的功夫却是要做的。
愣了一下,连忙堆起笑脸,上前施了一礼,正欲说话。却见二小姐头一缩,又退回院子里。
王嬷嬷嗤笑一声,都说二小姐变了性子,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仍然是个胆小如鼠的,她还没出声,就把二小姐给吓回去了。
又想到自己在太太跟前服侍了十来年,这府里的小主子姨娘们哪个不高看她三分,如今见二小姐见了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飞快脸上得色更浓。
抚了抚头发,正正脸色,正欲扭着粗腰上前叫门。脚还未抬起,只听“砰”的一声响,“篱落院”的院门又关上了,紧接着便听见门刃抽动的声音。不由脸色一变,心中叫道,不好!顾不得许多,连忙扑了上去,可是已然迟了,院门已经从里面刃死了。
王嬷嬷大怒,回头冲着一旁吓得脸色发白的小丫头高声骂道:“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死样!还不去给我叫门”
青篱关门下刃,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篱落院”的三人才跑到她跟前。拍了拍手,看着身边不明就里的三人,叹了一口气,看来调教之路漫漫啊,这三人什么时候才能机灵一点?彪悍一点?今儿要不是她警醒,这会儿门外这帮人已经进了院子了。
院门被拍得“呯呯”作响,这三人面面相觑,青篱只得把院外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这三人脸上均浮上惊怒神色。
红姨恨声道:“小姐刚又大病一场,还不是她们闹的?现在又来作贱小姐,奴婢今天跟她们拼了。”
杏儿柳儿也齐声应着,说着齐齐的噜手惋袖子。青篱心中翻个白眼,要打架也不能空手不是?得找家伙啊,没趁手的家伙,到时候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她可不想吃个眼前亏。
拍了半天仍然不见开门,王嬷嬷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袖子一挽,亲自上阵,一边拍还一边高声叫道:“杏儿柳儿,你们这两个死丫头,敢上了院门,看我不回了夫人,收拾死你个小蹄子”
又叫道:“二小姐,二小姐,奴婢奉了夫人的命,快叫丫头们开门啊这误了事儿,夫人怪罪下来,就是二小姐也担不起啊”
院子里,青篱却开始思量眼前这事儿。先前来阴的,想借李姨娘的手害了她,现在又弄个明的,难道是要藉着神鬼的由头一棒子把她打死?
可是,究竟是老太太王夫人因为她的异样,认为她是被妖魔鬼怪附体,才叫道士来做法的?还是别的原因?她总觉得不像是前者。如果怀疑的话,早干嘛去了?那会是什么呢?
想来想去,想不头绪,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要彻彻底底的断了这些人把她与什么鬼神怪力联系起来的念头。她深知古代人对鬼神的迷信程度,若是今日不能断了根,日后这样的麻烦事肯定会接二连三的来。况且,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她头上,若不回以颜色,还真当她苏青篱是苏青篱呢。
眼睛在院子里扫视一圈,略一思索,便道:“先别理她们!也先别气!赶快把各房的门都锁了,找些趁手的物件儿,一会有你们出气的时候”
三人愣了一下,青篱瞧了她们一眼,轻笑道:“怎么?是不想出气,还是不敢?!”
杏儿听了这话,脸色猛的一变,跟着眼圈便红了,恨声道:“小姐个没良心的奴婢的命都是小姐的,还有什么不敢的?!小姐如今还说这话奴婢只是担心今天打了这王婆子,太太会怪罪小姐”说罢泪水已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柳儿也气道:“我们对小姐什么心思,小姐难道不知道?偏说这样的话,叫人寒心!奴婢也跟杏儿一样的心思,怕小姐受罚。”
青篱见自己一句玩笑话,说哭了两个丫头,连忙上前去,手忙脚乱的给两个丫头擦眼泪。又见红姨的眼圈也红了,连忙放下两个丫头,扑到她怀里,在她怀里扭了几扭,笑着撒娇道:“奶娘,是我该打!你可千万别哭,瞧我一句话把这两个丫头说哭了,你要是也哭,我可不会哄人,少不得我也哭了”
杏儿柳儿见小姐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撒娇,不由扑哧一声,又被气笑了。
红姨也红着眼圈笑了,抱着扑到她怀里的小姐,面带忧色道:“小姐,这两个丫头说得对,虽然今日这事着实可气可恨,可是若是太太怪罪”
青篱脸色微冷,摆了摆手:“你们说的我心里都知道。单说受气,我倒也不是不能忍。只是今日王婆子带着个道士来,不管他们来意如何,却是我不能忍的。这大宅门里最忌讳这鬼神之事,今日若不能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难保不会有下一回,下下一回。与这个比起来,受罚倒是小事了”
三人听了青篱这话,气得脸色又胀红了几分。这些人这般恶毒,竟用这样的法子来败坏小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