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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顿住,眼睛直盯着地面,许是在思量着什么。
春雨夏雨二人都是极通透的,方氏在想什么她俩倒也能猜到。自古嫁女,嫁妆可是重中之重,嫁妆丰厚与否,一则是根据在娘家受重视程度,二则也要根据男方的聘礼薄厚。
单从大小姐与二小姐夫家的财底势力上来讲,若没岳家大公子名下的产业,倒也差不多,两人准备得不相上下也使得。
可现如今正如自家夫人所言,即有那么大片的产业,又对二小姐情深意重,断不肯让二小姐在这等大事儿上受半点委屈,即便是倾其所有,她们也一点都不吃惊。
这样一来,苏府只好依照着男方的聘礼为二小姐准备嫁妆,这可是把大小姐这个嫡出大小姐的风头抢得一丝不剩,太太能同意,大小姐能依?
果然,方氏沉思一会儿抬了头,“走,咱们去库房瞧瞧。”
春雨夏雨连忙打帘,向院外走去。
“回来”方氏在上房门口站定,笑道:“去哪里?”
“夫人不是说去库房?”
“我是说,去咱们的库房瞧瞧。”方氏抬腿向东面的厢房走去。
“啊?”这二人回过神来,跟在方氏身后,“夫人是要从咱们库里给二小姐准备?”
“你们不是说二丫头跟我们二房的女儿似的,即这样,我便替她准备个十台二十台的,也不为过。”
方氏笑着进了库房,这里面都是苏二老爷多年为官积赞下来的。
春雨咋舌,“夫人可真是大手笔。”
方氏在库房中转了两圈儿,微点点头,这里面倒也有极为不错的古玩字画之类的,这些比不得布匹衣衫胭脂水粉什么的,即便是现去买,一时也不见得能碰上。
“左右我是个没女儿的,替她操办操办,也权当过一回嫁女儿的瘾。”
几人在二房的库中翻看了一会儿,方氏心中左右盘算,仍觉不够,便又带着春雨夏雨去了官中库房。
这边儿她们刚到,那边儿王夫人已得了信儿。
“桄榔”一声脆响,回话婆子的话音刚落,她已摔了手中的杯子。额上青筋毕露,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好,好,好,现如今一个个都欺到我们母女头上来了。”
“太太,”一阵沉默过后,紫竹上前,轻声劝道:“二夫人也只是去库房瞧瞧,这事儿总有老太太做主,以往常老太太对大小姐的疼爱,定然也不会让她委屈了去。”
紫梅也上前帮腔。秦嬷嬷虽不以为然,可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撺掇太太找二小姐的麻烦。且不说她又得了圣上赐婚这样天大的颜面,单是大小姐做下的事儿,太太再争什么都没底气。
王夫人虽然气恼方氏这做派,可眼下她还真发作不得。一来她掌着家,二来自家女儿做的事儿终究是触了老太太的底线。
可是一想到二丫头不过一个庶出的小姐,愣是将自家女儿风头抢得一丝不剩,不单是她没脸,将来女儿到了夫家,也要落人口实,抬不起头的。
满心的恨发作不得,又不能跟先前儿一般辖制二丫头,脸色生生的憋成一片惨白,竟是魔怔一般。
紫竹紫梅这可吓得不轻,太太的气性她们一向是知道的,这样好胜的人,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可
倒茶的倒茶,抚背的抚背,好一通忙活,王夫人才舒了一口气儿。
“太太,您可要顾惜着身子才是。”秦嬷嬷也上前劝道:“大小姐如今只有您这么一个仰仗了,您再气病了,可不叫大小姐受了委屈又无处诉么?”
是啊,事到如今,再气又能如何,自家女儿如今可就只剩下自己疼了。
深深叹了口气,摆手叫她们出去。
若是她这副样子让青篱看到,厚道的苏青篱肯定会在心中感叹一句: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用过晚饭,主仆几人摆了麻将,瓜果糕点,有说有笑的摆了要好好玩一通的架式。
柳儿依旧坐在灯下做着她认为更有意义的活计,做到一半儿,突的抬头,笑道:“今儿这事赶巧了。你们可记得二年前小姐那一场病,也是二月初二发的,今儿又是二月初二”
咦?青篱颇感兴趣的转过头,“我记得我醒来时,可都三月初了,我那场病难不成病了足足一个月?”
“哎,可不是,柳儿不提,我倒是也忘了这茬儿事了。”红姨正在洗牌,听了这话,便停了下来,“小姐发病时可不正是二月初二么。醒来时是三月初三,整整一个月呢。”
一直以为,对于她穿来时发的那场病,她并未深问过,在她内心深处,总认为这苏府与她无干,前事儿与她无干。而现下再问,她也没那样的心情。
只是,这二人一提起这话,她心底便有了记较,编一通真真假假的谎话骗骗那人也使得。
便笑着摆摆手,“都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即是这样凑巧,许是老天爷可怜我罢。”
睡了一觉果然好些了,嘻嘻,能不断更偶坚决不断的,这章只有三千字,少了点,大家先看着罢,晚上再捂捂汗,明儿状况如果好,争取多更。。。。。。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次日一大早,碧云碧月带着四个小厮抬着两只绑了红绸布的大红漆木箱子登门道喜。
那架式若不是看到这二人打头,苏府的人还以为是岳府送聘礼来了呢。
只是仍然不见青阳,让她心中微有些焦急。
一进院门,急切的问道:“怎么又不见县主来?”
碧月碧云两人捂嘴一笑,都说,“就知道二小姐头一句话定然是问我们县主。可是呀”
两人顿了顿,脸上略带一丝神秘,“可是,我们县主再三交待了,不准我们告诉二小姐她在做什么。”
呃?青篱瞪大眼睛,“这是为什么?”
碧月笑着说,“二小姐莫问了,再问奴婢们也不敢说。只是,我们县主好着呢,从没有过的好”
碧云也跟着说:“这话没错儿,是从没有过的好”
青篱看她们二人神情愉悦,眼神坦荡,倒也不像骗自己。可是青阳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么神神秘秘的,偏现在这节骨眼上她又出不了门。
碧月又上前笑言:“二小姐莫担心,奴婢们说好,自然是好的。县主叫我们二人来给二小姐贺喜,说恭喜二小姐得尝所愿”
青篱听出这两人话里的打趣儿之意,笑着瞪眼,“这笑话人的意思也是你们县主教的?”
碧云碧月与她惯熟,又知道她一向在意什么身份地位的,笑得愈发开怀,打趣儿她,“若是我们县主教的,可不止这话了。”
这话惹得杏儿柳儿几人跟着笑将起来。又请她们二人进屋吃茶,二人连忙推脱:“县主叫我们送了东西便回去,不准赖在这里偷懒,东西送到了,我们也得赶紧回去当差,省得回去县主训斥”
青篱愈发的奇怪,青阳究竟在做什么。再问时,碧云碧月仍旧是不说。
问得急了,只说县主想让她知时,自然会让她知晓。
青篱无法,只得放了她二人回去。
红姨领着丫头们将青阳县主送来的物件儿都安置好,怀中抱着半尺长五寸宽的匣子笑眯眯的进了上房,“小姐,县主可真是大手笔,送来四匹锦州云缎,两匹翠绿,两匹大红,还有两匹樱桃红西山茜影纱,并些笔墨纸砚,还有老金记的胭脂水粉什么的,这还不算,这匣子里竟是两副头面,小姐瞧瞧罢”
说着将匣子打开伸到青篱面儿前,青篱心中仍惦着青阳的怪异,哪里有心情瞧这个,只略扫了两眼,便合了匣子,朝着柳儿道:“将县主送来的礼都记下了,日后还礼好有个依照。”
柳儿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小库房。
辰时刚过,岳府便来了人,来人即不是有头脸的婆子,也不是岳府找的官媒,却是岳老爷夫妇二人。
方氏听得下人来报,片刻的诧异,脸上笑得如菊花一般,连声叫道:“快,快,快请到老太太院中去。”
一面带了春雨夏雨往慈宁院赶。
岳夫人自从二人的婚事开始提起到这会儿还是第一遭儿来苏府,便是过年间的相互走动,也只是派了婆子送了些年礼来。
她不来的原因苏府的人倒也能猜到些,一来是因大太太的缘故,提了两年的事儿,到头来娶的竟是二丫头,两人再见面自是脸面上都不好看,二来即是要说亲了,她总不好再过来,碰上二小姐倒也不知如何说了,三来嘛,估摸着岳夫人对二丫头也有些看法。
这些原因方氏倒也能接受的,也不会因此怪罪她。不过,此时听得她来了,便知二丫头这事儿啊,怕是能顺顺当当的办完了,自然是欢喜异常。
刚到老太太院门口,便听到里面隐约的笑声,心头更是一松。交待春雨夏雨在门口守着,挑帘进了慈宁堂内。
岳夫人与岳老爷倒是都在的,连带苏老爷也在。
笑着上前儿问好,“岳夫人好,岳老爷好。”
岳夫人笑着起身还礼:“二夫人也好。”
“你们惯常熟络成那般模样,这会子倒讲究起这虚礼来了。”苏老太太笑着插话。
方氏顺着老太太的话,笑言:“老太太说得对,倒是我的不是了。”
说着撇了眼岳夫人,见她微低了头,似是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反正他二人的来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又笑着上前说:“按说这话呀,不该我说。不过谁让岳府的大公子是个人才好,百家求的,少不得我厚着脸皮说上两句了”
见苏老太太微不可见的点头,又说了下去,“岳夫人岳老爷,我们家篱儿虽然年幼不懂事儿,做过些出格的事儿,可现如今她大了,也懂事了,以前的事还请你们二位多多包涵才是”
方氏的话给了岳夫人台阶,她顺着话头笑道:“苏二夫人这话倒叫我们无地自容了。二小姐的才名在圣上那里都是挂了号的,这些天京城里满街的传,我们哪里还能挑她的不是”
这话且不论真假,总之面儿大家都好看。
苏老太太这才插话,笑道:“岳夫人这话说的是,即是下了旨,从此后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夸也是夸自个儿家的孩子,这些闲话就莫说了,说说正事要紧。”
岳老爷在一旁连忙应声:“老太太说的是。今儿我与文儿他娘过来就是要说说这件事儿。”
岳夫人也道:“按说苏府嫁女岳府娶媳,咱们两府这样的关系,自是不能委屈了二小姐,只是这圣下都下了旨,六礼”
这事原先方氏与苏府老太太也曾商议过。虽自古婚事讲究“六礼”全,但是二丫头的婚事即是圣上赐婚,那这“六礼”中,纳亲、问名即问生辰八字、纳吉也就定亲,这三样的程序便可省了去,单剩下纳征,也就是送彩礼、请期、迎亲这三礼了。
得了苏老太太递过来的眼神,方氏笑着把原先商议过的话,说了一遍。
岳夫人听了微微点头,也笑道:“说句不怕惹老太太不高兴的话,这还真与我想到一处了。可总怕委屈了二小姐,才有这么一问的。”
苏老太太摆摆手,“圣上赐婚,又是行文那样出色的孩子,还能委屈她到哪里去?”
自岳夫人一来,方氏与苏老太太二人,句句不离夸赞岳行文的话,又兼不避晦的挑着二丫头的不是,这让岳夫人心里头好受不了,脸上刚有了点真心的笑意,又想起自家儿子提的婚期,笑容微滞,叹了口气,“老太太苏二夫人明事理儿,免了前三礼,也是替我们府里考虑,可是”
方氏苏老太太见她这模样,心头一突,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不但岳夫人,就连岳老爷也觉得自家儿子提的要求太过出格,一月内嫁女,这般匆忙,倒显得对苏府的女儿不够重视了。
“可是我家那个牛心左怪的,倒急着把这迎亲的日子定下了”说着从袖子掏出来一张大红的纸,递给方氏,苦笑,“老太太二夫人切莫见笑,这孩子的主我竟是一点也做不得。这个,是他背着我与老爷找人合的黄道吉日”
方氏接过来一瞧,登时哭笑不得,心头下意识的闪过一个念头:真是什么人配什么,岳行文配二丫头倒真是天生的一对。都是一样的不知礼儿,这样的事儿竟也能自己操办?
这纸上给的选项倒也不少,分别是:三月初三,三月初八,三月十六,三月二十,和三月二十八。
便是选在三月二十八日,离现在也不到两个月,这,二丫头婚事儿快,她倒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