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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此时觉得,喝多了酒的四阿哥很有意思,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很应该好好低研究一下,却还是止不住严重受到“睡意困顿”这种生理规律的侵袭。
开始的时候,钱微微是准备强撑着到了家,再彻底放松休息的,可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决定靠在轿子的席边稍微的打个盹儿,反正四府和茶馆离得也不远,一会儿功夫也就到了,自己应该也就是迷糊一下,不会睡过去。
这样想着,思想上的发条完全放松了,果真就渐渐迷糊过去了。
四阿哥一直在看着钱微微,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他看见钱微微开始的时候好像还强打着精神,随着这轿子的摇晃,渐渐地神态有些迷离,眼神有点飘忽,那感觉有点像十三弟喝高时候的样子,但是他知道,钱微微这一天根本时间和机会没有喝酒的。正在想她究竟为何会这样,却看见钱微微特别神态安详地,慢慢微闭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靠在了席边。
睡着了?她就这样睡过去了吗?四阿哥不由得心想:呵呵,实在是个可爱的丫头,连睡个觉都这般迷糊。她睡着之前也不先想一下,这轿子摇摇晃晃的,睡着了如果失了控制,从席边摔了下来怎么办?
看来这丫头今天一定是累坏了。
四阿哥看着她,原以为她只是装作睡着,后来她真的一直没有动静,真的就睡过去了?四阿哥看着这摇摇晃晃的轿子,只觉得有一种特别的担心,就怕她摔到了;再加上自己对钱微微一直都有些好奇,还有一种拥有她的美好思念,于是过去把钱微微抱在怀里。
钱微微真是累了,并没有醒过来。
看着钱微微那眼睛微闭、睫毛卷卷的,连睡觉都似笑非笑的样子,似乎已经进入了惬意的梦乡、却又还是迷迷糊糊,四阿哥又想起第一次抱她时候那种特别的感觉。这个小小的身子对自己来说,充满了一种新奇和诱惑,实在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这小丫头看上去并不娇弱,也似乎不够温柔,但就是叫人想好好疼爱啊,这还真是有点儿怪了。
四阿哥的心中不禁有了很多感慨,这应该算是自己生命里最特别的一个女人吧?好像从小到现在,除了额娘会反对自己以外,没有哪个女人不是顺从自己的?可是她自从成了四府的格格以后,虽然身份不高,却一直就好像没有很顺顺当当的顺从过自己,而且,她还一直在叫自己操心!可是这操心又好像是自己乐此不疲的,自己也没有恨她,只觉得她很特别,难道这就是缘吗?
难道自己也遇上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
四阿哥不禁出了神。
这轿子一摇一晃的,虽然偶尔也颠一下,但也不是那种急速的颠簸,就好像在摇篮里晃来晃去一样,这种感觉反倒叫钱微微睡得好舒服。她在梦里还有一点点意识,就像我们在梦中还会思考一样,她便觉得,这轿子里的软席真是从未想过的舒服,稳稳当当的,温温暖暖的,就像蜷在软软的被窝里,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这四府的轿子还真是不错。
钱微微正想在甜美的梦中满足地微笑一下,忽闻耳边似乎有人说:“我们到了。”什么到了?钱微微只觉得正舒服,这什么到了关自己什么事儿呀,根本就不想动,正睡得香呢,所以也没有什么反应。
“微微,该走了。”好像是这样子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又在说。
“嗯?别吵了,我很累,让我好好睡会儿吧。”钱微微有些含混不清地说。
“那我抱你回屋睡吧。”那个声音似乎是回答自己说。
回屋?听到“回屋”,钱微微一个激灵醒过来,问:“到家了?”
“是啊!”四阿哥说,钱微微还躺在他的怀里,他十足耐心地等着她醒来。
就是这醒来的同一时间,钱微微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可是和平日不同的是,他的脸离自己这么近,而且身子好像还贴着
钱微微自己本能地挣扎着要从四阿哥怀里跳出来,只开口说了“我,我,你,你”便“腾”地红了脸,自己刚才没有和他怎么样吧?
钱微微虽然生性爽朗,还是被自己吓了一小跳。这会儿才惊觉自己刚才真的睡着了,却不是靠在席边,也不是在什么软软的被窝里,而是躺在他怀里,怪不得这么舒服自己怎么搞的,不仅真的就睡过去了,而且还被一个男子捉在怀里,最要命的是这个男子又是自己喜欢的,自己刚才没有失态吧?没有抱着“软席”不放吧?没有说梦话吧?
“你终于醒了,这么一小会儿也睡这么香?呵呵,不想动就别动,我抱你回去吧。”四阿哥抱紧了挣扎着要跳出自己怀抱的钱微微,故作平静地说。他看着钱微微红了的脸颊,和难得见到的紧张和羞涩,心里竟然觉得有点儿高兴,他就喜欢看她这种样子。
“不行!”钱微微很确定地说,就要够过手去掀那轿子的帘子。
“你这是要掀开帘子,叫所有人都看见我抱着你吗?”四阿哥笑着说,并没有放开钱微微。
这被人瞧见不就更有笑话说了?他说的也对啊,自己只怕要越描越黑的!钱微微心里暗暗地说道:“一只狡猾的狐狸!哼哼!识时务者为俊杰,看以后还能怎么办?”这样想着,这边只好收回了伸出去够那帘子的手。
“呵呵!”四阿哥瞧见钱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缩回了手,知道她是被自己说的犹豫了,心里一阵高兴,便笑道:“怕别人瞧见吗?那你假装睡着了,人家便不会在意,都知道我是抱了一个睡着的人;如果真有人要问我了,你就假装睡熟了,这样的话你便不会不好意思的。”
对这样的主意,钱微微颇为无奈。这就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偏偏就碰上了万一。你说自己在路上睡着了做什么?让他抱着了也不知道又是为什么?唉,一朝被人抓住了软肋,便失去了掌握主动权的机会!虽然四阿哥说的这个办法实在是掩耳盗铃,但钱微微也只好依了。
于是钱微微闭着眼睛,假装成睡着的样子,缩在四阿哥怀里出了轿子。
其实明白人都知道,这大晚上的,谁会来看轿子里的人是不是搂搂抱抱的?再说大家都知道晓风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侍妾,又知道她受宠,只关心她怎么还不生孩子呢,谁又会来关心四阿哥是不是抱了她?
钱微微显然是欠思考了。她刚才不过是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也就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进入思考周密的状态,也就是尚处于意识半迷糊半清醒,还没有有更多思考能力的阶段,所以不会周密地想到这些。
四阿哥当然是抓住了她的这种状态,和这种心理,让她听了自己的话,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于是他便觉得真好,真舒服。
钱微微虽然是上了四阿哥的一个小当,但她不仅没有想到,还觉得其实醒着躺在他怀里装睡,也蛮舒服的。
钱微微第一次深深埋在四阿哥的怀里,她闻到四阿哥身上淡淡的香味,好像是那种花。茶?她心里惊异极了,他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味儿?
于是她抬起头轻轻地问:“四爷,你是戴了那种茶叶的香囊在身上吗?”
“什么香囊?什么茶叶?”四阿哥低头看着钱微微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就是装了‘一壶春’的那种茶叶的香囊啊!这香囊一般人不会用的,也不会想到,但那种味道很特别,很好闻的。”钱微微说,声音很轻柔。
“哦?味道很好闻?那是什么味道?”四阿哥有些惊奇地问,他不知道最早发生在茶馆的关于香囊的故事,也不知道这样的香囊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钱微微怎么闻到这种味道的,自己从来没有听谁说起过,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就是把茶叶和花瓣装在一起”钱微微说。
“这样啊?”四阿哥有些迷糊了,自己从来没有啊?正要问个究竟,一阵微风拂过,其实并没有凉意,但四阿哥还是下意识地把双手紧了紧。
“快到了吧?”钱微微感觉到自己被抱紧了一些,便仰头问。
“是。”四阿哥说,低头之间,看到的只是睁开了双眼的人儿。怀中的这个她,流转的眼波似盈盈的花瓣,微红的脸颊似天边最美的流霞四阿哥心中一荡,实在不能自持,于是不由得低下头来,尝试着触了触了那嘟嘟的小嘴。
钱微微见四阿哥不仅没有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凑过身来贴近了自己,尚自有些不太高兴。接着她突然觉得唇齿间有一丝丝温热和柔软的感觉!
这?钱微微不禁有些心跳。他、的、唇?她能感觉四阿哥微热的颊,和自己燃烧的面,这滋味
钱微微虽然心跳,可是也没有太多犹豫,只觉得记忆里好像有这样的滋味儿?就是他吗?这感觉应该就是甜蜜吧?自己怎么觉得,冥冥中等待的,就是这种感觉?
她有点忘情,轻启了自己温软的唇齿。
感觉到钱微微回应了自己,四阿哥觉得泡在了蜜糖里,他没有想过她会接受,因为她从来对自己都好像很有防备。
他甚至有些感动,虽然是抱着她,身上有些沉重,但四阿哥还是停了下来,这个自己期待已久的女子,这唇齿的芳香怎么也不够四阿哥本来是喝多了一点点,此刻心里也有些迷乱,于是半清半楚地说:“晓风,晓风”
“嗯。”钱微微怕自己掉下来,就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腰,然后嘟嘟囔囔地应了一声,她只觉得自己被包裹在温暖的怀抱之中,缠绕在深情的温热之中,迷糊在最美的幸福之中。
钱微微有些微喘,四阿哥看着钱微微说:“微微,晓风,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亲,此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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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44章 爱上你我很快乐 。。。
钱微微明显地觉得心跳快起来。
这个男子头一次离自己这么近,近的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那种眼神,那黑黑亮亮的眸子,象真是有点儿难比喻呢,象盛满了迷离和深情的一泓秋水直教人觉得自己已经没在那水中了,有那种溺水的,难以呼吸的感觉不过这溺水的感觉却没有那种痛苦,只有更多的甘愿和幸福。
“晓风,微微,”钱微微听到四阿哥这声轻唤,是对两个名字发出的轻唤。原来自己当时不过是赌气,但这个男子却已经深深记住了自己的话,把微微这两个字也和晓风刻在了一起。
钱微微觉得自己真的被人用心地呵护着,这种感觉真好。
于是她轻声对四阿哥说:“四爷,其实你无论是叫晓风,或者叫微微都一样的,我不会再象原来那般自找烦恼了,我已经想明白了,那晓风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如果这个名字你会轻易忘记,也自然会轻易忘记微微这个名字的。”
真的?她真的想明白了?和晓风完完全全溶合了?四阿哥这是第一次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没想到她这么善解人意,这么宽容,顿时间觉得那心中的柔情象波涛一般汹涌连绵。平日里看多了调皮精灵的她,聪明得让自己费脑筋的她,或者是对过去始终有怀疑的她,总觉得她就像缠绕于心的一个小丫头;没想到见到她温柔如水的时候,更叫人万分疼爱
他真的想拥有她。
四阿哥虽然已经不是初恋的少年,经过了不少的女子,但此刻面对这个特别的她,却觉得情思难控,有一种最美好的冲动。他轻轻地说:“晓风,以后就叫我小禛吧,你不是喜欢这个名字吗?”他想起了她在梦中唤过的名字。
小禛?钱微微没有听说过,可是真的觉得这名字一点儿都不陌生。
这是谁的名字?她愣了一下。就在钱微微这稍微的愣神之间,四阿哥的唇又凑了过来。
柔和又真实。钱微微只觉得这气息,包括他怀里的气息,和唇边的气息,都隐隐约约地有些熟悉,而且,这滋味这样的美好,就好像漫步在开满小花的田间自己原先应该就是这样儿的
也许这就是注定,就是一瞬永恒?
也不知什么时候,四阿哥已经把钱微微放了下来,靠在花树下。也许他真的抱得累了,也许是他想好好地端详她,反正放是放下来了,但还是那般深深地拥住了她。
钱微微长得不是特别娇弱,但正好可以小鸟依人。
正是他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