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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四阿哥真的在钱微微屋子里摆开了这些东西,看样子是准备秉烛到天明,一边写字一边陪着睡着的钱微微了。
双儿真为钱微微高兴,四爷对格格真是好。
到了半夜的时候,钱微微醒了过来,发现了桌边椅子上睡着的四阿哥。啊?钱微微一阵惊喜:他一直在这里吗?此时的她,心里涌起很多从未有过的情绪,好像一种特别柔软的东西在心里迅速长起来。
他,一直陪着自己?
钱微微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些日子,自己忘了以前,再也记不起家的样子,其实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以前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后来碰到了钱姑一家,有了娘,有了哥,有了茶馆让自己觉得有了家一样。
但是现在钱靖哥成亲了,生活好像有了一些改变,这个家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钱微微觉得,好像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她一直还是希望能有一片安定的、平静的家。
真的没想到,这个身份特殊的男子,自己曾经以为守不住的男子,肯这样陪着自己此时的情景,就好像是一对
想到这里,钱微微轻轻走下床来,轻手轻脚地把一张薄被盖在四阿哥身上,这个有着冷峻的外表和火热眸子的男子啊,他能给自己一个家吗?
冒出这个古怪的念头时,钱微微自己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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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49章 甜蜜蜜 。。。
钱微微想到这话的时候,不过是一个人。
但即使是在夜晚,而且这个屋子里除了睡着的他,也不再有别人,但钱微微还是为自己这个从脑海里冒出的念头感到有些局促,自己怎么想到嫁人了?自己真的就愿意嫁给他了?
虽然说晓风本来就是他的侍妾,自己也有了一种认同感,可是自己并没有从身心上全部都是晓风啊!
钱微微呆呆地看着四阿哥睡熟的样子,这个人睡着了的时候,比白日里冷峻老成的他,似乎要年轻了好些,那长长的睫毛好像都放松了,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好像都活跃起来了
她弄不明白,为什么刚才突然冒出那样的念头,就会想要把一生托付给这个男人?说实话,他没有萧剑哥那般的魁梧、武功高强,以及随之带给人的安全感,虽然说他也细致体贴,但他是有妻子的。别的不说,他这睡着的可爱样子,不知还有几个女人看过想不明白啊,自己为什么就喜欢他了呢?甚至想到要嫁给他了呢?就是因为喜欢这种有他一直在身边守候的感觉吗?
守候如果换了别人似乎也不行
这个时候,钱微微的脑海里又隐隐地、几乎是流星般地闪过了那个名字:小禛。她又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很惊异!小禛?也许这就是住在我心里的人?难道这是注定的?
不知道
可是,这种在静夜里守候一个人,和被这个人默默地守候的时候,真的很幸福,即使是在这样无声的夜里,也叫人觉得暖暖的。
四阿哥睡得很香,想是累极了,不然他平日里是睡得很轻的那种人。确实,前夜里又喝多了,而且又激动,于是没有休息好;今儿白天里又实在是忙乎的紧,还匆匆去了永和宫一趟,幸好德妃只是感了风寒,没有什么大病;刚才又秉烛抄了奏章,算来也该觉得睡意深浓了。
四阿哥本不是贪睡的人,但这一个盹儿甚长甚沉,醒来时便已是天明。四阿哥丝毫没有发现该醒了,大概是疲倦打乱了生物钟。还是全靠了双儿记得早朝的时间,所以估摸着时辰,大着胆子把他叫醒了,才没有误了早朝。
醒来的时候,四阿哥低头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薄被,谁给自己盖上的?四阿哥便猜定是钱微微夜里起来过,给自己悄悄盖上了被子,怕自己着了凉。她肯定是不好意思叫自己到床上去睡的,所以这样做已经是一片很深的心意了。
他看看钱微微,她现在又睡熟了,脸蛋儿粉红粉红的,气色还不错。
看着钱微微那种孩子一般的睡姿,蜷成婴儿的那样儿,四阿哥心里又是一阵柔情。这丫头似乎还没有完全长大呢,不过现在看来,真的越来越温柔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调皮了,呵呵。
也不知她好起来没有?昨夜倒是睡得安稳,就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头晕抑或是晕倒?
因为挂记着这屋子,挂记着这屋子里的人儿,散了朝以后,四阿哥便又匆匆来到钱微微的住处。
不过钱微微并不在屋子里,双儿也不在。
去哪儿了?或是出什么事儿了?
可是,那屋子里的一切都整整洁洁的,并不像有什么事儿的样子。她们到哪儿去了?四阿哥看到屋子的一切,知道她们不是匆匆离开的,但还是有些担心,便问了几个在一边干活儿的下人,下人说好像看见格格往厨房那边去了。
厨房?她去厨房做什么?
对!四阿哥想起来,在杭州的时候,钱微微好像是比较喜欢做饭菜的,那就很可能是她要做什么想吃的,厨子不会做,便亲自带了双儿去了厨房。
这样想着,四阿哥便决定到厨房去看看。
还没有到厨房,便闻到空气中有一种甜香甜香的味道。远远地再一看,钱微微果然在灶台边低头聚精会神地做什么东西。呵呵,看来自己判断没错,四阿哥便神色温和地走了过去。
厨子看见四阿哥亲临厨房,心里有些莫名:不知今天是怎么搞的?这厨房平日也就是几个办事儿的下人出入,今儿先是格格来了,现在四爷也来了,真够热闹的。他刚要行礼请安,四阿哥便轻轻摇了摇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厨子知道四阿哥是示意自己不要说话,便没有出声。心里也拿不准他们今儿要怎么样,就退出去了。
能亲自到厨房,看来是她已经恢复了。
四阿哥闻着空气中的甜香,继而联想到晓风甜甜的笑,心中便漾满了甜甜暖暖的感觉,真想过去抱住那个小丫头。
但四阿哥比较冷静,这时候还想到她上次切到手的事儿,于是又担心如果真是这样子,自己上前去抱住她,会冷不丁地吓着她,难保会不会又伤了哪里,所以便只是悄悄地站在一边,等着钱微微发现自己。
他渐渐自我发现,自己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小丫头忙来忙去的,似乎也挺好。
只是不知道这小丫头飘过来飘过去,认真得头都不抬一下,又炸面又熬糖的,是要做什么。
可能是想吃什么罢,真是个馋猫。
钱微微甜甜蜜蜜地醒来,突然想到要亲自给心疼的爱人做一道点心。
可是早上醒来时已经不见了四阿哥,双儿说他已经早朝去了,真是好辛苦!他吃什么了呢?等他回来也许会觉得饿吧?那还是亲手做点儿什么吧,那样的话他回来就可以吃到了。只是钱微微的估计稍有误差,因为四阿哥也挂记着她,于是赶回来的很快,钱微微的点心还没有做好,他已经回来了。
钱微微昨夜里就已经想好,要做一道自己很喜欢吃的,甜甜香香的“萨其马”给四阿哥。按照她的记忆,这种点心是满人最喜欢的点心之一了,现在虽然因为教法太多于是至今还没有一个特别正式的名字,但满人家都是会做,也确实是很喜欢吃的。
钱微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这个呢?也许这个再次证明了自己本来是满人家的女子。
她怎么知道,娇滴滴的真晓风并不会做,但是现代的江晓风是很喜欢吃、也会做的,所以她自然就会。
钱微微洗漱以后就和双儿来到了厨房,本来那厨子也是会做的,钱微微却要执意亲自来做。
她已经忙乎了好一阵子,先和了面,打了鸡蛋在里头,然后用油炸了,再熬了粘粘的蜂蜜桂花糖,把糖和炸好的面裹在一起,再撒了一些她觉得很好吃的葡萄干、瓜子仁放进成型用的木盒子里,好在厨子平时也做,所以一切都是齐全、顺手的。
好了钱微微舒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之后又麻利地把方型木盒里成型的萨其马切成小块。但切完了之后,自己又拿起木盒来看了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嗯,不行不行,我要再切小点儿,免得你到时候贪吃,几口就没有了!”
四阿哥在后面看着钱微微一会儿做沉思状,一会儿伸懒腰,一会儿又说自来话的,心里直发笑。到后来,他忍不住笑着问:“晓风,你在说些什么呢?”
果不其然,和四阿哥原先预料的一样,钱微微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这时候果然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在这时候她手上已经没有了刀,还不至于手抖刀落。
“我”钱微微愣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钱微微只是这么小小地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笑道:“四爷吉祥!刚才我是说啊,这样的好东西我看着就眼馋,就想把它吃光光,所以呢,一定不能偷吃,否则有人就吃不到了。”
“哦?是这样啊?这是什么好东西啊?给谁做的?”看到钱微微一本正经的样子,四阿哥忍着笑问。
“你不知道吗?我来告诉你,据说当年太祖远征的时候,一名叫‘萨其马’的将军带了妻子给他做的点心,那种点心味道好,而且能长时间不变质,太祖品尝之后便大力赞赏,从此以后就有了‘萨其马’。满人家都很喜欢吃的,你一定吃过,是不是我做的不像?快过来尝尝。”钱微微说。
本来四阿哥听到“据说”的时候,心里有点失望,原来是上课来了!可是听到后来却不由得心下一阵高兴,原来钱微微忙乎了一早上,是为了给自己做“萨其马”!原来她刚才是跟自己说话呢!哈哈!
这种“萨其马”在宫里也是很受欢迎的,只是四阿哥平日里不很喜欢甜腻的食品,所以不太喜欢。可是这“萨其马”是晓风亲自做给自己的,怎么能不喜欢他便拿了一块尝尝,果然不一样,而且似乎比原先宫里做的多了几分香软可口,那滋味一直甜蜜蜜地浸到心底去。
“真好吃,你也尝点儿吧。”四阿哥笑着说。
“真的好吃?平日里顾不得,我也难得做一次,所以便做了好几盒呢。我已经想好了,准备送给福晋姐姐一盒,送给弘时一盒,再送去给娘一盒剩下的,我们留着慢慢吃吧,所以我不用和你抢着吃,呵呵。”钱微微笑道。“对了,我一会儿想给十三福晋送茶叶枕头过去呢,那就送给她一盒尝尝吧!”
“哦?好啊!十三弟很喜欢吃这个呢,他们肯定喜欢,真想不到晓风这么能干,呵呵!对了,刚才我听你说到萨其马的故事,做的味道又这么好,对这个好像很熟悉,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四阿哥问到。
“这个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脑子里记得好多事儿,象刚才这些东西,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关于自己的那些事儿,唉。”提起这个,钱微微不禁又有些茫然。
见到钱微微被自己的一番话引得有些发呆的样子,四阿哥心里后悔了一万遍,好好的自己又提起这个做什么?于是有些心疼地揽过钱微微,问到:“晓风,今早累坏了吧?”
钱微微笑道:“不累,哪里有这么娇弱的?”
“呵呵,昨天的病,现在可好些了?不再头晕了?那天夜里真不该叫你喝酒。”四阿哥见到钱微微笑了,也便宽慰地问。
“就我这样儿,哪里还有一点儿像有病的样子?早已经没事儿啦,不用操心的!”钱微微伶俐地笑道。
“昨天晚上回来以后,听双儿说白天里你突然晕倒了,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四阿哥说,这倒是实话。
“呵呵,瞎着急了不是?我就是一会儿,早没事儿了!对了,娘娘好些了吗?病得重吗?”钱微微问。
“也没有大碍,太医说额娘是本来因为饮食不当五脏便有些火气,外加这些天感了暑气,所以才会头晕恶心的,调理一下就好了。”四阿哥说。
“唉,年岁大了,是得要特别留心啊!”钱微微说。
“恩,她现在倒没事儿了,偏生你这小丫头是最叫人不放心的,晓风啊,以后你可别再吓我了。”四阿哥说。
“我这不是好好的?谁没事儿了故意吓你来着?又不是小孩子。”钱微微怎么觉着四阿哥的话很象一位老人家说的,心里一乐,便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