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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姑出神地听着。
钱涛又继续说:“后来他有一次偶然发现我会武功,我说是在中原的时候学过一点点,他也倒没有责罚我,干脆就让我带着他的小弟子练些初浅功夫。这样,我就安全地渡过了好些年。但是这些年里,我一直都牵挂着你们母女,所以后来我跟道长说我要回故乡看看,于是下决心离开了西北,硬着头皮到庄子里来找你们。没想到我回到山庄,却看见了那树上的黄丝带!我记得那密道,于是从山洞进来,在院子里找到了师兄,他已经受了重伤我把师兄藏到这山洞里来,师兄跟我说他正在四处找我,因为师父已经原谅我了,师父想见我,我心里很高兴,却没有想到,师兄后来却告诉我,师父他已经去了!这话时他临死前留下的!”钱涛说。
“啊?!”钱姑不禁惊道,“他死了?”
当年正是因为师父和钱涛都喜欢自己,而自己选择了钱涛,钱涛才被逐出了师门,他们才打算回老家,于是才有了到梅家坞买茶叶的那件事儿的!
萧剑和钱微微自是都不明白他们说的这件事儿,只是糊里糊涂地听着,文雅知道一些,便在一边解释给他们听,他们这才知晓,原来这是一个爱恨纠缠的故事
听着他们的故事,萧剑心里一动,他看了一眼钱微微,她原来是这样的女子?她总是这么善良、快活,其实经历这么惨!她忘记了一切,是不是因为她的本能意识里,根本就不想去回想起呢?这样的女子,真是应该给她一份安定、幸福的生活啊!不过自己罢了,还是不要想了。
“剑儿,我估摸着现在差不多天黑了,我们走吧!”钱涛握握钱姑的手,对萧剑说。
“好,我到洞口看看。”萧剑说。
山洞外面,仇家发现庄子的人瞬间都消失了,就像是满满力气藏了一拳,准备尽力拼杀的,没想到却打了个空。于是他们断定这庄子里一定有暗道,可是找了半天又找不到暗道的门,于是他们干脆每隔20米左右就设了一个监视的人,严密地看守着院子。让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暴露在面前。
萧剑看清了这一切,便提醒钱涛。大家听了都觉得,这么仇恨文氏,一定是以前有天大的过节,一再嘱咐二人要小心再小心。
看清了洞外的一切,二人猫着身子从密道轻轻地走了出去。钱涛和萧剑武功都很好,所以他们敛着气息,轻手轻脚地出了山洞,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可是,当他们正要接近萧剑娘的屋子,也就是山庄的正房时,却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谁?”
钱涛和萧剑听了,都不由得赶快屏住气息,谁知那个声音还是说:“出来吧,都是文氏山庄的人吧?你们躲不了的!”
果然厉害!一听此言,萧剑便“唰!”地抽出刀来,钱涛也拔出了刀,这十多年来,他自从被逐出了师门,一直都是用剑,直到前些天知道师父已经原谅了他,才重新拾起了刀。
“呵呵,文氏刀?你们是什么人?”那个声音问。
这都能知道?他又是什么人?钱涛和萧剑对望一眼,看见梁上似乎有动静,便双双跃起来,对着横梁就是两刀!
“呵呵,有两下子,不过跟我斗还不够!”那个声音从柱子后现出身来。
“钱涛回来了?他是谁?”那人指着萧剑问到。
“真的是你?”钱涛惊道。
“二师叔,他是谁?”萧剑低声问。
“他是我的师叔,原来我就猜过,能把师兄伤成这样子的,似乎也就是他了,但师兄始终不告诉我。”钱涛说。
“哈哈!钱涛,你不是已经被我师兄逐出师门了吗?怎么又厚着脸皮回来了?是不是你师兄不管用,你师父赶着叫你回来帮忙的?哈哈,真是无耻啊!”那人说。
“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回来的!请你不要这样污蔑我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年前就已经仙去了,你们的恩怨也购销吧!”钱涛说。
“他死了?是气死的吗?哈哈哈!”那人笑道。那笑声叫人心悸。
萧剑很迷惑,从来没有听说过爹爹还有一个师叔啊!原来,他们是仇家,这事儿,还得问问二师叔。
叫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声过后,那人又语气森森地说:“臭老头子死得好啊!哈哈,我要叫这山庄里的人一个不留!这就是报应!”
“师叔,您果真不知道我师父的事儿?”钱涛惊奇地问。
“哈哈,他怎么会告诉我?当年他就那么恨我,知道我恨不得他早一天死,他怎么肯告诉我?他终于死了,但是我还是不会饶了他的!他怎么做了这掌门?不就是你们和他串通一气吗?他的武功哪里能和我比?今日我要杀得这文氏山庄片甲不留,让他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事儿!”那人说。
“师叔,这都是当年的事儿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就不再提了罢。现在师父已经死了,您就放过他吧!”钱涛说。
“放过他?哈哈,笑话!当年你们放过我了吗?你们都是他的走狗,我要一块杀了!”那人说。
钱涛本来是个性子急躁的人,听了这话便有些难忍,说到:“当年,当年是因为什么?你难道不明白?也不愿意检讨一下自己的人品吗?武功虽好,可是杀人放火抢良家女子无所不为,这样的人可以做掌门吗?你知道师父后来为什么从山上搬下来,重建了这个庄子吗?就是要离你远远的!为什么在庄子里设了密道、暗语吗?除了应敌,就是为了防备你,因为你是无恶不作的,没想到你果然还是找来了!”
听了这些话,萧剑明白了,这个人因为没有得到掌门之位,于是怀恨在心,来找爹爹的师父寻仇!也就是他,因为对文氏刀了如指掌,所以几乎打死了自己的爹爹!
钱涛的这一番话不说还好,这一说便说到了那人的痛处,于是那人怒道:“少废话!我先杀了你!再荡平这个山庄!”话没说完就丝毫不留余地地挥着刀杀过来,而且招招都很恶毒。
因为都是同一师门,几个人都是使刀的,可是那人的刀法确实使得技高一筹,钱涛和萧剑虽然是两个人,还是渐渐处了下风。
“看刀!”斗至酣处,那人突然变招,随着话起刀落,直指钱涛,钱涛多年没有使用这刀法,而对方又是娴熟无比,眼见钱涛就要丧生刀下!
“二师叔!”萧剑心中一急,二师叔是为了救爹爹才来冒险的!他不能死!来不及多想,便使出了文氏刀中最具有杀伤力的一招“飘香飞羽”,他还没有用过这一招,爹爹只说这一招是文氏刀最厉害的招数,现在,也许只有这一招可以制服这个厉害的角色。
其实这一招暗含的意义就是“出招之人将羽化”,意思就是敌人和自己都将因为这一招赴死。萧剑心本善良,只想到救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招的后果。
钱涛一看不好,他知道这一招的威力和后果,其实这是一个死招,萧剑这是要和敌人同归于尽!于是大叫一声“不!”
可是来不及了,萧剑的招数已经出手!
钱涛眼睁睁地看着萧剑和那人同时倒地。
“不”钱涛疯子一样抱起萧剑,飞快地回到山洞。
众人见到钱涛抱着萧剑冲了进来,匆忙围了上去。
但是钱涛一句多的话也没有说,只是手忙脚乱地在萧剑身上拍击穴道,嘴里喃喃自语:“不…不…”。
此时的萧剑脸上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几乎是命悬一线,钱涛使尽了全身的功夫维系他的气息。见到钱涛这样,谁也不敢再上前问什么。
过了一会儿,还是文雅忍不住先开了口,带着浓重的哭腔问:“二师叔我哥他怎么了?”
“他使了‘飘香飞羽’。”钱涛头也不抬地说。
“什么?我哥使了‘飘香飞羽’?!”文雅一听便呆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下来。她练武没有萧剑这么用心,武功也不是很好,但是她知道这些最零碎的信息,比如招式的八卦故事啊,招式的涵义啊她自然知道“飘香飞羽”名字好听,却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死招。
听到钱涛这句话,钱姑别过头去。
她也知道这一招意味着什么。
钱微微不知道这一招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文雅从
57、第56章 阴天 。。。
来没见过的慌乱和眼泪,看见娘低头不语好像特别难过的样子,看到爹爹的慌张和忙碌,看到萧剑苍白的脸和微弱的呼吸,她有些明白了:萧剑哥刚才一定是使了什么致命的招数?也就是说,萧剑哥要死了?
她都不敢再往下想。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天气,但是这山洞里,冷飕飕的。
58
58、第57章 第一滴泪 。。。
第57章 第一滴泪
萧剑哥这样的情形,是就要死了么?她们每个人都不说话,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钱涛在萧剑身上千方百计使尽的功力起了一点儿作用,萧剑慢慢睁开了眼睛。但看上去他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只是半睁着眼挨个地看着众人,最后,他的目光长时间地停留在钱微微身上。此时的萧剑,看上去似乎想说很多话,可是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深深地不肯转头地看着钱微微。
钱微微看到萧剑的样子,从心里感到了一阵难过,虽然她没有爱过萧剑,可是,她一直觉得萧剑是自己的亲人一般,温和、细致、又叫人充满了安全感。她想起了最初认识萧剑的时候,那个周到的5M距离;想起了他在茶馆的时候,为了等自己泡得一手好茶,从而甘愿用拿刀的大手拿小小的茶盅;想起了自己选择了回到四府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宽容;想起了四阿哥帮文雅做了安排的时候,他回报给四阿哥的真诚
钱微微是从来不会觉得伤心的人,就是对四阿哥也是这样,即使很难为的事儿,让人一阵子会觉得难过,但过了却不会在心底留下什么印迹。因为钱微微脑海里没有这种意识,她能感觉到的,只是平淡或者快乐,即使特别不快乐的时候,也就是一种难以排遣的思念罢。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自从那天凌柱说明了自己的身世,事态突然发生了难以逆转的改变;自从自己离开了四阿哥,总觉得什么东西黯黯的,一直哽在心里;自从见到了自己爹娘的重逢,对生命的曲折和惊喜有了更多的感慨她的心里就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灰暗和沉重,好像不能象平日那么时时刻刻感觉到开心了。
此刻,钱微微又见到萧剑这样望着自己,更是觉得慌乱和难以承受,她觉得那心好像被深深地撞了一下,萧剑哥、四阿哥、爹娘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轰!”地涌了上来,她不能控制自己她感觉到眼睛里流下了一种温温凉凉的、晶莹的东西。
钱微微心里有点儿惊讶,自己这是眼泪?从自己被钱靖救起来到现在,她见过别人流泪,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最近,只觉得好堵好赌,难道就是凝聚了这一刻吗?
只是山洞里光线昏暗,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钱微微的眼泪。
萧剑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努力地半睁着眼睛,努力地想要说出话来。
钱涛见萧剑动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心里十分难过,一时又没有什么办法,于是他紧紧贴近了萧剑的嘴唇,细细地听,终于听到了一丝他几不可闻的声音:“茶茶”
茶?钱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只有按实把听到的这个词转达给大家,他也不知道萧剑此刻究竟是要说什么话,没力气说完,自己恰巧听到只言片语?还是萧剑要说的,就是要喝茶。
听到钱涛的转述,萧剑勉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就是这个。其实萧剑此刻已经知道自己命悬一线,若不是二师叔相救的话,自己恐怕已经不能再睁开眼睛看见这些脸孔了。这个时候,他心底反倒一切都变得澄明了,也不再惧怕即将的离去,反正已经不可逆转。而他唯一的愿望,便是看到每个人的微笑,祝福着每个人的幸福。
他不想看见他们的眼泪,他最想的,是再给钱微微泡一次茶,这是他曾经很喜欢的女子,宁愿为她做一切的女子,自己泡茶的好手艺也是因为她才学到的。他知道钱微微喜欢他泡的茶,既然他们是因为茶认识的,就应该由茶而结束。
可是他连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