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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不知道怎么弥补?”凌柱说。
“弥补?十多年的光阴,十多年家的温暖,难道可以弥补、可以重来吗?”钱涛冷笑。十多年的秘密给出了答案,钱涛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欣慰。
“是我当时真是糊涂啊只因为怕自己的职守范围内出现什么差错,所以竟错怪了你们。正巧,我和夫人一直没有孩子,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所以我想留住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所以后来四阿哥没事儿以后,我们在她昏迷的时候放了她,但是我偷偷带走了孩子我的属下也都知道我喜欢孩子,也没有多言,后来也没有说起。”凌柱说。
“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一辈子吗?你就忍心让她娘伤心一辈子吗?”钱涛气道。
“后来,我们一直对晓风十分疼爱,视为己出。可是我忽视了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她自己对此也是极其敏感的,问起过几次。我实在是错了啊!”凌柱懊恼地说。
“钮钴碌大人,我暂且信你,你能知错就好,可是已经太晚了!而且即使如你所说,你们很喜欢小徽,对她很好,可你们想过她的娘亲是什么感觉吗?”钱涛说,搂紧了一直在哭的钱姑。
“对不住我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此刻真心地跟你们道歉。如果你们还信得过我,我想请两位即刻随我到京城,我会请最好的大夫帮晓风的娘治疗眼睛,也算是给我一次减轻一点儿罪过的机会。这事儿可是耽误不得,还请两位即刻启程。”凌柱说。
“你保证可以找到帮小兰治好眼睛的大夫?”钱涛哼了一声。
“钱家爹爹,虽然不敢说可以完全治好,但凌柱知道晓风娘亲的眼病原本是十三阿哥帮忙找的大夫,我会去求十三阿哥,找到这个人,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凌柱说。
“是吗?”钱涛并不相信。
“凌柱会尽力。” 凌柱说。
钱靖知道凌柱和四阿哥的关系,也知道十三阿哥一定会看着四阿哥的面上,卖凌柱这个人情,便轻轻对钱涛说:“是的,他和十三阿哥关系很好。”
“但是我不想给你这个赎罪的机会,我不能原谅你。”钱涛说。他不是不想钱姑能完全好起来,而是觉得不想给“仇人”这个机会。说白了就是,他还在气头上,一时间怎么能消化这些信息?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接受什么道歉?
“你不原谅我也罢,错是我犯的,我甘愿受到责罚。但是,晓风娘亲的眼睛,却是不能不治。”凌柱说。
对凌柱这样的说法,钱涛没有作声,这倒是事实。自己进城去找个大夫也不是不可以,但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庸医呢?对治眼睛的事儿又有几分把握呢?能找到原来的那个大夫,当然是好事。只是这似乎又不妥
听到钱涛对凌柱的说法没有什么反应,一直在抽抽泣泣的钱姑突然说:“不!你不用说了,我不回京城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和那个四阿哥!是你们害得我们全家失散了这么多年的,是你们带走了微微的。我不会领这个情!不要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会听你们的,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在这里守着微微!不管她是生是死,我都要在这里守着她!”
“晓风亲娘,其实我也羞愧于见到你,我知道当年的事儿都是因为我一时糊涂造成的,微微也不是四爷带走的。如果你的眼睛又看不见了,我心里会加倍地难过,四爷也会重重地责罚于我。其实四爷也希望你们能回去,只是他当时不好挽留你们而已。如果他现在不是奉命和皇上去秋弥的话,一定是和我一起来的,一起带着微微回四府去。晓风亲娘,以前的事儿都不关四阿哥的事,他对微微很好。能够为一个侍妾这样做的皇阿哥,并不是很多。”凌柱说。见到两人都不肯回去,晓风又掉了山崖,干脆把四阿哥的意思都说了出来。
“侍妾?”钱涛很是迷茫。
“微微是当朝第四皇子的侍妾。”钱靖看见钱涛的样子,便解释到。
“果真?”钱涛犹自不信。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和皇家扯上了关系。
“钱家爹爹,晓风是我们当作满人家的格格养大的,按照满人的规矩,到了年纪就必须去参选秀女。按晓风的才貌,是肯定会入选的,但晓风不肯入了宫去,她一直喜欢四阿哥,我和夫人也不舍得她进了深宫里去。所以到了参选秀女的年纪,我便去求了四阿哥,也就是当年那个引起误会的阿哥。四阿哥本是不太喜欢府中有很多女人的,但他自小也知道晓风,便高兴地收到府中做了侍妾。侍妾的身份本不算高,因为我也不是什么要害的官员,不能和那些福晋什么的家里相比,但是四阿哥一直很喜欢晓风,对她很好。”凌柱说。
“那那既是如此,小徽怎么从京城回来了?”钱涛疑惑地问。
凌柱还没有开口,钱靖先说到:“因为听说微微晕倒了,所以我和娘到四爷府上看微微。不想我们在四爷府上撞见了钮钴碌大人,娘认出了大人,于是就说到了以前的事儿,才知道原来晓风格格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所以一气之下就把微微带回了杭州。”
“小兰,是这样吗?”钱涛朝着钱姑问。
钱姑点点头。
钱靖又接着说:“当时是我和娘带着微微回来的,那时候我也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人不可能认仇作父,然后和仇相伴一生可是后来靖儿才明白,这随便带走皇家侍妾,是犯下了重罪的我怎么能一点儿解释的空间也不留下呢?”
“是啊,靖儿说的对啊,我虽然只是一介平民,却也知道不能随便带走皇家侍妾的道理,再说,刚才不是说微微从小一直都喜欢四阿哥,四阿哥也很喜欢她吗?这一下子又怎么扯得断?小兰,你们怎么都气糊涂了?”钱涛急道。
钱姑一下子茫然地说不出话来,凌柱赶紧说到:“钱家爹爹也不要着急,晓风亲娘也是一时之间被我气坏了。这四阿哥固然是极为严厉之人,但绝不是不讲人情道理的。他当时能够放走晓风,即是说明他有自己的想法,回去后跟他言明事情、好好请罪,想来他也不是不留余地的。”
“好,我们暂且信你。你就是准备来这里带微微回去的吧?”钱涛问,说到这里,他大概明白了凌柱此行的目的,不会只是送还东西这么简单。
“不瞒二位,在下是奉了四爷之命,来请晓风格格回去的” 凌柱尽量用温和和恳求的语气说,是“请”而不是“带”。
“可是,你不是没有亲眼看见,微微已经掉下了山崖这样的话,我们即使随你到了京城,但微微不在,又怎么办?你怎么交代?微微这里生死不明的,我们怎么都还是放不下心来,你还是请回吧。”钱涛说。
“这个我知道但晓风亲娘的眼睛不能不治,既是凌柱看到了,当年也是因我而起,我便不能袖手旁观。二位的焦急我知晓,这里我自会安排人下去搜寻,及时把消息反馈到二位。”凌柱说。
“派人下去搜寻?现在如何能下去?根本就不行啊。”钱涛问,说得很实际。
“这”凌柱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确实也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自己带来的侍卫能不能想出法子来去到山崖底下。而且如果发现的晓风已经不再有气息,或者身体已经摔得模糊,那又该怎么办?晓风的爹娘固然会伤心欲绝,四阿哥恐怕也会由此怪罪自己一辈子的。唉!真想不到,来找晓风本是为了将功折罪,却成了这个样子,遇到这种无法预料的事儿,恐怕只有罪加一等了。
正在想着,众人都没有什么言语,钱涛的师叔不知什么时候闪出来说:“哈哈!很感人的一幕啊,我这旁观者都感动了呢,哈哈!你们要下去搜寻?这最好不过!快去吧,我真担心自己的人手还不够呢,我就希望能够到处都找到,最好是能找到活的,叫那臭小子回来把我的武功还我!”
“哦?师叔这样说,是知道怎么下去么?”钱涛有些惊喜地问。他心里自然明白,师叔哪里是什么感动,不过是想利用他们,但这个时候只要能够套出他的话来,也不和他计较什么了。
“这是自然。这山谷的前后左右还有我不熟悉的,哈哈!你也太小瞧我了!这崖子本就是有路的,哪里像你想的那样,就与世隔绝了?只是这山崖也太高了一些,我担心那臭小子晕晕乎乎地摔死了,我的武功也就被他带到阴间去啦。”那师叔说。
这崖子有路?钱涛心里一阵惊喜。“师叔,您果然博学,现在能不能给钱涛指条路啊?帮你把那小子找回来,再说我那闺女也摔下去了!”钱涛说。
师叔听到钱靖主动要求去寻找那小子,心里十分受用,便故作关心地笑道:“哈哈,说的很好!小丫头也掉下去了?是你闺女?”又说:“唉,很难活命喽!你准备去收尸吧!我看你怪可怜的,就告诉你吧,从山崖的第三棵树进去,有个很窄的山洞,从山洞出去,便是一条通到谷底的小路。哈哈,不过那路很窄很危险,你没有武功,可要小心啊!”那师叔笑道。
“多谢师叔,好的,我这就去了!我是习武之人,虽然没有了武功,但自是知道保护自己。”钱涛说着,便转到崖子边去。
看来他始终是要把这崖子的情况看明白,要把文雅和钱微微的生死弄明白。钱靖看到钱涛这样子,心中一急,说道:“还是我去吧!”拉住了钱涛。
凌柱更是着急,便说:“我已经知道这路的走法,我会派身有武功的人下去搜寻,二位还是暂时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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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70章 星语心愿 。。。
第70章 星语心愿
既然事情有了下文,凌柱便派人快马飞奔回去将此事告知四阿哥。
“回四爷,钮钴碌大人有口信带到。”来人说。
“快说!”四阿哥刚从坝上秋弥回来不久,低着头很郁闷的样子。历年的秋弥算是比较放松的时候,时间也比较长,但是今年却一点儿也不轻松,还是提前回来的。真是叫人心里堵。
之所以叫人感到郁闷,一个是因为晓风的走失,不知道凌柱什么时候才会把她带回来,始终也没有音讯;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在秋弥之时,正好太子想夺位之事被揭发出来,十三阿哥竟然也祸及其中。太子好像是要被废掉,而十三阿哥也因此被囚禁了,这让一直和十三阿哥情同手足的他很是难受。
“回四爷,钮钴碌大人带口信来说,晓风格格不慎坠下山崖,现在还不知道下落,不过他已经派人到谷底去仔细搜寻了,请四爷不必担心;另外,钮钴碌大人已带了格格的爹娘到京疗伤,不日即将抵京。”那人说。
坠下山崖?多高的山崖?那晓风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说是不知下落,又叫我不要担心,凌柱可真是自相矛盾听到这个消息,四阿哥心里一惊,身子也禁不住有些微地颤抖,这可如何是好?晓风我不怪你,你快些好好地回来吧!
都说坏事成双,确实是这样。十三弟懵懵懂懂地被囚禁起来,自己也不敢多去看他,怕惹什么是非。可是四阿哥心里明白,按照十三弟的性子,他一定又是仗义地大包大揽了。要说做这皇位的心,那个皇子没有?但如十三弟这样清明的性子,这样对兄弟够义气的人,还真是不多。
现下可好,十三弟的事儿叫自己睡不安稳,无法解脱他的罪名。正在辗转反侧之时,却又得知了晓风那边意外糟糕的情况。唉,好端端地从京城跑去杭州坠什么山崖?都怪自己当时一念之差,竟然纵容了她离开。当时只心想着还有机会慢慢软硬兼施,谁想她连京城都不呆了。
这真是一笔糊涂账啊,一事未了,又来一事,竟然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叫人真是头疼平日里四阿哥也算得一个极其冷静精明的人,此时却忍不住变了脸色。
“格格是在哪里坠的山崖?”四阿哥问。
“回四爷,是杭州。”来人答。
“废话!我怎么不知道是杭州?谁教你这样敷衍主子的?拖出去给我打!”四阿哥怒道。立时有人应声过来,要架走那人,准备出去打。
那人不停地求饶说:“四爷,冤枉啊!小的不是敷衍,是真的不知啊,小的是第一次去杭州,对杭州不了解,真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名字。小的只是赶车的,那日也没有到山崖,只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