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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情人关系开始的呢。
东方彻夹了一只虾，剥去了虾壳之后，夹到李九儿的碗中。李九儿挑眉看了他一眼，他回以一笑，继续夹虾剥虾壳去了。
西门彦见状，也不甘示弱，夹了块鱼，剔了鱼骨，再夹到李九儿碗中，说道：“九儿，你不是说饿了吗，怎么不吃啊？这鱼味道鲜美，可是这里的招牌菜，你尝尝看。”
李九儿感到有些好笑，她可还从没享受过这样的服务呢。别说她没有享受过，只怕全天下都没有人有过这样的际遇。“别光顾着帮我夹菜，你们怎么不吃啊？还是有些想问的问题没得到答案，吃不下饭啊？”
话音刚落，南宫绍就铁青着脸说了起来：“我的确有些问题要问。”坐在李九儿对面的另一个坏处就是不能隔着桌子给她夹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方彻和西门彦在那里卖乖弄巧。由于在他们三人中他年纪居长，因此长期以来，他都充当着兄长的首脑角色，可是自从遇到了李九儿，他在三人中的地位一夜之间从老大变成跟跑的小弟，这让他如何能服气？看了眼没什么附和意思的东方彻和西门彦，南宫绍在心里痛骂：两个只知道讨好九儿的家伙！“九儿，这段时间，你去了颦城？”在他们还被软禁在家中的时候，她居然去了颦城，还惹出那样的流言？
“是啊，我去了。”李九儿毫不讳言。
“你”南宫绍火大地想发作，但最后还是抓紧了桌边稳定情绪，“难道说，那些传言是真的？又或者，和上次一样，是你传出去的？”
东方彻和西门彦虽然没有搭话，可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心跳如鼓地等待着李九儿的答案。
李九儿只手托腮，将眼神左右上下游移，半晌之后才将眼神转回到南宫绍的脸上，嘀咕了一句：“看来今天一定是我说实话说得最多的一天。”耸了耸肩，朗声道，“首先我可以保证，这流言不是我传出去的，而且，这个啊，这流言有很大的水分。”
有很大的水分，那并不是说没有这事，只是被夸大了而已？想到这个，南宫绍刚松了口气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所谓‘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这事”
“你还真是很烦耶！”李九儿抱怨道，“不错，这事情确实是有影儿的，我本也没想要隐瞒这个。鬼面修罗和雷霆判官为我大打出手是没有的事，可他们确实为了要跟我吃饭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么夸张又扭曲事实的传言，还是鬼面修罗和雷霆判官自己传出来的呢。”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东方彻三人不是愚人，又加上有相同的心理，因此瞬间便体会出了鬼面修罗和雷霆判官的用意何在。
东方彻脸上一僵，抓筷子的手越握越紧，筷子不堪受力，“啪”地一声就断了。道了声歉，东方彻离席换筷子去了。
南宫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扁着嘴憋了半天气，张了张口却蹦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抓着桌边的手扣得更紧了。
西门彦笑容一缓，却又马上堆上笑，对李九儿说道：“还是九儿魅力无边啊，连鬼面修罗和雷霆判官都逃不过。只是不知道，九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李九儿瞥了眼西门彦，感到奇怪地问道：“我？我有什么可想的？”想？想什么？见识了东方彻三人的反应，联想罗继堂和雷蒙最近做出的一系列奇怪举动，莫非真被月茵说中了，他们也对自己有意了吗？若非如此，也很难解释他们这种反常的行为。无论如何，为女人争风吃醋在江湖上来说总是件丢脸的事情，即使是不注重虚名的他们，也不会为了一时的好玩而拿这种流言来贬低自己。这流言，与之前她自己传出去的流言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公布了自己与他们的关系，宣告了彼此的主权。这样说来，那罗继堂与雷蒙岂非和眼前这几位一样？那么，西门彦要自己想的难道是想到这里，李九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道：“哦，难道你要我做选择？”
西门彦点点头，笑道：“虽然还没到那个时候，但我总要防个万一啊，与其到时候再来询问你，不如现在就先要个结果，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这话，让南宫绍和已经回座的东方彻都紧张了起来，整个雅间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李九儿却似乎没有感受到这股紧张的气息，托着腮想了想，用眼角余光扫过三人，道：“虽然没到那一天，但你非要我说个选择，那我就说了。其实呢，若真有那一天，我”是的，也确实应该做些决定了，“选择他们。”
“为什么？！”南宫绍沉不住气了，先叫了出来。
“因为压力少，也轻松啊。”李九儿理所当然地回道，“我是黑道的嘛，与黑道相处才少点阻力啊，我可不想再次被四大世家联合封杀了。”
听了这个理由，东方彻等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这个问题，他们自己可以回去争取，哪怕到最后，不得不离开家族，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做世家的少夫人有太多的束缚，太多的无奈，你们认为像我这样喜欢自由的人，能适应得了吗？”李九儿沉缓地说着，见他们听到少夫人一词，都显露出一丝诧异，心中不舒服起来，怎么，我就没有做少夫人的命吗？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蔑笑道，“难道，你们还让我做妾做婢不成？”
“不不不，我怎么会这样想？”西门彦赶忙否认。初听“少夫人”一词，他自然觉得别扭，但并非是不想与九儿在一起，她可别误会才好。
东方彻也是如此想的。而且，他离得近了，便看见李九儿眼中闪过的一丝伤感，想到她之前说过的话，看来刺痛她的那场至亲的情变，应该是类似的经历吧。没有说话，东方彻仅仅是握住了李九儿的手，给她无声的鼓励。
南宫绍暗中恼恨自己没有抢先表明心意，又没办法像东方彻那样握李九儿的手给她无声的承诺，突然像做出什么决定一般，“嚯”地站起身，南宫绍郑重地说道：“九儿，能娶你为妻已是奢求，又岂会那样想？我也知道世家少夫人有许多的约束，但你若肯下嫁给我，我一定不会约束你的一切，若你实在受不了，那我便与你一起离开南宫家，出去闯我们自己的天下。”
真的是，很感人的一番话啊。但李九儿的心，却没多少波动。就像她之前对东方彻说的那样：当感情在的时候，什么山盟海誓诅咒发誓的话，都是说得出来的，而且，也一定是发自真心的。但是，一旦感情变了，当初的一切承诺都会变得可笑。南宫绍的话，只能说明现在的他，是真心爱着她的，但这份爱能维持多久，却是连南宫绍自己都不能保证的。
东方彻因为之前与李九儿进行过一番谈话，觉得南宫绍的话应该不会对李九儿产生太大影响，偷眼看了看李九儿的表情，果然如此，于是他的心也就定了下来。轻轻捏了捏李九儿的手，淡然地看着南宫绍。
西门彦可就没那么心安了，一听南宫绍居然抛出了这样的话，西门彦急了起来，道：“绍向来注重责任，又是南宫家唯一的子嗣，怎么可能抛开一切，携美出游？而全江湖都知道，四大世家之中，只有我们西门家最自由，而我这人，也比绍要风趣识趣得多了”
“西门彦，你吹捧自己的时候，请不要诋毁别人！”南宫绍实在听不下去了，西门彦的话句句都在针对他！
“我只是就事论事。”西门彦朝南宫绍抬了抬下巴道。
“行了行了，依我看啊，你们俩，半斤八两。”李九儿翻了个白眼道，用另一只手回握了东方彻的手，李九儿笑道，“你们再好，也没有彻好因为啊，我毕竟是彻的第一和目前的唯一，而你们，都是有前科的人我可不想一天到晚被你们的那些情人啊知己啊的纠缠。”
毫无意外地看见三人诧异的表情。
东方彻先是一愣，既而狂喜，用双手将李九儿的双手包围了起来，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宫绍愣在当下，做声不得，缓慢而颓然地坐到椅子上。
西门彦一愣之后，便是满脸地不服，抱怨道：“九儿，这可不公平，你之前”
李九儿对西门彦一挑眉，道：“我早就说过，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还多着呢。而且当初我就说过，一切规矩由我定，受不了的请离开。这本就不是个公平的约定，而你却来跟我讲公平，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是，九儿，那些人都是遇到你之前的事啊，遇到你之后，我都和她们断了啊，现在还来计较，这未免”西门彦仍有不甘，继续争取着。
“好了，好了。”李九儿偷笑出声，“刚才你不是非要我做选择吗？怎么我做了选择，你又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反正只要不是选你，你就总不服的，既然这样，又何必问我结果呢？”
西门彦闻言，尴尬地别开眼，干笑两声，说道：“那就当我刚才没问好了。”凑近一些，问道，“那如果不要求你做选择，我是不是可以多些机会翻身？就算是有罪，也给个带罪立功的机会啊。”
李九儿装做思量一般，考虑了一下，道：“那好吧。你们先天不足，就给你们一个后天弥补的机会。”说到这话，李九儿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西门彦进一步问道：“那九儿你说说，我现在跟别人有多少差距呢？”
李九儿思忖着说道：“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彻便是五分，而你和绍勉勉强强算个三分吧。”
“那鬼面修罗和雷霆判官呢？”西门彦不甘心地再次追问。
“七分。”李九儿回道。
“这么高？”东方彻皱皱眉头，他，也还是比不了他们吗？
“什么高！”西门彦撇了撇嘴，说道，“是九儿的标准太高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没人达到满分，那我就还有扳回一城的希望！”说着，讨好地看向李九儿，道，“那么九儿，能透露一点怎样后天补足的方法吗？”
东方彻与南宫绍也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李九儿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只要对我好就可以了。”见他们一脸不敢置信如此简单的样子，李九儿渐渐敛了笑，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补充着最重要的关键：
“一心一意，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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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饭后，东方彻依前言，回到了东方家。
东方泽正在大厅等他回来：“哼，我还当你真的被那妖女迷得连家都不回了呢。”
东方彻看了眼正经危坐的父亲，又看了看旁观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淡然地捻着佛珠的母亲，缓缓地说道：“我回来，是来禀告爹，我要娶九儿为妻。”
“大胆！”东方泽一拍桌子，怒道，“越来越不像话了。只要我活着一天，那种女人，这辈子都别想进我们东方家的门！”转头看看下首雷打不动的东方夫人，皱了皱眉，抱怨道，“你怎么也不管管？”
东方夫人看了东方泽一眼，慢声细语地说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在父母羽翼下长大的，永远都是温室中的花朵，经不起任何挫折和打击。难道你希望彻儿也那样，只做个应声虫吗？”说完，站起身来，转身朝外走去。
东方泽一愣，沉声道：“站住，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东方夫人半转过头，道：“你要我做的事，我没办法做到。既然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自然是回我的佛堂念我的经去了。”
东方泽半眯了眼睛，道：“一天到晚地只知道念经，也没见得佛祖有多保佑你。”
“我念经，只是求个清净！”说完这话，东方夫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东方泽起身一半，又压住怒火坐了回去。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不通事务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最坏的还是把儿子也教成这样，什么事都闷在肚子里，不逼急了决不开口，可等开口的时候，却已是一切成定局。他讨厌她这个样子，也讨厌儿子这个样子。
将视线转向东方彻，东方泽说道：“你娘不管，我来管！来人啊带少爷回房休息并给他上个锁链，免得他再次出去惹是生非！”之前，是太仁慈了，这次，就不能再心软了。这样，就不信，你还能出去与那妖女见面。
出乎东方泽意料之外的，东方彻竟然挥开了围上来要给他上锁链的家奴，用着和他母亲相同的漠然神情，对他父亲说道：“我回来，是要告诉您我的决定，而不是来征求您意见的，也不是来给您关的。”上次安分地困居在家，却让自己多了两个劲敌，这次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犯这个错误了，“更何况，小小的锁链又能将我怎样？我若要走，一样走得了。”拜父亲的严苛所致，他学习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可不是花架子。“所以，您不必费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