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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认真又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刘煜眼中的几乎能溺毙人心的温柔闻所未闻。
“嘎嘣”一声脆响。
家仆回过神,就见自家主公的脸色铁青起来,深邃的双眸中的风暴刮起,单手用捏爆了一把上好刀的刀柄。
“马上准备!”白沫的声音透着冷冷的锋芒,“我要,他立刻去死!”
“”家仆觉得自己可以将那句,主公不会为红颜发怒的结论收回去了。
与此同时,洛阳长乐宫,窦太后正安稳地坐在鎏金椅上,稳坐如泰山,下手站着一位恭恭敬敬的虞皇后,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可手中被拽得扭曲的帕子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的正前方向,刘启天子踩着过于缓慢的步伐,慢慢地在殿内画圈。
整个长乐宫异常的安静,掌灯宫女、贴身宫女以及随身伺候的太监们一个都不在殿内,夏风偶尔推着宫帷波动几下,映出一太后一帝一后三人的身影。
虞皇后的表情有些苍白,勉强维持着温柔的微笑,说道:“陛下是何意?”
刘启没有停下步伐,而是说道:“怎么?皇后对这个安排有什么不满意?”
虞皇后的脸色更白了,赶紧柔着嗓音开口:“陛下哪的话,妾身能有什么不满的?承蒙陛下看重,煜儿如今才能做个逍遥王爷,只不过,到底是母子连心,陛下突然说一门亲事,这让妾身有些”
“砰,”轻轻的一声闷响从上位传来。
虞皇后心里一紧,立马不敢说话了,她垂下头,眼中闪过一抹愤恨的颜色,就算她从一介被献上的舞女爬上皇后的位置又怎么样?在外只能做出贤惠大度的样子,否则就会被诟病出身,被诟病没有教养,连区区一个成妃都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呛声,成妃有什么底气,不就是仗着出身好么。
在内,一位是掌权的皇帝,一位是能与这般霸主分庭抗礼的太后,她除了伏低做小还是伏低做小。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她这个皇后做得,和以前那个明面风光暗中无奈的舞女有什么区别。
“皇后不满?”窦太后根本没有丝毫留情面的态度,“有什么不满,对哀家直说,不过哀家听不听,那就不知道了!”
这话硬气的,简单粗暴得把虞皇后又给气了个半死,暗忖,刘煜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被废过一次,但并没有被禁止进入朝堂,这就证明还有希望,是要做大事的人,他身边的另一半不说要三公之一,起码也要是有所助力的世家大族吧!就算再不济,也应该是将军军旅之后吧!怎么可以随便塞一个女子过来呢?这,这简直是藐视身为皇后的她的尊严
其实这位可怜的虞皇后也不想想,能动用太后与皇帝做说课的妙龄少女,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应该说,这位少女所带来的隐藏价值才是最大的。
只可惜关心则乱,虞皇后只觉得自己又被打压了,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人被打压久了,总是想要疯狂一把的。
虞皇后又扯了扯自己的帕子,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妾身不敢,太后是陛下的母后,过问煜儿的婚事本也没什么不对。但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煜儿的母亲自然是希望煜儿能更好,那什么林家大小姐,不知是从何处来的一位闺秀,妾身想要多了解了解再做打算也是”
“大胆!”窦太后如何能容忍有人在她面前议论林蕊蕊,哪怕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暗中讽刺,她眼眸一睁,冷冷的盯着虞皇后。
这能逼迫朝中重臣臣服的气势,哪里是一个只会耍心机手段出身卑微的皇后抵抗得住的,不一会儿,虞皇后就已经冷汗涔涔,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好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一个不知何处而来的闺秀,”窦太后冷冷的将虞皇后刚刚说过的话,一字一字的捏开慢慢说了一遍。
虞皇后心里突然冒出不祥的预感,这胆小的人嘛,有血性顶上一次,可没有血性接二连三的顶上,老实说,在虞皇后刚刚说完那一通气话后,立马就后悔了,只不过窦太后没有给她反口后悔的机会。
“照皇后的意思,阿煜的婚事我管不上?以及对媳妇而言,出身才是最重要的,”窦太后冷冷地仿佛看一件可怜事物一般看着虞皇后,“皇后说的也有道理,阿煜的婚事,老婆子我没有说话的权利,但当皇帝的启儿总有吧。身份方面,毕竟你作为阿煜的母亲身份是低微了一些。只不过这事倒也很好办,为了避免阿煜配不上我家蕊儿,只好将他那个出身低微的亲娘你给换了才好。启儿,现在后妃中出身最高贵的是谁?要么干脆将阿煜的族谱给迁过去。”
窦太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但虞皇后的表情呆滞了,就连作壁上观的刘启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虞皇后这才冷汗涔涔地想起,论起出身,窦太后曾经不过是一介陪嫁宫女,她的话简直就是一竿子打到了太后的痛脚,更加愚蠢的是,她自己曾经不过是一介被献上来的舞女而且还是最低等的奴籍,等于是将自己也给打击进去。
“太后赎罪,太后赎罪!”如今虞皇后也不敢插手刘煜的婚事了,毕竟虞皇后也不是一个纯粹的蠢人,真正的蠢人是做不到从舞女到皇后的,只能说,后半生顺风顺水的生活将她的脾性养得飘了起来,一时没有看清形势,酿成大祸。如今她已经想到了关键点,自然是连连叩首求饶。
刘启有些烦躁地摆摆手说:“行了,哭什么哭,皇后之仪呢?想前皇后面临冷宫之局的时候,照样昂首挺胸风采满满的离开,你呢?不过是被母后说上两句,就哭成这样,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一番话说得虞皇后脸色惨白。
前皇后是她心底永远的痛,她永远嫉妒那位美貌张扬的少女肆意,始终一副铮铮傲骨的骄傲模样,她嫉妒对方飞扬的神采以及雄厚的家世,嫉妒她哪怕被打入冷宫除了见不到皇帝其余的生活物资没有任何的改变,嫉妒那位天之骄女拥有的一切的一切。
所以她利用对方的跋扈与骄傲,衬托她的温顺与大度,所以她成功的在皇帝面前脱颖而出了,跌破众妃眼睛的成为皇后。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害怕,一位皇帝会因为另外一位女子而注意到她,会因为另外一位女子而力排众议,这本身就透露着一股危险的讯号,比如说,皇帝真的不是因为气那位前皇后么,他真的不是爱极生恨
这种讯号皇帝永远没有发现还好,可一旦发现那隐藏的情谊,只怕曾经的皇后又要耀眼出现,而她与她的阿煜,只会惨淡收场
越想越害怕,虞皇后狠狠地掐自己的肉,勉强自己不再颤抖,说道:“是贱妾见识短浅,不明世间瑰宝之美好!林姑娘能入的太后、陛下的眼,自然是极好的。贱妾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只是尝试性的挣扎下,偏偏她说的是林蕊蕊的好,一下正中马屁,窦太后与刘启都觉得心情好起来。
怎么能不好呢,自从与林蕊蕊相遇,自从看到林蕊蕊那酷似女儿(姐姐)的样貌,自从了解到那惊世才华,他们老早就想快点将林蕊蕊的美好分享出来,如同所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一样,想让所有人都来羡慕他们,想要所有人和他们一起宠爱林蕊蕊,好弥补那十几年的错误与损失。
可奈何林蕊蕊不爱出风头啊!
虽然没有拒绝入祠堂,但是却拒绝在隆重的大礼面前露面,只愿意低调去祭拜一番!
甚至对于让众人知道她的身份隐隐有些抗拒,这样如何不让窦太后与皇帝遗憾。
难得听到外人夸奖林蕊蕊,窦太后都笑眯了眼。
刘启略显烦躁的表情也松弛下来。
虞皇后在不头脑发热的时候,也是一个会来事的女子,立马意识到是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马上将世间形容美好女子的词汇一个个掰开又融入大道理的配合林蕊蕊说出来。
果然,事后窦太后与刘启对于废后这个话题,再也不提。
而虞皇后终是明白林蕊蕊的价值,虽然一开始是恼怒甚至是愤恨这个名字的,但转念一想,这么一个对太后与皇帝都有卓越影响力的人,能嫁给阿煜岂不是比那些所谓的官家小姐要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虞皇后又开始欢天喜地的筹划,该怎么帮刘煜将聘礼挑得妥妥当当了。
待得虞皇后恭敬离开,刘启与窦太后之间又陷入一片沉寂。
窦太后猛地一拍扶手,怒道:“哀家说什么来着?那个虞姬不过是一个见识浅薄之辈,最可怕的是不懂还要装懂。自己半分本事没有,还想着提拔她的娘家人,还想着撮合她侄女和皇子。哈,她那侄女除了有样貌,其余的样样都缺,就差没被那皇子利用成傻子了。我与你同时提起的姑娘能是个简单的吗?嫁妆聘礼我们不都是已经准备好了么,她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享福了,怎么一点脑子都不动,这样的亲家有什么结亲的必要啊!”
刘启脸上讪讪然,拱手回道:“母后,虞姬是不聪明,但是不聪明也有不聪明的好,起码侄女嫁过去后不会被拿捏住!”
“愚蠢!”窦太后再次猛地磕了一下桌案,当今能怒骂皇帝的也只有太后一人了,鄙夷的目光看向刘启,“越是门阀世家,为了家族兴旺,当家主母就越要娶妥当的女子,否则门户如何立得起来。何为妥当,旁的不说,性格一定要坚韧果断,家主倒下她也不可倒下,不可妄论时事,不可做放印子钱之类丧尽天良的心思,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懂得自己的本分。说句最糟心的,当家主母可以蠢,可以不聪明,但一定要会守着自己的本分,不要成天妄想一些东西给夫家惹祸。”
“你看看她,一天到晚只想给刘煜拉扯势力,你还正值壮年呢,还没从我这里彻底夺权呢,她就抖起来了,这像话吗?!”窦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已经将之前心照不宣的事情怒骂出声。
不要看窦太后与刘启每天斗来斗去的,其实两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窦太后并不是一个权力**很重的人,应该说拽着权利并不是为了权力**,而是刘启想要改革,世家门阀阻力大,她又觉得刘启的步伐迈得太大太快,恐生变故,丢了祖宗的基业,这才没有彻底放权,好在中间做个缓冲。
而刘启也是知道自己母亲这一点,这才没有下死力夺权。否则的话,刘启毕竟是天子,真要下死力满朝文武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刘启叹了一口气说道:“母亲意欲何?”
窦太后一噎,整个表情也暗淡下来,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还能如何,这毕竟是蕊儿的意愿,我不想,也不愿意再逼她。”
刘启一时间也陷入沉默,这时,外面突然发出一些琐碎的争执声。
刘启与窦太后同时蹙眉,窦太后冷冷地瞥了刘启一眼,说道:“看你那乱糟糟的后宫。”
刘启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咳嗽一声,不渝地开口道:“何事?”
“启禀皇上,成妃求见!”外面有些尖锐的嗓音,提高音量说道。
“准!”
“喏,”这嗓音刚刚落下,只见深红色的大门被推开,一位约莫三十来岁样貌秀美的妃子,窈窈窕窕地走进来,在看到刘启的那一瞬间眼中爆发出惊喜又缠绵的目光,不过在看到窦太后后,立马神情一变,一派端庄。
第 207 章 这里,一位戴着深蓝色帷帽,身着精致华服的男子正快步行到一处密林。
正是被一封密信引了的刘阙于。
“白兄,不知发生什么变故?需要提前发动布置?”刘阙于见到那位湛蓝色双眸的男子后,急急忙忙问道。
他当然不是关心白沫,只不过是因为两人合作关系,他在担忧自己的布置会不会因为连锁反应被洛国天子发现。
白沫似是未觉般抿了一口茶,淡淡开口道:“不过是一些死士,不会发现。”
刘阙于松了一口气,他对白沫的能力还是很信服的,应该说,他对这个合作人处于又钦佩又防范的状态,毕竟白沫这人出现得太过怪异了,而且背景太过干净,若不是这人确实是异族人的杂种相貌,而父皇又没有宠幸过胡姬,只怕他会怀疑白沫这人也是来抢夺洛国江山的。
事实上,洛国皇帝刘启确实没有过胡姬,但是被他砍杀过的众多亲王确有宠信胡姬诞下麟儿。
而这有野心的麟儿确实来复仇了。
忽然间,也不知道白沫看到了什么,手中握着的杯子突然一下“哐当”掉落在地上,整个人猛地站起身来,表情狰狞,仿佛被雷电当场击中怒发几乎冲冠而上。
刘阙于顺着白沫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入目的是一对你侬我侬的男女,百花园林中,男子一脸温柔地牵起女子的手,时不时摘下一朵花别在女子头顶,又似乎是嫌弃花朵无法匹配女子娇俏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