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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不熟,”林蕊蕊顶着众人火辣辣的目光异常淡定地开口。
“林公子,我家小姐说她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谈,你不见她一面真的会后悔的!”
重要的事?不见就会后悔?
难道想见就给她见吗?她以为她是什么玩意,真当自己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林蕊蕊心里这样想着,俊丽的脸孔上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瞥了那仆人一眼,摇头道:“莫再来寻我。”说完,竟是直接上马,打算拍马离开。
见林蕊蕊如此避之如蛇蝎,那仆人虽然也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但他只是一个仆人,自家小姐下了死命令,他不照做还能怎么办呢?一时激动,他上前直接抱住了林蕊蕊胯下的骏马脑袋,身体被冲击得一个踉跄,嘴里还恳求道:“林公子,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就要被送走了,临行前最后一面不行吗?”
见那仆从如此不要命的拦住,其余人看向林蕊蕊的视线分明带着一丝丝桃色与同情她绿帽罩顶,分明将那姑娘与林蕊蕊扯上关系了。
林蕊蕊的脸顿时乌黑,这时一柄折扇重重地打在那抱着马头的仆从的双臂。“啊!”那仆从顺势整个人都跪滚在地上,呈抱胸的状态哀嚎。
远处的人看不清听不清,一个林蕊蕊坐在马车上,一个温和的白公子无辜的站在一侧,便以为仆从是故意撞马做出这副模样,好逼得林蕊蕊过去,纷纷做出鄙视的眼神,连一开始放任仆从的钱氏主家也看不下去了,喊了人过来将哀嚎的仆从给带走。
偏偏林蕊蕊离得近,分明听见折扇拍下的一瞬间那“咔嚓”的声音,这绝对是骨折了。
白沫冲林蕊蕊眯了眯眼,笑容温和。
林蕊蕊:“”
望着林蕊蕊骑马走远的身影,白沫微笑的脸色淡下来,他的身边突然靠近一个白衣男子,神色恭敬,微微低着头。
白沫嘴唇微动,冷淡开口:“看来她是欠男人,找个时机截下她,丢到窑子里去。”
白衣人面色不改,沉默地点点头。
钱媚儿的事犹如一阵风刮过,过了也就过去了,没有留下什么波澜。
林蕊蕊的队伍再一次踏上行程,继续赶往蜀城。
“嬷嬷,这就要到蜀城了,看你给我的嫁妆单上,居然还有一家荣草堂?”在外面骑马也骑累了,林蕊蕊抽空坐进了马车里,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看着崔嬷嬷提供的单子,对这个药材铺很惊奇,要知道因为功德值的不足,青岩不得以消失,导致只探到了购买药材的地方,却没收购到看诊的门面。
崔嬷嬷点头,恍然又有些忧色地说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家铺面,药材虽有,但因为并没有坐堂的主大夫,也没有主家认真打理,所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林蕊蕊微微一笑,说道:“有一家药铺就太方便了,至于坐堂大夫?我不就是嘛”
崔嬷嬷立马又拿出教养嬷嬷的焦虑,念叨道:“小姐啊,抛头露面这等出格的事情,做做也就算了,纯当调剂心情,但是坐堂给人看病,人来人往那么多,岂不是很容易就会累到小姐吗?不如到时候我们请几个大夫过来,小姐乐意看病人的时候就看,不乐意就走人,没必要坐在那里忙碌,如何?”
林蕊蕊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刚想补充说点什么,这时,侧面树林里突然走出来几个衣着打扮颇为落魄的人,与自己这衣着光鲜的车队形成鲜明对比。由于为首的两个抬着门板,门板很宽很大,拦住了小半个官道,那门板上躺着一个穿着破草鞋的大汉,抬门板的一个是个中年妇人,另一个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种情况下,稍微有点良心的军爷也不忍直接踢翻他们,绕道也不好怎么抬,一时间竟然与车队对峙住了,
走在侧面的老妇见差点冲撞了贵人,一边焦急地嚷嚷着:“恕罪恕罪,我儿子快不好了,请借过”,另一边也低低的吼着,“老头子还不转个圈,要冲撞了贵人可如何是好!”
众车队的人仔细一瞧,这几人皆是焦急神色,躺在门板上的中年人头大如球,这也就罢了,偏偏肤色是而且紫红色,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斑点,两只眼睛都被肿胀得挤成了一条缝,嘴唇如两根大号腊肠,还往外翻着,脖子更加可怕,远看着几乎肿得和头差不多大了。而且中年男士的两只手还不停在脸上、手上挠。不少地方的皮肤被抓得几乎溃烂坏死。
这些少爷小姐哪里见过这般可怕的场景,都忘记要训斥“贫民滚开”,纷纷自主自发躲到一边,不自觉地让开道路。
崔嬷嬷瞧见几眼后,连忙虚虚的试图掩住林蕊蕊的视线:“哎哟,这人是早了什么孽啊,居然变成这样,肿得跟两个大冬瓜拼起来一样。”
这时有,一个护卫在自家主人的示意下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这地段离蜀城更近一点,你们的方向是去陵城的。如果要看大夫还是去近的地方吧,现在的方向反了。”
“多谢这位大公子关心呢,但我们就是从蜀城外过来的啊,那里现在都不准许我们进城看病呢?真是一群天杀的狗官啊!”老妇骂骂咧咧道,“没办法,我们只能去陵城找大夫了!”
崔嬷嬷接到林蕊蕊的示意,说道:“老人家等等,我们是要去蜀城的,问下那蜀城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那几人中的老太爷心急如焚想走,但是又不敢得罪权贵,只能哼哧说道:“能是什么情况,全城戒严,不准任何人入城,说是怕带疫病进去!呸,我儿子才不会是疫病呢,我和他待在一起这么久了,没看见得病!”
一听说是疫病,原本就散开的车队,更加乱成一团,一大群人用惊惧嫌弃地目光看着那几人。
“天呐,居然是疫病?天,赶紧让我上车,我不去蜀城了我要回去!”一位娇小姐说道。
“是啊是啊,要么我们干脆都回去吧,免得染上恶疾就来不及了”
“真是太可怕了。”
这么思索的人很多,甚至连崔嬷嬷都是一脸担忧。
这时,令大家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林蕊蕊翻身下车,拦住这得病的一家子,居然还上前一大步,竟是要靠近那恐怖的病人。因她生得姿容美,丰神俊朗,被拦住的贫民倒没有出口不逊。
“少爷!”翠儿与崔嬷嬷忽的惊叫。都顾不上还躲在马车里的伪装了。
“再神的医生,面对疫病那也是死路一条啊,你可别犯傻了,”白沫上前拉住她的衣袖,一脸严肃,“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你这冲动只是假好心。”
那几人一听,急忙停住了,后面那白发老人惊喜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蕊蕊:“大夫,是大夫吗?”那一脸仿佛徒看到佛祖的虔诚表情。
“没错,”林蕊蕊没有搭理身后众人焦虑的劝解,反而继续上前一步说道,“老人家,愿不愿意给我看看,我瞧着这不像是疫病。”她早就用“医检”“药析”粗略检查了一下,知道很安全,只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直接细看是什么病。理由嘛,很简单,也源于她心中突然冒起的一点小别扭,毕竟这段时间也是很认真的背药方学中西医,这么久了,也想锻炼锻炼自己自身的判断力。
再说了,人活在世上只有脑子里的知识会永远陪着你,万一哪一天空间不在了,她也不至于成为一个瞎子废物。虽然在想起这个问题而去问青岩的时候,青岩已经阴阳怪气地回复过:“空间是灵魂绑定,绝对不会消失的!”但起了这个心思的林蕊蕊,偏偏就任性起来。
“呸,年纪轻轻的,又在陵城救过几个人,就真以为自己拽起来了,这完全就和七年前的桐城是一模一样的症状,”一个随行的大夫阴阳怪气地说道,他之前也被请去看了孙将军的病,束手无策,却被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大夫给医治成功了,一直嫉妒得不行。
这一嫉妒,他又将七年前桐城里病人发病的模样与最后的惨状给描述了一遍。
而桐城的那个疫病是这样的。那年的春天,热得稍微早了点,气候干燥,到阴历四月的时候,出现了很多症状类似的病人。这些人最初的感觉跟普通的感冒有点相似,感觉身上发冷,浑身没有力气,但很快情形就和普通的感冒不同了。他们的头面开始出现肿大的表现,肿胀到几乎眼睛都难以睁开,脑袋也显得比平时的大些。咽喉里也在发炎,感觉到很疼痛很酸痒,说话的声音都哑了,喘气也有阻塞感。然后症状很快恶化,很多人没有多久就死去了。
所以单从明面上的症状来说,是真的很像疫病。
众人听后,立刻再次往后躲了将近十米,只有老汉一家还有林蕊蕊、翠儿和崔嬷嬷没有动,林蕊蕊是心中有把握,毕竟空间附带的医疗助手已经告诉她了,这个并不是疫病。说起来,林蕊蕊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比陵城还要大的蜀城里面的大夫,居然会出现这么严重的误判。
她开口问道:“这个疫病,是你们自己觉得的,还是有大夫说过”
老汉已经彻底把林蕊蕊当做救命稻草了,当然是知无不尽地叙说:“真的不是我们自以为是,在孙儿刚发病的时候我们就带他去找了冯神医,结果神医不在,等肿到不行的时候神医才回来,这才说是疫病。”
“冯神医?”林蕊蕊的表情有些怪,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曾经偶遇过的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犹记得,那人就是白眉管家从蜀城邀请过去的吧,思及此,她开口道,“是不是一个慈眉善目,看着像个老神仙一般的人物,还有一个扎着双丸子头背着药箱的药童时刻跟着他,口头禅就是,”我师傅说,我师傅说“?”
“对对对,就是,就是这位冯神医,哎呀,没想到冯神医居然这么厉害,连外地人都知道了,”老伯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身前,紧接着,有些失落地开口道,“若是这样,莫非,莫非我儿子真的没救了?”
听到这话,周围原本因相信林蕊蕊医术的围观群众,再次远离了将近十米,崔嬷嬷已经焦急地走了下来,挡在林蕊蕊与病人中间,一脸警惕地看病人一眼,随后用几乎哀求的视线看向林蕊蕊:“少爷”
林蕊蕊被崔嬷嬷难得的脆弱表情给愣住了,但她确实很缺功德值啊,没有把功德值刷上1W,她怎么都不能安心啊,不过为了崔嬷嬷的心脏,她也不再向着病人靠近,然后对那老人家说道:“老人家,你能说说发病的前因后果吗?”
“好的,其实老汉我也不太知道,不过我儿子一开始身体明明是好好的,然后早起上山回来后不久就开始肿,脸、脖子、手,就肿成这个样子了,村里刘大仙说他这是冲撞了山里的山神,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要杀牛进供,平息山神的怒,可那牛都是多么精贵的啊,年前我们何家山的牛不知怎么的都生了病,都被杀得差不多了,现在又怎么能随便再杀一只健康的哟”那老汉说道。
这时,也是扶着板子的中年妇女,也插嘴道:“我觉得我男人可能是饿的,我记得以前我们村里饥荒的时候,大家也是浮肿了,肿得两手两脚和脸跟那和好的大面团一样,一按一个凹”
“儿媳浑说什么,真是没点见识,饿昏的是这样的吗?饿昏了是白白的和泡了水一样,可你男人我儿子这脸都肿得都赶上结果的大冬瓜了,还痒得不行!每天挠啊挠的。”
一见是公公开口,那中年妇女不敢说话。
林蕊蕊沉思片刻说道:“你儿子身上觉得痒对吗?”
“是啊是啊,很痒挠破了都还在痒”
皮肤瘙痒、红肿、又是山里面,想想又是秋冬节气,莫非瘴气或者花粉过敏了吗?
林蕊蕊又开口道:“你儿子平时上山是去干什么?”
“哦,他是去打兔子和挖野菜的”
“咦?”林蕊蕊疑惑,她明明记得那地契上有写,何家与黄家两村人均分到了田地为租户,这位大爷不就是从何家山出来的么,“你们不是向柳府租了佃租地吗?难道你没租?”
老汉有些无奈地答道:“看来大夫对我们这里很了解啊,是的,蜀城的地都是荣王爷的,都是从柳府那里租,但是吧,这地有良品,也有不好的,我们何家山与黄家山的因为这地契都成为死对头了,就好比这次,因为黄家山的人在半年前的龙舟大赛上赢了我们,所以我们只能租用下等田,可下等田又怎么够吃哦,只能采野菜加在一起吃。明年的龙舟大赛,我们何家山一定得赢才行!”
黄家山与何家山相处得如此敌对么
这两姓又都是大租户,老租户,不可能采取强硬的手段调节,看来她接手的这个良田问题不小啊,得想法子解决才行。
林蕊蕊本想再多问几句,但是一件病人身体单薄到不行,又歇了这个主意,转而看向有意识但是很难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