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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已是深夏,带了几天凉意。景宸便没要遮什么伞,就走在殿廊上慢悠悠的到了西凉殿。
西凉殿边上有水池,更有几棵大树,比着其他地要凉爽许多。因此,宣嫔这样热闹的人在那顽耍却也不热,兴致颇高的在殿廊边荡秋千,隔着老远,景宸都听得清楚。
“我说这晚了,怕被念骂,却不知一个个的顽耍高兴得很。竟不叫人来,知会我一声,白白的在书房里等着。”
安贵人正在水池边看荷花,不时的扔些鱼食,红红的,黄黄的,各色鱼儿争得厉害。
转身来,双眸含秋,丝丝怜弱的看向景宸“见过娴嫔,娴嫔娘娘金安。”
安贵人声音如人,如水的让人舒服。
殿里的各位贵人和宣嫔这才见到了景宸“请娴嫔娘娘安。”
“奴才请娴嫔娘娘吉祥。”
如此,即是谁也瞧见了。这位汉旗新宠李氏,被宫妃都隔开了。独,她一人在旁。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啊~~评论啊~~
揭开香盒,景宸闻了闻。
后抹了点在手上,搁到景宸鼻前。
景宸轻嗅“好香啊,就闻着就极香。只抹了却是如此发散香味,难怪纯妃也很是喜欢得很。”
“可不是的,纯妃听闻皇上做主赏了这桷醇香给主子,承乾宫的奴才还真是手脚太笨了,竟打了皇上赏给纯妃的唐三彩给砸了个缺,气得纯妃娘娘无法。也是纯妃心善,不过是拎了那几个奴才打了二十大板子!”佛拉娜嬉笑,撇嘴的抽出两指在景宸前晃。
这话说的,景宸不得不为佛拉娜高兴。越发的知道宫中之事,竟拿来讲趣似的说了出来。
“你个奴才都知道砸了个缺来,可见这承乾宫也太不安全了些,连主子的事竟都能拿给奴才说笑。”景宸淡淡的,说着话却让佛拉娜后背一凉。
“奴才该死,竟如此不谨慎。”佛拉娜见唐嬷嬷脸一板,后知后觉的收回了脸上的得意,手上刺痛似的急忙收回,跪在了跟前。
“好了,弄得好似我多容不下身边人似的。”景宸右手拂了拂“木樨,你去弄置新的桷醇香来,但不要加那粟米了,虽香,却不大舒服。”
木樨一顿,屈膝施礼退下。
“这木樨话虽不多,却是机灵的。一点就通,也懒得我费心。”景宸一笑,摸着手上的景泰蓝护甲,看向地下的佛拉娜“你可是我的大宫女,却比不得下面的四个奴才,你呀!”
景宸轻挪开眼,眼眸却是清冷透顶。
佛拉娜上身趴下,头顶在地上,眼圈发红,却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小允子是个好的,这几日院子整修,也是忙不过来。下去吧,这几日不用来了。”景宸看着佛拉娜这般,心里也是一叹。这丫头性子是好,多少人见了也喜欢,心思少,也好在机灵,原以为在她身边,在宫里过活至二十五出宫,是可以的。
只可惜了,是性子太好了,单纯太过了!
“是。”
雅蒜在旁看着,也不禁摇了摇头。
这样的奴才,也就是娴嫔娘娘才留着。若在其他宫里,那还能这般的自在,做个大宫女。想来也是不少人的奴才,对此心中定是多有不服。嫔主子这般安排,虽有惩戒之意,却也想着让这丫头给点教训,以后做事也谨慎些。
也还好这次是在主子面前,若是口上没有遮拦,如今怕是恋着旧情,也没个好的
“木樨,她弄得来吗?”唐嬷嬷见此,也没多话。只一心留在景宸身上,心中犹自担心。
“桷醇香,她自是弄不来。不过这丫头在香粉很是厉害,鼻子也灵敏。做的香粉,里头有什么她也是能估摸个七八来。”景宸怕了拍唐嬷嬷的手。
唐嬷嬷嘴角微扯。
“放心吧,这东西不过是香里犯了冲罢了。这宫里东西,我又何曾轻易用过?不过是弄些相似的香来搅人眼罢了。”景宸无奈劝说,唐嬷嬷是什么都好,就是把她看得很重,年纪大了。额莫说的话,她却是难得的记得,加之如今在宫中,她更是谨慎小心得很。连着安布拉,也被念叨了好几回。
身边的人,好似没那个是不头疼的。
看了看,雅蒜却是肃首站直,虽站在身后方,面上却唯有恭谨。景宸心里安慰,也还好有个真正大用的,又是上面的人,用起来也放心。有些事不用说,想来也能知道,她做事也能放心。
“好了,今个儿一大早,就弄得左右慌神的,也没什么事了,都退下吧。”宫中杂事,什么事都有,但景宸却着实不愿参合。况她虽了解,但她真参进去了,便不一定能左右弄得过来了,到时怕是狼狈不堪
踯躅这时进来“娘娘,宣嫔娘娘,端贵人来了。”
“嗯。佛让香茗去端些糕点来,还有芍药,泡些两盏枣茶来。再另给宣嫔热碗羊奶来吧,不用弄我喝得那样那么多的杏仁。让她们就这儿来吧。”景宸让雅蒜将妆奁和脂粉收起。
端贵人和宣嫔也轻笑着进来了。
“婢妾请娴嫔娘娘安。”
“快起来,就在景仁宫里,还这么规矩客气的,倒是我不习惯了。”景宸让人看好座。
“怎么会?娴姐姐的宫里好,我也听了许多。我也不想左一个礼,右一个礼的。可是端贵人偏说要守规矩,如今娴姐姐即开了这个口,我也就谢了。”宣嫔起身,娇俏卖乖的直接座到位上去,对着端贵人皱了皱鼻子。
景宸忍不住一笑,这丫头倒是乐。
“原让我带你来这,还没说话呢,娴嫔客气两句,你便是三言两句,说得我万般的不是!我真是糊涂,竟被你几句骗了来,戏弄了一番。”端贵人依旧施礼,慢慢的座到了位上。
“我说呢,端贵人向来不来我这的,这时候怕在自宫里母女深情呢!这景仁宫冷冷清清的,竟来了这,又哪有香香软软的齐可儿嘉好啊!”
“好啊,一个撒娇让我带她来,一个又嫌弃起我,真真是命苦啊!”端贵人眼神一闪,见景宸竟也和着打趣,看向了宣嫔嗔道。
宣嫔嘟了嘟嘴,却不言说。
眼睛咕噜噜的左右看着景仁宫,眼眸晶亮,一闪一闪的很是可人。
“哦,是宣嫔想来景仁宫来?这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的,竟还要端贵人带着来。”景宸身子慵懒的倚在榻上。
“才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过是听闻娴姐姐不如何走动,景仁宫也是难得的少人。我进宫不久,万一姐姐认不得我,要赶我出去还是好的。只景仁宫极大,我瞧了下,这左右的院子,到时我怕是就在这迷路了,那可才是糟了!”宣嫔撒娇似的,望着景宸说笑。
正巧着香茗和踯躅一同将糕点端了上来,芍药将茶端上来。
宣嫔鼻子嗅了嗅,双脚轻蹬“啊,是羊奶!”
端贵人用茶盖拂了拂茶面,轻笑的嘎了一口“娴嫔还是这样,宣妹妹怕是不知,娴嫔可是宫里难得细心,如今特意给了你这碗羊奶。”
“嗯,这位正好。去了点腥味,却还有奶子味。”宣嫔又挑了糕点轻咬了一口,身边的奴才帮着搽了搽汗。
景宸看向踯躅“合适便好,只我吃不惯这味,倒也和了你。踯躅,去把转扇拿来。”
“娴姐姐这儿的院子可真好看,只不过这有些地,草深了,怕也要修剪才成。那儿池子旁的假山,我瞧着草都挤出来了。”宣嫔说话间,对着奶子糕又吃了一块,脸上很是知足,得意。
“看来是走全了前院,怪不得满头大汗呢!”
“可不是的,让她慢点,还不愿!左蹦右跳的,就是停不下来。”端贵人在旁笑着“兴致好得很,看这回吃得,怕是饿了。”
景宸看着也觉得,点了点头。
“小时便在科尔沁好几年,比着江南的细心园林来,这随它自在长得也不差,更是另一难得的风味,也能偶尔解解闷。当初也是见过这丫头,只她鬼机灵,那般的小,怕也是忘了我了。”景宸看着宣贵人这般,便止不住的笑道。
“真的?”宣嫔圆眼瞪圆的看着景宸,歪了歪脑袋“我说如何就看着娴姐姐那般的熟悉,亲近呢。问题,原是在这!”
晃了晃脑袋,起身过来拉着景宸的手,两眼笑着,减了半。宣嫔左右看着殿里一会,又道”虽说院子里别致,可还是这里头好看。可不像我那的,全是金啊银的,比着娴姐姐的可俗气了!”
“尽说些恭维话,可就是听得我舒服!偏是你这嘴巴甜。”景宸点了点宣嫔的鼻尖,宣嫔晃了晃脑袋,嬉笑着。
“娴嫔好悠哉,这么突地到访,可有打扰?”端贵人见景宸二人谈得来,看了看外头。
“哪里,我也是无聊,收拾些东西罢了。倘若你们不来,也只能逗弄逗弄二禅,看看经书。不过最近兴致来了,应是摘了木块,自个儿雕琢,打发打发时间。”
“这种要性子的事,我可做不来。”宣嫔听着,直摇脑袋,生怕景宸就这么撩开,真让她在旁看着,或是让她一起,她还真是受不了。
“放心吧,我这老婆子似的,太皇太后也说过,这太安静了。看你这性子,也是受不了的。我看,咱们正好三个,三缺一。不如就来打马吊吧。”景宸想到刚才二人举止,应在景仁宫走了会了,宣嫔还罢,只端贵人还有个小格格。
端贵人和宣嫔听了,都惊讶的看着景宸。
“娴嫔知道马吊?”
“娴姐姐会打马吊?”
宣嫔只是听闻,宫里的娴嫔娘娘从来做的不是风雅之事,便是静心拜佛,实乃世上奇人。连着景仁宫的花草也不免俗,这听得马吊才是惊奇。只端贵人董氏,是景宸同届的秀女。聪慧知性,也就是难得的能投太皇太后的眼缘。因而,虽不多聚,却是少有的了解景宸的人。怕是太皇太后听了,也少不得惊讶一番。
却不知,若是弃了荣华富贵,在平凡人间中,景宸怕比太皇太后还要了解清楚,更是轻松,快活,自在得多。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家的二阿浑是个江南才女,打马吊那可是好手。时常都和着我额莫,大阿浑三人,没少拉着我。倒不是我说的,打马吊我是高手!”景宸点了头,叫唐嬷嬷去把马吊牌拿来。
“可是三个人,人可不齐!”
“那还不容易?宫里人还会少得?端贵人在宫里交好的倒不少?这时候怕都闲着,随便拉一个过来,不就成了!”景宸看着端贵人眼里一亮,心里欲动。
“这好!端姐姐,快答应吧,若是担心齐可儿嘉,把她抱来不就成了!”宣嫔一下子高兴了,忙走过去拉着端贵人道。
端贵人有些迟疑,看向景宸。
“景仁宫太冷清了,小孩子白白嫩嫩的,我自也喜欢。带过来,也热闹。”景宸点头应着。
“那好,婢,我这就去!”端贵人起身“我看叫宜贵人来,她性子爽快,打起来才好顽。”
“好,端姐姐去叫宜姐姐来。我啊,就在这院子里,走走看看。”宣嫔站起身来,拉着端贵人一同,半转身又复回身来“婢妾先告退了,待会再与娴嫔顽。”
宣嫔脚蹬花盆底,很是利索的携着端贵人出了去。
景宸笑了笑,让唐嬷嬷去把马吊等闺阁闲暇时顽耍的都拿去西凉殿去,好准备准备。
“踯躅,香茗快去准备糕点,让李厨娘做些细致,入口些的。芍药你去泡些西湖龙井来,木樨你去给我拿那件青色对襟旗袍来。雅蒜,你去和皇后还有纯妃说一下,看二位娘娘可有这会子的兴致,来这景仁宫。”景宸对着几人一一吩咐后,安布拉与木樨在旁搭手,替景宸稍稍打扮,眼角勾勒了一番,带着几分媚态,几分精神。
而后,座在了书房里。
不久,雅蒜回来掀开竹帘子“回娘娘,承祜阿哥这会子醒了,刚吃了东西,精神正足,皇后娘娘也走不开来,便让觉姑姑送了几盆双荚槐来,让娘娘们闲着欣赏。至于纯妃娘娘那,只听闻不大舒服,不宜见客更不得精神顽耍。”
景宸听着一笑,这个钮钴禄氏的确不适宜为后,难怪争不过皇后!不过,却也不是蠢的,知道有些事避开了,娇纵几回,虽与妃嫔关系不好,可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来争一个男人的,依着她的家世,这样的性子和作为,还能让皇上对她放心,多几分怜惜和信任。
“这样,就算了吧。贵人她们,都到了?”
“回娘娘,才奴才进来,宜贵人和宣嫔正在西凉殿左右走动,荣贵人,安贵人和端贵人也到了安布拉,去把那串菩提佛链送到慈仁宫去,再去把佛堂那儿新贡的那尊佛像送到慈宁宫去,那柜子里的佛龛装着,可得好生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