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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不想打扰他的,何况他也不见得会希望她去打扰,只是,心里涌上来的担忧与不安,让她情不自禁的迈了脚步朝他走去
洛星转身,微微拧眉,冰冷的视线在看清面前的人时更冷了几分:“你是谁?”
“嗯?哦——”左小浅这才想起自己易过容的脸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我是左小浅啦——”
见他依然疑惑的拧着眉头,她忙加了句:“就是你不记得的那个人,也是璞儿的好朋友”
“原来是你!”洛星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检视了一遍,敛了沁骨的寒意,淡淡道:“既然你是她的朋友,那么,照顾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他说着,将手上的药包一股脑的扔进她怀里,转身便要大步离开。
“诶诶,等等啊——”左小浅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袖:“什么意思?你要我照顾谁?”
“那叫璞儿的丫头,你不是说她是你的朋友么?”洛星飞快甩开她的手,没有发现她眼里有受伤的痕迹一闪而过。
曾经那么亲密的是家人也是朋友的人,如今竟会毫不客气的将她摔开,说不难过,怎么可能?她半垂了眼睑,难过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璞儿她,生了什么病?很严重吗?昨天见到她,不都还好好的吗?”
“昨天她伤心的跑出去,半道上遇见了两个耍流氓的人,挣扎的时候崴伤了脚”洛星冷淡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她就住在隔壁的客栈既然遇见了你,那我就告辞了!”
他实在弄不明白,那个丫头为什么为因为别人的事情伤心成那个样子?他的耳边,蓦的回荡起她大声吼着说她心疼他的话语
真是够了!他有些心烦的摇摇头,他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想起那丫头带泪的楚楚可怜的面孔来?他在心中冷嗤一声,迈开大步就要离开!
“等等等等——”左小浅回过神来,连忙又拉了她的衣袍,不顾他警告的眼神,急急说道:“我恐怕没法照顾璞儿所以你现在还不能走”
他的眼神愈加冰冷,而她的声音,也渐渐的低不可闻。洛星再一次毫不客气的甩开她的手:“什么叫做我不能走?”
这天底下,还有胆敢规定他的去留的人?
因用力拉扯,左小浅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迸裂开来,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衣裳。尖锐的疼痛再次毫不留情的袭来,她深吸一口气,才抬起手臂来:“因为我也受伤了所以我没有办法照顾璞儿!”
她恳求的看着他冰冷稍缓的眼睛:“就当是帮忙,就当是”看在我们那过去的短短的情谊的份上:“麻烦你了——”
她说完,将怀里被鲜血染红的药包统统塞回洛星的怀里,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转身,朝里面走去,有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可是,她没有伸手擦掉,任它们那样孤单而倔强的蓄在她的眼眶之中
洛星站在原地,看着她瘦削却挺得很直的背影,脑中忽的白光一闪,一些凌乱的片断飞快闪过脑海。疼痛瞬间袭上了左边胸口那个位置
他努力站稳身子,紧紧闭上眼睛,等待那一阵锥心的疼痛过去——脑中忽然闪过的片断,他若用力去向,心就会痛得无以复加
“啊啊啊啊轻点轻点啦”内室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令闻者忍不住都捂上了耳朵,避免让那恐怖的嚎叫声刺破耳膜:“好痛啊麻药麻药啊啊啊”
此刻的左小浅,只能用鬼哭狼嚎来形容她的惨状——呃,其实也没有多惨啦,不过就是上药的时候,她老大被药粉刺激的很痛罢了——
眼泪鼻涕一起流的狼狈,让年纪稍稍有些大的郎中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当真有这么痛,就别小小年纪学别人行走江湖”
左小浅含着眼泪扁扁嘴,感情这大夫将她当成了不知死活而闯荡江湖的刁蛮任性的小丫头了?行走江湖?她左小浅倒是想,可是也得敢行走才行吧?
“大叔,我不是行走江湖受的伤啦!”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抽噎着道:“大叔,你这里,有没有麻药什么的没有那东西?那止痛的呢?止痛的总有吧?你行行好,给我弄点——”
她实在痛的不行了!她左小浅,这辈子以及上辈子,绝对没有这么狼狈过——她居然当着陌生人的面,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可怜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璞儿的心意
左小浅一脸泪痕无比狼狈的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间或还能听见她可怜的抽泣声。
“你这模样,打算去哪里?”一把冰冷的嗓音在身侧响起。
她蓦的转头去看,洛星正环了双臂,身姿有些慵懒的斜靠在墙上,看着她的眼神依然没有一丝温度!
“呃?你怎么还在?”她忙伸手抹了一把小脸,疑惑的问道。洛星又变回了以前冷漠无情的样子,照理说,他应该毫不犹豫的走掉才对啊,怎么还会站在这边,貌似正等着她的样子?
“把她交给你后,我立刻离开!”他的眸色又冷了一分,撇开眼,淡淡的说道。
原来还是要走的啊!左小浅抿了抿唇,点点头表示明白:“好吧!现在带我过去吧!”
上次见到她,她衣着华丽,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人,可是这次,她一身狼狈,还受了挺严重的伤——听她的鬼哭狼嚎声便能判断出来!不过,他甩开脑海里的想法,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他没什么兴趣!
洛星推开门走了进去,布置简单干净的房间里,璞儿正半倚在床头,似乎正想着心事的样子,见洛星进门,忙慌张的理了理头发:“你,你回来了”
洛星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点头道:“嗯。还带了你的朋友过来——”
左小浅这才从洛星身后探出脑袋,有些尴尬有些不安的朝璞儿挥了挥手:“嗨,璞儿,是我——”
“小浅?”璞儿惊讶的呼道,原本放松的身体猛地绷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你受伤了?”
她看到她手臂上包扎过的地方,有隐隐的红色沁了出来,心急的要跳下床:“你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你在宫里,守卫那么森严的地方,怎么会受伤呢?”
左小浅忙上前,阻止了她的动作,释然的笑笑:“我没关系,一点小伤,现在已经不痛了倒是你,伤得怎么样?”
能被朋友这样的关心与担心着,她想,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呢!她原本以为,因为她辜负了洛星的事情,璞儿会生她的气很久,甚至,还有可能与她断交生命中能有这样真心关怀自己的朋友,真真是一件幸事!
璞儿在她的阻止下重又躺了下来,她焦急的看着她故作不在意的表情:“我没事,静养一段时间就能下地——倒是你,到底是谁伤了你?”
“呼——”左小浅吁了口气,知道璞儿从来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遂淡淡道:“没事,这个伤口”
她低头看着手臂上的伤,停顿了下,才抬起脸来,扬起一抹宽慰的笑容来:“是我自己削水果时不小心划伤的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璞儿的面上的惊慌和担忧散去,她蹙眉,静静的看着左小浅的眼睛,淡淡道:“别想骗我,这个伤口,根本不是削水果划伤的说吧,到底是谁?”
洛星提了茶壶进来,正好听见左小浅低沉却虚弱的声音:“是顾昭乐她大约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才会下手这么狠!
璞儿轻叹一口气,视线不自觉的瞟到一脸寒意的落星身上,见他正好望过来,忙心慌的收回视线:“那个你的仇家怎么那么多啊?”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磨刀霍霍的向她砍来
左小浅苦笑一声,微微摇了头:“这个,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呢——”
她也很想知道,她穿过来不过半年的光景,为什么她的生命总是受到这样那样的威胁?为什么她不像别的穿越女那般吃香喝辣、享尽一切荣华富贵不说,还能左拥右抱、得到无数美男子的青睐
她呀,除了水深火热,倒真没有其他的幸运或者幸福一说,忍不住要埋怨老天,凭什么她的命就这么苦?
洛星端了杯茶水递给璞儿,淡淡道:“既然如今你有了朋友照顾,那么我想,咱们就此别过吧——”
“你要走?”璞儿有些慌张的喊道,随即察觉到自己的失礼,慌忙低了头,不敢看向洛星与左小浅。
左小浅心中一突,猛地明白了璞儿的心慌与眼下的羞怯不安——她果然,对洛星动了情!轻叹一声,她的表情微微有些僵住,这样,于她或者于洛星来说,都是好事一桩吧?
而向来冰冷且不爱管人闲事的洛星,这回,也破格的管起了璞儿的事情来,说明,洛星对璞儿,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眼下她的心情,仍然有那么点不可理喻的难过呢?左小浅,你丫不会是那么贪心之人吧——
洛星淡淡的瞥了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的璞儿一眼,将她的不安与紧张尽收眼底,冷冷说道:“洛星一介武夫,本就是个亡命之人你,好自为之!”
她因为他受过伤,他的视线下滑,落在她白皙脖子上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上。他不否认,这个女子,总能让他的心闪过一阵又一阵的异样,可是,他是江湖中人,没有理由连自己都保全不了的情况下,还去招惹别人
“我”璞儿飞快抬起头来,轻咬了唇,漆黑的眸子泛着湿意,定定的望着洛星:“我并不怕”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你们要幸福哦
就算他是亡命之人好了,就算跟着他只能过着担惊受怕、战战兢兢的日子,她也愿意的!她照顾他的那些日子,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因感动而沦陷进去了!
只是,以前隔着左小浅,她以朋友的立场,衷心的希望并且祝福他们能够幸福快乐、百年好合!他们拜堂那一刻,她甚至因为感动而哭了好久
可是现在,他忘记了她,而她,也爱上了别人,所以,那些埋藏在心底原本准备让它们烂在肚子里的话,此刻终于可以说了吧?
她不确定的拿眼看向左小浅,她担心看到她愤怒鄙视和不屑的样子,但
左小浅一脸笑容的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轻声却坚定的说道:“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呢!”
她说完,轻轻拍了拍璞儿的手臂,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身往外走,她想,此时这个地方,她算是个多余的人吧!既然接下来是璞儿的真情告白,她自然,没有理由杵在这里当个大功率的电灯泡
路过洛星的身边,她微顿了顿,轻声道:“璞儿是个好姑娘,请你,善待她”
为什么眼角那么涩,涩的她的心,也跟着有些酸酸的很是难过呢?
仔细的替他们关好房门,她才抬起头来,美丽的杏目中,早已湿润!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她才迈着坚定的步伐,大步往外走去!
璞儿,我的朋友,要幸福哦!洛星,你也要幸福,要好好的生活也许终其一生,再也不能相见了,但,她真心的祈愿与祝福,他们能够在一起,他们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左小浅前脚刚离开客栈,一名长相粗狂表情却无比小心翼翼的男子,扶着身边用白色纱巾懵了面容且身材瘦削的女子走了进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那两人,正是莫离与顾昭然的娘亲。
莫离看着身边直到现在扔瑟瑟发抖的女子,无奈的笑了笑:“我们先在这边落脚,等晚上,我再进宫去打听一下有没有那丫头的消息?”
顾昭然的娘亲虽害怕,却礼数周全的对他福了福身:“如此,便有劳大侠你了!”
她这一辈子,除了自己的爹爹和丈夫,便从没接触过其他的男人,而身边这个据称是那丫头的师父的男人,粗狂豪迈的长相,便足以吓得她只剩了半条命——这样的男人,若是喜欢打人,那么,她绝对承受不了他一根指头的力度!
虽然他一路并没有对她做出逾举的事情来,也并没有露出凶神恶煞的面目,甚至面对她的时候,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可是,她对他的恐惧,仿佛从骨子里带来的一样,就连说话,那声音都颤抖破碎的仿佛受到严重惊吓的濒死之人一般!
莫离看着她强作震惊却不停颤抖的身体,轻叹一口气:“你没有必要如此怕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