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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来这里干什么沈浪,你果然是假意投奔王爷,你,啊——独孤——伤!”
龙四海仅最后叫出独孤伤的名字,便已气绝。
沈浪也没有想到,没有预料到独孤伤居然如此轻易就给龙四海一剑穿心。“你”
独孤伤冷着脸,道:“与其关心这个死人,不如先关心一下熊猫儿,他才是你朋友。”
沈浪看了一眼假的熊猫儿,摇头叹了一声,此刻虽不解独孤伤的意思,又不明是否这也是快活王的试探,但熊猫儿的安危看起来无忧了,否则独孤伤不会如此说。
“独孤兄这是做什么,听龙四海的意思,似乎王爷要杀熊猫儿,这又是为何?”
“哼!沈浪,在我面前不必装假,我知你不是来投奔快活王,而是来杀快活王的。”说着便起步而去。
沈浪跟随。“我不明白独孤兄的意思,独孤兄是不是对我有何成见?以后与独孤兄共同为王爷办事,还是不要有嫌隙的好。”
独孤伤停下脚步,看着沈浪,冷冷哼了一声。“我不是龙四海那蠢货,我也比快活王看的更清楚,你不是来投奔的。”独孤伤指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沈浪道:“任何来投奔的人,不会有你那双眼睛,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眼睛?”沈浪此刻倒也莫名了。
“眼睛,你的眼睛当中没有任何投奔之人该有的|欲|望。”说完又继续起步。
这下沈浪也无从辩解了,苦笑不已,没想到居然败在这一点上,看来他还有待修炼连眼神也需达到要求,这一点倒是不如王怜花,除非不打算掩饰那种色咪咪眼神时,否则王怜花模仿之能可真是冠绝天下的。龙四海脸上由快活王易的容虽像,但龙四海的声音神态却不像,声音由他喝酒过多,故意学着大舌头样子讲话蒙蔽过关,而神态却只是因为龙四海本身就与熊猫儿有几分相像而已。
沈浪上前几步与独孤伤并行,询问道:“此刻熊猫儿在何处?”
独孤伤没有看他,不答反问:“你认为他还活着?”
“独孤兄既然为在下报信,熊猫儿自然活着。只是在下也不禁疑惑,快活王在未知我真相之前,怎会取他的性命?我若是真心投效快活王,快活王岂非杀错了他,杀错了这样的人才,岂不可惜?”
独孤伤哼了一声,道:“快活王属下收容的都是智计武功双全之士,熊猫儿匹夫之勇,有勇无谋,他的死活,快活王根本不放在心上。”
沈浪暗暗摇头,熊猫儿只有匹夫之勇、有勇无谋?沈浪可不如此认为,倒不是他要为朋友辩解,只是熊猫儿除却一身好武艺,格外讲义气外,也是个很聪明的人,聪明人知道怎样藏拙,知道怎样装笨,熊猫儿不过是一向不喜机关算计而已。
被擒
花神祠已残破颓败,虽也在快活林的一个角落当中,但却与这新建的园林极不相衬,显然,这是旧日一位不知名的爱花人所留下的,而非园林的主人所建——新的园林主人,对一切神祗都不热心,也许他们所相信的只是自己,也许他们根本对一切都不相信。
沈浪看着快步行进的独孤伤,让人觉得他好似带着一种绝望,一种决绝,让沈浪不禁担心起来,此人
“独孤兄真要背叛王爷吗?”
“哼!他重武轻人,已令我失望之极。我纵然对他忠心不二,但他日他若又见着武功强胜于我之人,岂非又要将我视为废物?昨夜我险些为他而死,又何曾换得他一声叹息呢。”
话虽如此,但沈浪瞧着独孤伤默然的表情并不尽然,眼中似乎更带着一分下定了决心的疯狂难道他要报复快活王,所以此刻才会来相助?
“既是如此,你也不应打草惊蛇,应徐徐图之才是。”沈浪道,试探地建议。“如果拿着‘熊猫儿’的头回去,快活王必定不会疑你。”
“那龙四海的易容是他亲手做上去的,他又怎会不认识,你会?倒也是的,如果不会,江左司徒易的容,你怎会除去。”
是独孤伤刚刚没有想到利用已死去的龙四海?沈浪心中疑惑。
“在下虽不会,但有一人却肯定会的。”
“哦?”
独孤伤停下脚步看向沈浪,皱紧了眉头,那表情无论如何也不像是高兴。
“此人在何处?”
扯出不厚道的王怜花沈浪是没什么内疚,此刻虽越来越疑惑独孤伤此人,但熊猫儿的行踪才是此际关键,只因周围只有王怜花一人隐于暗处,并无快活王的人在,所以沈浪并没有与独孤伤撕破脸皮,毕竟除了担心熊猫儿,他还挂记着李寻欢,以及李寻欢那表妹。这边一旦暴露,那么那两人恐怕都有危险。
“不远,端看他是否愿意帮忙。”
王怜花脸上堆满了笑走出来,独孤伤目光如刀,认出这“千面公子”。
“易容又有何难,只不过,与其给个死人易容,不如给活人易容,只要熊猫儿此刻还活着。”
王怜花的话立刻让沈浪和独孤伤都明白了,沈浪看向王怜花笑了笑,暗忖王怜花果然也是关心朋友的,否则此刻不会有此一言。
随后继续前进,沈浪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确信熊猫儿的藏身之处不会被人发现么?”
独孤伤说到那里倒是极为自信,只是王怜花突然说道:“但愿你说的地方不是那花神祠后的岩洞。”
独孤伤霍然回身,沈浪也不禁面色微变。“你去过?”
王怜花笑道:“那里不幸凑巧也正是朱七七的藏身之处,朱七七此刻只怕已在那里,所幸那岩洞颇为曲折,他两人未必相遇。”只不过他的表情可不是这样,好似如果婚礼没了新娘子他就是解放了!
每个人都想那里是最秘密的地方,却不知别人寻的最秘密之处也正是那里,三人脚下更加快起来。
三人刚迈入那破旧花神祠中,便一道清亮声音唤道:“大哥?”
沈浪脚下一滞,看到站立在花神祠当中的身影,心下敞亮起来,但下一刻不禁又升起担心。
“寻欢?你怎么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不是去见你表妹?”
李寻欢松了一口气。“大哥没事就好,你们怎么走到一块去了?”
沈浪知道李寻欢的意思,其实就是在问此刻说话是否方便。
“快活王用假的熊猫儿试探于我,又让独孤兄去杀真的熊猫儿,好在熊猫儿没事,此刻那只猫儿应该躲在这后面的岩洞之中,你呢?怎会再这里?”
简短说了一下,李寻欢便明白了,但李寻欢有些话却只能对沈浪说,而不能让独孤伤和王怜花起了疑心,因此开口含糊道:“我与表妹说了片刻的话,然后我便来此了,随便走走。”
李寻欢当然不会是随便走走,沈浪明白,而且在听到他的暗示后,立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恐怕又是那表妹说了什么提示的,因此李寻欢才会提前在这里等着,既如此,沈浪便也不再多问。
独孤伤对李寻欢时有些看不上眼,小小年纪,纵有几分才能,也肯定有限,没有在李寻欢身上放太多心思,因此也没有发现他话中的异常。
但王怜花却不会小看李寻欢的,那随便走走的话也决计骗不过他,只是,他却听不懂李寻欢短短几句话中到底暗示着什么,看着沈浪一副了然的模样,他心中可真是极度不爽!
沈浪又道:“王兄将朱姑娘也藏在其中,我们还是快些去将人带出。”
几个人正待进去,李寻欢道:“等一下。”
沈浪回头。
李寻欢指着神龛上的神像。“花神的像。”
沈浪本不是粗心之人,只是听到李寻欢在此后便忘了进入后观察一番,此刻抬头看去,才注意到残破的神龛上,几乎瞧不清楚的神像。
神像是个村姑打扮的女子,左手将一朵花捧在心口上,右手则在那花瓣上轻轻抚摸。此间花神祠除却已经残破不堪,其实本身修建的就非常简陋,但只有这神像的塑工极为精致,黝黯的光线之下,看起来竟像是个活人一般。
“花神”对鲜花无限怜惜,手势很是轻柔,只是她的眼睛却在凝注着远方,瞧着的并非手中的鲜花,模样更像是怀春翘首望夫的闺阁女子。
王怜花失声道:“瞧她的脸!”
独孤伤瞧了半晌也为之动容,道:“怎会有七八分相似!”
沈浪看向李寻欢,道:“那这曲折的岩洞,岂非岂非是幽灵宫所在!”
李寻欢道:“想必是了,我到此时,也才发现这个。”
虽已猜测此间与“幽灵群鬼”有关,但几个人并未退缩,到了洞口,竟有一具尸体摆在那里,上前一看,竟然是酒使韩伶!
李寻欢自与韩伶分开之后,便不曾再见过此人,此刻突然见到韩伶尸体,一时间也怔忪在那里。
“这伤口”沈浪道。
李寻欢上前查看,伤在喉咙,爪伤撕断了喉咙,此伤口倒是有七八分像那传说中的白骨幽灵掌。随即左右四下找寻。
“怎么了?”沈浪询问。
“他还有个徒弟,韩小六,不会”
沈浪拍拍李寻欢的肩膀。“不用担心,此际韩伶大概发现幽灵宫所在,有可能是跟踪了白飞飞到了此处,发现异常,便被灭口了,韩伶跟踪时,必定不会带着徒弟的。”
李寻欢缓缓点头,随即疑问:“是幽灵宫的人杀的他?”
沈浪与李寻欢对视,道:“这伤口,想必是了。”
李寻欢看着沈浪目光灼灼,缓缓点头,明白沈浪的暗示了。
这里想必的确是幽灵宫的所在了,有人又死于极可能是“白骨幽灵掌”之下,如此去怀疑幽灵宫所为当然很是自然。可是掌法只是传说而已,到底是何种伤口,李寻欢也不能确定。但是,可疑的一点便是,如果是幽灵鬼女所为,又怎会将尸身仍遗留在此地!
而此刻沈浪既然是如此说,又眼神加以暗示提醒,必定是此话不能当众说出。王怜花可信,那么不可信的便只有独孤伤。
李寻欢看着韩伶腿中剑断了一根,手中握着匕首,手边掉落着另一把剑,想必经过一番打斗毙命的。死后似乎就被遗弃在这里,韩小六应该没事吧
便在这时,洞窟深处黑暗中突然出现一点火光,碧森森的,有如鬼火,而旁边似乎有一条人影。
几人屏住呼吸,避开中间,藏身暗处,但火光在数丈之外便停下,独孤伤出声询问,火光竟飘飘荡荡渐渐远去。
沈浪沉声道:“追!”
王怜花不同意追,转念一想,对方可能是引导而去,毕竟已知道幽灵宫主便是白飞飞,隐约间也知道白飞飞与母亲有约,便也放心跟随。
无边的黑暗,压得人几乎透不过起来,众人有武傍身,夜视极佳,但只有前面一点幽幽鬼火,难免还是让人心生恐惧。
但这黑暗对于李寻欢来说,完全可以不当一回事。沈浪耳力也算不错,听着身旁之人步法稳健,不见丝毫慌乱,伸手探去,牵住李寻欢的手。
“大哥?”李寻欢偏头看去,微微疑惑。
沈浪呵呵一笑,道:“牵着寻欢,我绝对不怕掉入陷阱当中。”
一瞬间,李寻欢只觉心中激荡,脚下顿足,随即才意识到前面的鬼火不等人,因此再次前进。
平复了一下心神,感受到沈浪手掌传来的热量,李寻欢忍不住道:“大哥,已经知道了。”
“不错唉,你可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人。”
李寻欢呼吸一滞,随即才道:“大哥并非大哥所想那般以后,再慢慢说与大哥。”
“好!”沈浪迟疑着,难道寻欢以前并非眼盲?那倒是好的,难道是遮目练功?
王怜花插言道:“你们打什么哑谜!说的清楚一点!”
沈浪与李寻欢这边传来笑声,却没有人回答王怜花的话。
被擒
雨中行走多时,即使身上本有火摺子此刻也已经湿了。
越往洞窟里面走,风越大,穿着湿透了的衣服,行走在阵阵阴风中,这滋味可不好受,但沈浪几人却连寒冷二字都感觉不到了,只因这如同鬼域之中,总会让人心生恐惧。
沈浪虽有李寻欢在身边,相信李寻欢的夜视能力,但仍时刻警惕着,谨防这前方不知是否会射来毒箭,不知这坚冷的石地之上是否会突然出现个杀人的陷阱,又会否在这阴森森的寒风之中突然飘来无色的迷药。
沈浪只是谨慎着,但其他人却带着对黑暗的恐惧。
李寻欢听到旁边独孤伤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想出言安慰,又觉人微言轻,已跟在快活王身边一段日子,与快活王形影不离的独孤伤,他也知对方如何看待于他。
王怜花倒是没有声音,让人看不出他是否害怕。
沈浪注意到王怜花之前问过一句后便不再出声,心下暗忖,王怜花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利用黑暗。
李寻欢对王怜花,没有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