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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姓曼巴?”
听了这话,我也不由得正色看了他一眼,却显然并不认识着老人,只得道,“是,在下正是姓曼,唤名青商那个,不知您老”
“曼老板自是不认识我的!”老人听了像是很高兴,精明的目光也上上下下的审视了我一遍,才道,“在下姓于,是京都城赌坊张老板的好友,曾从他口中听闻曼老板讲过的一个关于‘和氏璧’的故事,又听说现行帝国各大赌坊都流行的扑克牌是曼老板发明的,所以很是佩服!一直想见曼老板一面,不想近日在此遇到!”
望月客栈中入住的本就不乏出外做生意的富贾,此时老人这么说,人群中的很多人也都开始点头,看着我低低的道,“原来这就是曼老板,一直想见一面,不想人也长得如花似玉!”
“是啊!要不然怎么能让赵老爷子一直追到酒楼去抓他那个好色的孙子?”
姓于的老人却在此时扬了扬手,平静下周围人的议论,高声道,“各位,各位!如果你们还信得过于某,那就听我说一句,“蛮老板虽是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如今有她在这里,大家就请放心,凭借她的财力,定能搬来救兵,救我们于水火!”话罢,老人又转过身来,对我道,“曼老板,这些人可就都归你统帅了!不知您有什么救命良策?”
看着老人微点的头,我也不由得挑眉一笑,道,“青商这次也是出门在外,所以也只是带了一个家丁而已,不过——我的确有一条救命良策,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一听?”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三卷 别爱我
第一章 僵持(8)商之约
看着一众人都带着希望的目光,我也不再卖关子,开口道,“大家都看着周围,若是相互认识的,有没有发现了少什么人?”
众人都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第一次忽略了岌岌可危的处境,而是相互间寻找着认识的人,而那位姓于的白须老人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捻着胡须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随即便有人道,“若是曼老板跟什么人有约了要找,大可到柜台去查查住入账簿!”
我却微笑着不答,直到周围的人都开口。“除了死去的那个屋子的客商,所有的客商都在这里,至于那些金发侍女却不知道是不是都在这里。”
一直不开口,此时却冷冷的扯开嘴角,“好像你们漏掉了一个人吧?”
众人都迷惑着相互望着对方,窃窃私语,我却已将众人反应都看在眼底,低低开口道,“在场各位大多是商人,呵能住的上望月客栈的人,身份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其实青商一直都很好奇,对于商人来说,什么最重要?是命,还是财?”
“自然是命!”人群中一个肥胖的中年人擦擦额头上的汗滴,紧张的盯着摇摇欲坠的二楼,惊惶的道,“如果曼老板是想要我们出钱买那条救命良策,就出价吧!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愿意倾家荡产,换的一条老命回乡!”
随即便有附和声,怀西却冷冷的看着众人一眼,紧紧的护在我身边,遮脸的面罩早已取下,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脸,黑发微微有些卷曲,却是飘逸而自然的,被昏暗中的恍惚火光的映照中,那张脸宛如梦境中的未泯。
我却甩甩头,彻底忘掉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把目光对上那个肥胖的中年人,轻轻道,“这位老板这样说,那意思就是你已将带来的家财都舍弃在了上边咯?”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坍塌的三楼,我还记得,这个说话的胖子就住在三楼仅靠楼梯的一间厢房里,因为刚刚入住望月客栈时候,刚好碰上了金发侍女为他递送酒菜被调戏的场面。
胖子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紧张的擦擦汗,道,“当然不是,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把家底丢下”说着,他又觉得占理了似的,环顾左右道,“有谁不是把钱财都带在身边?就是死,也得跟财死在一起啊!”
唇角不由自主蔓出一抹笑,但胖子这话却说的正是时候,我挑眉,再看周围人,道,“这样,都没有人看到这屋里少了什么人,少了什么东西么?”
“掌柜金像!”不知角落里哪个人说了一句,立刻引起了一片骚乱,不过他说的没错,这么多人中,唯独就少了掌柜,还有进门便看到的高台上面,摆放的手掌大小的纯金财神像。
“既然大家都看出来了,那应该也明白青商的意思了,事不宜迟,大家快点分头找找,就在一楼里一定有出去的密道!”
听了我的话,原本围拢在门口的众人都开始寻找密道,而怀西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开嘴,还未说话,就先闭上。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我却没有说什么,只将他拉拢到客栈的支撑中柱下面,确认了这里最安全之后,才看向他,轻道,“说罢,有什么地方不明白?”
怀西压低了头,内疚的道,“都怪属下拖累了夫人,不然夫人也不必跟这一群人浪费唇舌!凭着夫人的功夫就是自在的走正门,也并不算难。”
我却摇了摇头,道,“就算没有你们,我也没办法从正门出去。”看着他一脸不信的神色,我伸出手指着门口,道,“你知道为什么三层塌了,二层却能一直支撑到现在么?”
怀西摇摇头,却又点了点头,看见我看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是因为那门棂么?因为有那块门棂的支撑,所以房顶才不会塌下来?”
我微笑着点点头,“不过那块木头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我才必须故弄玄虚让这些人相信屋子里可以找到同往外界的密道。”
怀西却一惊,怔怔的看向我道,“夫人难道夫人并不是因为知道”说到这里,他却硬生生的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这里面并没有密道?”
看着他样子,我也不得不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马上就会知道了。”转身,然后将手伸进长长地袖口,沉甸甸的小金像就在我的手掌被汗水浸渍。
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大厅中还不断有燃烧着的木块掉下来,貂皮的地毯早已被烧成了灰烬,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而弥漫的黑烟也在这时候变得愈来愈浓。姓于的老头镇定的坐在角落,此时却也因为黑烟熏得剧烈的咳嗽起来,可当我看向他,他却还会平静的回视我,回给我一个信任的笑容。
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便走过去,道,“于老板,请您做到这边来,这里会更安全一些。”
老人却摆摆手,笑道,“有了曼老板的良策,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坐在哪里还不是都一样?”
我却不由自主的瞥一眼宽大的门棂,如果再找不到密道,那我也只能冒险闯过前门了,只是这样,这些因我的话而又有了生存的希望的人,就都会被埋葬在这里了。
老人粗糙的手却在这时候扯住了我的衣袖,捏住了被我藏在衣袖里面的沉甸甸的金像,温和的微笑,“带着希望死去,也总比带着惶恐要好吧?孩子,我年轻时候还有你这种勇气,现在却只能坐在这里等死了。”
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一位初始的老人,如果将那张脸上纵横的皱纹抚平,呈现在我的面前的,应该是一张怎样意气飞扬的脸?自信、骄傲、无人能敌的气势,还有独占一方的霸业!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展现在了我的面前,可仅仅一个晃神,那些就好像都逝去了,只剩下深深的遗憾,“孩子,你或许该走了。”
话音刚落,尖利的断裂声音便响了起来,而同时响起来的还有几近欢腾的尖叫——
“密道在这里!”
松手,金像却没有砸落在地上,老人宽大的手掌拖住那个纯金的财神,将它塞入我手中,“就当是个纪念吧。”
我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另一番的深意,这个金像,一定还会有别的用途。
先老幼女人,再到壮年,虽然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进展缓慢,却并没有发生争抢踩踏事件。老人该是第一个钻进密道的,却回头看了我一眼,用不大,众人却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曼老板的救命之恩,于某不敢忘记,今日便击掌盟约,若曼老板如后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倾囊相助!”
老人话音刚落,其他人便也同时抱拳作揖,“曼老板大恩,我们天启红瑞南疆三地二十四客商至死不忘,若曼老板日后有事相托,必将倾囊相助!”
倾囊相助,这已是商人所能给予的最大的承诺,见此情景,也不由得让我心头一震,忙抱拳回礼道,“青商先在此谢过给位。”
胖子却擦擦汗,笑道,“怎么曼老板举手投足倒更像江湖人!”
我一怔,还未回话,老人便已朗声道,“众位,曼老板此时已是幻镜城城主莫任情的夫人,莫城主是什么人,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老夫只想再说一句话,这些年来,我们是怎么对朝廷的,如今,朝廷又是怎么对我们的饿?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我们拥护另一位贤主?”话说完了,老人便只身踏入密道,反而是剩下的二十四位富贾,看向我时候都由作揖改为了抱拳,行着江湖礼节,道,“日后有夫人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自不会推脱!”
恍惚的火光映红了在场人的脸,那时我并不知道,就是这一句承诺,便已让我一呼百应,握紧了这片大陆三分之二的财富。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三卷 别爱我
第二章 围弃(1)焚城
从密道钻出来时候,天色已微微明朗,一整夜无月无星的天空,此时竟冒出了一颗闪着辉光的晶莹,启明星。
望月客栈的密道并不长,从厨房一直连同到城内的一处偏僻街角,先前从密道中出来的商贾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而只看这架势,我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视周围举着长刀目露凶光的侍卫,我只微微的扬起了唇瓣,优雅的挽起袖口。
安塔已醒了,等到确定自己和哥哥还活着的时候,便开心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可随即她便悄悄地躲到了怀西的身后,惴惴不安的看着面前这些正待围剿的侍卫。怀西却不着痕迹的将安塔拽着他衣角的手拉开,冷下眉目只身挡在我的身边。可他的伤口明明才刚刚止住了血,却硬要逞强,神情倔强的宛如记忆中的少年,只是未泯却没有那么一个相依相存的妹妹,可以让他不那么孤独的活着。
李昱骑在马上,几步穿过围拢的侍卫,略有些惶恐不安的脸上却还有暴怒前的征兆,狠狠瞪着我,叫嚣的吼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违抗圣意是要诛九族的吗?”
“圣意?你管滥杀无辜叫做圣意?”我慢慢扯开嘴角,冷笑着看着面前虎背熊腰的大汉,而挡在我身前的怀西也在此时眯起了眼睛,手指已暗暗握紧了腰间的配剑,马背上的李昱却也洞悉了怀西的举动,大掌中的皮鞭便毫无预警挥下,怀西一手护我,一手将安塔向后推了一步,自己则闪身一躲,闪开了劈头盖脸削下来的鹿皮鞭子。
李昱一怔,没想到怀西能躲开,眼中带着记恨,却大笑几声,嘲讽的话也同时响彻,“小杂种,这里有你站的地方吗?赶紧把手里那玩意扔一边,滚到床上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吧!”
哄笑声音此起彼伏,不仅围堵在密道口的官兵露出龌龊的笑容,就连站在我身边的几个富贾都明显的躲开几步,脸上显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怀西的双眸促得眯紧了,握着剑柄的手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颤抖,却因为没有得到我的吩咐而一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即使被人羞辱。
金发少女却跑了出来,虽然害怕,却还是咬紧了牙大声的吼道,“你们你们怎么能胡说!哥哥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肉鸾!”
“安塔!回来!”怀西一惊,对着安塔大喊一声,可李昱的冷笑却已慢慢绽开,指头粗细的鞭子也同时甩了下来,“小畜生!你那么清楚,那就是你进过窑子了?”
“啊——”纤瘦的少女吓得连怎么动都忘了,傻傻的站在原地,就连周围的富贾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后退了几步,我却已闪身过去从鞭下抱走了金发少女。
怀西额角的汗滴蓦的落了下来,俯身跪地,“属下给领主添麻烦了。”
我却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个并不十分显眼的混血少年,轻轻的道,“你不是麻烦。”
怀西一怔,蓦的仰头,明朗的天空下,那双闪烁着不置信的眸子十分美丽,我却已侧开了脸,漫不经心的开口,“去把麻烦解决掉吧,让这里的人都看到,你握在手里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把剑。”就用剑,留住你想要的,没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哑在喉咙,有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暴力的确是解决问题的最终途径,比如,当面临生与死的抉择时候。
活,也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活的潇洒,活的纵横,就像很多人的活都是踩踏着别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