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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回话,便已是箫音袅袅,吹起水波缭绕。
若她弹的是高山流水,那他吹的便是海阔云霄,若她弹的是雾霭茫茫,那他吹的就是月星朗朗。
一曲完毕,莫任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却是刚刚踏出了一步,便被身后的女子唤住。
关暖兮慢慢的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尘土,“公子,无论天涯海角,暖兮愿意相随相伴。”
莫任情却是慢慢的转过身去,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面前好像纤尘不染的女子,低低的道,“如果我要的只是你怀里的伏羲琴”
“知音难寻。”
却是咬牙吐出的四个字,便让她这个如同天下凡间的仙子先堕红尘入青楼,再落姻缘踏宫门。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的知音,却不知道在他的身边女子如云,她一直觉得至少自己不懂他的心,他也会懂她的意,而当多少年之后,她穿着一身水色长衣,喝着他最爱的佛音子时候,却是遇上了那个众人都说不同的女子曼青商。
不同么?他待她的确不同。
有哪个女子可以与他并排同行,有哪个女子可以与他五指交握,他分明是从不让人近身的,却为什么在面对那个女子的时候,也只是冷言相向,从不真的对她怎样?
她不是没有见过因为冒犯了他而被处死的人,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百般疼爱,却也只是无情无爱的消磨光阴当她终于见到那个身着烈火一般的红衣的女子的时候,她才微微的懂了。
她从不做违背他的事,那个女子却是事事都要挑战他的威严,她从不问他为何,那个女子却是没有原因决不罢休,她从来都以他为重,那个女子却是以自己为中心就像他一样,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中心。
他们才是一模一样的人啊,那么相像就好像是为了对方才生下来,才来到这个世界,才遇到彼此
可她是那么嫉妒她,嫉妒道,在大佛寺里几次的恶言相向,出言讥讽,嫉妒道当那个女子饮下她用来赔罪的茶水时,她从她微微露出的袖口中发现了她中毒的征兆时候,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对他说,只是放在心里,想看着她有一天中毒身亡。
如果那个女子死了,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如果那个女子消失掉,他会不会为她伤心?却不知道,藏着这样的心事,便让她在他的质问面前连一个解释都说不出口 ,也让她得到一碗毒药,不仅心裂肠断,更是要她以命相偿!
最终,她也没有权利选择,其实爱上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的一生都没办法选择。而披上嫁衣的那天,她希望可以看到他,即使是最后一眼也好,可是,却只有曼青商一个人来相送,那个曾经她嫉妒道想借别人的手杀掉的女人,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五)暗幺之眷
“任情哥哥,你可愿助我管理暗冥组织?”红衣的女子身姿袅袅,楚楚动人,却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凝望。
莫任情却是淡漠的拉起了唇角,轻轻的道,“你根本不必如此。”
“不!”暗幺摇摇头,“琼罗她其实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宫主,可姥姥她却偏偏将一切都交给了我,任情哥哥,你可知道从少时相遇的那一刻,我就愿意放弃一切,随着你浪迹天涯”
“我不会浪迹天涯。”莫任情冷冷的开口,然后转身,夜眸之中却不曾映出面前女子的身影——
“而你,也绝不会放弃一切。”
你车子却是坚定的嘶吼,“我会!你知道我会的!”
可莫任情听了,也只是微微的扯起了唇角,“如果你知道我们相遇的时候,我根本无意救你,而只是迫不得已”话未说完,暗幺的脸色就已变得煞白不已——
“任情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暗幺怔怔的望着莫任情,话音却已变得颤抖,是啊,就在姥姥发现她的时候,竟然也是说了同样的一句话——暗幺啊,你可知道,刚刚少年转念之间就可以杀了你!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猜度我的本意。”冷冷的挑起唇瓣的同时,莫任情已转身离开,可暗幺却已落下了泪滴,却又一字一顿的道,“任情哥哥,只要暗幺活着一天,暗冥组织就不会与幻镜城为敌黑白两道各走一边!此为“不破之约”!”
莫任情这才停住了脚步,却依然没有回头,拉紧的唇线却是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好。”
(五)雪初之恨
当窗外朦胧的雨雪终于消散了的时候,莫任情才从思绪之中惊醒,他怔怔的看着躺在自己膝上的女子,夜色的眸慢慢变得阴霾。
“末儿是师傅的乖徒儿嘛!”老人宠爱的抚摸着离末儿的额发,目光却是静静的落在了淡漠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男孩子。
那是鱼他想叫多年的莫风送来的孩子,唤作任情,自然是在皇宫中长大,可只看一眼他消瘦的身材,便已略微猜到了一定是疾病缠身,可长久来砍人的眼光也告诉他,这个孩子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年纪尚轻便有如此淡定的性情,若是好好调教,日后定是江湖不可不提的人物。
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雪捱和蔼的笑道,“任情,你昨日才拜在我门下,就让为师见识一下你的功底,也好日后调教。”话罢,他便转向座前的一众弟子,“哪个徒儿愿意与任情比试一下?点到为止,万不可伤人!”
“师父,我来!”一身桀骜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爬在老人膝头的离末儿见了,一边拍着手一边道,“大师兄,我刚刚打败了你,你就替末儿好好的打一场,要是打赢了这个新来的,也算是末儿赢了他啊!”
“小师妹好好看着吧。”少年对着雪捱欠欠身,目光则是一直停留在那个笑盈盈的小师妹身上,心中已下定决心要让面前的小孩子哭的忘了娘。
可当他回眸看向那个孩子的时候,却是整个人都惊住了,那个孩子并不想其他新来的师弟们一样怯怯的看着他,先是鞠躬,再是羡慕的,“请大师兄手下留情”,面前的这个男孩,反而是极其淡漠的看着面前,手中,是一柄锋利的短刀。
那样的目光,冷漠的就好像从没有映出过任何人一样!
就连一直自诩日后要称霸江湖的少年也不由得怔了怔,却又不顾了礼节,挥剑直刺那个孩子。
莫任情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吟月便已绽出刺目的光,现在的他虽然打不过直冲上来的男子,却是一挥刀便斩断了他手中的长剑,硬是逼得少年生生退了几步,那直冲云霄的戾气让人胆寒心惊!
少年不由得呆了,却又冲上前去,可坐在玉石宝座上的老人却蓦地站起,道,“清扬,剑已断,你输了。”
少年蓦地一怔,却也不敢违背雪捱之意,只抬眸看了一眼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所有脸面的男孩子,却又恭敬的俯身,“师弟,师兄输了。”
可离末儿却已不耐的拔了佩剑刺过来,“大师兄,我替你赢他!”而她所拔的,竟是雪捱的佩剑,雪缘剑!
莫任情冷冷看着飞身刺过来的女孩子,只把吟月收进袖里,闪身躲开,可离末儿哪里肯依,立即嘟起了嘴巴,回身再刺!玉座上的老人却已蓦地敛下了眉目,不悦的唤了一声,“末儿”,可离末儿却不应,凌厉的剑法一招一招划破莫任情的衣衫。
“认输!快认输!你敢断了大师兄的佩剑!还不快点跪下来认输——”离末儿娇声哄道,原是觉得所有师兄都吃这一套,不要说跪了,就是让他们爬一圈,只要是她离末儿说出口的,也没有人敢不照办!
可莫任情却已皱起了眉,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满身的衣服被划破,他虽然打不过离末儿,却绝不是轻易低头的人,即使只有九岁,这份不屈也已铸就了日后的辉煌。
终于,离末儿一恼,一挥剑刺入了莫任情的肩胛,看着蓦地就蔓延出鲜血,她虽然吓了一跳,连剑都拔不出来了,却是赌气的嘟起了嘴巴,“什么嘛,不是有把刀,谁叫你不挡的!呸!不知道是什么生出来的孬种——”
“叮——”
清脆的一声响过后,离末儿手中的玉缘剑便蓦地折断了,一半插在莫任情的肩胛,一半被她吓的一下子丢在地上,却是立即委屈的转向雪捱哭道,“师父你看他欺负末儿,他还把师父最爱的剑给——”
“住口!”雪捱却是对着这个自己一向疼爱的女孩子发这么大的火,却也心知是自己没有阻止才造就了这样的场面,他话音刚落,人便已抱起了一身伤痕累累的男孩,看夜没看蹲坐在地上哭泣的离末儿,转身进了内堂。
“抱歉。”被抱着莫任情却是慢慢垂下了眸子,低低吐出两个字。
而白须的老人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吟月刀,玄吟匕,天伤逆之后才排的上玉缘剑,孩子,你跟为师也算有缘,这件事就随它去吧只是为师求你不要记恨末儿那孩子,都是为师把她惯坏了——”
“师父放心。”第一次吐出“师父”两个字,莫任情的眼中却是伤痛的光芒,他摸摸的推开雪捱,一字一顿的道,“我自己可以走。”
老人一怔,却是松开了双手,如果刚刚不是他执意将他抱起这个孩子又根本躲不开他,那他是不会让自己碰他哪怕只有一下的吧?
唉,拿着吟月的人,天下还能找出第二个么?他一定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啊!
轻叹着,老人静静的看着身前神色淡漠的男孩,却不知道自己熬不过离末儿的哭求,在弥留之际将自己唯一的外孙女托付给他,最终也是让那个骄纵一世的女子成为了他人的棋子,带着悔恨与不甘踏上了黄泉路!
(四)关暖兮之意
瑟瑟的琴音,回响云霄,却已是最后几个音节,寥寥无无。
颤抖的收手,年仅十五岁的少女转身,怔怔的看着在一旁静静聆听的男子,眼中慢慢的泛起了迷离之意。
“公子在这里站了三天三夜了,如果是听曲,也应该听够了。”一向的冷言冷语,说出口却是后了悔,心知她根本就不想赶走身后这个俊美清瘦的男子,却又说了违心之语。
莫任情却是慢慢的扯起嘴角,柔美的线条末端散着一抹浅淡的笑,“姑娘可愿听我一曲?”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番外卷 遗爱篇
留守千年(未泯 不悔篇)
如果拥有你只是一场梦境,那我宁肯长睡不醒,也绝不愿意失去你,如果想起你需要放弃生命,那我宁肯从一开始就放弃生命,也绝不愿意忘记你一分一秒。
能遇到你,能爱上你,能被你爱,能为你而死未泯这一生,足矣。
只是领主,请你不要再为我哭泣,也不要怪我没有兑现诺言,因为只要有一线生机,未泯就甘愿独赴黄泉,让你留在世间。
要知道,能够留下魂魄守护你今生,这已是未泯的福气。
——未泯
南蛮密林。
当阴霾的天空被茂密的绿色所遮盖,铺天盖地的大雨将深浅脆嫩的枝叶藤萝洗刷出生机勃勃,而冰冷的雨滴也在同时浇灭了黑暗之中最后的一点迷茫。
全身的炽热已慢慢的退去,却又有难耐的绞痛几乎是在同时侵入了五脏六腑,未泯哽咽着咽下一口气,双眸却是痛苦的仅仅眯着,不是因为那剧毒入体所带来的疼痛,而是而是他结实的胸膛上还残留着的那人所留给他的最后的亲吻。
白皙的肌肤上,红色的吻痕灼热的像翩翩欲飞的蝶,却只是短暂的停留,因为无关于爱,她的炽热的亲吻与温柔的爱抚都只是为了救他,为了填补他被催情药所引出来的熊熊燃烧的情欲!
可是可是
未泯眯着的双眼被冰冷的大雨浸润,晶莹的雨滴就这样打在他的额角,脸颊,顺着他柔软的睫毛一点一点滑下眼角,他却是依旧痛苦的蜷缩在泥泞之中,像是一个任性又固执的孩子一般,用修长的手指颤抖的触碰那些残留下来的温暖。
傻瓜
未泯你这个傻瓜
昔日里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语又一次清晰的席卷心中,可这一次他面前出现的却不再是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而是一团热火一般的红。她就这样笑盈盈的看着他,用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抚摩他胸膛上那道蜿蜒的丑陋的疤痕,然后亲吻他拥抱他,让从不知道男女之事为何物的他体会到从未想过的快乐。
她雪白的胴体如娇艳的鲜花,在他懵懂的冲撞之下绽放无限的风华,她呻吟着鼓励他,宠溺的将他抱在怀里,毫无羞涩的看着他,让他的脸红了又红。
可最最触动他心弦的却是她的毫不矫揉造作——她的关心,她的微笑,她看似挑拨或是狠厉的话语,却是句句都在关心着他,将身为属下的他平等的看待。
从最初的相见时候趁他不备用迷药将他迷倒在马厩里,那时却还不忘咬住他薄薄的唇瓣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