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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堂主,跪下!”
律覃轻轻推开身前的林紫儿,立即俯身单膝跪在地上。
“属下知罪,请领主责罚。”
“你犯下何罪?”
“回领主,属下对人犯看管不周。”
“好,你知道就好,带下去,给我抽二十鞭子!”
“啊!公子”林紫儿看看地上跪着的律覃,再看看我,眼眶里一直打转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公子不要打他”
——可隔壁已传来的皮鞭抽打身体的声音和被打的人咬紧牙的闷哼声,而,片刻之后,律覃就已单膝跪地伏在我的面前。
“谢领主责罚。”律覃雪白的脊背上面横横竖竖布满了血痕,有些地方伤口已经开裂,挂着怖人的血肉。
连我都不禁敛了敛眉,他的属下,下手却没有一丝留情幻镜城立下的规矩竟然如此可怕,没有怨言,没有多余的话,只要是上级的命令就毫无迟疑的执行,如此看来如果违背军令,那后果只怕会更加恐怖吧。
呵,莫任情,你很会用人,也一定很会杀人。也唯有如此,才能训练出如此的手下,以一当百!
“起来吧。”
淡淡的开口,然后慢慢的环视牢房中的众人,从我出现开始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说上一句话,一直到现在这些女人都还在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除了,墙角卧坐的那两个女子,自始至终,青衣女子都是带着一脸清洌的光审视着我,而粉衣女子则是惬意的笑着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呵,这两个人,在暗室里看的时候就觉得很有趣了
只不过,现在也该回去了。慵懒的挽起过长的衣袖,优雅的转身,不再理会一众女子望着我的热切的目光,然后轻盈的抬脚迈出牢门。
唔,我的腰好痛,真该好好睡一觉了,也不知道未泯现在醒了没有呵,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被我拨的精光的样子嘻嘻,那么好的身材果然不是盖得——
突然的一道清丽光线划过眼帘,快如闪电,原坐在角落里的青衣女子已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的身后。
不用回头,我知道律覃的剑已出手,抵在那人的喉咙下面。
呵,真是沉不住气啊竟还想要做成什么大事么?
我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漾起一个笑容。
可青衣女子却扬起头,清冷的脸上带着几丝倔强,不依不挠的看着我。
“拿下!”律覃白皙的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杀气,他手中的剑亦没有一丝留情,锋利的刀刃已割破女子颈下的雪白肌肤。
看着律覃,然后不自觉皱了皱眉,却突然想起他几次在我面前红了的脸,那些时候的他仿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涩少年——
“公子,求你放过水茜!她她不是刺客她”林紫儿咬着牙低声求着,虽是求,却没有跪。她的身后蜷缩着一个年幼的女孩子,十三四岁样子,两只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衫,只是,她看我的目光有点怪。
呵,我竟然走神了
调整自己的表情,微微的扬起眉,看向被两个侍卫按在地上的青衣女子——
林紫儿啊林紫儿,这个女子一直都不为你说话,你却还肯求我救她,呵,也罢,就算是只蚂蚁,你也要求上几句吧?
“放开她罢。”
注意到律覃的迟疑,我淡淡的一笑,呵,想要杀莫任情的人应该不少,也难怪他如此谨慎。而律覃的迟疑也只有一下而已,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势示意了两个侍卫,然后就习惯性的退到我身边,可他冷峻的目光却依然紧紧的盯着青衣女子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他是要护我周身,只是是他多虑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女子并不是要行刺。
果然,青衣女子一被放开就俯身叩首,道。
“水茜愿为幻镜城效力,请领主收下我!”
垂下眼帘,细细看这个名叫水茜的青衣女子,长得有几分清丽脱俗,而这冷淡的性子我也喜欢,只不过,我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冷笑——
“呵你之前闪身出现在我身后,袖中又藏着利器,说你不是行刺本已牵强,你不加辩解反而叩首告诉我你想加入幻镜城呵,如果是你——会随意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吗?”
“这点我已经想过。”青衣女子未加迟疑,挽起又长又宽的袖口,然后双手托起袖中藏着的利器呈给我看。
只是——
虽说是一柄剑,却又不禁让人摇头叹息,因为这柄剑剑身已残,剑刃已钝,整把剑上面又布满了杂乱的磕碰痕迹以及厚厚的锈痕,只有斑驳的剑锋上似乎可以看出一道隐约的水纹样灼痕。
“则水古剑”
身后的律覃轻轻吐出的几个字已经一字不漏的传入我的耳膜。
只是我并没有听人说过什么则水古剑怕是牵扯到了我应该知道却又不知道的重大历史事件了!
慵懒的看着面前的青衣女子,目光轻佻的扫过剑身,不管是什么历史吧,她现在拿出这把剑要么是要献宝,要么就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必为二者之一!
“则水古剑在你手上又怎么样一把剑而已,谁都有可能持有它”
水茜的脸色却突然一懔,托着断剑的手轻轻一颤,没想到他竟然不把它看在眼里,呵这把江湖上人人都觊觎的东西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东西她拱手奉上,幻镜城竟然不屑一顾!
果然,她选对了吗!
水茜轻轻的放下断剑,看向我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一丝唤名为绝然的东西,然后她的双手突然同时扯住胸前的衣襟,轻轻一拉,一身的青衣就如同泉水一般倾泻直下——
雪白的肌肤,诱人的身段,然后是两只相互交叉的手微微护住胸前的高耸,一时间众人都摒住了呼吸,却也有低低的谩骂声传入我的耳膜。
律覃侧着头,白皙的脸微微发红,而牢狱里的侍卫已经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很显然,如果不是要护我,律覃恐怕就要逃一般的闪人了。
我却若无其事的细细看着面前的女子,目光不禁停留在她交叉的双手上面——
“水茜是水氏女娲族第八十八代遗嗣,胸前这朵水纹花就是证据,请领主明鉴!”说着,水茜放下护着胸的两只手,一朵水纹花状的刺青就已完完整整的呈现在我的面前,那样子竟然与我面前这柄古剑剑锋上的水样灼痕无异。
“凡是我族侍剑女司,出生之时都会将水纹花烙在胸前,领主应可以看出水茜身上的花并非伪造!”
毕竟是女子,面对着我这个‘男人’肯毫不犹豫脱下衣物,已是不俗,更何况要还说出这样一番‘不知羞耻’的话来,但不管怎样,我已相当心仪她了。
不等我说什么,律覃已褪下身上披风,于是,我俯下身亲将披风披在水茜身上,看着她躲闪的目光不禁莞尔一笑,却也在她身后的一众女子脸上捕捉到了些许嫉妒之色。
“领主既然领主已经知道水茜的身份,就请领主收下水茜,水茜要为黄泉之下的族人报仇雪恨!”
我并不理会,站起身来,嘴边扯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入了幻镜城,便是城中人,放不下私人恩怨,又怎能为我所用!”
“这只要幻镜城肯帮水茜报了此血海深仇,水茜便对天起誓永生永世甘为幻镜城效力!”
“永生永世?呵”
“领主笑什么?”
“我不要你永生永世我只要你一生一世,你又能为我做什么?”
水茜突然沉眉,嘴角一懔,“水茜甘愿当一枚棋子、一名死士。”
“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是这块材料?你刚刚的步法太过凌乱即便花费十几年功夫也难成大器”
其实,我在说谎,这个女子不仅是练武的好材料,更具有一个杀手应具有的素质——果断、狠绝!
水茜疑惑的抬眉,“领主的意思是”
“我不瞒你,只是你口中的仇人必将死于幻镜城之手,不过我要你无用!”
“呵,水茜早已知道我从来都比不上一把剑呵既然如此,今日起,水茜灵魂便附于此剑身上,领主就请用此剑斩下慕容天首级!”说着,水茜突然冷冷一笑,看似柔弱的双手猛地握住则水古剑,微微一倾身便将其插入自己身体。
鲜艳的红喷涌而出,染尽青衣颜色,而那把古剑却突然射出一片慑人的辉光。
“水茜!水茜你怎么这么傻!幻镜城不收你,你还可以跟我们在一起啊”林紫儿突然推开众人,扑了上来,把水茜抱在怀里,泪水弥漫了整张脸。
“你让我照顾雪雁我已将她完好交给你你我两不相欠”水茜气若游丝,清冷的脸上带着的隐隐笑意在慢慢涣散。
“水茜!水茜你醒醒”林紫儿无力的垂下双手,一双泪眼蓦的看向我,“公子你!你不要她便罢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她死”
呵,我要她死?
不理会她的话,亦不顾她投来的诧异目光,我已俯下身抱起昏死过去的水茜。
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公子?”
“不想她死,就随我来吧。”没有回头,因为不想让她看见我的脸。
那张脸上面所遗留下来的残酷痕迹,即使是我,也不想看见。
冥夜,我却知道,你会懂得——
因为有的人,是需要死一次的,死后重生方知生的快乐。
而生,也绝不是简简单单的用报仇这两个字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今天让她死,是因为我还可以救她,但若待到报仇之后她再想死,那时便无人能救了。
[穿越:第四章 心死成灰(4)]
夜风很凉很急,吹在身上微微的疼。
我抬起头,望向天空,低垂的夜幕上只有寥寥可数的几颗星。
身后的男子见我如此,剑眉蹙在一起,躬身上前为我披上大氅。
“领主,你放心罢,水茜姑娘并未伤及要害,孟先生又来的及时”
我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些许暖意,低下头,披在身上的竟是一件雪白狐裘,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身上的点点温热。
“城主怎么了?”还未细想,这话已脱口而出。
律覃微微一怔,继而答道,“城主无事,律覃去时正与孟先生下棋。”
下棋?
他倒是有闲情逸致,还以为他病发了才跟孟先生在一起。
既然这样——
“律覃,你随我来。”
听了我的话,律覃突然一怔没有答话,我回头看他,他却垂下眼帘慌忙应了一声,跟着我进了书房。
我心下疑惑,却也没有问,因为我再看他时,他的表情已与平日无异。
“影堂主,把一切关于则水古剑的事情讲给我听。”
律覃听了我的话,微微躬身,没有迟疑,免费为我补了一堂历史课。
原来则水古剑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代代都由水氏女娲族后人守护,传说此剑曾为创世大帝作劈山分洪之用,更有传说——
则水古剑,浴水则龙,浴血成凤,得之可得天下。
因而江湖中各路人物都想将此剑据为己有,只因水氏女娲族人一直行踪隐秘,所以不得不作罢。然而十年前,却发生了一场惨剧,一夕之间,水氏女娲族在黔阳山涧被屠杀殆尽,在那一夜中即便是一个小小婴孩也没有逃过恶运,从此以后,则水古剑就好像从人世之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人见过,不仅如此,更为诡异的是自惨剧发生后,只要一入夜黔阳山的水域就会泛出久涨不退的红潮,仿佛鲜血一样从地下涌出,因而黔阳附近的几处河流也被人成为‘血河’。
“影堂主,十年前的那场祸事,可查出是谁指使?”
“回领主,各方面的迹象都表明是莲华教做的。”
各方面的迹象都表明是莲华教做的但唯一一个幸存者却说杀人者是江南“风雨阁”阁主慕容天!
“我幻镜城可与风雨阁有过冲突?”
“回领主,据律覃所知并没有,至少在城主接任之后,风雨阁与我幻镜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也对,风雨阁在南,幻镜城在北,中间隔着南蛮荒地,东面是海,西面又是暗冥组织,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呵,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了,当然——前提条件是这整件事不是一个阴谋。
不经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上的大氅竟不知不觉的滑落了下去,雪白的狐裘铺在地上,无声无息。
律覃俯身捡起,想为我披在身上,我摆摆手,不知不觉的露出一个莫名的笑,这白色,不适合我。
从律覃手中接过狐裘,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衣衫,那件青灰色的上衣竟已被染上了斑斑的血迹,这才想起我命人抽他的那二十鞭子——
“咦莫城主,你怎么来了?”
律覃转身,我的手已抚上他的肩——
呵,未泯,教了你八年的师傅不也一样被我搞定?
把律覃拖上床,然后拉拢帘幕,我的唇边漾起一抹笑,然后轻盈的迈过门槛,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却不知为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