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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垂下一直拖在身后的草地上面。女子的皮肤白皙透明,如花似玉的面颊小巧圆润,一头黑亮的长发束成一个散乱的发X垂在脑后,光洁的前额上,刻画着一朵绝美的黑色莲花,此时,那莲花的花瓣都层叠收拢着,闭合成一只梭子状的妖异花苞。再往下看,一双碧色的眸子,正泛着灵透妖异的波光,引诱似的向我看过来,可我却只是瞥了一眼便蓦的侧开了脸,而那双眸子则一直弥漫着戏虐的笑意,紧紧的盯着我看。呵没错,我一寸寸咬紧了下唇,面前的这张美的如此熟悉的脸,正是那夜里早茹制造的幻觉所呈现出来的样貌,而面前的人,自然就是那个引奚了,莲华教七圣女之一的引奚。虽然我早就知道一定会再次遇见她,却没想到,我们竟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见面的地点竟然还是在幻境城中!可,莫任情他又怎么会准许莲华教如此猖狂的闯入这里难道说,我来晚了一步,他已出了什么事?!
这样想着,心便一点一点的被揪了起来,可这时却蓦的听到引奚一声娇笑,随即,她又柔声道,“一定是早茹跟你说过关于读心术的事儿吧?要不然你怎么会不敢看我的眼睛?呵不过你做的很对呢,我也修习过读心术,不仅如此,早茹学过的东西我也都学了,可有一样儿我会的,早茹她却不会!”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才又开口道,“曼青商,你猜的出是什么么?”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得皱眉,无心与她多做纠缠,却又不知自己躲不躲得开,或许凭着现在的速度,我至少可以越过她,飞身赶去静亭轩?可,如果莫任情都已出了事,我赶到那里去又有什么意义?而幻镜城中如此多的手下,这会儿又都跑到哪里去了?暗哨呢?幻镜城中密布的暗哨,竟然没有一个发现这个女人的闯入么?
我正想着这些,引奚却又发话了,她见我久不回答,便无趣的挑了挑眉,道,“猜不出么?不如给你一点提示怎么样?”话音刚落,她抬起了一侧的手肘,将那只白润光滑的右手擎在我面前,轻轻的晃动了一下。
晨光之中,她手指头上套着的五个银色的指环一起闪耀,反射出一片刺目的辉光,而几乎是在同时,站在长廊檐下的水魅竟似毫无意识的动了起来,先是叉开双腿,然后分开手臂,好似癫痫一样极其不协调的拨动着,可随即,她又好像失去了支柱,全身瘫软,仿佛一团烂肉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我回眸看向引奚,此时,她的手指已交握在一起,垂了下去,可她手指上套着五个银环却还在闪闪发亮,甚至好似牵扯出了万千的银光一齐射向我的眼眸—— 那是引线?!
猛地看出那些银光是什么,我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寒战,原来引奚手指上套着的银环拉扯着万千细长的银丝,而那银丝的另一端,便相连着水陌那不由自主扭动的身体——引奚正是用这些银丝做了引线,刺入了水陌的尸体,然后牵扯着控制着让她成为了水魅这个木偶!
看着这些,我不由自主的扣紧了手指,原来她一开始就说的木偶,便是指的水陌?
“你猜的不错哦,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为了感谢你杀了我那既好色又愚蠢的妹妹而特意制作的哟!呵呵,怎么样,一定很感动吧?看着你的属下还活着,心里面是不是像吃了蜜一样甜呢?”说到这里,引奚却又慢慢的眯起了眼睛,苦恼的道,“可我却不怎么高兴呢,水魅她太不听话了所以呢,有时候我就不得不好好得教育她!”说到这里,引奚竟扯起嘴角,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然后她又故意把右手擎在我的面前,让我看着那万千的引线因为她的手指的收拢而乱成一团。
引线牵引着水陌的尸体,原本如瘫软在地上的水陌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而她的右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那柄则水古剑,就这样被她疯狂的挥舞着砍向自己的左臂——那一瞬,原本白皙的臂膀便扯出一条七寸长的口子,暗黑色的血如洪流一般喷涌而出,沾染了一身青衣,可水陌却依然笑着,毫无痛觉的砍下第二剑第三剑,直至把自己的整条臂膀都砍了下来,才停了动作,全身伏地,匍匐在引奚的脚下。
引奚偏过头,一手勾起水陌的下巴,轻笑道,“魅,你有一条胳膊就够握剑了,所以这个多余的东西就拿出来喂狗吧。”
“是,主人。”水魅毫无表情的回应,嘴巴一开一合之间,就在下巴上投上了一层阴郁,虽然她的声音还跟以前一样清冷,却好似从中抽离出了感情,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沉沉的敲击着我的心。
引奚像抚摩小狗一样拍了拍水魅的头,然后抬起头扬起嘴角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啊?只可惜,这些人偶都太不经耍了,只玩了几天,就会烂的不成样子。不知道水魅可以让我玩多久?”说到这里,引奚眼波流转,抛出一个媚眼,漫不经心的道,“呵,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在一起玩,呵,曼青商再会了!”
我蹙眉看她,心中的不安就在那一瞬引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可双脚却不知为何陡然软了,迈步这间身子一歪,便蓦的碰到了身后无声无息贴上来的人!那人的胸堂结实健硕,紧贴着我的后背,然后用一双有力的臂膀钳住我的肩头,手臂则同时卡住了我的腰际和脖颈,不松不紧却将我牢牢的禁锢,可他的鼻息却有些紊乱,温热的气体扫过我耳背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恨恨的咬紧牙关,可这时候我却已扭转不开身体,只能用尽全力挥手,而玄吟终于不负我望,长鸣一声深深刺入了身后人的胸膛,可是即使这样,我却只听到了他一声沉闷的低哼,那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轻微的熟悉感,侵蚀着我的意识。缺氧。大脑又混沌不堪,慢慢被挖掘出一片惨痛的白,可就在意识恍惚,完完全全陷入迷乱之前,我却又听到了引奚大声类似嘲讽类似调笑的娇音——
“律覃,你就不能再用点力么?像你这样,连只小鸡都掐不死!”
律覃?!
那声熟悉的低哼让我的心蓦的一紧,然后,嘴角不由自主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就这样昏迷了过去,仿佛整个人都落放黑暗的深渊。
恢复意识的时候,大脑还是混沌的一片。我的眼睛还睁不开,四肢也不受控制似的又麻又软,拼了命的命令着自己,却除了轻轻的蜷蜷手指以外什么都做不到,可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便让我接触到了冰凉的地板。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我一下清醒了几分。这是哪里?似乎有光从头顶上倾泻下来,轻柔的散落在我的脸上,好似一只温热的手掌,充满爱意的抚摸着我光洁的前额。
——姑娘是破命之人,虽死犹生,可此番话即使是预言也吓不倒我,可真正让我为之揪心的却是那瞎子反反复复低声喃喃的那句话——算尽了天下,却算不尽人心!
呵,好一个算尽了天下,却算不尽人心!我扯起嘴角绽出一抹耀眼的笑容,可虽灿烂的笑着,我的心却又沉痛的不能自己——律覃?!怎么会是律覃呢?那个每次面对我都会略显的羞涩腼腆的男人,那个我第一眼看就知道他对莫任情忠心耿耿的男人,他为什么会是莲华教的人?可即使怀疑,即使沉痛,也不能不信,因为那上人就是律覃,因为只那一声万分熟悉的低哼,就让我知晓了他的身份!
呵,人心啊,莫任情,你可算出了这人心?这样想着,心中不断涌动着的翻腾却被我强力的压了下来,引奚为什么要唤出律覃的名字呢?她是不知道我还未彻底昏迷,还是因为并不在乎让我知道?而他们又把我带到了哪里?思及此处,我已用尽全力,睁开了双眼。猛地射入瞳孔的光亮充盈着眼眶,却又刺的我双眼肿胀难堪,身上没有痛感,只有疲惫,我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一如这前灵活自如,他们不公没有点这穴道,而且没胡用绳索捆绑莫非只是对我下了些迷药?疑惑着,我慢慢的撑起身子,环视四周,天这到底是哪里?
桃粉色的幔帐垂幕,一帘一帘,一层一层,飘逸的挂在四壁上面,隔扇、壁橱、衣架、按台以及刻意凌乱摆放的盆景,一切的一切如梦似幻,让我的心更加的迷惑。
站起身来,伸手扶住一旁的梁柱,然后敛眉看向内室。
巨大的套粉色隔扇挡住了我的视线,可我却从周围的一派粉饰装点上看出自己所处之地正是一间闺阁,是谁的闺阁,而引奚她们把我丢在这里又有什么阴谋?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面一直戚满了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屋里平静的太过古怪,而心底也有种深刻的预感——这屋里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迷药的劲头似乎已经过了,而我的四肢也渐渐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可是以我现在的狼狈样子,就算是跑了怎么样?他们若想抓我回来,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现在说到底,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了这种境地,也不是完全有意料到的,那么,倒不如以静制动,见招拆招了。这样想着,我便几步绕过屏风,跨进了内室。内阁卧室的布置一如前厅,一顺的桃粉色,就连床榻上,也是被粉色幔帐密密实实垂拢着的,让人一眼望不尽里面。
可看着这些,我却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因为猛地发觉这房间里似是有一股不知是什么的奇怪味道,凝神了片刻,然后轻嗅着空气,那似乎是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想到这是,我的心却一惊,再不等什么,我只几步近身床榻,然后一手护着自己周身,另一手则一把扯下了垂拢的幔帐——
桃粉色在我眸中轻盈飘下,宛如女子的面纱,那一瞬尽显繁华。可那轻拢着的帐幕下却什么都没有,床榻上干干净净的,只在床尾放置着折叠整齐的被褥。我心口蓦的一松,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一片冰凉,似有什么在慢慢流下。挥手去擦,便粘连下一片黏黏的血迹,原来是脸上的那道剑伤又破了,所以才让我闻到了血气?这样想着,我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自然的转过身,想要退出这咯显得清冷的内阁。
可,就在转身一瞬间,我却又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战,胸口蓦的一紧——
离末儿半仰着下巴,斜斜的靠在床榻正对着的那面墙上,粉色的帐幕从她的面前轻盈飘过,面纱一样被风翻动动着的那面墙上,粉色的帐幕从她的面前轻盈飘过,面纱一样被风翻动着一上一下,半遮半掩的露出那张雪白脸颊上的动人红晕,以及那双似乎是因为看见了我而蓦的瞪大的眸子。此时,她正以一种惊恐的面容看着我——从我刚刚疾步闯进内阁,到一把扯下床榻上的垂幕,想罢这整个过程都已映在了她早已涣散的瞳孔里面。
可我却已平静了下来,几步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有一丝生的气息,显然已死了很久。收手,目光却停留在好胸前的那柄匕首上面,那只尖利无比的匕首正从她的心脏位置深深的刺入,然后穿透,将也整个人钉死在面前的墙壁上面。
原来这就是莲华教打得文意么?
让莫任情看着我跟他死去的小师妹呆在一起,而杀死他亲爱的小师妹的凶器,就是他送我的玄吟然后我们反目,再然后,他将我一掌打死?
呵,可看着面前的离末儿,我的嘴角却不由得扯出了一抹笑,然后伸手,将玄吟从离末儿的胸口拔下。失去了固定的力量,离末儿的尸体便慢慢的从墙壁上滑落下来,将一片殷红的鲜血蹭在雪白的墙壁上面。
我足尖一点,然后轻轻闪到一旁,可嘴角的冷笑却依然没变——
泣月,别告诉我,这种老掉牙的嫁祸方式是你想出来的!
不过,这也的确很有意思,因为,就边我都很好奇,如果莫任情看到这一幕,他的感情会不会冲垮他的理智?他会不会真的如你所愿一般,就这样与我反目,然后再一掌将我打死呢?
离末儿躺倒在地上,那双清丽的眸子依然大睁着,眏出了我的身影,却又显得那么萧索。
我却慢慢的侧过脸去,不看好,可脸上被她用剑划伤的刀口却又流出了血来,慢慢的流满了我的整张脸颊。
这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也好似夹杂着人声和笑声,却唯独没有我等待多时的那几声低低的咳音。
房门随即便被推开了,可屋子里的光线,却好似在那一瞬,又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别爱我 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二卷 平乱 约天下
第二章 牢(4)错信
“末儿,你还不出来,看是谁来了!”左清扬爽朗的声音从外厅传来,紧接着又传来了几声苍老的笑,“不忙不忙,等我的干女儿打扮好了再出来也不迟!”
“王爷,您稍坐片刻,我去看看师妹在做什么,怎能让您老人家久等?”左清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