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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傻到认为幽草平白无故发起了酒疯,我却将一切情绪都藏起来,冷冷望向红蝎,只一眼,便让她全身一颤,俯身跪倒在地上,低声道,“红蝎跪求领主惩罚。”
蓦的握紧了手指,也听到了收紧关节时候发出的咯吱声响,我努力压制的血气却在此时全部涌上大脑,低吼,“到现在都不出来?”
“属下凌少曦”蓦的从林中钻出来的男子完全没了平日的温文尔雅,略显得慌张的整理的衣冠闪到我身前,刚要俯身,我便已甩开长袖,不加掩饰的出手,一招便硬生生将他逼跪在地上。那一刻,堂堂七尺男儿,眼中的尴尬与惊惶难以掩饰。
“领主,是属下管教不严,才由着幽草冲撞了领主属下甘愿受罚!”红蝎却蓦的叩首,硬是将光洁的前额砸上了长廊中铺就的冷硬石板。
“跟秒堂主无干!”凌少曦一惊,想要拦住她却已晚了,虽暗暗握紧了拳,却又蓦的松开了,也叩首,响亮的砸着石板,低低的道,“领主,一切因属下而起。是属下犯了幻镜城第三十七条规定:不得私自透露城密,按照城规应当送入黑塔,有塔主流芜自施行断舌之行——。”
红蝎倒抽了一口凉气,纤细的手指蓦的划过石板,却打断凌少曦的话争辩道,“领主不要听他的,是属下犯错领主当按第七条城规:教下不严,还有第四十八条城规:属下妄为,其上同罪,惩罚属下,属下甘愿去黑塔领断手斩臂之行”
“领主!是属下——”
“领主跟风堂主无干——”
“红蝎,凌少曦!你们料定了不会把你们交给流芜么?”压制不住的怒火终于爆发,可这时候说出的话,却早已没了声势,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原本激烈争执互相拦罪的两人蓦的噤声,足足愣了三秒,却又突然异口同声,开口道,“属下不敢。”
练武之人原本纳气轻微平稳不易察觉,可这时,面前两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声音却都一丝不漏的传入我的耳畔,苦笑弥漫上唇畔,却将脸转入黑暗,压低了声轻问,“谁的大婚。”
长久的迟疑,两人讶然于我的问题,却又面面相觑,竟都不敢开口。
又过了许久,竟是凌少曦先开了口,低低的道,“三日后,城主迎娶玉音长公主”
长久的听不到我回答,红蝎也急道,“领主,风堂主将此时告诉属下的时候,被幽草听到,才才有此误会,污了领主的名声领主”
“呵”
心里面突然有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然后迅速的蔓延,灼烧着我整个身体又要发作了吧?真会挑时候呢
“领主?”红蝎与凌少曦又是异口同声,可我却已听不清楚他们的话语,只知道自己开启了唇瓣,扯出了一抹无尽的笑。
“都起来吧”垂下眸子,轻轻的笑,却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只是不知道,我是刚刚就带上了面具,还是一直都忘了摘掉。
“呵走啊,去喝个一醉方休——”迷离中,仰起脸来,用尖利的下巴划过沉闷的天空——
“今晚,会下雨吧”却不知道,泪水已先一步滑落脸颊。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二卷 平乱 约天下
第六章 相约(8)醉爱
捡起的鬼面压在脸上,夜色下,凶恶的獠牙几乎戳穿唇瓣,三寸长惨然蹦出脸颊。耳侧的铃铛已被玄吟消掉,没了叮叮当当的乱响,这张脸也算入的了我的眼。
将长袖高高挽起,露出一截莲藕般的小臂,纤细如削葱的五指就这样张狂的握住酒壶,然后挺起脖颈高高扬起下巴,只管将苦涩的酒水一味灌进嘴里吧。
多久没醉了?多久能醉?微笑着看着阴沉一片的天空,然后用卷起的长袖擦过唇角残留的酒痕。
呵
三日后,幻镜城城主莫任情迎娶红瑞国世子遗孀玉音长公主为妻,然后幻镜城与帝国的联盟就此达成,从此共约天下。真是个惊天动地的新闻呢,想罢整个幻镜城的人都已把今晚当作了大婚庆典吧?可我这个做领主的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险些摘下骄傲,心甘情愿捧给别人践踏!
呵那就祝贺你了,莫城主!今夜,青商可是要为了你,不醉不休,可是你又在哪里呢?是两人举案齐眉尽欢颜,还是一夕醉卧美人膝?慢慢的扬起嘴角,淡出无尽的笑意,翠玉的酒壶就在我眼皮底下变成耀眼的金色,倒出来的是琼浆玉露,入了口却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咽下,却又被辛辣呛住,卡在喉间,没有反吐出来,却也难以下咽。
苦楚,夹杂着疼痛,让我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酥软,胸口的黑莲滚烫如火,我不敢触碰,只肯躲得远远的,可,不管我灌下了多少清酒,我的意识却依旧清晰,或许应该说,从没有比此刻还要清晰。
呵,大婚?大婚!
忽的在那一瞬就大了的夜风迷离了双眼,我踉跄的走着,手中已脱不开那只酒壶。长长的裙摆绊在脚边,碍事的很,我轻笑着眯起双眼,玄吟银光一闪,便已削掉了大半的长裾。
“呵呵”原来匕首也有这样的好处。
夜风扬起我的裙,露出两条颀长纤细的腿,我反倒将鞋子也甩掉,赤足走上玉石地板。
有些冷呢
滚烫的脚底板沾染上冰冰的凉,仿佛就真的踩在冰雪上,仅着单衣的我就这样瑟瑟发抖。
雪花纷扬着的雪花就这样不期然的飘下,被夜风席卷着,落上我的肩头。
冬天了吗?
我想孩子一样扬起下巴,望着被雪花所聚然围拢的一片花白天幕,然后擎起双手,捧起一片片晶莹纯粹的白,等待着它们融化。风又打大了些,不及它们融化,便将它们从我手心扬起迎来又一次的纷扬飘下。醉人的香也一并向我涌来,密实的将我包围,围拢着一层又一次,我却有些困惑的笑了,仿佛真的就忘了冬夏。
呵
嘴角的笑僵在脸上,转身的同时,慢慢的垂下眼帘,却又知道,双瞳中早已抹不掉深深印刻在其中的身影——
漫天飘舞的雪白之下,水色长衣的男子就那样决然的将那个女子揽入怀里,神情炙热如火。我是如此的冷,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暖,触手可及的宛如三月的春光,却只停留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然后,便是亲吻,密实的亲吻若同连绵细雨,落在那人的额前眉眼,揉碎在唇舌之间,却有在那一瞬间便织成了一张密实的网,将我与这片冰天一并套入,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掉,只能硬生生的被困在其中。
莫任情,我不爱你!我怎么可能爱你?!
寒气一寸一寸的侵入心间,牙齿也在一点一点的蹂躏着下唇,我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唇角
的笑意却越发的鲜明,冷又怎么样?全身颤抖又怎么样?反正连心都沦陷了也无所谓,那还有什么不能放弃?城池也一处一处落入敌手,我看到了负败的车辙印,我迈开脚步原路返回,却蓦的发现心中杂草丛生,迟疑间便早已找不到回去的路。
举起酒壶,将仅剩的琼瑶灌进喉咙,再垂下眼眸,那缠绵与身后的人却已站在我前头。
“抱歉我是喝醉了吧?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慵懒的挑眉,手指却已轻挑的抚上面前人的脸颊,无意直视他的双眸,一晃而过之后,只固执的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一圈一圈缠绕着他耳侧的长发。
“什么都别说哦”迷离的笑着,他的长发在我眼皮底下变得凌乱,而纠结着他长发的手指也缠绕其间,我却垂下眸不去看他的双眼,另一只手甩开酒壶,攀附着戳上他的胸口,“我知道你这里没有心”
“我知道你没有心”指尖的力度越来越重,他却一抬手,只将我手指牢牢握住,下意识的,整个人都向他倒去,却又在他伸手揽住我之前,轻盈的闪身躲开。
踩到了碎裂的酒瓶,脚心割裂般的疼,然后一个踉跄,没有摔倒,就已被他像孩子一般塞进怀里。
抬高下巴的同时,也微笑着扬起嘴角,挣出被他攥在手心的手指,又一次戳到他的心口位置,狠狠的咬出三个字,“莫任情”
话音还未落,那人的滚烫鼻息便已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一抬手便扬掉了我脸上的鬼面,然后温热的手掌急切的托起我的后脑,却又惩罚似的狠狠的握了下我的碎发,后颈蓦的一痛,不自觉的又扬搞了下巴,而细碎如旋风般狂烈的吻也急速而至,可落在唇角舌尖之前,首先却是陡然压到低沉的音——
“青商!说你爱我!”那人的声音遥远的有几分不真切。
“呵”迷离的睁开双眼,那人的眼中好像也带着醉意,深不见底,一不小心,就会落入深渊,我却并不上当,伸出的手指抚过他威胁着我的薄薄唇瓣,声音也带上了戏虐,“把长公主晾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吗?”
“说!”低吼着却终于克制不住,他的唇迅速的席卷了战场,炙热的火焰将我包围、淹没、撩拨着欲要将我烧成灰烬,却又在我开始回应之后,硬生生的停住,浅尝辄止,全身而退。
“说你爱我。”这一次,也带着轻微的喘息,他的目光充盈着迷醉的欲望,却也掺杂着些许的冷静,薄薄的唇瓣更是被我咀嚼的充盈了鲜血,添加在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增了几分妖媚,美的异常。又蓄势待发。
“说啊,青商。”转眼,又好像温柔的可以挤出水来,而他修长的手指,也已轻柔的抚上我的大腿,一寸寸的探寻。
“啊”抓着他肩侧衣襟的手指不断收拢,我轻喘着眯起眼睛,躲开那两道做人的视线,可身体却先一步有了感觉,湿意随着他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弥漫开来。
然后又是蓦的停手,就这样僵持着,等着我开口。
“莫任情这不公平”我扯起嘴角,手指有意无意划过他紧绷着的胸膛。可是却没有反应。
“从一开始就不公平”深沉的眸中映出迷离的影,纠结的思绪如同纷飞的雪花一样飘落在他的眼底,“你也未给过我什么公平”
全身蓦的一紧,却在他紧紧地注视着我的双眸下放松下来,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凑上他的耳畔,“那现在开始公平了行不?”
衔住那薄薄的晶莹剔透一层,粉嫩的舌尖半舔半舐的划过,直至清晰的感受到他全身一颤,然后蓦的收紧了上下牙,狠狠咬上去,恶狠狠的道,“下午不理我的惩罚——”
低低的痛呼,眼中的笑意却浓了浓,低低吐出两个字,“妖精,是你跟别人调情在先。”
“是你先”话没说完,唇瓣便已被他含在嘴里,再没有之前的粗暴,这次是细腻温情,缠绵之间,再睁开眼,竟已进了一间房阁。
“哈这是你的新房?”话刚出口,便又被他吻住,缠绕在一起的唇舌分开间隙,咬出三个字眼,“专心点。”这三个自刚出口,那吻便又停了片刻,黑暗中,便压上来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却又是认真的说,“我没有什么大婚。”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第二卷 平乱 约天下
第六章 相约(9)要你
黑暗中,面前的眸子平静中夹杂着些许的温情,却又深不见底,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却蓦的睁大了眼睛,伸出手的手半推半就,狠狠压上那两片薄薄的唇瓣,低笑,“呵莫任情,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莫任情的眸中闪过一抹痛意,可他却侧开了脸,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表情都遮掩在阴域里,可唇瓣却是清晰地吐露出几个字眼,“我没有大婚。”
看不带他的表情,却听的出他的认真,那坚定地话音中好似还夹带着微微的宠溺与温存,而我按压在他唇瓣上的手指也就随着他吐露出的音节而微微的颤抖。可宠溺?温存?蓦的抽紧的胃部痛的如若被人翻搅,突如其来的苦涩一寸一寸蔓延,从心口一直涌到喉头,却又卡在那里,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双瞳中早已刻下的纷飞雪景就在此时重放,遮盖着面前单薄的人影,只留下灼热的吻蝶儿般轻盈的落上那人的眉眼唇瓣
呵
宠溺、温存!就算是有那些,也不会是针对我!
被液体猛烈冲撞的眼眶蓦的酸痛,我却侧开脸,不去看那暗影中的雪亮双眼,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在此时狠狠地戳下,划破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唇,低笑,“是啊莫任情,就算是长公主,也没办法逼你娶她”
湿漉漉的滑腻像一条小蛇顺着甲缝蜿蜒直下,划过的痕迹,都是殷红的一片,仿佛红莲之火,轻易地就能焚烧一个世间。瞳中蓦的映出扭曲的红色,肿怔的片刻,莫任情的脸颊便已小心翼翼的压进我的颈窝,垂下的浓密睫毛不仅在他的白皙的脸上投上了一层清晰地阴郁,也掩盖住了夜眸中暗涛汹涌的情愫,而他的舌尖就这样不期然的蹭过我的耳侧,冰冰凉凉柔柔软软——
“青商,你在吃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