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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任情没有答话,却将我抱得更紧,压在我耳侧的唇瓣默默开启,“青商我们别说这些——”
我却挣开他的怀抱,戳着他的胸口,道,“你认为不需要问是么?你认为她什么话都会说给你听是么?可女人却不这样想——”
“她不是女人,她只是属下。青商,她对我来说只是属下,而她也不该在我面前把她自己当成一个女人——”
“可她就是一个女人,而且”我故意停顿了片刻,才低低的道,“她还是一个喜欢你的女人!”
“青商。”莫任情的声音有些嘶哑,可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我拦住,“莫任情,衣樰遥我不管,谁叫她算计我,自作自受,可关暖兮,暂且,我不要她死。”话说完了,便从他怀里挣出来,低低的道,“莫任情,我不会傻到把你往她怀里推,我只是——”
“我懂。”点点头,莫任情已携着我闪身退出了浴房,压在我耳侧的唇瓣开启低道,“回去休息,我处理完就回去。”随即,又对暗处的一抹人影低低的吩咐道,“护送青商回去静亭轩。”
远处的人影并不答话,只微微的颔首,莫任情便已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抹人影已直直立在我的面前,苍白的脸压低在黑暗中,发出嘶哑的声音,“属下见过领主。”
眸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抹惑色,却又用夜色掩饰住,只轻轻扯起唇瓣,道了一句,“好久不见。”
秦苏却慢慢的抬起头来,眸中尽是淡淡的笑意。
呵我也笑。
莫任情会用人,而且,他总会把一个人的潜质发挥到最大,哪怕需要对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
温情(6) 心忧
夜色弥漫。
清秀非常的一张脸,因为长久见不得光,显得苍白的不像话。
退下了初见时候的那身嗜血红衣,全身穿成玄色,疏离的笑意中带着点点恭敬,显然秦苏已成为幻境城的属下。
看着他,我的心里,竟慢慢的涌出几分释然。
仇恨跟随他这么多年,一寸一寸的成长,几乎啃食了他的心智,当一切终于被证实成为一场拙劣的表演,倾尽了一生的信念,用整个生命报仇的他,蓦地便失去了支撑,而那时候,应该已觉得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了吧?可,就在拈花别院着火那夜,律覃却在城中抓到了怀揣炸药的他,那时候的他虽然仍然不像人,眼睛也看不见,却已不再是原先那个修罗了。
唇角的笑慢慢绽开,我挑起眼帘,眸中映出面前男人扯动又闭上的嘴巴,却不等他开口,就独自转身,道了句,“走吧。”
秦苏怔了片刻,回神过来时候便跟上了我的脚步,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有什么好谢?”轻笑着接过他的话,故意错解道,“又不是我治好了你的眼睛。”
跟随者我的脚步蓦地就慢了,秦苏突然附身跪地,嘶哑的道,“你不仅救我性命,还让我免于被野兽分食之苦这等大恩,秦苏不敢忘只说谢字,确是不足——”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的手指已贴于他臂下,只轻轻一提,便将他整个人带起,直视那双眸子,漫不经心道,“我无意救你,那日是你自救。”
他的唇角却突兀的挑起,“不管与城主有什么口角,身为领主,怎么也不会那么不顾后果的把灵曦丢在地上,可你却把它丢了,还故意提高声音告诉我那就是救我。”
“随你怎么想吧。”无奈的收回手,转过身去,眸中却漫过一抹苦笑,那个时候,把灵曦随性的丢在地上真的说不清是不是要救他,呵身为领主?那时候身为领主的我,却一心跟莫任情斗气,恨不得他一早死了,天下才太平!
“我加入幻境城,就是为了终我一生,可以把欠下的这条命还你,所以从今以后,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秦苏都听凭领主差遣!”
听凭我差遣?那就是,他听从的是我的吩咐,而不管跟幻境城有没有关系?!
深深吐一口气,再次看向地上的男子——
呵,我只知道这男子对仇恨的执着,却没想到,他也对受人的点滴恩惠,也如此看重!
“起来。”低低吐出两个字,话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秦苏,不管你怎么认为,你都不欠我的!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却又在看到他全身一怔时候,轻笑着补了一句,“以后见我就不必跪了。”
“是!”秦苏一怔。五指蓦地握紧,然后才慢慢的站起。
我的手却已在同时伸了出去,留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几根?”
“一根。”秦苏老老实实的回答,眸中却闪过一抹戏谑,“属下的眼睛一直都好用。”
淡淡的红色爬上脸,我却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去,“开个玩笑而已。”
“原来也不是看不见而是因为在暗冥组织,是要时时都把眼睛蒙住的,杀手修罗。是不能用眼睛看的,睁开眼睛,刀就慢了。”
好奇心一下大涨,“那用什么看?心?”
"修罗是没有心的。"秦苏嘶哑的喃喃,却又艰难的挤出两个字,“用刀。”
“呵是么。”
用武器来看对手,出手的确不会慢。
突然想起那个白衣女童,便又回眸道,“她来找我了,不用我说是哪个她吧?”
惨白的脸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沉默了片刻,只吐出四个字,“修罗已死。”
再不看他,我已迈开了脚步,却又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轻轻道,“你记得,我说过了,什么时候你想离开了,都可以——不要等到命没了,才想回去——那时候,就回不去了。”
就想我与未泯,早已回不去了。
“属下知道了。”秦苏别扭的侧开脸,深沉的眸中沉淀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看来,应该也有一段刻骨的过往吧?
慢慢吐出一口气,却又蓦地挑起嘴角,这声音看来她刚刚并没有走啊。
“你慢慢处理,不必跟着我回去了——”打了个哈欠,余光已扫到了不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便扬起了手,便扬起了手,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等等!”
略微的一怔,我停住脚步,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想过会被人唤住,却没想到唤我的人会是她,呵,难不成,挽爱的时候,她还想要灯泡陪伴?
身后,琼罗却紧紧咬着下唇,看一眼秦苏,又把目光投向我,第一次犹犹豫豫的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憋出一句正儿八经的“谢谢”还真是不容易,我愣住三秒,没有反应过来,女童的脸已通红一片,显然是从未说过这两个字的。
一晚上被两个闷闷的人道谢,心情出乎意料的好,挂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忽略掉她嘴里面的尖尖牙齿,我的手指跳跃的划过她的长发,夸奖道,“这才可爱嘛!”
琼罗厌恶的躲开我的手,却在贴近我腰际时候,低低开口,道,“那个男人快死了。”
被她一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不由得蹙眉,定定看着面前的女童,冷冷的扯开嘴角,“你说什么?”
“不信就算了”琼罗的唇瓣却扬起一抹得逞了的笑,可我手指已攀上她肩膀,狠握着,压低了声音道,“你信不信我让他去死,他现在就会在你面前消失?”
琼罗的脸蓦地闪过一抹恨意,却又咬了咬牙没有发作,只嘴硬道,“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松开钳制她的手,我已扬起下巴,看向秦苏,漫不经心的道,“跟我回去——”
“是。”秦苏一直躲闪着琼罗的目光,此时听力我的话,几乎是立即可就应了,可琼罗的脸已煞白一片,低声吼道,“你敢!你背叛暗冥组织,我还没有抓你回去问罪”
“你已经杀了他一次了,还想再杀第二次?”冷冷的看着琼罗,我嘴角的笑已一点一点冷落下去,“可惜,他这条命已经不是他的了。”
“夜君!那个莲花教的夜君他就在城外裎王庙躺着,我见到他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了!”气鼓鼓的咬牙,琼罗却不知道,她的话已如一把弯刀,一寸一寸插入了我的心口。
几乎失去了理智,也不顾她周围缭绕的白绫,十根指头已握住她的肩头,“你再说一遍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是他自己喊了你的名字!”琼罗怒目看向我,而她身后的白绫却因为我身上的压力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见此,她的目光也软了下来,老老实实的道,“他身上被割出来一个大洞,血流不止,如果你现在赶过去的话,兴许他还不至于死的太快”
“秦苏,跟我来!”松开了钳制琼罗的手,我的声音已夹杂了掩饰不住的颤抖,琼罗的话不像有假,而且,她也没有必要骗我!
可如果那样,那冥夜冥夜他此时已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了?!
心口憋闷的透不过气来,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了出去,可秦苏已一步跨近我身侧,低声道,“属下失礼了。”便伸出手揽住我的腰际,意欲将我抱起。
琼罗的脸都白了,恨恨的瞪着秦苏,“你抱她?”
“放开。”低声吐出两个字,我已推开秦苏,蹙眉道,“去找城主,告诉他我去了城外裎王庙。”然后也不能他回答,便已迈开了脚步。
冥夜冥夜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可身后去突儿传来了破空之声,琼罗的白绫在身后飘荡着,她几乎是飞着跟在我身后,看到我的目光,别扭的侧开脸,低低道,“你又不知道在哪里。”
“那好,我们一起。”唇瓣弯起浅浅的弧度,蓦地牵起她的手,令她跟我并肩,就连自己都觉得惊讶万分。
琼罗也怔住了,孩子一般任我牵着她的手,再次开口,声音已带上了轻轻地颤抖,“他是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没有迟疑,回答的同时,脚步已加快了几分。
琼罗却不甘心,又问,“比莫哥哥还重要?”
沉默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没有什么都重要,无论如何,在我的心里,他们还是有先后之分。
身边的琼罗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声音细小如蚊蚋,“多亏我没吃他的血”
我也舒了口气,庆幸冥夜没有被她吃掉,却又蹙紧了眉,低声问道,“他除了唤了我的名字,还说了什么其他的么?”
“他说什么要快回去不然就回不去了乱七八糟的,谁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却已怔住了,莫非——
冥夜他已恢复记忆了?
第七章 温情(7)**邀约**
已近黎明,虽然天还阴沉的可怕。
城外的裎王庙年久失修,已破旧成一片残垣,既不遮不住风,也挡不住雨,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想不会有人愿意待在这样一个随时都会倒塌的危房里面。
“就在里面。”琼罗开口的同时,已从马上飘下,尖翘的下巴低低的扣着,一张脸都漫不经心的隐于阴郁里面,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心中已有了暗惑,却又不动声色,跟随着她,利落的翻身下马,回顾四周的同时,已催动内力,暗暗护住了身体各处。
“走吧。”低低吐出两个字,不等她回答,我已飞身踏入庙内,琼罗也紧跟着我的脚步,几乎与我并肩,余光瞥她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心中便也微微的放下了心,或许,真的没有什么阴谋。
与所有庙一样的布局,泥彩筑塑的庙主居中而坐,两旁是护法修罗,凶神恶煞的样子分外逼真,,猛地看一眼,还真的会让人惊觉他们会立即活过来。枯槁的稻草到处都是,似乎还有浓烈的血腥漂浮在空气中。
“刚刚就在这里”琼罗喃喃的指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几步上前,俯在地上的同时,手指已沾染上了地上的浓烈血迹放在嘴巴里尝,却又蓦的抬起头来,蹙眉看着我道,“等我一下这里的血气很杂,辨一下味道,我就可以再找到他”
“不必了。”静静的看她一眼,虽然那双柔亮的双眸布满朦胧的水汽,明亮的让人相形见绌,可却看不到么?至少是看不清的吧?
“姐姐?”
琼罗回眸,我却若无其事的侧过脸,躲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伸出手指的瞬间,我的步子已迈向泥塑的庙台,淡淡的开口,“在那边。”
泥相后的墙壁已颓败的半倒塌了,露出一个半人高的缺口,若弯着腰,刚好准许一个人通过,而突兀倒戈的墙壁上,是蹭上去的暗红色的血迹,依旧粘稠着低落,显然冥夜才刚刚离开,也或许,是刚刚被人带走了。
“姐姐”咬着下唇,琼罗的白绫已拦在我身前,可话还未出口,便有几片银色闪过,虽然他已尽力躲闪,却还是擦过了她的侧脸,“笃笃笃”三响过后,银针已尽数没入墙壁。
“别过去”哽咽在喉咙中的话一下子就清晰了,可她脸颊被银针划伤的部分已落下了几滴暗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