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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进袭行动,如果走脱了神女宫宫主‘太虚瑶姬’南腾空,简直可以宣告失败,就算是神女宫其他人都束手待缚,都抵不上一个南腾空所具有的价值。 尤其雷瑾的命令是‘生擒’,这后面所隐藏的意味,他们自然掂量得出:平虏侯对神女宫那是志在必得啊,擒贼不擒王,那算怎么一档子事呢?
“刮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否则怎么向侯爷交差?”朱队正浓眉深锁,狠下决心。
军府秘谍领队颔首赞同,他的代号是‘山七’,连身为‘龙骧猛士’的朱队正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朱队正,”山七赞同是赞同,说出来地话还是公事公办地腔调,“兄弟觉得,眼下的事分两步。 第一步,即行派出人手,搜寻南腾空;第二步,神女宫地重要人物,必须尽快加以禁制,否则变起须臾,你我悔之晚矣。 ”
朱队正当然知道山七话中不尽之意,马上赞同。 因为就算万一搜寻不到,还可以从这些神女宫重要人物口中逼问出南腾空的去向,所以真正重要的是掌握住已经控制在手中的人,而不是其他。
山七手下的秘谍,迅速行动。 论起秘传的金针锁脉制经术来,他们可是比‘鬼魔部队’这些杀神研究得深,也熟练得多,要制服这些修为强大的高手,还得秘谍们动手。 鬼魔出手,杀戮为先,奉命生擒敌众,其实是比较为难他们了。
不过,在经过细致的搜索以后,秘谍们在另外一个秘室里找到了‘太虚瑶姬’南腾空,这让朱队正和山七大大松了口气——‘太虚瑶姬’南腾空没有走脱,这就万事大吉,可以交差了。
芙蓉帐子淡笼烟,暖向鸳鸯被底眠。
在南腾空与面首幽会**的秘室里,朱队正凝视着自己手里地一只紫檀木球。 这是他从香榻上随手拿起来的一个小玩意。
木球雕镂之精致不必多说,其上散发的那股奇异幽香,与南腾空熏香的锦带罗裙,以及南腾空身上特有的女人香都不甚相同,却虽是和而不同,偏又融为一体,令人情思绵绵。 这才是让朱队正啧啧称奇的地方。
朱队正就算以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在经过护卫亲军严酷无比地作育培养以后。 也已经眼界大开,识见跃进,当然很容易观察出这只紫檀木球的不同凡响之处,增进情欲地玩具却做得如此精细高妙,当真是技进乎道了,非大师不能为此。
一床锦被遮盖。
南腾空,这位统领神女宫的神秘女人就在锦被底下。 但是她的脸孔被仆在身上的一个男人挡住。 这对男女散乱的发丝又披散在枕上,挡住了朱队正和山七的视线,使他俩不能遽然认定。
虽然,他们俩都已经在心里认定绣帐香榻上的一对男女,其中地那个女人就是‘太虚瑶姬’南腾空,但是在真正确认之前,仍然不可以放松。
山七看了看朱队正,两人对视一眼。 显然朱队正无意动手。
山七摊开双手,无声的笑了笑,随手一拂,锦被忽地掀开,一股细细的甜香顿时袭人而来,如兰似麝。 令人眼饧骨软。
而山七和朱队正嗅觉敏锐,还从这一股浓浓的腻香中,嗅到了一股子撩人的腥膻味,混和着妇人出了汗以后的浓重体香,扑面而来,这种放纵情欲后的特有气味,两人岂有不知?只是一经涉想风月,不免刺激两人胯间忽焉硬勃犹如铁石。
两人暗呼一声:好生厉害。
都是心志如铁的男人,气血也操控自如,瞬间已经恢复常态。
目光流转。 香榻绮罗中。 一对男女交缠。
仆在女人身上地男人,肌肤光滑结实。 身躯修长有力,而且白皙光润,虽然仅仅是背面,却可想见这男人绝不会是难看的丑男。
寸缕不挂的美妇人,浑身白腻如雪,伏在那男人的身下,虽然未看到正面相貌,光是那两条丰腴白嫩的长腿就已然令人惊心动魄了。
山七将女人身上昏睡着的男人翻到外侧,打眼一瞧,“乖乖,这家伙可是不得了。 又是少林俗家弟子,还是世家子弟,想不到成了南腾空地入幕之宾。 ”
朱队正看了看那个男子,相当年轻,英俊有朝气却又显出沉稳敦实的气质,正是令美丽**心痒难熬的那种美男,绝对的**杀手,“这家伙是什么出身?”朱队正可没有秘谍那些秘档,不认得这个南腾空的面首是何等人。
“江南周氏家族的周廿七公子周澜,与咱们侯爷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 侯爷的岳母就是周氏家族的人。 看来,他也要好生带回去给侯爷发落。 ”
山七目光转向床榻上的女人。
女人地腿胯间一片狼藉,雪腻玉阜上浓密乌黑地柔软茸毛皆已透湿,浓艳阴糜,动人心魄。 两条雪白滑腻的大腿蜷着,整个身子蜷成一团,一对丰耸挺俏地玉峰颤颤微摇,十分诱人,而周身上下细白如雪,光润如玉,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轻晕光华。
女人虽然双眸似开似闭,而且散乱的发丝又掩去了大半个脸,却尽显慵懒娇媚之态,一股妩媚入骨的气象,令人绮念丛生。
这绝对是媚骨天生的红尘尤物,这种妩媚灵气,不是后天熏陶可以完全养成的,只有瑶台仙品或者会有这等令人见之心神摇荡的天然气韵。
十足的女人味儿,如暗香浮动,触动心弦。
朱队正、山七都无法说话,心中杂念纷至沓来,努力挣扎。
气机萦动,散乱的青丝乱发被吹了开去,女人的庐山真面现于人前。
这是一位丹唇凤目,长眉入鬓的妩媚妇人,云髻半堕,酡色娇红的如花娇靥,状若醉酒,粉腮轻晕,光滑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嫣红。 床榻上的玉色芙蓉缎子,光滑柔顺,衬在雪腻粉滑的裸露欲体下面,靡艳撩人。
修长的双腿蜷曲,柔美无伦;身子软若无骨;神态娇慵,媚眼轻闭,虽然昏睡不觉,却也知道女人在昏睡前正是**一刻。
一任钗横云鬓乱,摩诃池上月华明,山七忽然想起花蕊夫人的这句宫词来。
这个美妇人不用举手投足,已能慑人心志,唯尤物一词可堪比拟,其他任何词汇似乎都已多余。
两人的目光落在美妇人的身上好一会儿。
气息渐渐粗重,心中天人交战。
俩人都在转着不良的脑筋,想着是不是要想个法子将这个绝世尤物据为己有,金屋藏娇?
男人天性中就有种掠夺欲、强制欲,对漂亮的女人更是具有排他欲、占有欲,只要有能力,有可能,美丽女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全部占有最妙。
这种欲望,是人类传宗接代,得以沿续的根本动力,但也是恶之源头,世上许多纷争就是起于对美丽女人的争夺,小至冲突,大至战争。
终于,山七和朱队正的心志都恢复清明,他们俩明白,‘太虚瑶姬’南腾空绝不是他们俩个可以染指的女人。
不要说南腾空本身的实力强悍,以及她愿意不愿意的因素,仅仅是平虏侯雷瑾的威权,就不是他们两人可以对抗的,这种念头只能在心里过一过,却是绝对不能付诸于行动,如果不想粉身碎骨的话。
况且,南腾空是此次行动的主要标的,如果把南腾空藏匿起来,他们俩个可是绝对无法交差的。
两人在瞬间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这倒不是他俩个对雷瑾不够忠诚,实际上这才是真实的男人心里的一闪念,人谁无私心哉?
“红颜祸水啊。 ”
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叹息着,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
山七摇摇头,亲手施展出金针锁脉制经术,禁制住南腾空的真元气机,甚至为了绝对放心起见,还以秘谍使用的‘捆仙索’结绳法,将南腾空的手脚捆绑起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山七已经变得绝对的冷静,再也不受南腾空的惊人媚惑影响了。
朱队正呵呵一笑,“恭喜。 ”
“同喜。 ”山七头也不抬,专心致志于施展手法,禁制南腾空的真元内息,额头上一层细汗。
第六章(五)香溪野合 秘府探宝
楠竹遮天蔽日。
密集粗壮的青竹,汇成竹海,山峦深谷,益加深幽。
走在曲径通幽的山间竹径上,耳听水流鸟鸣,眼看绿竹野花,令人心宁神悦。
竹叶拂过面颊,青翠欲滴中隐隐带着泥土湿润的气味,清新之气迎面而来,心神为之俱爽。
风影、竹影,白衣飘飘,十几个男女道士骑在马背上,迤俪而行。
这是蜀南叙州、泸州两府的交界处,最近的山区墟镇也在三十里之外。
经过军府幕僚的推演,虽然可以给雷瑾挤出十天左右的空闲,但是他们强烈建议:如非绝对必要,还是不要亲自奔袭巫山为好。
雷瑾从善如流,相应的修改了原定奔袭神女宫的方案,奔袭计划由护卫亲军的鬼魔部队和秘谍负责执行,而他则带着一干扈从去发掘龙虎大天师李大礼的秘府。
李大礼在四川经营数十年,藏身秘窟自不止一处,蜀南山区就有李大礼着力经营的一处秘府。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大礼在成道入灭之前,为避免教内新旧势力倾轧内讧,特意将他手中掌握的弥勒教势力拆解开来,一分为三,或是为官入仕,或是传教立宗。 而除此两途之外,凡是他不愿意交托给弥勒教中的后继者继承或者安置的部分,都干脆利落的扔给了雷瑾安置,譬如托庇于平虏侯府地一些弥勒教高手就是如此。 这其中当然有李大礼的独特而深远的考量。 煞费苦心之至。
雷瑾吃人的手软,对待弥勒教,那左右都得给李大礼几分情面不是?
而李大礼在蜀南山区的这处秘窟,据李大礼手札上的简略记述,是最为重要的一处之一,许多重要秘藏都在此处了。
既然决定不去巫山,则快马加鞭。 从成都往蜀南往返一趟,时间上还是有所富余地。 所以,雷瑾带人来到了蜀南。
不过,近卫都留在了三十里外的那个山区墟镇,雷瑾只带着四大贴身护卫,加上凝霜、玉灵姑、冯烛幽、柳依依、燕霜衣等若干妾婢入山探宝,只当是游山玩水了。
跨下地马是惯走山路的大理南番马,骑行山路倒也相宜。
行行复行行。 遥闻前路有隐约的水声传来,高踞马背的雷瑾马鞭一扬,笑道:“快到地头了。 ”
一行人不由扬鞭催马,加快了速度,从满山的竹林中寻路穿过,前面便见河流如带,绕过山前,汹涌奔流。 称为‘香溪水’的便是,河水进一步隔开了外界的喧嚣,天地灵气滋养,碧竹青竿更加繁茂,颇有几分超凡脱俗地味道。
竹林风起,翠竹摇曳。 远山微雨,云缠雾绕,恰如水墨山水,一时都将人看痴了。
此处深山野谷,已是山民猎户也不轻易深入的蛮荒地带。 这香溪水,水倒是并不甚深,只是水流较急,不宜跋涉,又无桥梁通行,雷瑾一行。 只能沿河而行。 下行数里,终于找到李大礼手札上记述的水流舒缓处。 从此涉水渡河——
在香溪水的对岸,就已经是李大礼秘府所在的边缘地带了。
隐蔽的羊肠小径贯穿竹林,叶间漏下几缕阳光,竹林子深处偶尔传来一声鸟鸣,鸟鸣山更幽,凉风习习,衣袂飘飘,是通透之极的宁静,竹影清风令人前所未有的静心和自性呈现,最是启迪性灵。
看看天色近午,雷瑾决定在此停留野炊一番,饱餐之后再行上路,路上就已打下野兔、竹鸡等野味,正合此时享用,干粮之类地东西他是能免则免。
转瞬,河滩上洋溢着俗世的生趣,众女来去穿行,飘然若仙,几块石头搭起了简陋的灶台,准备柴火,洗剥鸡、兔,整备午饭,又或是提根钓鱼杆,去河边上垂钓,顺便喂马;而清理四周的蛇虫时,雷瑾又顺手在竹林里捉了好几条剧毒的竹叶青,从石块草丛里抓了十好几只肥壮的石龙子、马蛇子(即蜥蜴),准备拿来做午餐打牙祭,女人们敢不敢吃是另外一回事,但烧烤野炊,食物绝对是足够了。
女人们忙完手上地事,见四下无人,干脆跳入清凉的河水中,游个畅快,顺便将弄湿的衣裤晾晒起来,一时春光毕现,幸好是荒山野岭,不致惊世骇俗。
待所有人下水擦洗一番爬上岸时,风中早已弥漫着香喷喷的烤肉香味,烧烤的兔肉、蛇肉、竹鸡滋滋作响,包在黄泥中的竹鸡和石龙子、马蛇子也在火堆中煨熟了,正好放开肚皮大快朵颐。
拔出匕首,分肉切脔,抹上细盐、艾油(注:是俗称为‘辣子’的食茱萸所制,或称辣米油,辣味与辣椒相似;但不是辣椒)、蜀芥、胡椒等调味作料,一时吃得不亦乐乎。
这顿野炊午饭快要吃完的时候,雷瑾眼中光芒忽焉闪动,打出几个手势,随即女人们也感知到了异常的声息。
竹叶落地的声音!
落叶因风而落,这很寻常,但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