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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潮女士在清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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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说是外边裁缝做的,我孝敬的。他还问,九哥袍子上的花是谁的想法呢,还说想得好,边说边乐呢,说起来,四哥乐还真是难得呢,是吧,九哥?”
  老九一听这事,气得直问:“老十四,你等着,我非做做哥哥的样子不可,你竟敢拿我打趣,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这事,你也不早告诉我,非得告诉她,还有老四那是嫉妒我,嫉妒我比他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老十也凑趣,不过他是高兴的,“怎么,四哥也笑了,那太难得了,哈哈,老九老九,你丢丑丢大发了。我说我们不一起穿,你非要穿,这下好吧?”
  老十四冲我说,“我说从容,从容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啥时给我也做一身,我的可以设计成两边浅中间深的,要不你给八哥也做一套,两边深中间浅的,我们四个一起穿,吓死,不,乐死他们。”
  我一听,老十四还真是颇有我的风范,创意不错,可以操作的。“好啊,你要叫姐姐,还得给姐姐鞍前马后,我就做。”
  “行,不成问题,我这就给姐姐您夹菜,可您的八哥,您准备怎么折磨他呢?”
  “嘁,我这哪里是折磨啊?我这是锻炼,磨砺你,懂么?你做好了,就带八哥的份了。”
  “啊?敢情八哥不用啊,白得衣服啊?也行,八哥,那就算弟弟孝敬给你的衣服啊,你得领我的情。”
  老八很期待的看着我,说好。
  老十接着话茬说,“从容,说起来,我可是要到生辰了呢?你有没有礼物给我啊?”
  “哎,”老十四说,“说起这,十哥,八哥和你不就差几天么,八哥也快到了啊。”
  “对啊,我们俩的礼物,你要是没有,这可,这可不好办了啊?”老十诡秘地冲我说。
  “怎么不好办?你敢怎样?好好说话,还许可以,本小姐最不惧黑恶势力的。”
  “我们不是黑恶势力,我们是小绵羊,求你要礼物还不行么?”老十笑嘻嘻地说。
  “好吧,看心情吧,别有期待啊,你也说我没姑娘家样子吗!”
  有吃有聊,热火朝天的。原来老八也挺能喝酒的,我也和他对饮了几杯,发现他的确是风雅的,谈吐之间带着一份从容的毫不逼人的气息,这是老四老九老十四所没有的东西。我又想起来今天看到的老四,想到眼前几位的结局,不禁哀伤带有怜惜地挨个望着他们。老十老十四一直在对饮,没觉察到我的目光;老八和我对视,他也用怀疑不解的眼神看我,也许不明白我怎么那么伤感起来。老九一直在喝,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好久,看他的风姿天成,想他对我的温柔,脑子里浮出自己偶尔在他面前也会流露出的女儿姿态。我也闷闷的喝起酒来。
  到了下午,老九送我出来,他跟我说,“他们有礼物,我虽没到生辰,可是少不得我的份的,你就当提前送我了。如果没有,我就”他停下来,“我就到你家门口要。”
  我不理他,转身要走。
  “等等”,他好像带了些气,拽住我,“我话还没说完,你得答应我几件事,以后你不准私自见八哥,也不准老用眼神回应他。”他有些酒意。
  “你凭什么管我?”我挣脱他的手,觉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样。
  “我就要管,还有,你以后要叫我‘胤禟’,我要叫你‘容儿’,不准拒绝我。”
  他手劲很大,我也很生气,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了。“我就不,我是自己的,我有自由,别以为你是皇子就来压我,哼,以后我也不再见你了。让我走。”
  “容儿,不要这样,”他忽然变了腔,似乎悲哀起来,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喝太多了。“你不要这样,你要对我好些,你要对我比他们好些才对,你看,我的眼里全是你。”
  他絮絮叨叨还是要说,我拦着话:“是啊,谁看谁,眼里不都是谁嘛?这是瞳孔效应,这都不懂。你醉了,我们以后再说吧。”
  “容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见我的,好,我们明天再说。你不生气就好。”
  “不是明天,明天我有事的,我不会来见你。以后吧。”
  “哦,那好吧,那我的礼物”
  “有,人人有份。我走了。”
  “你得说‘胤禟,我走了’。”他拽住我。
  “你烦不烦啊,我走了。”我很无奈,他却一副无赖小儿的样子。
  “不行,不说不能走。”他还是拽着我。
  “好啦,好啦,胤禟,我走了。”
  “好的,容儿,我今天送不了你了,我让小魏子带人送你走。再见,容儿。”老九身形微晃,笑嘻嘻地说。
  “小魏子,你也不用送了,我带了人,伺候你家主子去睡觉吧,他都站不住了。”我呼了一口气,出了门。
  可是身后还有人跟了出来,“有完没完啊?不用送,我是侠女。”我大声说,一看是老八。
  “我没喝多,我送你,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呢?”
  “又不是回娘家,怎么不能?你也别送了。”
  老八也是个不听劝的,让小厮赶车带丫头们走了,然后直接把我抱上了马,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上了自己的一匹,还说,“知道你不爱坐车”。

  准备独游

  第十八章 
  ——西山悼怀曹雪芹被人制造偶遇,我没管住自己的嘴
  我们都沉默着,我觉得有点诡异的气氛,心想我不能让他送我啊,老九都不知道我家在哪啊。看起来还是老九好对付,听我的。
  “他们从来不会过问我家在哪里的,所以你也不能到我的家去。”我想了想,开口直接说。
  “你是说你对我们一视同仁么?”
  “是啊,你得和他们一样。”
  “可是,我早就知道你是陆川的独女了。”
  “什么,你调查我?”我这一惊可不小。
  “不是,你的父亲陆川我之前在江南办差事就见过,我当然知道他了,至于你,教堂那天就知道你是谁了。”
  “那老九?”
  “他也许不知道,我没告诉过他,看起来,你们有约定?”
  “他说过不会用阿哥的权力对待我的。”
  “是么,那他还真是信守承诺,不过这承诺,一定是你逼他或骗他的吧?”
  “当然没有,老九很有信用的。”
  “你知道你的父亲总有一天会晋职的,他总会升做四品官的。”
  “是么,无所谓的,几品我都不在乎的。”
  “四品和五品的区别很大的,”他话锋一转,“你明天有事么”,他一定听到了我和老九说的话了。
  “是啊,明天我得寻找一个人,一个故人,不过不知能不能找到。西山太大了。”后一句我有点自言自语,作为现代人,我是要找曹雪芹的故居;可作为古代人,他还没出生呢,哎,我生君未生啊,可叹可惜,其实是我知道他晚年在西山住过的,据说日子很辛苦,我很想去看看,不过不知道他住过的地方现如今是个什么景象,毕竟半个世纪之后他才住在那里呢。我的思绪跑远了。
  “从容”,老八对我说,“其实那时知道你是陆川的女儿时,我以为是我最先认识的你,没想到你先认识了九弟。”
  “不是,我先认识的你十弟。”
  “是十弟么,那就是谁先谁后并不重要了,真的一视同仁了?”
  “什么意思,谁都一样的。”
  “你对九弟不一样啊。”
  “是么?我不觉得,可是他对我也不一样啊,他特别爱胡闹嘛。”
  “那么,你知道,我对你也不一样的,只是我没有胡闹吧。”
  “啊?怎么,你也要和我结拜么,好啊。”我只有装傻了,“我们就在这里吧,这里不比桃园差啊,我的大哥。”
  “从容,你知道我说什么的。”
  “好吧,就算我知道你说什么,可是你的确和老九一样,因为在我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是自由,我不在意权力,也不在意金钱,我在意和一个一心对我的人、不会厌烦我的人过自由的日子,不被权力束缚,更不被其他人,尤其是女人束缚的日子。老九承诺对我绝不动用权力的,他以真诚待我,所以是他对我不一样。你可以么?”
  我直觉认为他对我的心思没有老九那么简单,而他用分析的目光看了我一会,说:“看来我的确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和老九不一样,我没他那么任性,我也不轻易承诺,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好吧,我们可以用时间来改变一切。你回家吧。”
  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都不明白,老九任性么,老九任性地爱着我么,还是老九任凭我任性的意思?给不了承诺,我本也不稀罕,还说什么不轻易承诺。只做自己认为对的,哼,所以历史才没选择你吧。对,那么多话就一句对了,时间确实能改变一切。看来老八表面上春风和煦,其实是个性强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而老九表面上阴冷高傲,其实是认准了就会一门心思对你好的人。我和老八还是少见为妙啊,他会用手段对付人,不比老九会宠着我。
  我回了家,虽然有点晚,还是想去见见邬思道,跟他说说话。老师正在喝茶,荷束在一边整理床铺。
  “荷束,你先出去,我来帮老师整理吧。老师,我想跟你说个事。”
  邬先生没说话,看着我。
  “我认识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有十四他们了,是——是无意间认识的,我才知道他们是皇子的。你说我怎么办啊?对,今天我还看到了四阿哥,不过就一眼。”
  “四阿哥,你也认识了?他什么样?你什么感觉?”
  “没认识,就,就对视了一眼而已。感觉很清冷的人,也一样很帅气。要说老康,不,康熙的儿子们个顶个地帅,又绝不雷同的,不过呢,就是不如老师你啦。”
  “说正经的,你没觉得那老四很不一般么?”
  “啊,我好像有点被他吓到了,有点不敢看他,有点发傻。”
  他笑了笑,“那那几位呢,你觉得怎么样?”我心想还是老师好,给我做睡前辅导了,免得我自己乱搅合,闹不清自己的想法。
  “嗯,老十最简单,很大条,就是不敏感心思不多的意思。他很对我胃口,是我结拜的大哥。老十四,还是个小孩,挺任性挺霸道的,不过将来可能是个做事有办法的人,因为他老是变着法从我这里要好东西。老八嘛,心思较沉,看起来很温暖,其实应该是很有目的性的。老九,我看啊就是个愣头青,最好对付了。”
  “你看老九最简单么?是对你来说,最简单吧?皇家的人哪里有简单的呢?他们都只是露出一面而已,只有你,傻不拉叽的人前表演,人前抖落呢。”
  “老师,你怎么说话流里流气呢?”我知道他说得对,可还是回嘴说。
  “我流里流气,你觉着我的词是跟谁学的啊?”老邬问。
  “怎么?是我么?我是你老师么?”我反问。
  “谁是老师不重要,倒是你,清醒些。以后不要跟他们来往了。”
  “不要跟谁,老四、老八他们吗?”
  “你知道我说谁,老四么,哎,你就顺其自然吧。”
  “哦,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抖落了,省得那点才都抖落没了,人家该说邬思道没什么本事了。我去睡觉喽,明天见。”
  我哼哼唧唧:“Tomorrow is another day 。Wait ; Wait ,Wait for me,My Master Cao。”希望曹雪芹可以入我梦来。
  第二天一早,我备齐了东西,一些吃的、用的,还带了一把扫帚,一个布袋,一个小锄头,准备像黛玉那样葬花的,其实是葬叶的,因为这季节早就没花了。
  我带荷束静蓝来到了西山,看了一圈,看来没办法具体知道曹雪芹半个世纪之后会在哪里住的。我想,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先“葬花”,再四处走走,看看他可能生活的环境。
  如今,落花已不多,更没有桃花之类的了,就拿落叶充当,可不能让这染上‘十分’秋色的落叶“半随流水,半委尘埃”啊,我带了丫头们,拣了个游人少去的地方,一块巨石后边,开始打扫落叶,当然也就是个意思,这落叶是不能扫尽的呢。把巨石后的小地方扫完后,找了土软之处,挖土,埋掉叶子,我嘴里还念念有词,学了《红楼梦》的句子,我恨自己背不全什么《葬花吟》或是《芙蓉女儿诔》或是《秋窗风雨夕》之类的,但还是记得经典句子的。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我拣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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