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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吉祥爹爹他们一群人走了进来,吉祥大伯娘急匆匆的迎上去,“怎么样了?段家的人有没有事情?”
“大嫂,你……”吉祥爹看着吉祥大伯娘怀里头还抱着孩子呢,当下不敢说实话,“大嫂你找地方坐下来,我再告诉你。”
“坐下来……”吉祥大伯娘听了吉祥爹爹的话,心里知道这事儿要不好,当下身子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抖着就要往边上的椅子上坐,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头太过紧张,竟然被裙子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而手里头的小栓柱竟然就那样脱手而出。
“啊!”全家人的心随着小栓柱的包裹嗖一下子的就提了起来,那白白胖胖的小娃娃,要是这么的掉在地上,连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啊!众人纷纷往前抢着要接住孩子的时候,只见戴娣从大伯娘旁边冲了过来,把包着孩子的布包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头,自己却后背着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哇哇哇……”小婴孩的啼哭响亮,仿佛受了多少委屈一样哭个不停,却不知道这声音在吉祥一家子的心中,犹如天籁。还好还好,还好戴娣手快,把孩子给抱住了。
“孩子啊~”吉祥大伯娘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腿却软的不行,试了几下,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往前爬了两步,挪到戴娣跟前去,颤抖着接过了小栓柱,“孩子啊……吓死娘了!”
“戴娣姐!”吉祥也觉得双腿软的不行,此刻看着栓柱没事儿,戴娣姐却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当下踉跄两步冲上去,想要把戴娣扶起来。
“我后背可能是伤着了……”戴娣皱着眉头说道,半天才缓过来气儿,在吉祥的帮助下,慢慢的站了起来,只是眉头皱的紧紧的,恐怕疼得不轻。
吉祥和柳枝儿她们把戴娣送到房里头,帮着把戴娣把外头的衣服脱下来,看着戴娣的后背上,一大片的青色淤血,很是吓人,吉祥她们当下有些慌了神,忙让戴娣躺着,又去请了大夫来,让他给栓柱和戴娣诊治。
不幸中的万幸,栓柱只是有些吓着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而戴娣后背上的淤青,虽然吓人,却都是皮肉的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即使这样,戴娣也被大家押在床上,不让她下地,说是免得扯动了伤背疼痛,而戴娣原来要做的事情,也都交给了小荷,小荷忙前忙后的又照顾戴娣又照顾栓柱她们,倒也还忙得过来。
外头的风言风语起来时候,因为戴娣被困在床上养伤,倒也躲过了风头正紧的时候,吉祥她们每日里头,对戴娣是报喜不报忧,而吉祥大伯娘,也一反原来对戴娣不算亲热的态度,每日里头带着栓柱过来跟戴娣说话解闷,戴娣心中虽然有些担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见家里头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的样子,倒也没多想。
镇子北头的一场大火,要了包括段家在内的一共二十多人的性命,那片宅院,除了有一个不肖子出去喝花酒躲过了一劫以外,所有的人都葬身火海,一个幸存的人都没有。
因为这次的火情太过迅猛,伤亡太过惨重,全县都进入了防火的紧张期,镇子上每家每户出两个男丁,轮着班的在夜里头巡逻,只要看到有火,就立即扑灭以免再发生这样的惨剧。
而作为段家未过门的儿媳妇,戴娣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她和其他伤亡的两家未过门的媳妇一起,受到了全镇子的关注,不知道怎么的,她们三个人里头,肯定有人命硬克夫的传言不胫而走。
出事儿以后的第二天,段家远房的亲戚就闻风而来,听说衙役们从段家的废墟里头,挖出来了约么三十两已经被融化了的银子,顿时就兴奋地一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他们上窜下跳的一个个要帮段家人料理后事,却因为段家还有一个未亡人戴娣在,并不能成事。
“刘戴娣在不在,让她出来!我们段家今天要让她来说个公道!”段家远房亲戚里头,一个血缘最近的人,领着一旁男男女女的咋咋呼呼的就进了兴隆皮货铺。皮货铺的活计一看这些人是段家的,虽然段家正经的姑老爷已经死了,但是好歹婚约还没解除呢,好歹算是姑老爷家的人,这么一想,伙计撒丫子就往里院跑,要通传给当家大夫人,吉祥大伯娘知道。
“什么?段家的人来了?”吉祥大伯娘正在屋里头哄栓柱呢,听了伙计来报,当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栓柱递给了小荷,让她带着栓柱去戴娣那,说什么也不能让戴娣出门来,自己往前头去了。
吉祥大伯娘往前头走的时候,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自己原先的十几年对戴娣是有偏见的,让这孩子从小就受了委屈,自己现在想起来,心里头对她也是有愧疚,好不容易给她定了门好亲事,那段家的小子却不是个长命的,如今连累着戴娣成了望门寡,吉祥大伯娘这心里头,可真真的不好受。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这亲事给了了,肯定不能让戴娣嫁到那已经成了空壳子的段家去,吉祥大伯娘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第326章 人言可畏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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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戴娣呢?快让她出来,你一个老婆子出来干什么!”吉祥大伯娘从后门走进铺子里头的时候,段家的一干远房亲戚呼啦一下子的就围了上来,乱哄哄的叫道。
“我是刘戴娣的娘,怎么就不能出来了!”吉祥大伯娘眼看着这些姓段的来者不善的样子,心里头顿时警醒起来,庆幸着刚才唤了家里头的伙计站定在铺子里头,连旁边食铺子的厨子和伙计也被她给叫来了。
“哼,你个老婆子别以为叫了这么些个伙计来就可以耍横,我告诉你,刘戴娣是段家没过门的儿媳妇,就算段家少爷没了,她也照样得过门,给段家披麻戴孝摔盆打幡,要不这段家的家产,她是一个子儿都甭想得到!这段家出了事儿,搞不好就是她这么个扫把星克出来的呢,要不怎么还没成亲就已经让段家遭了祸事了!”那为首的人看到戴娣娘后头跟着五六个小伙子,一个个的虽然不是五大三粗,却也很有劲头的样子,当下就有些蔫了,想到那白花花的三十多两银子,他又精神起来,扯着嗓子跟戴娣娘喊道。旁边的段家旁支也在那纷纷点头,叫嚣着甭想得到一个子儿什么的。
戴娣娘一听他们这话,心里冷笑起来,什么帮段家讨公道,什么要给段家披麻戴孝摔盆打幡,分明就是难为自家闺女,想要让她知难而退。不再分那段家的家产罢了。戴娣娘心里头跟明镜儿一样的,面前的人越可恨,她就越发心疼起自己的闺女来,过去十几年自己不疼闺女,是恨着自己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一直没有儿子撑腰,如今儿子也有了,自然没有什么理由再对戴娣不好。闺女有什么错,也是只有爹娘才能说得,他们这些猫三狗四的人。哪配说自家闺女的坏话!
“我呸!”戴娣娘冲着那说得口沫横飞的人就呸了一口,伸手指着那领头的人的鼻子,“你要是再敢说我们家闺女一句坏话。你信不信我就把段家剩下的银子全都花在段家的丧事儿上,让你们一个子儿都得不着!”戴娣娘自然知道,他们一大帮子人来,就是为了让戴娣不再掺和段家的事情,戴娣娘自己也不愿意再跟段家有半点瓜葛。但是自家闺女自家疼,这么平白让人家拿话损着,戴娣娘心里头的火蹭蹭的往上涨。
“这这这……有话好好说啊……”那人一听跟银子有关,当下气势就低了下来,不再说戴娣的坏话了,只是那眼神却还让人不舒服的很。
“有话好好说?那我就跟你们好好说!”戴娣娘手插着腰。“我们家戴娣虽然不是什么福星,却是刘家长房堂堂正正的二小姐,正儿八经金贵的人。比你们这些不知道打哪来的亲戚强百套,我跟你们说,要是我再从你们嘴里头听到一个字关于戴娣的坏话,我就以那段家未来丈母娘的名义,把银子全都给捐出去。到死也让你们落不下一个子儿!”
“是是是……刘大夫人您大人有大谅!”那领头的一听戴娣娘的气势十足,下定了决心不让自己等人说戴娣的坏话。他也就不说了,说两句话痛快痛快嘴,哪有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我们家戴娣还是黄花闺女,跟段家的公子虽然换过了庚帖,但是大小的彩礼还都没过,既然段家公子人不在了,这婚事就做不得数了,我们这亲戚也就做不成了,那段家剩下的银钱也就跟我们刘家没有了关系,这话,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戴娣娘是拼着自家落得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也要把戴娣的婚事给作废掉,坚决不能让戴娣去坐那段家公子的未亡人,过着那守寡的日子。
“这……”那领头的听到戴娣娘的意思,当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在那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戴娣娘却以为他们拿了段家剩下的田产银子还不够,当下皱了皱眉头,为了戴娣,还是再让一步吧!
“亲戚不成,但是道义还在,我们刘家愿意拿出一两银子来,替段家公子的丧事添些纸钱,只是从今日起,我们刘家和段家就再也没有半分关系,你们科清楚了?!”戴娣娘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颗一两的银锭子,放到那段家人的面前。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那人一把抓过一两银子,这回可赚大发了,不单段家原来的那些银子能归自己了,剩下的田产铺子所在的地方也是自己这些人的了,竟然还有多出来的一两银子,这比原来想的还要美啊!
“听清楚了就快滚,要是让我听到有任何一个段家人说我们家戴娣的坏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戴娣娘看着那人贪婪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吼道!
“这就滚这就滚!”有了银子拿,那些姓段的再也不说什么,呼啦啦一下子就出了吉祥家的铺子了,要赶紧回到段家的废墟那去,可不能让留在那的人抢了先,把钱什么的都分走了。
戴娣娘看着段家的人都走出了老远,这才脚下一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还好还好,这事儿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吧!
戴娣娘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段家还有其他两家,一共死了二十几个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就到此为止了?虽然县太爷查出来这大火发生的原因是因为某个院子里头的人不小心引燃了房子,但镇上却渐渐流传起了扫把星的传言,说是这次着火的,本来应该只是其中的一家的,因为那家定下了个扫把星的儿媳妇,克夫家的,只是那三家住的太近了。加上天又干,才会因为一家遭殃,把另外两家都连累了。
因为出事儿了的三家子,都是有差不多大的儿子,也都是要娶儿媳妇的人家,这三家的三个没过门便守寡了的儿媳妇,便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被人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出来说一顿贬斥几句。
这三个守了望门寡的人里头,一个是镇上一个小户人家的闺女,一个是败落了的官家的小姐。因为爹娘都死了,寄人篱下的住在舅舅家的,还有一个。就是戴娣了。小户人家的闺女,不知道算不算是运气好,她要嫁的人就是那个逛花楼逃过一劫的人,又因为这闺女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镇上,亲戚什么的颇多。说她闲话的人虽然不少,却因为她还要嫁给那败家子,并没有把她往死里说。
戴娣因为戴娣娘对段家的一系列的威胁利诱,总算是跟段家脱离了亲事,而且段家人为了分到手里头的钱财,并不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说戴娣的坏话。旁的镇上的人见段家人不怎么说坏话,便也没有了坏话的来源,只是把戴娣害得自家娘亲难产伤了身子的事儿拿出来说。却因为戴娣娘如今已经生了个小子,这闲话说说也就散了。
收到波及最严重的,便是那寄人篱下的曾经的官家小姐,她本就是父母双亡,被人说成了是克父母的人。好不容易在舅舅的说和舅母的白眼下找了一家不错的人家,以为嫁过去就能摆脱这悲惨的日子。却不想未来的夫家,竟一夜之间被烧成了飞灰,一个人都没有留下。这官家小姐的名声本就不好,如今加上未来夫家一家子的惨死,在镇上人的嘴里头,这小姐更是有了如母夜叉一般的恶名。
那小姐的舅舅舅母,也因为这件事儿害了怕,怕她真的是克父母克夫克子克大家的命格,把她送到了山间的一所尼姑庵里头去。而因为她舅舅舅母的这番举动,更是坐实了镇上的传言,这么反复反复的传言中,那官家小姐竟成了吃人心的恶鬼一般的人物,连她所在的那所山间的尼姑庵,都让人闻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