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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受伤了”
柳夏年说:“染,我知道。”
“哼。”沐未央转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扭头走了。陈墨染小心翼翼的坐到床的边缘,摸摸柳夏年的脸,脖子,没有在她的脸上发现什么伤痕。看到右手,想伸手去抚摸却还是收了回来,只是用指尖轻轻的滑过衣服的表面,感觉到里面都裹了纱布,厚厚的一层,眼睛里又开始大规模分泌眼泪。
柳夏年想伸手给她擦眼泪,可惜左手有了用处,而右手基本没有感觉了,只好看着她的眼泪一直流。
“再哭下去你就要缺水了。”柳夏年轻声的说。
陈墨染摇头,用袖子粗鲁的擦去眼泪,说:“怎么弄的,是因为我么?是不是?我的错么?”
柳夏年轻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她说:“傻女孩,怎么会是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是为什么?”泪眼朦胧中,柳夏年的脸变得模糊,陈墨染开始害怕,在脑子里出现无数种假设,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如果她再也见不到柳夏年了,而前一天,还在为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气着她,那将是多么悲哀的事情。把每一天都成是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相爱来相处,用尽全力去拥抱和告诉对方我爱你,那是很久以前在一本书里看到的,她知道,可是到现在才明白,那句话的真实的意义。
“柳夏年,我”陈墨染咬着下唇,扑倒在她的腿上,咬着被子,大哭。
柳夏年摸摸她的头,无奈的叹气,有些人太用力的为自己哭泣,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心总会跟着疼的。
等陈墨染安静下来,是因为她实在是哭不出来了,眼睛红的像是一只兔子,说话的时候都要喘气,声嘶力竭。柳夏年握着陈墨染冰冷的手,跟她解释当时的经过。
那时候柳夏年去接陈墨染,开着车子从大道开进一条偏僻的路的时候,被几辆摩托车和面包车包围了,那时候几个男人下来,手中是铁棍还有西瓜刀。一个男人敲了她的车窗,要她下来,而他保证只是说几句话。
柳夏年报了警,看外面的形式,如果不下去反而会让那群人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就开了车门,走下车子。一个看似老大的北方汉子走到她面前,用浓重的东北口音说,要柳夏年放弃手头的关于荣欣铝制品锻造公司的案子,钱可以给,但是这案子不能到了法院上面去。
柳夏年看看样子,那汉子也没有动手的意思,而一伙儿拿着武器在手中晃着,看起来杀气十足,却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面对这样的事情,柳夏年却能冷静的分析对方的意图,联系起来,才意识到也许方鸿钧对她有所隐瞒,包括公司个股东的背景问题。
事情到了要黑社会出马的时候,也到了一个律师不能解决的地步了,既然他们都给了承诺了,柳夏年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说:“手头的股份也不想要了,只要公司回购股份,把该得到的钱拿到了,就没什么事情了。本来也没有打官司的想法。”
柳夏年看着那男人,把一条条的条件说的清清楚楚,在一片杀气中,反而镇定自若。
那汉子一听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也有点意外,看到柳夏年这个女人面对一群持刀的男人却面无惧色,反而冷静的解释,有了几许赞赏。
事情本来发展的就跟一场普通的路人的冲撞一样,可是这个时候偏偏警车的声音呜啊呜啊的叫着,一路过来,朝这里接近。
那头听见以后,脸色一变,质问柳夏年,说:“是你报的警?”
柳夏年没想的这个时候形式会发生那样大的逆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其中一个沉不住气的小弟,从右边砍了一刀,伸手去挡的时候,刀子直接砍在她的手臂上,刀子抽出去的时候,血就跟喷泉一样从伤口涌出来,怎么也收不住。
那小弟看样子也是才十几岁的样子,没有社会经验,装凶狠装的很有那么黑道的样子,可是到了真的见血的时候,却有点害怕,他握着手中的西瓜刀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那老大走上来就给了他一拳,然后拎着他往面包车上跑,走前对柳夏年说:“同志,我很欣赏你,但是现在不是时间,下次再像你赔罪。警察会送你去医院的。”
柳夏年抱着手臂,看着那些面包车和摩托车飞驰而去。而立刻警察开到这里,来的就一辆警车,而且没有配备枪支,只能放过他们,赶紧送柳夏年去医院。
柳夏年的伤口很深,长达十厘米,伤在右手手臂处,那里有一处动脉,而刚好砍到动脉上,才会导致血流不已。
缝了二十几针才把伤口缝合,医生说再差那么点,就要见到骨头了。
24
沐未央刚好有一段时间的休假,刚回北京还没到自己住的地方放行李就收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是她的姐姐受到黑社会的攻击,现在在医院。焦急的跑过去,就看见柳夏年在注射室里缝合伤口。
柳夏年先是打了麻醉药,可是还是没有太多的用处,脸上的表情还是痛苦的,不能忍受的,手臂上的血一直流个不停,沿着手臂流到地上,沐未央被这么多的血吓倒了,要缝合伤口的时候,护士要沐未央压着柳夏年的身体,沐未央已经被吓的立在那里成了木头,护士长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呆的女人,朝她大声的喊着:“你再不过来她就流血到死了。”
沐未央跑过来,手压着柳夏年的肩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就记得身体已经僵硬,她的手直的跟铁一样。柳夏年的肩膀在她的手中颤抖,痉挛,她能感受到柳夏年暴跳的经脉,那是一个女人的肩膀,纤细的,甚至是承受不了太多重量的,可是柳夏年现在却要咬牙忍着这一切,而沐未央自己呢,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一切,没有看过那么多的血,那么大的伤口,还有,当针扎进肉里的时候,沐未央用力的闭着眼睛,抓着柳夏年的肩膀,发出受伤的野兽般的嘶吼。女人有时候很脆弱,因为她觉得当她退缩的时候后面有一条退路让她走,可是,当她无路可退的时候,她会变得比谁都来的坚强。沐未央不得不变得勇敢,她怕血,但是柳夏年的血粘到沐未央的手上的时候,却毫不在意。
当伤口都缝合好了,柳夏年已经昏迷过去,而沐未央却没有,她要替柳夏年剪开她身上的衣服,替她擦去她身上的血,这些事情本该是护士来的,可是大半夜的,突然来了一个大的交通事故,一批的伤员送进来,都忙着救他们去了,柳夏年这个死不了的人就放在这里没有人管了。
沐未央小心翼翼的完成这一切,她拿着剪刀把柳夏年的衬衫剪成破布,拿着湿毛巾擦干她的身体,女人的肌肤,胸前的突起,那只是一具简单的女人的身体,却叫沐未央觉得那是她的罪恶的源泉。她是她的欲望,她的梦幻,也是她的怨恨所在。
沐未央乘着柳夏年昏迷不醒,不会发现的时候,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看着她,检阅她的身体。就好像一个窥探了柳夏年的财宝无数年的小偷,而今终于可以亲自捧起。
沐未央流着眼泪吻过柳夏年的嘴唇,眼泪流在她的脸上,伸手去擦,却又怕惊醒了她。
就这样看着她,直到窗外有了第一缕阳光。
柳夏年起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沐未央,朝她扯开一丝淡淡的笑,轻声说:“一夜都没睡?”
“我怕你一个不小心死了。“”沐未央舒展僵硬的手脚,半眯着疲倦的眼睛,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早上,那人还有微笑的力量。
“辛苦你了。”柳夏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从喉咙里发出气来,勉强听的出来她要表达的意思。
“谁叫我倒霉,是你的妹妹呢。”
“帮我一个忙。”柳夏年说。
“干吗?”
“我的手机的第一个号码是染的,打给她,我想跟她解释”
“操沐未央怒骂,却看到柳夏年那表情,恨恨的咬牙,说,昨晚我打过你的电话了,她关机,根本就没有接,也许你死了她都不会知道。他妈的”沐未央刚想骂陈墨染,转头却看见柳夏年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听她说话。
沐未央自觉无趣,心里堵着一肚子的火,护士这时候过来,给柳夏年送药和葡萄糖。沐未央之前有问过陈墨染她的学校,所以她知道她在哪里,起身要走,而这时候柳夏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说:“别带她来,她会吓到的。”
沐未央嗤笑,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含着复杂的情绪,径直离开。
一路上,沐未央把她的红色甲壳虫开的跟火箭一样,直接冲到陈墨染的学校,抓到人就问汉语言文学xx级女生寝室在哪里。
那个被她抓到来学校外面的小道上晨跑的男人一半是被她迷住了一半是被她吓住了,过了很久,才呆呆的直直就在前面的那一幢破旧的寝室楼。
沐未央很快就找到了陈墨染的寝室,是陈墨染的寝友开的门,她看见一大早的就有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奇怪的问:“你找谁?”
沐未央伸手,野蛮的推开门,径直朝里走去,好像这里就是她的家一样,她很快就看到躺在床上睡的毫无意识的陈墨染,心里就有一股要尖叫的冲动。
为什么要面对这一切的人是她,而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她陪在柳夏年身边一整晚,可是柳夏年醒过来想的第一件事情却是跟陈墨染解释,而陈墨染却在这里甜美的睡着。在她做梦的时间里,她永远不会知道,沐未央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在这个刹那,沐未央心里的恨化为了黑色,浓重的盘旋在她的心头。
陈墨染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被拉到柳夏年面前,柳夏年见到沐未央走来,而她身后跟着陈墨染以后,就明白了沐未央还是没有听她的话,把她带来了。
柳夏年气着沐未央,可是沐未央却咬着苹果在一边欣赏着陈墨染的痛哭流涕的样子,她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就是想看陈墨染哭的好像天要塌了一样。看着就觉得堵在心里的气出了。
柳夏年的伤不该由她来哭泣,因为她不是柳夏年的谁,没有资格,这才是最悲哀和最不甘心的地方。
陈墨染跟学校请了假,辅导老师有点旁敲侧击的问她最近好像比较的忙碌着。陈墨染柔着声音跟年轻的辅导老师说在这里的姐姐出了事情,而已经也要搬出来住了。
辅导老师对这样的接口半信半疑,但是看陈墨染一向表现良好,而且也是个积极安分的人,说给份证明就可以放行。
挂电话前,辅导老师对陈墨染说:“小染,有时候记得找我帮忙。”
那时候陈墨染暗想,怎么从来没有觉得那个有点唠叨的二十七岁的女老师那么可爱。
挂了电话,回头的时候,看见柳夏年还在睡觉。外面的下午三点的阳光照着这个世界,总觉得什么东西都开始发出金色的光芒。远处的天空出现了广阔的蓝色,而柳夏年安详的睡着。陈墨染走到她的旁边,低头吻过她的额头,就这样坐在床沿,拉着她的手,端详着她。
柳夏年睡了到晚上,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因为受伤,她的身体出现了发炎,身体发烫,陈墨染不得不一次次的给她擦拭身体,然后又给她盖上棉被,免得她被初春的冷冻到了。
柳夏年躺在床上,任由陈墨染擦拭她的身体,陈墨染一边小心翼翼的擦着柳夏年的身,一边唠唠叨叨的说话,说早上遇见了沐未央,那小妮子居然又想打她,被她打了回去,要不是看沐未央是柳夏年的小妹,陈墨染早知道就一拳把她打下去了。
柳夏年轻笑,说:“委屈你了,媳妇难为啊。”
陈墨染听了心里就乐,说:“是啊,做你的媳妇最难为,那么难相处的小姑”
“说我么?”说曹操曹操就乘着火箭到了,双手叉腰,一脚在前,三七开立,头歪着,盯着陈墨染。
陈墨染被她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看到沐未央耳朵上挂着的白色的小兔子韩式耳坠,就想笑,那玩意好可爱的说。
沐未央知道她在看自己的耳坠,还故意摇摇头,给她看耳坠晃动起来的样子,尾端朝里卷的短发陪着可爱的首饰,觉得这个女人又有了一点甜美的味道。每见沐未央一次,都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