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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宜农皱着眉,挺气愤地拍桌,“宜庄怎么跟年轻的时候一样,一点不明白世故人情呢?她现在没学历,没经验,就算有我们帮她打点,找份工作也不容易。还挑三拣四!”
水青走进去,“爸,你不是很疼姑姑吗?老妈都不说什么,你居然怪上了。”
“你爸过了你姑姑刚回来时的热乎劲儿,恢复成老韩家大儿子的样子了。”姜如最了解自己的丈夫。
“难道我说的不对?她多大年纪的人了?小雪都和青青同岁,她还以为自己是小姑娘,靠父兄就能什么正经活儿都不用做?老韩家都是勤奋生活的农人,她这老样子,让爸妈知道,更不认她。”唯一的妹妹,这些年都没改好好吃懒做的坏毛病,成骨子里的根了。
“老爸,您打算让姑姑能找份工作,好好做上一段时间,再证明给爷爷奶奶看,姑姑改好了,是不是?”水青明白了老爸的苦心。
“什么都瞒不过我家青青。”韩宜农点头说是,“我想,你爷爷奶奶被你姑姑以前那些任性伤透了心。老人家的想法根深蒂固,难以说服。但事实比较有说服力,只要你姑姑能认真踏实过日子,他们就容易接受了。”
“偏偏您急,姑姑不急。”水青看不出她那个姑姑有半点要踏实下来的样子。
“我看,既然小姑还没定心,要不先帮小雪找工作吧?她虽然才高中毕业,可是年轻,工作机会更多。我看她这几天在家也无聊得很。”姜如就想到了林雪。
水青咬了一口油条,吱唔说道:“老妈,您还是先问问她吧。工作不难找,她也要肯。”
“这有什么不肯的?她还年轻,大把日子要过,总不能一辈子闲着。”姜如倒认为,要比给韩宜庄找工作容易得多。
“我看也是。”韩宜农对外甥女比对自己的妹妹有信心,看着水青,更是眼睛一亮,“青青——”
“老爸,我不要。”水青看老爸的眼神就知道了。
“你爸还没说完。”姜如用手点点女儿的头。
“我爸不用说完,我也知道他让我给林雪在碧空里找个职位。”提到工作,老爸就看她,“不过,我不要。”在家里,对着林雪的冷脸不够,她还把人带到公司去。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女儿,你公司不是不在意学历吗?”韩宜农以为女儿嫌弃林雪的高中学历。
“是啊!不在意学历,可在意能力和经验。”这段时间一起生活下来,水青只发现林雪翻白眼的能力和上网玩的经验。
“可是,你还没用她,怎么知道她没能力?经验可以积累。”韩宜农认为不能主观。
“爸,碧空不用闲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担当。一个小小的销售,手上进出的交易额都上百万。行政管理人员也要配合得上其他各部的工作。林雪没有经验,而且她对我似乎也很有意见。我怕她进去公司,心怀不满,故意惹事生非。碧空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云天蓝和邻居们的利益呢。”水青也不怕说实话。
“小雪怎么会对你有意见?”这种微妙的氛围,大而化之的老爸是不会感觉到的。
“算了算了。也就是孩子生长环境不同,性格有分歧。”姜如却清楚得很,“不过,青青说得对。我都知道碧空用人谨慎,一人当三人来用,小雪不一定能跟得上节奏。万一做得不好,别人冲着青青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我想,先在购物中心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收银,柜台之类简单的事务先做起来。她要是有能力,自然会越来越好。”
“也是。”韩宜农同意了妻子的建议。
“爸,妈,但愿不是你们一厢情愿。”水青什么话都敢跟父母说。
所以,同时挨了爸妈两记拍。
“刚才我瞧见姑姑跑到华大哥家去了。”她觉得有点奇怪,“妈,她干吗去的?”
“是吗?”姜如也摸不准,“她最近一早就出门,我还以为她到处在看工作呢。”
水青对这一说法表示怀疑。
“你姑姑那么大个人,咱们也不能当孩子一样管着,再给她点时间。”姜如想了想。
吃过饭,爸妈都出门上班。
过了九点,水青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林雪还没起床。
她先去公司处理了些公事。和干部们吃过商务午餐,就去学校见论文的指导教授。今天要交第一稿,距离正式交稿和答辩还有一个月。
到办公室前,上面贴着字条,说教授有急事,要才到。于是,她经过隔壁办公室助教的同意,借地方等教授来。
助教有课,很快走了,就留下水青一个人。她发现,两室是内部连通的,没有上锁,可以从助教这边直接过去教授那边。她怕自己看书忘了时间,于是把门虚掩一条缝,这样教授一回来,她就能听到动静,也不会耽误事。
准时,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听到说话,应该是教授回来了——
水青赶紧把书放进包里,站起身——
在走廊里,敲敲门,教授说请进,水青进去。
办公室里,教授看看表,有点不太满意,“我推迟了到,你还迟到这么久?”
“对不起,教授。我其实很早就到了学校,看书忘了时间。”水青的这个指导教授出了名不好说话,打从她拿到论文题目时,就已经领教过了。
“赶紧把论文交上来吧。”教授手里拿着公文包,一副要走的模样。
“请问什么时候能发还?”教授似乎忘了说,水青可没忘了问。
“下周一,上午十点,可别再迟到,我不会等人的。”教授挥挥手,“你现在可以走了。”
“教授,再见。”水青并没因为对方的态度漫不经心而疏忽尊师重道,她是个很乖的学生。
从系里出来,半多,水青走到图书馆,和约好的周林海碰面。
“周林海,你论文交上去了吗?我怎么没在教授办公室看见你?”水青问。
“交了。半路碰上教授,直接给他了。”周林海黑豆眼不满得很,“他板着一张马脸,没给我好脸色。”
“我从来还没看到过他的好脸色。”水青哈哈一笑。
“可不是吗?”周林海也乐,“当指导教授刚定的时候,我就想惨了。他可是出名的严厉。据说我们系里唯一因为论文不过而差点没毕业的学生,就是被他斩落在马下。很恐怖!”
“真的?”水青一听,还真有人论文不过的?
“我只是听说。反正落在他手上,咱俩都挺倒霉的。”周林海的脸部表情很锉,“我也不看一个月后,就看初稿能不能一次过。”
水青没太大担心,“你是优等生,还怕不过?”她的成绩也是出类拔萃的。
“但愿。”周林海整理了几本书给她,“虽然初稿成型,不过,也许还需要参考。你不是写战争影响方面的吗?这几本应该有用。”
“谢了。”水青接过,放好,“等周一论文下来,我再打电话给你。”
周林海点了头,说好。
两人简单聊完,互道再见。
…
今日第一更。(!)
第203章孔雀飞东南飞(粉75加更)
水青从简苍梧的车里,看到孔雀东南飞的名家题字从眼前晃过去,很是意外。
“你说吃饭的地方在这里面?”她知道孔雀东南飞是高档住宅区,没听说有饭店。
“就在最高那幢楼里。”简苍梧指给她看。
孔雀绿的大理石,堆砌出一排列高大巍峨的圆柱。两尊戏耍着孔雀的女神青铜像。还有无数闪烁的星灯,照在旋转大门前的车道上。高达三十八层,用同样孔雀绿的大理石铺满大楼表面的一二层,还有最顶层,以及中间一横一纵,如同一个王字,显示出尊贵不凡。
水青踏上孔雀绿的大理石地面,随着简苍梧走进一楼,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厅,其装潢摆设可以同五星级酒店的大堂媲美。
她不由赞叹:“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气派。”
简苍梧将她让进电梯,按了最顶层。
“顶层是餐厅?”水青怎么看这里都像是高级公寓楼,“开在住宅楼里,好奇怪。”
“相信我的眼光,绝对是最棒的餐厅。”简苍梧少见地自夸。
“眼光还是口感?”水青笑着摇头。
“无论是眼光还是口感。”简苍梧全部推荐。
然而,当电梯打开时,面前却是一扇绿铜大门。
简苍梧按下门铃。
水青听到有人说来了,更吃惊,“是家私房菜?”
“那也是最棒的私房菜。”简苍梧一路标榜极致,和他清冷的性格不相符。
“你怎么变来变去的?一会儿餐厅,一会儿私房菜。”水青被搞糊涂了。
“反正是吃饭的地方。”简苍梧明显要卖关子。
水青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门却开了。
“你们总算来了,美珊一直在喊饿,都偷吃掉半盘青菜了。”门前站着一位珠光宝气的美妇,正是白子南。
“子南姐,你别说我坏话,我听着呢!”门里传来杨美珊爽朗的笑声,“苍梧,还不赶紧带水青进来参观。”
“青青,快进来。”白子南冲里面飞去一眼,拉着发愣的水青就往里走,“把那位大小姐也请来,都是事业女强人,有得聊。”
水青被拉着,穿过门廊,挂了外衣,换了鞋,绕过珊瑚红水晶隔断,就是一间敞亮豪华大客厅。纯白亮莹墙面,纯白大理石地面,纯白的吊顶,家具却是鲜艳色,红的大喜红,黄的柠檬黄。感官上对比度强烈,却在突兀中奇妙得融合。
最令人惊叹的,是一整面的玻璃墙,透着灯光幻彩的半边繁华,还有隐约见白的半边浪花,静和闹的夜景,璀璨之极。
“比你南峪如何?”白子南笑着问。
“不同的美,但都是绝美。”水青的神魂终于悉数收回,“南峪是云江天湖之美,孔雀是雕灯原海之美。”
简苍梧竟然把她带到白家在H市的宅子里来了。
“你可真会说话。”杨美珊从另一头走近,脸有些微红,“怪不得能把冷情大少的心彻底捕获了。快说,两人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美珊,你才喝了一杯红酒,就醉了?”白子南嗔怪她未来的弟媳,“要请喝喜酒的,应该是你和子东。”
白子南说完弟媳妇,安慰水青,“你别被她吓到。我们不给你们俩压力,一切顺其自然。”
水青真被杨美珊的话吓到。而且白子南的话,说是不给压力,她还是从对方热情的眼神和积极的肢体语言中感觉到了压力。
笑容有些发僵,但她马上顺着白子南之前说的,问道,“南姨,美珊和白子东要结婚了?”说完,觉得哪里别扭。
杨美珊攀在水青的肩头,娇笑连连,“按照辈分,你该叫白子东舅舅。至于我,你可千万别喊舅妈,直接叫名字就好。”
难怪感觉不对!
水青笑得自然了。
“苍梧,你上楼叫子东下来吃饭。”白子南不理会离经叛道的杨美珊,转头对站在一边的儿子派任务,自己进了厨房嘱咐开饭。
“十月婚礼。”杨美珊见只剩下她和水青,这才淡了不羁的表情。
“终于。”水青停了半晌,说。
她本想说恭喜,但好像也无喜可恭。
“终于。”杨美珊也用了这两个字,比水青多了更深的无奈。
“这么不喜欢,何必要嫁?”水青看看四周无人,放开胆。
“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不知道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与其说主观情感,不如说客观经营。反正恋爱我也谈过了,轰轰烈烈,到最后平淡如水,不外如此。和白子东这样的男人结婚,就是跳过你浓我浓,直接进入老夫老妻的阶段。”杨美珊眨眨眼,“也挺不错啊!”
“其实,我不喜欢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好就是跟朋友知己相处这样的自然。婚姻也一样。”水青吐露自己心声,“人生短暂,干嘛为一个男人托付全部身心,把他当太阳似得围着转?他对你好,就得到了全世界。他对你不好,天就塌了,就活不下去了。我没办法那样。有那个功夫,不如去看鸟观潮,不如和家人朋友聊天吃饭,不如做些更为自己喜欢的事。”
杨美珊认真看着水青,“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总想交你这个朋友了。”
水青眯眼抬眉。
“因为我们两个很象,都不会为了男人而活。我们的心太大,爱情只能是一部分,而永远不会成为全部。”杨美珊说到这儿,见两位男士下来,就贴着水青的耳朵密语,“不过,千万别让苍梧知道。再好的男人都一样。他可以有事业,有女人,有家庭,有朋友,有爱好,可以保留结婚前的一切,但希望女人就只有他,而且你就算婚前是女皇,婚后最好就当个保姆,朋友少见面,有空洗洗碗。爱好不重要,儿子女儿的教育最重要。自私自利!”
水青竖起大拇指,同意杨美珊的说法。虽然夸张,可这是社会现状。对于经济条件都比较好的她们来说,所谓的保姆,是精神上的状态,就是要时时刻刻把时间奉献给家庭。
“你们俩感情怎么一下子好成这样?”白子南来通知用餐,见杨美珊和水青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