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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纪大了,吃饭喜欢图热闹,你不陪我,我找青青陪,蓝斯你罗嗦什么?”云老爷子哼哼两声。
这对祖孙,不是感情不好,而是太亲近。所以。老的没老辈样,小的没小辈样。彼此直呼其名,想说就说,不隐藏一点半点心思。
因此,不像护士和医生的不知所措,水青不搀和,不诧异,神色平静。
等她的早餐送进来,粽子手夹起勺子,敲敲碗边,就说,“爷爷,你不吃,我可要吃了。”
一句话,就让那一老一少之间的激荡意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彼此配合起来。
老爷子坐上沙发,开始吃饭,“蓝斯,青青手不方便,你去帮她。”
多巧妙,不说喂饭,单说帮忙。
云天蓝则不等爷爷说完,就已经坐在水青床边,抽走她夹得很辛苦的勺子,就舀起白粥,凉了一会儿,送到她嘴边。
水青刚开口要说不用他喂,嘴巴里已经是甜津津的糯香味。
他的动作决不拖泥带水,也决不允许她拒绝。她只要吞下去想开口,他就一定能把食物送进她嘴巴里。
所以,她嘴巴忙不迭吞食的时候,护士暧昧笑着走了,白子西一脸尴尬,也走了。她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吃饭的速度比起之前自己倒饬,前所未有的提高。
但其实,云天蓝喂得不快。爷爷吃完走人了,她的那碗粥还有一小半剩下。
好不容易,等他不再喂了,她一看,碟碟碗碗,全干净,包括她不爱吃的酱瓜系列。
“你很会喂啊。”什么时候搭配起来的,她都没注意,脑袋里尽想问题。
“我妈以前住院时,我常常做这种事。”云天蓝收拾起碗筷也很利索。雪白袖子撩几撩,三下两下,就把小桌板弄干净了。
她没忘他在她家厨房里干活的利落,是个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实质很会居家过日子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梦?不是梦?她还是糊涂。
“你来告诉我。”他把盘子端到茶几上,大手慢慢卷下袖子的动作,不知怎么,看着很贵气很雅致。
水青有些看呆了,一时忘了继续。
“要不要我再做一遍?”妖妖之笑音,靡靡之华丽。
“呃?”她惊神,抬眼,无视他的调侃,正色,“礼物。”既然不是一场梦,那就拿来吧
“没有礼物。”他很直接。
“你不是说有礼物带给我?”她笑如百花齐放,早两年面上看得出的狡诈,如今隐藏的滴水不漏。
无论是他,还是她,这几年没停止成长。
“礼物是带给我新婚妻子的,你承认你是的话,我就给你。”笑,三分。意,七分。满打满算。
他与她斗智,终究是他,技高一筹。
水青当然没法承认这种事,所以话题到此,不了了之。
“爷爷说,跟你住?”问题还有。
“既然我回来了,当然跟我住。”他是嫡亲,哪怕他和老爷子之间常常刮风打雷下冰雹,那就是一种相亲相爱的模式。
“还能住永春馆?”想着两人不太会住酒店,可能是永春馆的损毁没有她当时看到的那么严重。本来不太信爷爷没事说,现在有点安心了。
云天蓝问:“干爸干妈一般什么时候来?我打个招呼,再去帮查理办出院手续。”
水青就说大约八点半。
竟没察觉,话题又绕走了。
今天第一更。(第二更九点。)
第297章啃豆腐啃不动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得特别慢。
才过了一个星期,水青感觉好像住了一辈子。
再奢华的病房,还是病房。她已经能下床,并被允许到太阳底下坐个五分钟十分钟的。而且,每天看她的家人,好友,老邻,同事一批批地来。但,还是很无聊。因为是在医院,所以无聊。
这种向往出院的心态,经过一次次被白大医生坚定拒绝之后,膨胀到了难以忍耐的程度。她开始计划偷跑。
她的伤势真不算严重,早几天疼得比较厉害。现在除了身上灼伤烧伤需要整形,还有手心皮肤正处于积极组织状态,她断开一条缝的腿也好多了。所以,她认为自己可以适当进行一些外出活动。
尤其是,她很想看看永春馆到底怎么样了。每个人都支吾其词,含糊不清。爷爷和云天蓝自不必说,问他们住哪儿,就不肯告诉她,搞得间谍兮兮。问小张,他的嘴咧得跟朵喇叭花一样,据他说,那是笑。她看着,笑得非常过头。问大刘,一拍胸脯,跟她保证外边歌舞升平。给她盛碗汤,硬泼出一半来,那手抖得,让人觉得他的保证很不靠谱。
因为刚出事的时候来探病的人最多,这两天终于清静,白天上班时间几乎没人来。这天,她借口要午睡,请护士不要打扰,其实,算好羽毛就快来,换好外出服,拄根拐杖,打算拉闺蜜下水。
她要求不高。只要在医院下面叫上一辆出租车,开过永春馆,让她看一两眼。不下车也没关系,直接开回医院也没关系。遭遇家里着火这种事,谁能在病床上躺得稳?她不是急性子,可也心浮气躁。
门一响,水青立刻堆亲善且可怜兮兮的笑容。
羽毛心软,从来架不住她装悲切。
“羽——”音哀而凄惨,却是中断了,没喊完名字。
因为,进来的,不是羽毛,而是云天蓝。
她百算千算,算漏了这个男人。这时间,他应该在公司,碧空或者蓝水的随便哪个办公室,当奋发向上的工作狂。而且她已经掌握了他来探病的规律,不是一大早,就是晚上拒绝访客的时间之后。他到底用什么法子次次都能混上来,她虽然好奇,但也懒得再问。估摸着她要问,也问不出像样的话。
她现在想问得是,他怎么这个时候来?嘴皮子刚一磨,他先声夺人。
“穿得这么整齐,要下去散步?”在护士站,他听说她在午睡,还不让护士打扰,立觉不对。因为,她几乎从不午睡,除非前一晚睡得太少,需要补眠。但他昨晚在医院,知道她已睡足九个小时。
一进来,瞧见她一副外出的模样,他心想,果然她另有打算。
“嗯?嗯。”要应付这个男人,话说得越多越被看出意图。
“正好,我有时间,可以陪你下去走走。不过,你得遵照医嘱,只能五分钟,最多十分钟。这几天秋凉,你穿件外套再出门。”云天蓝从衣柜里拿了呢料大衣给她。
妖气再加新近发掘出来的念力,水青发现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她辩一句,他就驳十句。后果,会很恐怖。
今天偷跑不了,那就明天吧。很没志气的,她这个病人不是最大,病人的干哥哥才是最大。而且连自己的亲爸亲妈都听他的,她还能怎样?忍耐,忍耐,她一向挺能忍。
“你这时间不上班?”一手拐杖,一手开门,回着头同他说话。
没注意,手还没碰到门,门就朝她突然撞来。
云天蓝眼明手快,伸出去要拉,立刻想到水青遍体鳞伤,飞跨一步,身体猛然旋转,背对着门板,十分小心地拢住她。
就听砰一声,门板和云天蓝的背相撞,动静很大。
水青替云天蓝一缩身,她听声音就觉得疼。
不过,云天蓝眉毛都没动一下。
门板弹回去,外面传来一声痛呼,然后就没了动静。
水青贴着云天蓝的胸口,能听到那热烈的,有力的心跳。
最近,肢体方面的语言是不是频繁过度了?她头昏脑胀地想道。就算两人在练武场从小打到大,可是这些天,都不在能随手抱来躺去的正确地点。
推了推他衣冠楚楚下不知多野性的身材,她更有些昏昏度度,可还是提醒他,不要趁机吃她豆腐。
云天蓝听了,笑出一口白牙,“谁吃谁的豆腐?”
水青笑狐狸般狡诈,“难道你像豆腐?”左捶捶,右敲敲,动作有点粗鲁,因为粽子手,“硬得象块钢还差不多,我怎么吃啊?”
云天蓝捉住她的手腕。神色间突然晦暗莫名,凤眸中瞬间火光,却又立刻消失。将她推离到安全距离,他转身打开门。
水青好像有点明白,两人这不是打情骂俏吗?随即就觉得血气从脖子往脸上冲。哎——她也没那个意思啊,他反应那么奇怪干什么?弄得她也奇怪起来。
“你找谁?”云天蓝在问。
他这么一问,水青这才想起刚才的冲撞事故来,门后面是谁?走两步,从云天蓝身后探出头去看。
门口站着一个比云天蓝低上几公分,但也绝对不能说是矮的男人,正抚着额头拼命揉,因此挡了小半张脸。不过,就能看清的大半张脸而言,可以说得上帅。尤其是他穿着时尚银灰色西服,配合身量,一看就知道是贵物。人要衣装,男人特别要西装。他有身高,有西装,不帅也帅。男人,讲究的,就是气度气质。
而且,他还有一大特色,长了一双桃花眼,里面电流充沛。
他推她的门,就是来探病的。不过,印象里,她从没见过这个人。
“大概敲错门了。”她对云天蓝说。
“是吗?”云天蓝也不迟疑,下一个动作就是关门。
没能关上。
因为,有一只手抵住了。是刚才还在揉额头的那只手。
“你是韩水青?”手的主人进而跨进一步。
有些气势汹汹呢。水青想着,慢半拍应是。就在这半拍里,她看见桃花眼喊着她名字的时候,手却指着云天蓝。
配合起来,水青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对不对。他在问云天蓝是不是韩水青?
“你就是那个青梅竹马的韩水青吧?”手指没有转向。
水青就笑了起来,很有趣。没有认错门,可是认错了人,而且男女不分。韩水青像男人名字吗?第一次发现,但看这三个字的话,确实挺中性的。
“我不——”云天蓝没打算当冤大头。
水青扯了他一下袖子,笑容满面,“没错,他就是韩水青。你有什么事?”
水青的狐狸面貌一出,他舍不得让她不狡猾。无所谓,瞧寻上门来的男人,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他帮她挡挡吧。于是,不再否认,只问什么事。
“朱洁羽说你受伤需要人照顾,所以工作没做完,就失踪了一星期。身为她的老板,关心一下她关心的青梅竹马,来探探病,也是应该的。可我看你不像病人。要是已经没什么健康问题,能不能请你放朱洁羽回去上班?”矮了云天蓝几厘米,气焰却高过头,明明没好气,说话挺守礼,显然有良好家教。
“你哪位?”朱洁羽?朱洁羽?云天蓝斜睨水青一眼,无声念一遍。
水青想,云天蓝很神气。别人说了一大串,他只还回去三个字。而且,朱洁羽他也不记得。他记忆力那么好,怎么就不记人名呢?想当初,顾芸芸的名字他也给忘了。
“朱洁羽没跟你提过我?”桃花眼一扇,起火。
“羽毛啊。”水青不负责灭火,只负责煽风。
云天蓝恍然大悟,羽毛就是朱洁羽。他平时就听水青羽毛羽毛的叫,怎么会关心大名。
“你说羽毛吗?没提过你。你到底是谁?”他凤眸眯起,不太有耐心的模样。
“羽毛?她还有外号?”桃花眼在羽毛和他自己之间,显然更关心前者。
“这位先生,羽毛是小名,不是外号。”水青好心解释给他听。
“你又是谁?”矛头转向,桃花眼在水青和云天蓝之间左右打量,“第三者?”
水青暗叫,这人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说名字,我就关门了。”云天蓝则觉得此人头脑不太清楚。
“我叫靳博古。”不待人请,正式走进病房里来,“是羽毛的老板。”
羽毛?他倒是学得快,用得也快。
靳博古白骨精
原来是他。
水青终于知道此人来历,不过他找“韩水青”又有什么事?
“你找韩水青什么事?”半句废话没有。先问姓名,再问来意。云天蓝简单却聪明,到现在他没说过自己是韩水青这个人。
“就是来看看她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人长什么样。”没别的意思,像是要强调一下自己的这种泰然,说道,“我真没别的意思。”见到了,心情有点不爽。这个“韩水青”长得实在很出色,难怪朱洁羽心里没别人了。
无聊。水青翻白眼。
“你喜欢羽毛啊?”云天蓝状似无心,一问。
惊动两只大头鹅,起翅
第298章真呆鹅假呆鹅
一只装鹅,一只真鹅。
装的那只,是桃花眼。
真的那只,是韩水青。
同时开口,说一模一样的话——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和他没关系。云天蓝长腿一屈,坐下来,十指交叉,放在膝前,有点高高挂起,闲事不管的样子,虽然这喜不喜欢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显然,他本人说话概不负责。
水青对白骨精早年对待羽毛的恶劣事迹知道得很不少,见面是第一次。白骨精,据说家境很不错。本来嘛,事务所就是他家开的,他属于典型富二代。但性格却很有问题,用上海话来表达,在事业上,比女人“作”得还厉害。不知哪来的印象,歧视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