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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你手里也没个轻重。”云华薇语蹙眉就说儿子。
云天蓝早习惯这家里儿子没人疼的状况,侧头在水青耳边低语,“你现在喜欢就装到底,晚上我一定好好的,亲手关心一下老婆你的伤势。”
水青立刻挺直了背脊,对着公公婆婆帮老公说话,“爸,妈,我没事。好些天没练手,所以肌肉酸痛,跟云天蓝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叫见风使舵。
两个长辈也不傻,怎么会瞧不出来这一对的酸情甜意,只当哑巴,暗笑在心里。
“新闻”天畅跟卖报小专家似的,挥着报纸进来,“特大新闻”
水青爱八卦,忙问,“什么特大新闻?”
“罗伊和斯伯两家联姻了。”天畅将报纸往桌上一放,点上娱乐周刊首页大封面。
那上面的照片一分为二,一个是罗玛丽,一个是简苍梧。虽然是两张单照故意合放在一起,不过标题带着惊叹号的肯定。
这条新闻,倒不真大,却很有点仓促之感。
第391章矮冬冬温冬冬
伦敦雨后放晴的冬日,已经有了圣诞节将要降临的喜气。一转眼,水青已经在英国住了一个月。
娱乐版沸沸扬扬热炒过的罗伊大小姐离婚事件已经成了冷饭,再经过老罗伊的手段,本精神失常的事完全被压了下来。联合泰瑞,将人悄悄往国外的精神病院一送,无声无息就解决了。毕竟,这种事传出去,即使两人已经离婚,也会对依琳以后的婚姻造成阻碍。
而这段时间,罗伊家族依旧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热点。因为,罗伊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格雷将和斯伯公爵小姐订婚的消息,经过一场对外记者发布会,已经正式确认了。时间就在一星期后。
所以,现在大家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个喜讯。罗伊一家同样借这个喜讯,摆脱了前不久离婚案带给家族和集团的负面影响,股价甚至大大走高。
“劳伦罗伊实在是很有本事的大家长。”泰瑞告诉云天蓝,而云天蓝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这位大家长强力推动的效果。
“罗伊至今屹立不倒,可以说劳伦功不可没。在简苍梧回到家族之前,很多同行认为,劳伦以后,罗伊必会没落。”这样的说法,云天蓝也同意。依琳不是做生意的人,本的权力心太重,也难当大任。如果简苍梧不出现,罗伊集团这个金融巨子要么落到外姓手里,要么就被后代败掉。
“看起来,像这种家庭,孩子还是生得越多越好。不管怎么说,十个八个中总能冒出一两个还不错的吧?”水青膝盖上放报纸,是罗玛丽昨天在某地工作采访的照片。“不知道罗玛丽现在心情如何。她的职业是采访别人,如今却成了被采访的那一个。”反正,照片上的她神情不耐。
“你跟她见面时,可以问问她。”两人出门,云天蓝就是柴科夫斯基。“是不是也要给你买个墨镜帽子什么的?免得让人拍到,再有好事的,把你也挖出来。”连锁反应不是一般的强劲。
“我约她来爸妈家里见面,才不敢跟她在外面吃饭。”低调之人最怕帕帕拉齐和镜头,水青早想到了。
“我们到了。”云天蓝停下车。
水青看窗外,这是市中心时髦商业区一栋数十层的办公楼,外表气派得很。
“能将办公室开在这样的楼里,可见此种业务很赚钱。”她抬头望到顶,“别告诉我在顶层。”
云天蓝拉拉她的衣袖,“不是这幢楼,是旁边那一栋。”
水青以相同视角平移过去,嗯嗯两声,“这比刚才的那栋还好。你不说,我还当是博物馆之类的,那么精雕细琢。”
云天蓝走到她身后,伸过来两只手,一只放在她头顶,一只支住她下巴,将她的脑袋往下,对准正确地点,并且弯腰贴面,保证她的视线不会再拐到别处,“是那一栋,白灰花墙面。”应该原本是白的,年代久了就灰了,让捣蛋的人又涂了鸦,最后成花花绿绿。
花墙面,在两幢辉煌无比的大楼之间,矮不隆冬耸三层半。
敢情她之前白夸了,水青笑了起来,“也对,这个才符合我的想象。”
“至少地段不错。”云天蓝对商业上的事,向来有一针见血的幽默感。
水青当然没法说他没道理,“我认为,开事务所有些浪费,弄个餐厅比较能火。”
云天蓝拉着她的手过马路,推开那扇看不清里面的玻璃门。
铃铛叮叮一响。
水青看到一片乱天乱地的办公区,五六张桌子都不是正经放着,斜或竖,也没有条明显的走道。椅翻茶倒,文档刺刺喇喇横插歪立,桌面拥挤,大概只能搁下两只手肘。电话乱响,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让人打劫了?”她声音不大不小。
轰隆一声,一块贴着各种便条纸的木板后面,惊现庞然大物,还揉着惺忪睡眼,打个河马哈欠。
“比利”看到熟脸,她的疑惑不翼而飞。
“青。”比利一见,就咧嘴笑,并用胖乎乎的手热情拍她,“伦敦好玩吗?”
撇开简墨桐,依琳,本这些人不谈,撇开发生在芸芸身上的伤害不谈,撇开目睹一个疯子用枪指着自己,然后又差点看到谋杀现场不谈,水青迟疑一下,决定不去打击他的积极性,说道,“好玩。”
比利笑得憨厚,“老板在楼上睡觉,我帮你们去叫他。”
“他这睡得是午觉?”水青看看表,十一点半。
“上午的小歇。”比利出了办公区,上楼梯,因为体格庞大,踩得咚咚响。
看着楼梯口那块非员工禁入的牌子,云天蓝说,“温桓好像就住在楼上。”
真正的上宿下铺?水青有点好奇,“下面这么乱,上面会不会完全两样?温桓这个人看上去挺爱干净的。”
“要不要带你们参观一下?”玫瑰香从两人身后飘来。
云天蓝属于镇定的,但水青却吓得往外跳,看到站在办公室那头微笑的人,她指着楼梯,惊讶问温桓,“为什么比利说你在睡觉?”
“睡觉的人是他,不是我。”温桓作了个请进的动作,后面是他办公的单间。“既然跟你们约好了时间,我怎么会跑家里去偷懒?”
原来温桓真住楼上。
两人刚进温桓的办公室,再次听到咚咚声,却快了很多,然后比利跑进来。
“比利,你要再不接电话,我就扣掉你这个月的薪水,让你没钱买圣诞礼物给未婚妻。”温桓关门之前发出“警告”,只是表情欠缺严厉。
“老板,再招个小弟吧。我有很多事要忙,哪有功夫接电话。”正因为老板表情不到位,当属下的,可以顶嘴。
“圣诞节人人准备放假,谁在这时候找工作?过年再说。你不出去,就给我接电话”温桓自己也不爱接。
“出去,我现在就出去。”比利拎起一只大皮包,往外真走,“今天我不回来了,明天跟你汇报。”
哐啷——
水青听着关门声,真不知道那扇脆弱的玻璃门是怎么挺到现在还没碎的。
“生意不好吧?”比起相对沉静的云天蓝,她表现得很熟捻,毕竟同温桓有从开普敦到撒哈拉走出一路的交情。“那么乱——大的办公室,就只有比利一个?”
“生意好,所以才都出去跑了。”温桓往自己的老板椅上一坐,“你以为我们是坐在桌上敲敲报告就能领薪水的工作?外面虽然只有五六张桌子,可全职的侦探有十来个,通过电话网络和我交流案件进展,不用特意过来占位。平时在办公室的只有文职人员,因为圣诞节新年的关系,看我这个老板好欺负,早早拿大假回家过年。”
本来不需要解释,不过瞧水青一脸觉得他不成大器的样子,让温桓不得不简单解说一下,以正声名。
“哦。”水青就问云天蓝,“你信不信他?”
云天蓝扫外头一眼,“应该多请几个清洁。”
温桓看这对夫妻调侃自己,也不气,还跟云天蓝对侃,“这儿更欠茶水小妹,你要是同意水青来上班,我最高兴。”
“她太贵,我怕你请不起。”云天蓝哪里那么容易被将到,“而且倒茶也得有地方下脚。如果是清洁,我还可以介绍。”
“又想让我当厨娘兼洗碗的?”那一路的洗洗刷刷,为了云天蓝当然没什么,为了温桓要开的那点工资,“算了吧,他请得起,我却不要伤手。”
温桓没坚持,本来就是玩笑话。
“找我什么事?”他看云天蓝,问正题。
今天的会面由云天蓝打电话提前预约。
云天蓝双手摆开,向后舒适一靠,“别看我,我陪她来的。”
温桓就看向水青。
“也没什么正经事,就来还你一样东西。”水青打开手袋,拿出钱包。
温桓的眼睛眯了起来。
云天蓝将温桓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却半点不动声色。
水青两个手指一夹,就从钱包里拿出薄薄一张卡片,贴着桌面,推到温桓面前。
“物归原主。”她盈盈浅笑。
温桓看都没看桌上的东西,也是笑,“名片给了你,当然就是你的,不需要物归原主这么郑重其事。”
“一般的名片我是不会还,不过你的名片我不敢收。毕竟有谁愿意放个跟踪器在身上呢?”指尖离开凉丝丝的金属片,水青收回了手。
温桓的笑容这时就变了。一直以来他所给水青斯文唠叨的印象,都颠覆在这突然意味深长的一笑之中,原来精明且有狠劲。
“什么时候发现的?”笑容颠覆了,眼神颠覆了,他说话其实并不啰嗦。
“要说怀疑的话,在来英国之前。正式确认,是在你跳窗之后。想来想去,你捡到我钱包这件事大有蹊跷。可我最先怀疑的时候,查得却是你给我的那只腰包。好聪明的一招抛砖引玉,害我以为想太多,错把好人当坏人。”有云天蓝在身边,水青很笃定。
“要不是担心被太早看出来,我本打算很自然得拿给你。”她一下飞机,他就得到消息,在通道附近等到人,极其高明偷了钱包,将名片放进去,才假装提醒她钱包掉了。啰嗦念叨,又多给一个包,为得是减弱前半部分的记忆。而后来正式介绍时,特意没给她名片。一般人拿了名片,会随手放进皮夹里。他利用的,就是这种错觉心理。
可以说,第一幕初会,煞费苦心。
第392章过河卒叛逆卒
水青叹了口气。她对温桓虽然刚开始有点意见,可后来在追踪绑匪的过程中,产生了**战友的信赖。以至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却没有愤慨或厌恶的情绪。
温桓看着水青,他的目光很清澈,并没有因为真相揭露而恼羞成怒,甚至毫无半点恶意。
水青再叹,同这样的目光对视,就算想要咄咄逼人,恐怕也难。
“还有别的吗?”温桓打破室内的沉寂,“一张名片,并不能证明我是鬼面,顶多可以说成同谋。”
“你带着相同面具在沙漠出现的那天,我马上以为是三年前的那个。而且,你那时还故意误导我,令我深信不疑。可你第二次露面,从窗外跳进来,要杀本的那一刻,我觉得你的动作太迟缓了。三年前的鬼面对我痛下杀手,现在回想还会不寒而栗。可是,你两次出现都没有杀气。再加上,我还想起一件事来。”水青看看身边的云天蓝,斟酌着合适的说法,“我在巫医家被你甩脱之后,回到车上,你已经做好了饭。那时,你身上没有香水味。”
其实,是她接到云天蓝遗言一般的电话,情绪失控,而让温桓抱着安慰时,那么近,她都没有闻到熟悉的香水。
怕云天蓝有什么酸醋想法,简单点说明行了。
“温桓,你惯用帝凡内,却因为计划要以鬼面的样子行动,所以那天才特意没用吧?”一旦从鬼面身上闻出玫瑰香,无需怀疑,她可以直接确定。
“我发现你对这种香水的味道很敏锐。”温桓斜一眼云天蓝,后者也饶有兴趣地挑起眉。
“还好。”能感觉到从身侧投过来的视线,水青就说,“认识的人里,只有你一个用香水。”不知道算不算画蛇添足?
“而你却知道是帝凡内?”温桓撑着下巴,当着云天蓝的面,也能显摆出邪恶的表情,“因为与女士同车,我特地藏得很好。”
蛇的一只脚,大喇喇画好了。
“不过最终确认的,是本布朗想用来敲诈我的,其中一份伪造的股权转让书。那上面的签名,和我给你的那份请客吃饭保证书上的签名是一种格式。英文格式。而我以前所有的签名都是中文的。”水青敲敲桌子,示意温桓不要跑题。
“你不会那时就在试探了吧?”温桓吃了一惊。要是真的话,她是不是太聪明了?
“我如果那时就怀疑你,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来找你?”抱歉,她没那么高智商,“你究竟有何居心?为什么绑架云天蓝?既然绑了,又为什么帮我找他?为什么偷饼干盒?三年前夜闯永春馆,三年后永春馆失火,所有这些事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过河的卒子。”温桓面对一个个问题,给出的答案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