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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开办小学部,向全市招收一年级五个班,每班十八名。同年,青蓝一年级生在市里小学生各类比赛中名列前茅,在国际级儿童绘画比赛中出现金银奖双得主。名声一下子打响。
第二年,申请青蓝的家长人数急增。但校长重质不重量的原则,每级只多增加两班,而且不另开年级,所以才有了以第一个学生秋夜宸为标榜之说。同时,设立小学生奖学金,为家境贫穷或单亲或孤儿却品学兼优的孩子提供经济帮助。
到去年,青蓝接到父母递交申请入幼儿园的表格五千余份。五十个中只取一个,比云上还难进。
青蓝不大,但它出名。私立学校这一年已经开始不稀奇,但青蓝的外教是正经拿教师资格的老外,还有一年一度的海外交换教学,各种各样生动而学以致用的教育方式,以及那群看上去就不一般的学生,令它在家长们眼里很稀奇很宝贵。
在水青眼里,算是马马虎虎吧。她说是重质不重量,其实因为办学经验尚浅,怕误人子弟,才不敢多收学生多开班级。幼儿园小学玩玩没关系,享受童年也简单,但入中学之后呢?她想在高考和个性之间寻找平衡点,却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听过一位退休的老校长说,中国的基础教育比外国好,让孩子们像海绵一样吸收大量知识。但内容过于死板教条,不管资质高低,一视同仁填鸭,结果天才教成了普通,笨拙也教成了普通,大家长大以后做的工作差不多。西方则相反,天才更天才,笨拙更笨拙,以后的工作岗位截然不同,但都能发光发热,彼此尊敬,而且快乐满足。
是不是真得如此?水青才办了五年的学,还不能得出结论。她大致的想法就是,青蓝只开幼儿园和小学。过个十年二十年,政策允许,手上还有很多钱的话,就开个大学。跳过中学高中,因为高考再怎么改,只要存在,就有压力。不过,秋夜宸那小子,九月升六年级,却未雨绸缪,整天想让她开中学,他可以直升。照理秋夜宸是个孩子,她根本不用听他的。问题是,这个她看着出生的孩子——简直是恶魔降世,聪明得令她头发直竖。
八点五十五分,水青看过名册,孩子们都齐——不对,还差一个。她八点钟就在门口了,不可能会错过才对。
“小梅,云勤晴来了没有?”她问正准备要拉上大门的晨务老师。
“我没看到。”梅老师想了想,“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走的时候,她还睡得香呢。”跟一只小猪似的。不过,她不敢硬拉孩子起床。小孩子能睡就得让他们睡,对身高有帮助。“我老公说他送。”
不过,唉——云天蓝拿赖床的小丫头也没辙就是了。除了她夫妻俩,上至爷爷,中至今年搬回国来住的公公婆婆以及她爸妈,下至来中国打工的云天畅,个个都宠云家四代唯一的女孩儿。
正说着,一辆宝马有远驰近,嘎然停在门口。
水青看表,八点五十七分。
后车门打开,从容走下来一个身穿青蓝小学制服的男孩。短乱的黑发,如狐一般的乌眼,面容承继他**的明艳,又俊雅不凡,身材比同龄男孩子高,因为练武的关系,相当挺拔。
“小宸,开学第一天,你身为大队长就迟到,让你母亲交理由书给我吧。”水青拿出校长的气场。
秋夜宸酷酷着表情,转身弯腰到车里,没几秒,就牵出一个打着哈欠的小女孩。
肤色粉嘟嘟。眼睛像父亲,凤眸飞挑。嘴巴像父亲,漂亮小妖的完美弧度。鼻子像父亲,直而挺。只在眉宇间有点母亲清秀的气质。
云勤晴,年初刚过四岁生日,是韩水青和云天蓝的女儿。
“晴晴,快过来,要迟到了。”还有一分半钟,水青赶紧招手。
“妈妈。”晴晴用手揉揉眼,看到妈妈在前面,就要迈小短腿。然而,她才走一步,就被牵着她手的秋夜宸拉了回去。
“秋夜宸,你干什么?”水青太阳穴一跳,这小子又有鬼主意。
秋夜宸不出声,脚尖暗暗点地,当练钢琴打拍子。打到九十下的时候,才慢慢领着晴晴走到幼儿园门口,交给伸手来接的水青。
“校长,对不起,我们迟到了。我妈写理由书能闭着眼,不过我很想知道您打算怎么写?写完了,能不能借给我们大队部,供同学们学习?”秋夜宸人小鬼大,说完慢条斯理走到对面。
校门口检查迟到的,是他大队部里的人,嘻嘻哈哈就把他们的头儿放进去了,而且还当着他们校长的面。
啊?水青没料到这小子抓着人不放是故意让晴晴也迟到。为自己反应太慢而懊恼不已,竟然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算计到。而且,稍稍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给小学生“领导班子”的权力太大了?校风自由自主,会不会教出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来?目前,秋夜宸就很有点这种发展倾向。智商高,脑袋聪明,已经自学到初中二年级,性格却古里古怪的。对内爱耍赖撒娇使坏,对外就摆酷摆傲摆气压。
看到丈夫这才从车里出来,水青不由怪他,“云天蓝,你怎么不早点下车把女儿送进来?落在那个小魔爪手里,害得女儿迟到。我不管,你写理由书。”
过了三十的云天蓝,俊美的面孔之下,神情相当成熟沉稳,只是他一笑起来,百花齐放的感觉丝毫不减。
“韩水青,是你变笨了。”夫妻数年,直呼其名是两人保有的一种情趣。
水青一扫小梅老师。
刚毕业进来的新人非常聪明,赶紧领着晴晴进教室。
“生完孩子笨三年,老2才两岁不到,你大概还要笨上一段时间,所以别跟自己生气。”云天蓝一向有安慰人的“天分”。
“不,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似一代强。”一个五年级生能跟她叫板。
老2?对了,她和云天蓝的第二个孩子是男娃娃,叫云勤朗。虽然让仍然盼着曾孙女出世的云老爷子有一点点失望,不过两家父母都很高兴。一女一子,就是个好。
“今天谁带朗朗?”开学第一天,当校长的一定要早到,所以急匆匆出来,把儿子忘得一干二净。
“我爸妈。”照顾孩子不轻松,两人各自工作很忙,但好在长辈都肯帮忙,“下午,爷爷会来接晴晴。”
“几点出发?”才当了一小时校长,又得因为别的事紧急出差。
“一点起飞,现在就该走。行李我整理好了,就在车上。缺什么的话,到那儿再买。你的护照拿了吧?”云天蓝现在是个什么都会帮老婆做的老公。
“羽毛和叶陌离呢?”虽然她和云天蓝是紧急出差,可另外两人是二度蜜月。
吓一跳吧?
真正一对青梅竹马。
通知:明日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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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重来日重逢日(中)
这一飞,澳洲M市。
水青在很早以前买下的几处澳洲中部矿脉,经过这些年的开发和经营,不断扩张之后,以她为大股东的公司已经具有相当的规模。
紧急,是因为工会所组织的罢工,在没有与管理层沟通好的情况下,突然发生,令水青措手不及。
澳洲的罢工,现在,如果协商得好,不是那么严重的事。由工会领导组织,提前通知之后,进行规模性的罢工,主要是增加工资津贴之类的要求。
召开M市本部会议,水青作为大老板出席,想要去矿场察看实际情形,却被云天蓝和花树坚决阻止了。最后的决定,由云天蓝代表水青,同花树和最高层的干部们去矿场,和工会正面谈判。
会议结束后,花树用车送云天蓝回酒店去取替换衣物。水青坐在后座,等云天蓝下来,送他去机场。
“花树,最近好吗?”她疲累地闭闭眼睛。
十小时飞机,时差,又睡得不好,第二天一早就是开会。罢工的事在内,因为她难得来,所以一堆事排着队跟她商量。到这时,她才有机会跟花树问声朋友间的好不好。
“很好。”怎么能不好?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最重要的,他实现了他父亲和自己两代人的理想,勘探着脚下的宝藏。
后照镜里的女子,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清清爽爽的气质,从不上妆的五官,让人觉得十分舒服。脸如洁玉,眼睛狡黠,对待朋友的笑容却从来真挚。
左膀右臂
他一直记得她的话,也一直以此为名拼命学习,只是他没想到她对他的期望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大学是她帮他申请的,教授是她找人联系的,奖学金是她出的,甚至衣食住行,她都请这边的公司安排妥当,让他能全力读书。
当他毕业之后,进那家签订了五年工作协议的公司,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韩水青。被骗吗?自尊心受伤吗?不,他没有这个时间。人要活像样,才有资格谈自尊。他只感激她的苦心和信赖,让他可以不必担心吃不饱穿不暖而致力于理想。
总经理杨美珊离职,专心去发展自己的事业以后,韩水青一力提拔,顶住管理层的压力,让他担任执行董事一职。那么大胆一意孤行的决定,他都吓了一跳。但她又用了四个字——左膀右臂。是他自己希望的,怎么能把机会往外推?她说她需要可以绝对相信的心腹,而他是她的第一选择。所以,他咬牙接了。地质勘探,经营管理,开发项目,建厂上市,忙得他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少一半。爸爸是突然当上的。结婚是儿子出生后在澳洲领证,回去岳丈家摆几桌,家园里摆几桌。呆了三天就丢下圆心和儿子,飞中部矿场继续挖宝。
“和你老婆不在私下里抱怨我吧?”水青懒靠在椅背上,目光始终投在酒店大堂,“因为工作的关系,让你们俩难得才能回国一趟。”
“我没有抱怨。”十岁失去双亲,亲戚世态炎凉,他没有具体的地方或至亲能让自己思乡。再说,抱怨水青什么?给他的工资太高,还是不应该送给他股份?让他三十岁就得到了别人奋斗一辈子都不定有的成功。
“花树,我发现你话虽然不多,但一开口决不说谎。”水青笑了笑,“你没抱怨,圆心有抱怨,对吧?”
“我不对朋友撒谎。”他很长时间封闭内心,以至于后天养成沉默寡言。近年,随着公司越做越大,在公事上的交流有所改善。私底下,对朋友也要好很多。“圆心想家想朋友,不怨你,只念你不常来澳洲看她。羡慕你和羽毛住那么近,还可以交流宝宝经。我打算帮她父母申办移民,这样她可以多点时间陪家里人。”
花树,是一个面冷心不冷的好丈夫和好爸爸。
“没听圆心提起,你这是要给她惊喜?”水青突然坐直身体,因为看到云天蓝从大堂里走出来的身影。
花树看着她的动作,就往车窗外一瞥,然后发动车子,“不是惊喜,给父母办移民也不难。”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
送走了去第一线的丈夫们,水青,羽毛和圆心这三个当妻子的,回归少女的面貌性情。酒店也不住了,直接搬到圆心在无敌海景边的大房子里。虽然花大大,花二二两个小子顽皮,不过白天送到学前班,放学找了保姆帮带,所以不影响三个女人集体出门逛街购物赏风景。
这天,三人到艺术馆看画展,又到音乐学院听音乐会。本来都挺兴高采烈,却因为圆心看到一个超可爱的女宝宝,而引发了她的负面情绪。
忘了提,圆心肚子里还带了一个——花家老三,已经确认是光头小子。
听到圆心唉声叹气,羽毛却笑嘻嘻,“行了,虽然才六个月,不过老三也能听懂你了。再说,别人是生不出儿子,而你有三个儿子,会羡慕到眼睛发红的。”
“你不担心吗?”圆心从身材到气质如今有成shu女人的妩媚,“你家也是儿子。我们三个人,六个小孩,五个男的。我家花大娶晴晴,我不担心。可是,其他四个将来可能讨不到老婆,怎么办?”
“圆心,凭什么是你家花大?我家离原才是晴晴未来老公。”叶离原,叶陌离和羽毛的儿子,今年两岁。
水青真要笑死,“你们俩是不是太夸张了?孩子才多大,就担心娶不到老婆。听说当**,不喜欢儿子结婚。就算儿子岁数到了,都舍不得让给叫媳妇的女人呢。再说,你家花大在澳洲,你家原原小晴晴两岁,不合适啊。”
“到时候,我们一家子搬回南峪去住,反正花树把八号买下来了。至于年龄,差一岁,刚刚好。”圆心看看羽毛,颇为得意。
“等你搬得回来再说吧。”羽毛不甘示弱,“花树是执行总裁兼董事,他退休前搬不回去。你也舍不得和他两地分居。”
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妇女,嘴皮子都能说。
“好了,想要包办婚姻的两位,孩大不由娘,你们别瞎操心了。”什么跟什么?还能吵得热闹?
“反正,我现在就想要个女儿。”全是儿子,也多烦忧,“看来得等老四了。”两人拿了澳洲护照,可以再接再厉得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