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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生意怎么那么好。”宋圆心傻眼望着水青,看她的动作,谁会相信小餐厅东西还不错啊?
“我不是挑食,青椒最后吃。”水青强调,好歹先甜着再说,至于葱,忽略不计。
宋圆心瞧她鸡丁配饭吃了大本,然后果然开始吃青椒。只是,嚼得异常慢,又皱紧眉头,眼神很是悲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吃毒药呢。
“水青,注意形象,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了。”宋圆心早发现不少目光落在她们这一桌。
扑哧——喷青椒。好在对着碗,没造成灾难。水青慌忙找水杯,骨碌碌喝下一大口,索性还是该说趁机,不吃了。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极其无辜。
“当然,那首somewheneoventhenasinbow拿了外语学院新生组第一名,你的名字散播到两个学院,甚至整个大学的各个角落,家喻户晓。”宋圆心俯下头,凑近她,低声说,“没发觉我们一进来就很多人注目?”
“没准是看你。”水青推托。
宋圆心不理她,“你那时素面朝天,光打得那么强,连你脸上皮肤毛孔都看的很清楚。认不出来才怪。”
水青不自觉就去摸脸,还好青春,不怕不怕。女人哪,到什么时候都爱美。
“过几天就好了。”她自我安慰。只要保持低调,大学丰富多彩的生活会让他们转移视线。
“还有,我问过姐姐了。她说你的名字被人写在她的报幕稿上,觉得故弄玄虚,所以她就顺势弄得有趣点。以我跟她生活了十九年的经历,应该不是谎话。她还说不认识你。”宋圆心把打听的事告诉水青。
水青感激地笑笑:“谢谢你帮我问清楚。”
“到底是谁恶作剧?”毕竟初识,宋圆心对水青的事一无所知。
“无论是谁,没所谓。”水青说到不想追究。
宋圆心露出钦佩的目光,“要是我,一定当场哭出来,窘死了。要是我姐姐,她一定叫嚣着报仇,沾上边得都别想好过。”
“托那人的福,我也当回名人。”水青打趣自己。
宋圆心出过饭,各回教室。
今日小班课,水青一进去,正大声说笑的同学们就改成了窃窃私语。
水青知道原因。小妇人演得一团糟,而她却博得满堂彩。说是增添了班级荣誉,让有心人利用,就变成她自私自利,爱出风头,不顾团队精神,和全班作对了。可她不想解释。这时候主动,让人以为她欲盖弥彰。
“自以为了不起。”窃窃私语中冒出一句亮的。
“就是,以为自己是歌星呀?”有了出头,就有跟着落井下石的。
“别这么说。人家那是清唱,没点真本事怎么行?”冷冷的讥嘲意。
“我说都不太搭理同班同学,原来高人啊。”笑得也不正经。
“以后有什么活动,她一个人就行,咱们就在观众席上喊一声bnavo,当啦啦队就好了。”说得那叫酸溜溜。
唉,这么会说,台上表现干吗都舌头打结。水青真想回嘴。可——低头不见抬头见,她还是忍着吧。
“行了,别嘀嘀咕咕。”猛站起来一女生,个儿是班上女生中最高的,叫秦玉。
总算有个明白的,水青连忙看过去,见秦玉走过来,到她面前,一哼。水青就知道自己把世界想得太美好。
“韩水青,你唱的确实不错,发音好,声线好,变现毫不紧张。拿第一,我却不服气!”秦玉五官很帅气,动作也率性,看着就是直脾气。她担任小妇人的导演,还出演乔。
要不是对立双方,水青会大声叫好。做人就要这样,有本事当面说是非。
“为什么?”当面来刀,当面挡,这是水青的哲学。秦玉大方她又何尝小气。
“因为你做事的方法不对。你要出节目,早跟我们说,一个班上的同学,谁会反对?大家高兴还来不及。你却偷偷摸摸加上节目单,争取表现也太过头。新班级的干部们针对各自节目开会都讨论过的,现在说我们留一手,想要抢风头。你的行为简直就是拆台!连累一个班被人指指点点。”轻易言辞尖锐,并没有留半点面子给水青。
水青突然明白了。这个圈套的本意不在于让她当场出丑,而在于分化她和班上同学的关系。真狠!
“秦玉,算了。”当班长的才出面,惠惠的表情却很惶恐。
“不能算!”到了这份上,水青再让,就得背四年黑锅。她还想安慰过好日子呢!
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目光有鄙夷的,不屑的,嘲笑的,看好戏的,唯独没有善意和理解。
“都说是我想出风头,自己加了节目。我问你们,节目是由谁报上去的?”水青乘风鼓帆,非要破了这乌浪晦气。
“我记得应该是班长吧。”没人回答,她自问自答,“那么,岑晓惠,你报了一个还是两个上去?”
“一个。”惠惠有点被水青的气势震到。平时不太做声的人,那惊人的魄力从哪里来的?
“印册子前,学生会有再跟你确认吧?”要分析,就分析每个细节。
“有。”惠惠不自觉点头。
“是我生病那个星期?”她有不在场证明,完美的。
大家表情都变了。院学生会文艺部长来找班长确认节目的时候,正好刚下课,她们全部看到。
“那么,我躺在床上,给不认识的全体学生会成员都发了脑电波?连班上同学还没认清的我,不知道学生会里哪个是哪个!而且,节目时随随便便去一个学生就能改的吗?没有班长出面,恐怕不行吧?还是你们觉得岑晓惠跟我串通?”水青把该说的都说了,“haiyou7,我是被人恶作剧的。你们的小妇人演完,我朋友问,我才知道班上还有个节目。报到我的名字,让上台唱歌时,我手心冒汗,心里发寒。想要溜走,副班长这么巧坐在我后面,叫灯光赶紧罩着我。”
曾明藏起了眼睛,看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那——那琴声不是你早安排练好的?”秦玉神情也慌了,但判断力不错。这样的人,是非分明。
“不是,被强光打着,我都不知道那拉琴的人是谁。”水青最后的解释。
“你没有证据。”曾明再抬眼时,很镇定。
“我没有证据。”水青回到座位。大学一年级,她没有同桌,“所以,信不信,随便你们。”
上课铃还没响,教室里却寂静沉水。
第67章零距离双距离
终于铃响,进来的却不是老师。水青没见过,但同学们的表情不陌生,他们似乎都认识。
“方松雨,有事吗?”惠惠过去问。
这个男生挺拔身材,外表不算出色,但一副细框眼镜外加皮肤白皙,显得文质彬彬,脸上笑容也和善,一眼就容易亲近。这类人,这份风度,这个时间,额头上等于贴着学生会的专有标签。
“哪个是韩水青?”他对惠惠点点头,环顾教室。
同学们目光纷纷落在睡去身上。
她没有笑,心情不太好,而这个人不值得自己虚应,淡淡说:“我是。”
“下课后,请来学生会三楼文艺部一趟。”话带到,方松雨不等她回应,离开教室。
后面不知谁嘟哝一句:“她好想真不认识学生会的人。”
正逢老师来了,水青平静无波,打开书本。
方松雨穿过教学楼的长廊,走过小喷泉的丁香花园,进入一栋洁白三层小楼。这不仅是院学生会开展工作的地方,也是陌大学生会的总部。这是搬进新校区之后,上任学生会长向校方争取到的。完全归学生会使用,和旧校区的简陋环境相比,天差地别。
方松雨直上二楼,推开最里间的门,看见那人长腿搁在会议桌上,脸上盖着魅杂志,封面上的他,笑容若有若无,颠倒众生的魅惑。
方松雨犹豫着该不该叫他。两人一个寝室,某人的起床气不仅和魅惑沾不上边,而且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什么情况?”原来他醒着。
“同你想得一样,群起而攻之的情况。”方松雨一直在水青教室门边,那般对话无一遗漏。
“哦?”他拿开杂志,魅惑之外,深邃的眼睛里带着席卷一切的狂狷。披肩的黑发挑染一缕银白,简单绑在脑后。嘴角浓挑尽在掌握的得意。“然后呢?”
“然后,韩水青学妹有冤无处诉,气得眼泪双流,委屈得连椅子都没沾,飞奔出教室,逃课了——”方松雨推推眼镜。
他把腿从桌上撤下来,剑眉一拢,出乎意料的反应。那女孩明明是冷静到冰一样的个性啊!
“如果这是你想看的结伙,很可惜,并不能令你如愿。”故意大喘一口很长的气,方松雨坐下来,拿起某人刚用来垫鞋跟的文件,拍了拍,翻阅起来。“徐燃,她很聪明。我想招她进院学生会,你被跟我抢人!还有,这是我们院里的活动计划书,你少践踏。”
徐燃,学生总会会长,今年大三,也是蝉乐队的主唱。
“听到什么了,让全校最挑剔的分院会长亲口要人?”徐燃双脚一蹬地,转椅滑到方松雨身边,“她虽然成绩不错,从高中起却连课代表都没当过,只是死读书的呆子而已。”
“只是书呆子,能在迎新会上表现那么杰出?只是书呆子,能言辞凿凿,把全班人说的哑口无言。这个人,我院里要定了,你别跟我抢。”方松雨公事上从不含糊。
“今年我们院里新生素质的水平是不是下降了?为了她,你就跟我急?”徐燃站起来。
“待会儿,你不就见到她了?自己问吧。”方松雨指指大门,“回你的地方,乖乖等着。”
徐燃转身走出去,正碰上一个女干事。他笑着,哪里有半分魅惑的影子,简直像阿波罗神般耀眼。女干事微微脸红。
水青上完课,在外语学院的门口着实徘徊了一阵。心里万分不愿意去学生会,可是不去好像自己理亏。再说,到底是什么事?
一个人心理斗争半天,还是问了人,找到学生会。
一楼,空荡荡的,贴满了各种宣传单和活动通知,学生两三只,凉风三四阵。二楼,全是院学生会和指导老师的办公室。水青上三楼,看到文艺部的牌子,敲门。
“进来。”男生的声音,很耳熟的声音。
水青眯了眯眼睛,推门进去,“你好,我是韩水青,方松雨让我来的。”以不变应万变,她抿紧双唇。
“我叫徐燃。”那个人右手里拿了一座小小奖杯,随意抬起,晃了晃,“你的。恭喜。”
“谢谢。”因为对方态度不羁,她可不要一本正经去接,先等他放下来再说。
徐燃!黑发飞雪,剑眉双锐,眼睛深邃且锋芒直透,脸型贵气大方。棱角个性。笑起来,她觉得太亮,实在刺眼。
“不客气,你应得的。”他没有放下奖杯,只是单手递了过来。
水青用了双手,接的。小小一个,正好放进背包。她扣上,盖好,背起,要走。
四个动作,徐燃看在眼里,笑得更深,“韩水青,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开门的动作就这么停在半空。
“啊啊,一直回味着你送我的那句话——总有我伤心到痛苦万分的时候。你的诅咒不太灵验。”那么阳光的笑容,语气却像一个狡猾的情人。
水青转过身,看着他。她没猜错,拥有那么漂亮的一双手,五官定然杰出。
周身散发着阳光的气质,难怪能情场得意。
“急什么?”用多少人见过他的本性,隐藏在光芒后的暗影?水青见识过,所以不会被迷惑,“讲个笑话给你听。从前有个男人,在婚礼上,对神说,我会一辈子忠于我的妻子,否则愿意接受神的惩罚。可是婚后没多久,他就出轨了。他一开始有点担心那个誓言,却一直安然无事,渐渐地,他忘记了。十年后,他出海经商,遇到风浪。眼看着船要翻了,他就向神祈求说,神,您宽宏大量原谅过我的不忠,现在请救我的性命。这时,天空就传来一个疲累的声音,我用十年时间才凑足了一船人,容易吗我?”
徐燃爽朗大笑,甚至趴到了桌子上,“好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水青觉得这个更贴切,“所以,你还是小心点好。”
“看来还真的小心,谢谢你提醒。”他是君子。
“不客气。”她决定还是一次性把话说出来的好,是在心里憋得难受,“也不知道你那笔滥用职权的账记上去了没有?”
她再去拉门把,才打开一条缝,砰——发出巨响,被关得密密实实。徐燃那双好看的手,掌心贴着门板,根根指尖如玉,将她拘在两臂间。
“学妹,要养成把话讲全的习惯。谁也不喜欢被吊起胃口,却又吃不饱,是不是?”他倾着身体重心,没碰到她任何一处,却如针芒在背。他俯在她耳边说话,隔着她的发丝,却吹来暧昧的暖风。
前世水青只有暗恋的经历,和异性零距离接触,经验值——鸭蛋一只。今世水青只有练功房的经历,和异性暧昧距离接触,经验值——鸭蛋一只。
她脸热辣辣闷烧,但靠以往的社会经历,迅速压制下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