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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花树在厨房里做事,爷爷还是坐镇前面。她现在习惯和木人桩对打,云爷爷有空就会过来监督指点一下。
换好衣服,经过云天蓝的房间,看到门虚掩着,就顺手关严。心里想着补课的进度。叶陌离毕竟有云上的基础,花树客观条件比不上叶陌离,可是人很聪明,尤其是理科,进步惊人。但高考语文和英文是必考,她考虑要不要加课,毕竟只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在练功房的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水青用力拉开门,大叫:“叶陌离,还说你没偷偷进来,这下抓到你了吧!”
那个现行犯,一身黑衣劲装,大汗淋漓也无损他月华般的美好。凤眸中黑底藏金。十七岁的他,五官还有些许少年稚气,两年后,他依旧妖娆却有着男子的刚毅。这种矛盾的组合在他身上,一点不突兀,反而完美结合,令这个人带着光影重叠的魂迷魅力。
她终于明白刚才进来有哪里不对劲,鞋柜里少了双拖鞋。
因为——云天蓝,回来了!
水青呆愣着。他站在木人桩旁边的样子,就好像一直在那儿,从来没离开过。她甚至怀疑自己再度走错时空,回到两人年少的时代。
云天蓝也望着。一身白衣,扎高了马尾,脸仍然恬静,细秀的眉眼素净大方。韩水青,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想要扎马步吗?”他看她惊讶得一只脚始终跨不进来,唇角就勾起一抹玩味。
这个男子,只要他刻意,就能华丽丽绽放倾城花香。水青不自觉抖了抖,左脚放进门,说道:“爷爷早就不罚马步了。”语气不服,也有从没疏离的嘴硬。
“今天对练,你先热身。”他坐在垫子上,边擦汗,边看她活动。
“怎么来了?”她没办法压制自己的好奇心,动动手呀,动动脚。之余,开始搭聊。
“回来陪查理过年。”他说了一个理由。
“国内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呢。”她日子算不过来。
“过圣诞和新年。”有必要算那么细致吗?再看她热身偷工减料,忍不住过来纠正。
“云天蓝,你不是还有项目要做,该不会破产了,跑回来躲债吧?”应该是大忙人的他,要带一个多月?不太对头。
“我教过你,凡事亲力亲为,会累死的。项目我们接了三分之一,公司的人能搞定。”破产?他不会那么倒霉的。
“纯度假?”她不信。
“练完拳再聊吧。”他看她婆婆妈妈的,功夫一定没进步多少。
“爷爷说,我进步很快,你要小心。”她有点跃跃欲试,光明正大能揍他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我让你一只手。”他凤眸挑起,目中无人。
水青不会傻到要公平公正,呼喝一声,出招。第一次,使出全力。
云老爷子叫花树,说大孙子上午刚到,请把水青和他一起喊来吃饭。花树怔了怔,还忘不了那场转变他人生的惨败,没想到又要在见面了。
老远,就听见水青的吆喝声频繁尖脆。他心头一凛,快步走到门口,正看到云天蓝把水青甩到垫子上的动作。
竟然是单手。
“哎呦!”水青四脚朝天。
“很疼?”背对着花树的男子,高大结实,蹲在垫子前,俯身好像察看什么,声带绷紧了。
“那到没有。”水青的声音则很沮丧,“爷爷也太会安慰人乐,说什么我的功夫还算不错。结果我连你一只手都打不到。”
“你才练了两年,而且开始得晚。”他见她没事,放了心,伸手拉她起来,“其实,不算最差。”
“你要是安慰我,就应该说算很不错了。倒过来的说法,还不如不说。”她手拉住他的,跳起来,又老实不客气指正。
云天蓝笑着,心里不安的因素消除。两年前的误会让他无地自容,每每想起就觉得自己行为不像个男人。本来很愁,怕见到她不好的表情。谁知,一回来后的你来我往,相处得比以前还融洽。
“哪天我让天翔和你比,云家三代中最小的一个。他今年十五,爱读书,不爱运动。你或许能和他打平手。”说他不会安慰,那么换个说法好了。
“云天蓝,闭嘴吧。”很奇怪,再见他,说话很自然。或许是那些越洋电话起的作用,也或许是两人都长大一些,没有孩子时的意气之争了。
“吃饭了。”花树突然出声。
“哦?花树,请告诉爷爷一声,我换好衣服就去。”水青连忙答应。
花树也不跟云天蓝打招呼,匆匆就走。
“他就是花树?”云天蓝双指捏着下巴,“很面熟。”
“我拿鸡蛋砸,你把人打得倒地不起的那个花树。”既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云天蓝暗金眸子里起了漩涡,“那个混混?”
“他改邪归正了,现在给爷爷打工。”水青把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想考大学,还要赚学费生活费,那么辛苦,从不抱怨。爷爷都说他上进。”
“是吗?”云天蓝却没有立刻出好感,“小心他的债,你冤枉来背。”
“什么意思?”她没明白。
“他改邪归正了,他以前那些朋友难道也改了吗?你的功夫对付一两个还行,十来个就只有死路一条。”云天蓝脑袋转得极快。
“不会吧,都过两个多月了,而且爷爷说他会做些事。”水青被他说得一激灵。
“我再问问查理。”云天蓝想起那时候她被花树三个人围堵,眉头就皱紧了,“你自己随手备些防身的东西。”
“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去了大堂,小张却让水青和云天蓝进包房。走进去一看,居然还有两个老外,正用英语和云爷爷聊得开心。水青看看云天蓝,后者却开口法文,她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还听到了黑松露的发音。
对方立刻站起来,其中一个发福的白发老外用英文说:“没想到要和我们做买卖的竟然是这门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好,我叫马塞尔,见到你是我的荣幸。”说着过来就要法国式的拥抱。
云天蓝不知何时挡在水青面前,而爷爷就在那儿开玩笑:“马塞尔,小心你老婆吃醋。”
大家笑了起来。
经马塞尔介绍,另一个年轻的金发男子叫路易斯,是他的侄子,也是他的助理。马塞尔的公司专门做食材方面的进出口生意,看过云爷爷寄过去的黑松露,觉得很可能质地上乘,所以一等到成熟期,就赶来了。
路易斯和云天蓝很熟,两人用法语交谈热烈。云爷爷,马塞尔和水青则用英语说话。马塞尔见水青英文这么流利,夸她有天赋的同时,又抱怨说她应该再学法文。水青心想,果然法国人觉得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一场好酒好菜,宾主尽欢。最让水青高兴的是,定下了明天去凤凰山的行程。
趁马塞尔去洗手间的功夫,爷爷跟她坦白,其实从头到尾,帮忙联系黑松露的事都是云天蓝一个人做的。他曾去法国当交换学生,法语又流利。他一听自己讲起这件事,就说有朋友做这一行,就全揽下来了。包括这次突然出现,也是因为要亲自带人来。公司那边他撂下就走,害得自己听天蓝的助手在电话抱怨了半天。
水青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为自己的事这么上心。
等吃完饭,把客人送去东皇,水青和云天蓝走回家里。
“谢谢你,云天蓝。爷爷都对我说了。”她无论如何要表示感激。
“没什么,当交换学生的时候,和路易斯成了好朋友。正好他叔叔做这一行,我也不过牵牵线。”云天蓝打开房门,“进来吧。”
水青走进去,看见墙角竖了个大大的行李箱,还没打开,“你没打开箱子,就去练拳?”是不是也太热情了,对咏春拳的。
“好久没动了,舒展舒展筋骨。”他拉开箱子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包包,“给你的。”
“什么?”她接过来,挺重的。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但凡送礼的,都喜欢故作神秘。
“现金?”她跪在床前,伸手在包里摸索,这个好像是——
“你这么说,还是别拿出来的好,会失望的。”现金?她怎么不说是金条?云天蓝双眼翻了翻。
水青把东西拿出来,那是一台笔记本电脑,深蓝色,牌子在市面上没见过,小巧又轻薄。
“哇——”她前世都没用过笔记本,今世却有免费的送。说不激动,那是骗人。这是心情的问题,而不是钱的问题。
“我们公司里最新开发的,董事一人一台,试用品,很多不错的功能。”云天蓝觉得她反应有点大,“哪里有问题,记得告诉我。”
“已经批量生产了吗?”水青爱不释手。
“没有。公司的发展大方向时电脑软体和程序开发,以及网络这部分。以此为基础,承包政府基建,慢慢转成工业形支柱产业,比如军事,航空这些领域,提供全方位技术产品。”简单两句话,道出大理想。
“那这个呢?”水青奇怪。
“做着玩儿的。”她以为公司现在有几个董事?一个自己,一个她而已。云天蓝上了网,点开电子邮箱,一堆信。
水青听了这句话,立刻觉得他是败家子。
第70章小算盘打算盘
云天蓝把多数的事情处理好,回头看水青。
她趴在他床上,睡得很香。
已经凌晨两点了,没想到她真喜欢电脑游戏。从发现笔记本里有游戏,她可以说专心致志呆在他房间,一步都懒得挪。女孩子能那么喜欢争战游戏的,她是他认识里的第一个。话说回来,她的很多行为都不像英国的女孩子们。
“韩水青,去你自己房间睡。”听爷爷说,他在英国这段时间,水青常常住在咏春馆,所以有自己的房间。
她只是翻个身,滚到床里侧去了。黑发如丝,铺在黑色床单上衬出如雪细颈,让他联想到幽湖上的白天鹅。即使穿着宽大的家居服,随着轻盈的呼吸,依旧能看出玲珑的身形曲线。
云天蓝的眸色沉着,眼底的金叶染黯了。这个女孩,是不是太没戒心?真当自己家!正要去推醒她,手才碰到细瘦的肩头,动作就慢了慢,想想也是,查理一个人这儿,虽说是家乡,但亲人都在英国,多亏她常常过来照顾。
“算了,小红帽不见得总能碰上大灰狼。”他自言自语,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拿走笔记本,为她仔细得盖上被子,关了灯,走出房间。
进了厨房,烧水煮咖啡。他坐在吧台高椅上,继续未完的程序设计。手上的项目,不是真能完全交给同事去做。而几个通宵不睡,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谁?”练武的人,听力比寻常人敏锐。他回头,看见花树走到灯下,手里那个茶杯。
云天蓝几乎忘了,家里如今还有第四个人。同住在一个房子里,这人的存在感真低。心里解除危险感,转身等他的咖啡。
花树也没说话,把茶杯放在冰箱旁,拿出并水壶,正要倒。
“要不要咖啡?”云天蓝抬起头,手里玩转着笔,“煮多了,不过需要等五分钟。”
花树将水原封不动放回冰箱,靠在流理台侧,对着云天蓝说道:“谢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说不上友善,也说不上敌意,多是审视。男人对男人的审视。
人还算大方,目光也正,只是脸部表情太阴郁。云天蓝用眼睛判断着花树改邪归正的真心。
花树对云天蓝的感觉则是,长得如此漂亮的男人,眼睛里却透出与众不同的犀利,仿佛能读到思想,竟觉得慑人。
等咖啡好了,云天蓝拿起咖啡壶,为花树的杯子倒满。动作优雅带着天生的贵气,让花树认为太刺目。他再说了谢谢,转身就往外走。
“嘿——”云天蓝的声音,跟刚才的平淡语气不同。声调挑去,却显底磁。
花树站立在门口,没有转身。
“别给我家里人惹麻烦。”云天蓝啄了一口咖啡,不加糖,只有苦涩。
花树回过头,眼里有些激浪,却硬生生压住,“绝对不会。”字字咬紧,走了。
云天蓝坐在壁灯的下面,光落在脸上,五官形成了影。眼线挑上去,嘴角微微抿开,眼睑低垂,睫毛慢慢扇下。左手托着下颚,右手搅动着咖啡。那姿态华丽到令人窒息。
“那最好。”他看先花树背影的刹那,眼底哪里还有半分妖美,只有透人心骨的寒意。
这才是云天蓝。月华中的霸气,芝兰下的蛰刺。一个只要他不想输,就一定会赢的男人。他的皎洁,他的美好,只愿给他想给的人。
第二天一早。
风景在眼里如浮光掠影,飞速向后退去。水青又打哈欠,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了。
“你怎么不玩通宵?”云天蓝开着面包车,说着反话。
“云天蓝,笔记本什么时候还我?”那是送给她的吧?送出去的东西,没见过还收回的。
“等我把游戏卸载,再还你。”玩物丧志,他算明白了。碰到没有自制力的人,只能用强硬手段。
“云天蓝!”水青很爱这款战争游戏,她还没玩到结局,卸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