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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想要弄到一块身份牌子,就只能先搞定赫连夜才行?
抚着下巴,江渔渔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而被她琢磨着的人,现在正朝她的房间走来。
一看见他进门,江渔渔的眼睛就是一亮,“王——”
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扫过他空空的两手,眼中的光芒立即消失,连招呼都只打了一半就没声了。
没带吃的来,赫连夜在她眼中就立即变成空气。
还真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
失笑地摇摇头,赫连夜从怀里拿出一个包了好几层的油纸包来,递了过去。
今天天凉,他怕食物冷了不好吃,特地放到怀里。
不过这小丫头也真是奇怪,他胸前鼓起一大块,一看就是放了东西,这小丫头却没注意到。
就算不是做探子的,但凡习武之人,观察力一定比常人敏锐一些,这么明显的事,不可能没看到。
怎么偏偏这小丫头这么与众不同?
他真是越来越好奇,她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学的武功,又是学来干吗的。
一见到吃的,江渔渔马上拿他当座上宾,笑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王爷好!”
变脸变得这么快?
曾几何时,他赫连夜的魅力还比不过一包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轻笑一声,赫连夜又把纸包拿了回来,坐到她旁边,长指捻起一颗栗子,剥了壳后却是丢到自己嘴里,“嗯,本王来找个地方吃栗子。”
唇角的淡笑勾人心魄,一看就是心情很好。
他向来不吃零食,用膳的时候,也对甜食没什么兴趣,可今天有个眼巴巴的小丫头在身边,他却觉得这糖炒栗子的味道格外香甜,确实味道不错。
抢她吃的?浓郁甜香弥散在空气中,江渔渔盯着某个吃独食的妖孽,郁闷得小宇宙快要爆发了。
偏偏这个妖孽还吃得很不安分,偶尔兴起,还会拿起一个栗子微微摇晃一下。
这栗子炒得火候极好,果仁和外壳彻底分开,微一摇晃,就能听到咔咔细响,像是那泛着浓香的果仁在热_情地跟你打着招呼,不停地召唤“来吃我啊来吃我啊
当然,以上都是江渔渔嘴馋却又吃不到时,产生的幻觉。
“小丫头,刚刚本王进门时,你怎么没发现这包栗子?”有动听的声音突然发问。
这是在趁她分神的时候,想要套话吗?
江渔渔很淡定地眨眨眼,“不好发现啊,王爷进门的时候,只是肚子大了。”
“”赫连夜突然后悔自己开了这样一个话题。
可在他阻止之前,江渔渔已经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了,“以前在山里,也经常会有小动物这样的。”
☆、43。这绝不是因为吃醋(2)
“妈妈说,那是因为”纯良无害的眼神转向赫连夜的肚子,“ta有了。”
“咳!”赫连夜笑得呛咳了一声,“你妈妈还说了什么?”
“很多啊!”江渔渔一脸诚挚地看着他,“比如母猪的产后护理。”
赫连夜笑得快要停不下来,“小丫头,你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说完,他突然贴近了她一些,略低的声音带着魅惑的调子,半是“威胁”半是提醒,“小丫头,让本王太感兴趣,可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因为我会很想把她带去一个复杂危险的环境。”
江渔渔盯着眼前妖孽看了一会儿,他会这么说,八成就是真的有点动这个主意了。
“复杂又危险的环境”喃喃重复的声音清脆甜润,却也带着点凝重的思索。
过了一会儿,江渔渔才声音有点忐忑地问,“那管饭吗?”
“噗”
赫连夜忍俊不禁,“小丫头,你就不能换个问题吗?”
能啊!做为“听话”又“老实”的孩子,江渔渔同学立即换了一句,“那管吃饱吗?”
赫连夜大笑着点头,“管!”
“那就好。”江渔渔淡定了,一边点头,一边从他手里抢走包着栗子的纸包。
不用他“问罪”,她就先振振有词——“你说管吃饱!”
说完,丢到嘴里一颗香甜浓郁的栗子仁,眼神却好奇地在赫连夜身上溜了一圈。
危险又复杂的环境?这妖孽说的是哪里?
赫连夜却不再说这个话题,微扬的眉眼,笑得意味深长,“小丫头,进府之前,你跟白先生和阿满认识?”
“不认识。”这妖孽派人跟踪她?
“听说,你们熟悉得很快。”赫连夜继续“审问”下去,语气自然从容,好像完全没觉得他问得太多了。
江渔渔却故意不老实回答,边吃栗子边装做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那可能是因为我人老实吧。”
“哦?”赫连夜轻笑一声,“那你跟本王,怎么熟悉得很慢?”
“因为王爷太不老实?”
赫连夜:“”
正说着,房间之外,突然有清朗的声音响起,“九姑娘?九姑娘你在吗?”
“白先生?!”这耳熟的声音让江渔渔蹭地跳起来,抓着包栗子的纸包,“我这就来!”
说着就跑出了门,之后就跟白先生走了。
不淡定的眼神扫过窗外,看到不只是那俩人越走越远的背影,还有那小丫头竟然还把栗子分给白先生吃!
就这么被人遗忘在房间里,赫连夜的视线缓缓扫过只剩他自己的房间,再对上铜镜中那张据说可以魅惑众生的脸,不禁抽了抽嘴角。
江渔渔最近跟白先生走得很近,因为这位西席先生教书教惯了,说话喜欢引经据典,没有典故的时候,也喜欢把眼前事物的来历说个大概。
而且他又是个热心肠,所以在江渔渔眼中,这是能陪她“游历”王府的最佳人选。
不然她胡乱走来走去,哪能知道那么多亭台楼阁,哪一座是专门用来做身份牌子的啊!
☆、44。这绝对不是因为吃醋(3)
可是一连逛了几天,今天又跟白先生在王府里转了快一个时辰,走过了王府最后一处她没去过的角落,她也还是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难道那地方不是王府里?
不,不对,王府之中,她还有一个地方没仔细“游览”过——赫连夜的寝居!
不然今晚去看看?
可是那只妖孽太强大,她可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行
当天晚上,赫连夜的寝居。
白天还把他丢下不管,现在却主动跑来?
看着杵在身边的“单纯”小丫头,赫连夜微挑了挑眉,“你,来伺候我?”
他好笑地重复江渔渔的话。
“嗯。”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小脸看着乖巧极了。
“为什么?”赫连夜笑着提醒她,“从进府开始,你可就没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原以为,眼前的小丫头会反驳,没想到她偏着小脑袋,很“好学”地问,“因为我良心发现?”
失笑地轻咳一声,赫连夜纠正她,“小丫头,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说着,身体前倾了一些,一双潋滟凤眸近距离地对上了她的眼,“这该说是居心不良。”
江渔渔不否认也不惊慌,“大方”地一摆手,“听你的吧,反正我不识字。”
说完,就伸出手,作势要去脱赫连夜的衣服。
古人的衣服有好几层,就算是睡觉的时候穿的那点布料,拿到现代来也可以出门穿,所以江渔渔的手伸得毫无压力。
可那张常常带笑的脸却骤然沉了下来,狭长的凤眼笑起来时蕴着满满的风情,而等这样面无表情时,却像是刻在脸上的尖锐冷厉弧线,看得人有些心生寒意。
拒绝了江渔渔的“帮忙”,赫连夜并没开口,径自转去屏风后,自己动手更衣。
江渔渔没在意他的态度。
反正不把这妖孽惹得翻脸想砍人就没问题,她到这里来,也只是想找机会找身份牌子。
当然,今晚是绝对不能动手的。
甚至最近这些天,都要安分一些,因为这些天那只妖孽的警觉心都会极高。
就这样,江渔渔干脆就在赫连夜的寝居住了下来,当然,两人也只是住在一座建筑之中,不是一个房间。
可这就够让何严揪心的了。
万一他一个不留神,让这古古怪怪的九姑娘“得逞”了,那王爷的清白,不就完了吗!
抱着这个雷人的想法,他现在看什么都可疑,就好像现在,江渔渔盯着她受伤的手指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他就觉得十分不对劲。
血难道是什么巫蛊之术?
其实江渔渔自己现在也很无语。
她到王府里来,说是丫鬟,其实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点活都没干过。
而搬到赫连夜这里之后,她想装装样子,像是扫地和泡茶这样的“重活”她不想做,就来到花园里摘几朵花,想装点一下房间。
没想到,就是这样轻得不能算活的“劳动”,竟然就把她的手弄伤了。
☆、45。这绝不是因为吃醋(4)
无语地把受伤的手指举高,伤口渗出的血丝凝结成滴,在伤口附近颤颤地滚动,眼看就要掉下来。
这确实是双很漂亮的手,就连现在受伤流血的样子,也像白玉上嵌着瑰丽宝石,有一种魅惑的美感。
而视线向左移,就是让她受伤的“罪魁祸首”——一株青草。
一株普通的青草也能在手上划出伤口?
她原本以为这具新身体只是养尊处优皮肤很好,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娇生惯养得像是豆腐做的!
就算是小娃娃,也没有这么娇_嫩的皮肤吧?应该是后天养护的,比如像电影上那样,天天泡牛奶。
要不是赫连夜不认识她,她简直要怀疑自己原是朝中公主。
不过不管怎么说,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了,要么是身份显赫的大富商家的小姐,要么是朝中重臣的千金。
赫连夜身为皇子,跟这两类人应该都有交集。
看来她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要是在王府中遇到她的“家人”或“熟人”,以后想溜就难得多了。
就今天晚上动手吧!
收回受伤的手指,用手帕随意包了一下,江渔渔像没事人似的,继续摘花。
何严却看得心惊肉跳,怎么发着发着呆,连个结束“仪式”都没有,就恢复正常了?
一般人不是都该叹声气什么的吗?
其实江渔渔一直行为异于常人,可何严现在是草木皆兵,就连这么小的异状,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所以当天晚饭的时候,为了“吓退”江渔渔,他突然出声,“主子,今晚我去您房里睡!”
这话说得慷慨激昂,颇有“你要是不从了我我就来硬的”的气势。
房里所有人的眼神,探照灯似的唰地转向何严。
别说是何叔和在旁伺候的下人们,就连赫连夜自己,都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
只有江渔渔很淡定,趁着赫连夜没动筷子,她动作飞快地把他们俩都爱吃所以待会儿可能发生争抢的菜捡到一个新盘子里,摆到自己面前,这才抬起头来,诚恳地看着何严和赫连夜,“祝你们幸福。”
“”赫连夜的嘴角抽动得更明显了。
何严满脸通红,悲愤得直想撞墙,“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今晚去主子房里值夜!”
别闹了,以王爷的武功,哪需要人值夜啊!
派个大夫“值夜”还差不多,防备万一主子半梦半醒间没控制好力道,一抬手就把刺客打死了什么的
读懂大家的小眼神,何严再次悲愤,看着江渔渔的眼神也万分纠结,都是这古古怪怪的九姑娘害的!
话说她到底对王爷有没有不良企图啊?
防备别人他还有点信心,可是防备九姑娘他怎么觉得自己必输无疑呢?
以赫连夜的聪明,当然明白手下是什么意思。
这小丫头今晚会有异动?那他倒要拭目以待了。
在赫连夜他们的印象里,这种有“不良企图”的人行事,首要的一点就是要掩人耳目。
☆、46。这男人太妖孽(1)
月黑风高夜,一身夜行衣,动作轻如鼠,这几乎是这类人的共通特点。
但现在是月黑风高夜没错,可是
“砰”!
撞击声伴着木条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王府寝居骤然响起。
“”赫连夜缓缓转头,看着身后窗户上多出的那个大洞,视线再远调,就能看到窗外杵着的那个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好认得不得了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还跟平时一样,因为个子没他高,跟他对视的时候,小脸就有点傻呆呆地扬起,像只纯良无害的小兔子。
不对,是小松鼠。
因为她嘴巴里还塞着零食,两颊又是圆溜溜地鼓起。
来“做坏事”还要吃零食,一时间,赫连夜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觉得事情太没难度了,所以她在吃零食的时候,顺便来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