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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超惊诧的看着叶欢,“叶老弟,你这是……。”
叶欢知道猪头三什么样,自己现在就是什么样。不过在来宫里的路上,他早已想好了说辞,也就没有丝毫的尴尬与惊慌。
他低声郑重道:“此事一言难尽。末将现在有紧急公务要去回禀圣上,宫门这里,还请左将军辛苦代劳一下。”
在进宫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得很清楚,就凭自己这一脸的伤,昨晚的事瞒是瞒不住的,更何况他也不能顶着这样一张猪头脸在宫门口站岗,那丢的可是皇帝的脸面。他让皇帝没面子,皇帝就会让他没里子。谁更吃亏,显而易见。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索性把事情讲出来,至于如何讲,讲哪些,那就是门学问了。
左超见他神色凝重,以为是奉了圣上的什么密旨,也不敢多问,连忙道:“大事要紧。
这里有我,叶将军尽管放心。”
叶欢又客气了两句,这才上马沿着皇城直奔门下省。
按照宫规,外臣没有皇帝的召见不得进宫,就算是给皇宫看大门的也不能把宫城当成自家后院,想去哪就去哪。想见皇帝,必须经由门下省的黄门侍郎通传。而门下省的办公衙署则在宫城正门——丽正门内。
叶欢见到当日值班的黄门侍郎,简单说了下求见皇帝的用意,黄门侍郎立刻遣一名小黄门去宫内通传。
叶欢站在宫门边等候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他认得那辆马车,如果他猜得不错,马车里的人应该是祁王。
叶欢往边上靠了靠,又靠了靠,恨不得钻到墙里面去。他脸皮再厚,也不希望祁王看到他现在这副熊样。
然而残酷的现实往往与美好的愿景背道而驰。马车慢悠悠驶到他近前,便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车帘一动,叶欢下意识伸手挡脸。
“叶将军今天换到南门巡视了吗?”李陵的声音悠悠传来。
叶欢只得放下手,躬身施礼道:“末将见过王爷。”
李陵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目光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处淤肿。叶欢觉得被他的目光审视比挨打还难受。
“这还真是巧了。本王走哪个门,叶将军便巡查哪个门。叶将军就这么不放心本王,担心本王会携带利器,进宫刺驾吗?”
这话就说得相当重了。
叶欢只能单膝跪地,“王爷误会了,末将绝无此意,这……纯属巧合。”
“那叶将军拽本王滚陷阱,也是巧合?”
这事你打算记多久啊?
“那个……纯属误会。”
李陵不再发问,也不叫他起来。似乎成心让他罚跪。
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叶欢低头磨牙,手指在地上不停的画圈圈。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负责巡查南门的郎将江淮匆匆而来。只是距离马车还有十步的距离时,马车已经悠悠驶动,驶入宫城。
江淮在心里念了声阿弥托福,本来他是想过来充当一下和事佬的。这下祁王走了,倒正合他意,因为不用面对祁王那张冷脸。
叶欢也站了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
江淮面带同情的看着他,“叶将军,祁王殿下就是这个性子,你也别往心里去。”
叶欢笑笑,“我晓得,多谢仁兄提醒。”
不管怎样,李陵至少没提他的脸变猪头的事。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只要李陵不碰触他的底限,怎样毒舌刻薄,他都不是不能忍受。为了成为一代名将,韩信都能忍
受□之辱。他叶欢为了完成伟大而艰巨的穿越任务,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全都算到鬼差头上,权当将来跟他讨价还价的筹码(哦耶!)。
一个小黄门从宫内跑来,带回皇帝的旨意,宣叶欢觐见。
今天是小朝会,皇帝不在崇政殿,而是在日常宣召大臣的文德殿。
进入殿中,叶欢发现祁王也在。看来皇帝也宣召了祁王。想想也是,祁王若是去见太妃,自然会走南门。走正门自然是见皇帝。
皇帝见叶欢进来,刚刚扬起一半的笑容僵在脸上,两道剑眉却向眉心处聚拢,“叶卿家,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正在专心喝茶的祁王也向叶欢投来一瞥,就好像今天是头一次见到他似的。
叶欢双膝跪地,沉声道:“启禀圣上,微臣昨夜无意中发现两名北齐奸细的踪迹,本欲尾随跟踪,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好将其一网打尽。不想被对方发现,微臣脸上的伤正是与那奸细交手所致。”
“有这等事?”皇帝脸色愈加凝重,“你细细讲来。”
叶欢道:“微臣昨夜无意中听到两个路人的谈话中提到刘贲的名字,心中诧异,微臣曾在诸葛大人那里得知被捉的那名北齐奸细就叫刘贲。是以,微臣猜测这两人是否也是奸细同党,便尾随跟踪。哪知那两人武功甚是高明,微臣的踪迹被他们发现,二人与微臣交手,微臣不敌,被他们所伤。微臣办事不力,未能抓住奸细,有愧于圣上,还请圣上责罚。”
李陵挑挑眉,重新审视叶欢。
皇帝脸上的凝重却渐渐换成一种更为复杂的神情,半晌没有做声。
叶欢愈加忐忑,却不敢抬头,心中暗道,难道皇帝真的生气了,要处罚自己?OH MY LADYGAGA!不要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客气客气,你听完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真呢?
“叶爱卿言重了。”皇帝突然开口,“你如此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朕甚是欣慰,怎么忍心责罚爱卿呢?”
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卿家就变成爱卿了。听得出来皇帝心情很好,好得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皇帝心海底针啊!
叶欢跪在地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陵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帝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真正办事不力的是那神捕司,连个奸细都看管不好。着实可恼!朕若不是看在诸葛神侯为朝廷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绝不会只是罚他半年俸禄这么简单。”
叶欢这才知道刘贲之死已经害得诸葛神侯被皇帝责罚。所以说伴君如伴虎这
话一点都不假。做臣子就算做了九十九件半的对事,只要做错半件,前面那九十九件半便统统作废。
连诸葛神侯这样的南梁名臣,就因为看管的奸细死在了神捕司(还是被人陷害的),在皇帝眼里就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庸臣,实在有些不公平。
不过这些感慨叶欢只是在心里说说,一点也没有替诸葛神侯出头的意思。毕竟凭他的智商能保住自己就不错,哪还有余力再去管别人的事儿?
“不过,此事毕竟是神捕司主责。”皇帝思索片刻,吩咐道,“来人,宣诸葛神侯和楚天涯来见朕。”
传旨太监领旨而去。
皇帝又道:“叶爱卿怎么还跪着?快快平身赐坐。”
叶欢说了句“谢主隆恩”,起身坐在李陵旁边的椅子上。
皇帝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微笑道:“叶爱卿的伤势看来不轻。太医院调配的外伤用药疗效甚佳,叶爱卿不妨住在宫内疗伤。朕也正好想跟卿家聊聊苏将军的事。”
叶欢傻了。
本来听皇帝前半句的意思,还以为只是赐他点御药神马的。没想到皇帝竟然要他住在宫里!
这是神马状况?!!!
他这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皇帝又接着说道:“就住在厚德殿吧。当年苏大将军辅佐先帝时,便时常留宿厚德殿。先帝与苏大将军,君仁臣忠,亲如手足,实乃五伦典范。想当年,二人经常把臂同游,甚至同床共枕,其乐融融,朕心向往……”
卡,卡,别说了,STOP!!
叶欢真想找把锁头把皇帝的嘴给锁上。
那SB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其他的都不重要,同床共枕是神马意思?
师父啊师父,您能不能劳驾过来一趟给徒弟解释解释?
还有皇帝他是要闹哪样?难不成他也想跟我同床共枕啊啊啊?!!!!
叶欢的嘴角眼角甚至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不再听他使唤,欢快的抽动起来。
☆、盗马贼
李陵缓缓开口,“圣上提起苏大将军,臣弟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昨日臣弟从太妃那里,得知太后也知晓叶将军乃了尘禅师弟子之事。太后还说,有机会一定要见一见叶将军。叶将军若是宿在宫中,也正好遂了太后心愿。”
李陵的几句话令皇帝微微变色,沉吟不语。诸多往事也随之浮上心头。
当年,他李哲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四皇子,母亲也不过是后宫中一个普通得几乎令父皇记不住长相的妃子。太子虽然昏庸愚钝,不堪继承大业,父皇却也不忍心将其废掉。
是苏岑的一句话令父皇改变了初衷,重立储君,他李哲的命运也从此被改写。
没有苏岑,就没有他李哲的今天。对于苏岑,他一直心存感激,当然也不仅仅限于感激。
只是他的母亲也就是当今太后却不这么想。
苏岑与先帝的关系,一直是后宫所有女人心头的一根刺,太后也不例外。
甚至于,自己的儿子要依靠这个男人才能夺得帝位,对于当今太后来说,不是幸运,更像是耻辱。
所以,倘若太后对叶欢表现出兴趣的话,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更甚者,倘若太后知晓自己对叶欢的心思,那后果……
皇帝掩在袖中的双手悄然紧握。
叶欢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紧张得整个拳头都要塞到嘴里,不时看看李陵。
李陵却又恢复他一贯的表情,双目低垂,如老僧入定。
喂喂!叶欢恨不能直接把他摇醒。这个时候乃怎么能睡觉!劳资还等你救劳资出火坑呢喂!
内侍进来通禀,诸葛神侯与楚天涯正在殿外等候。
“宣。”皇帝淡淡道。
叶欢是否留宿宫中的话题就这样被突兀的揭过。
诸葛二人进殿后,按皇帝指示,叶欢又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
因为内心还在为同床共枕的问题而汹涌澎湃,他这遍讲得有些语无伦次。好在诸葛神侯跟楚天涯的智商都比较高,还算听懂了。
皇帝因为还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根本没再听。李陵继续闭目养神。
楚天涯问道:“叶将军,能否再形容下那两人的容貌?”
叶欢道:“一个比较年轻,大约二十来岁,相貌……还算英俊(其实他想说的是猥琐至极)。另一个大约五六十岁,鸡皮鹤发,武功深不可测(其实他想说的人品卑鄙无耻)。”
楚天涯略加思索道:“那老者是不是双眉皆白?”
叶欢回忆了一下,一拍巴掌道:“正是。”
楚天涯道:“若是微
臣猜得不错,那老者想必就是北齐鼎鼎大名的‘旱地神龙’柳权。此人武功高强,且效力于北齐朝廷。”
皇帝皱眉道:“这么说,此人果真是那奸细的同党?那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所有人都看向叶欢(除了李陵),叶欢摸摸脑袋,虽然柳权与那个年轻人很明显是主仆关系,但话到嘴边却改了口,“许是他的徒弟吧?”
李陵又瞥了他一眼。
一听是徒弟,皇帝便不再感兴趣。吩咐道:“诸葛卿家,此事还是交由你来处理。务必查出此人与那奸细还有那日行刺朕的刺客究竟是何关系,不得有误。”
诸葛神侯赶忙接旨,“微臣遵旨。”
皇帝又看向叶欢,叶欢顿时心中一惊,菊花一紧。
小命跟菊花,哪个更重要,这特么实在是个问题!
哪知皇帝却说道:“叶卿家,这几日你好好养伤,伤药朕自会命太医院送到神捕司。”说完,他摆摆手,“都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叶欢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听皇帝的意思,是不打算留宿他了。菊花危机就这么解除了!
还是说人家本来也没有那个意思,是他自己多想了?
叶欢又是高兴又是疑惑,就这样怀着一颗矛盾的心情走出文德殿。
李陵昂首阔步,走在最前头。叶欢快步赶上,“王爷留步。”
李陵转过头看他。
叶欢走上前低声道:“王爷今晚有时间吗?末将想到府上拜望。”
李陵眉毛动了动,“有事?”
叶欢点头如啄米。
李陵眉毛一挑,“可惜本王没空。”说完,扭头走人。
叶欢望着李陵如孔雀般傲娇的背影,暗暗握紧拳头,等过了七月十五,看劳资要是再理你,劳资就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上穷碧落下黄泉,此恨绵绵无绝期!
“叶贤侄,贤侄留步。”
叶欢听到有人叫他,连忙回头。诸葛神侯与楚天涯正朝他走过来。
叶欢施礼道:“诸葛世叔。”
诸葛神侯和蔼的问道:“贤侄的伤势如何?没有大碍吧?”
叶欢道:“无妨。那柳权老儿不欲伤我性命,下手不是很重。”事实上,除了脸被打肿,就没再有别的伤。你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