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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涯看着一枝花道:“这位兄弟好生面生啊。不知如何称呼?”
一枝花冷冰冰道:“卑职姓贺。”
两人的对话让叶欢觉得冷飕飕的,赶紧拉着一枝花离开。
待走远一些,叶欢悄悄问道:“你真的姓贺?”
一枝花冷眼瞧着他,一只手在脖子前一划,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叶欢立刻噤声。
路过刘琛的马车时,车窗上的帘子突然打开,露出刘琛阴沉沉的一张脸。
叶欢吃了一惊,心虚的看向一枝花。一枝花神色坦然,目不斜视的从车边经过。
刘琛望着两人背影,冷笑数声。
☆、继续同床
叶欢钻进李陵马车;第一件事就是举报一枝花和刘琛之间不为人知的神秘关系。
“王爷,一枝花那小子跟北齐人勾勾搭搭;咱们不得不防啊!”
李陵问道:“怎么防?”
“这个……自然是……把他交给官府处置。”
“你好像很讨厌一枝花?”
劳资追了他整整半年;为了抓他;劳资吃了多少苦?岂是讨厌二字就能说得清?再说,他看我也很不顺眼啊。
“末将怎么想不,关键是那刘琛对一枝花似乎也是志在必得的样子。”
李陵想了想,道:“如此说来;你是怕刘琛?”
叶欢立刻挺直腰杆,“末将怎会怕那个无耻之徒?”反正柳权已经死翘翘了,刘琛那两下子还不足为惧。
李陵微微一笑;“你只要老老实实待在本王身边;刘琛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叶欢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李陵这种老母鸡保护小母鸡的态度让他很有些不舒服。
让劳资活在你的庇护之下;那不是丢人丢到银河系了吗?再说劳资才是上天派来保护乃的那个人,不要把角色搞混了哦。
“王爷多虑了。末将自己的事末将自会处理,生也好,死也罢,都是末将的命。王爷大可不必为末将操心。若没有别的事,末将先行告退。”说完,他拱手施礼,转身钻出马车。
李陵微微惊愕,叶欢此举何意?难道说……他生气了?
李陵觉得有些好笑,叫来俞子墨,吩咐道:“把贺山找来。”
贺山便是一枝花的化名,此时他手里攥着一张没有署名的字条,字条上写着:“今晚子时在你房中见面。”
一枝花嘴角一撇,用内力将纸条震成碎末,洒到风中。
须臾,一枝花已坐在李陵车内。
李陵道:“保护叶欢,待和亲事毕,本王自会告知你二师弟的下落。”
一枝花道:“倘若之前我自己找到二师兄,我们的约定就自动解除。”
李陵不置可否,“就算你找到二师弟,他也未必会如你所愿。”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李陵微笑,“好,到时候你可不要来求我帮你。”
一枝花:……
太阳下山之前,使团终于赶进富阳县城。富阳县令王铸早就得着消息,将县衙收拾干净,供公主下榻。
啪!一套上好的茶具被李柔狠狠掷到地上,破碎的瓷片四下乱飞,宫女们却不敢上前收拾。
“这种货色也配给本公主用?当本公主是叫花子吗?!”李柔顺手又抄起桌上的一个花瓶扔到地上,“叫章陵郡守来见我!”
富阳县归章陵郡管辖,王县令战战兢兢立在一旁,“公主息怒。现在天色已晚,城门已关,章陵城距离本县尚有几十里地的路程,郡守大人此时赶来,只怕……会打搅公主安歇啊。”
“那就叫舅舅来见我!”
李柔生母淑妃的娘家家世显赫,祖上是开国元勋齐国公邓克广,只是到了李柔外公这一辈,家道已呈衰败之势。家里虽然出了个嫔妃,却并不得宠,年纪轻轻便郁郁而终。李柔的舅舅邓闵洪虽然承继了齐国公的封号,却没有任何实权,赋闲在章陵城的祖宅中。
所以说,章陵郡守来不了,邓闵洪一样来不了。李柔不过是成心为难王县令罢了。
王县令苦着脸,心说我到底是哪点没伺候到位,惹到了这位姑奶奶,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闻讯赶来的楚天涯匆匆走进院子,对王县令歉然道:“王大人,公主白日里赶路辛苦,心情难免有些不好,您不要介意。”
王县令连连摇头,“不介意,不介意。楚护卫太客气了。”
楚天涯道:“这里自有下人收拾,王大人也早些安歇吧。”
王县令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就坡下驴,朝李柔施礼道:“那微臣就不打搅公主休息了,微臣告退。”
李柔冷冷看着楚天涯,“本公主准许他走了吗?”
楚天涯道:“公主有气,尽管朝微臣发泄,何苦为难旁人?”
李柔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几时为难过你?你嫌弃我也就罢了,还如此污蔑我,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就朝脖子抹去。
楚天涯大惊,飞快出手,攥住李柔的手腕,将她手里的瓷片夺过来。“公主,切莫冲动。”
李柔顺势就扑到楚天涯怀里,紧紧搂住他,“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楚天涯又急又窘,连忙看向四周,原本在一旁侍立的宫女早就不知躲到了哪里,小小的院落里此刻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楚天涯暗暗叫苦,心说这一幕若是被旁人看到,只怕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公主,请自重!”
李柔非但不放开手,反而越搂越紧,大有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楚天涯目光始终看着院门口的方向,忽然目光一凝,变色道:“叶将军?”
李柔闻言,倏地放手转身,咬牙切齿道:“叶欢,你这个卑鄙……”
却见院落里空空,哪有叶欢的影子?
李柔微微一怔,身边的楚天涯已经纵身跃出,几步就窜出了院子。李柔这才明白是中计,愤愤的一跺脚,心说此行北上日子还长,楚天涯咱们走着瞧!
楚天涯跟李柔纠缠不清的时候,叶欢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好容易今晚一枝花没有出现,叶欢赶紧抓紧时间补眠。他知道一枝花也有洁癖,只要自己占据了这张床,一枝花就不会再来烦他。
不过话说回来,李陵貌似洁癖更厉害,昨晚怎么就容忍自己睡他的床?而且,这个问题也连带引发了另一个困扰了自己一整天的问题,李陵是否也睡在那张床上?
唉,不管了,睡眠不足的时候大脑的思考能力就是负数,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等他睡醒了再说。
叶欢翻了个身,一阵熟悉的危机感把他从深度睡眠中唤醒。睁开眼,果然就看到了森森冷笑的刘琛,身后还站了四个黑衣人。
叶欢无奈的坐起身,“三殿下,有事儿咱白天说行吗?您老这么搞夜袭,我压力山大啊!”
刘琛嘿嘿冷笑,“怎么?知道欺骗本殿下的劣行被拆穿,心虚了是吗?”
叶欢转了转眼珠,“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啊?”
刘琛悠悠道:“你以为有李陵罩着你,我就不敢杀你了吗?”
刘琛说完,左手边第一个黑衣人刷的拔出长剑,朝叶欢刺来。
叶欢闪身躲过,顺势去摘床边的佩剑。有一把长剑袭来,当的一声,将叶欢的佩剑挑飞。
你妹!叶欢咒骂一句,俯身就地一滚,躲过第三把长剑的袭击,骂道:“刘琛,你小子除了恃强凌弱,以多欺少,还会点别的吗?!”
刘琛也不生气,“这世道本就是恃强凌弱,以多欺少,你要真有本事,就拿出来给本殿下瞧瞧,本殿下还会敬你是条汉子。”
说话间,叶欢已不敌四人,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刘琛道:“掰开他的嘴。”
两个黑衣人,一个掐鼻子,一个捏下巴,迫使叶欢将嘴张开。
刘琛掏出一枚黑色丸药,举到叶欢眼前,“说吧,你想选怎么个死法?痛苦的还是不痛苦的?”
叶欢拧眉瞪眼怒视他。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枝花赫然出现在门外。
刘琛赶紧把丸药塞进叶欢嘴里,一个黑衣人同时用力拍他的后背,迫使叶欢将丸药吞进肚子里。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有两个黑衣人被一枝花撂倒在地。
喂药那个和另一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就被一枝花一剑一个,直接送回老家。
刘琛皱眉道:“赫连山,你竟然杀我的手下?”
一枝花道:“我只答应过不杀你。”顿了顿,他又道,“留下另外两人的性命,算是警告。”
刘琛心道你和李陵真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对“二”这个数字都这么执著。
“堂堂西凉太子,竟然甘心做南梁权贵的鹰犬,赫连山啊赫连山,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啊。”
一枝花对刘琛的嘲讽不予理会,蹲□看了看叶欢。抬头冷声道:“你刚刚给他吃了什么?”
“毒药。”
“那他怎么晕过去了?”
“我怎么知道?”
“你把我骗走,就是为了找机会害他?”
“你自己不肯在房中等我,又关我何事?”
一枝花朝刘琛伸出手,“解药给我。”
刘琛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吗?”
一枝花倏地掐住刘琛的脖子,“就算我不杀你,一样有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刘琛脸色有些发白,满不在乎的笑道:“两年没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不过我喜欢。”
一枝花手上力道加大。
刘琛笑容有些勉强,脸上流露出些许痛苦之意,眼神却愈加炙热倔强,“赫连山,你听着。我刘琛喜欢你,哪怕你讨厌我,我还是喜欢你;就算你真要杀我,我做鬼也要缠着你。赫连山,你就认了吧,这辈子,你只能跟我刘琛在一起!”
☆、酒后乱性(一)
李陵正在灯下看书。房门突然被撞开;一枝花扛着叶欢走进房间。
李陵一看一枝花的神色,就知道不妙;“出了何事?”
一枝花将叶欢放在床上;“刘琛喂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李陵脸色当即沉下来。
一枝花继续道:“我会弄到解药;估计叶欢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李陵冷笑一声,“估计,应该?”
一枝花脸色有些不自然,“我说过;我会弄到解药。”
李陵转身道:“文英。”
魏文英立刻出现在门口。“王爷有何吩咐?”
“去叫蒋穆。“
魏文英应声而去。
一枝花道:“你不要去找刘琛,他的事我来负责。”
李陵闻言挑眉。
一枝花又道:“刘琛有时是阴险了点,但也是形势所逼;他这个人本质上……不算太坏。”
你说这话就不觉得违心吗?刘琛哪天把你拆吃入腹吃干抹净;你就不这么评价他了。
他淡淡道:“本王会不会去找刘琛算账;要视叶欢的情况而定。”
一个头戴方巾,身穿天蓝色长衫,脸色略显苍白的年轻男子迈步走进房间。
“扰人清梦,有损阴德。王爷不会不晓得吧?”
一枝花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睡眼惺忪、满脸怨艾的男子,没想到世人传诵的再世华佗蒋神医居然甚是年轻!而且言语之间对堂堂祁王如此不敬!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神医不会没听过吧?”
“我这辈子,救过的人都够盖几十座宝塔了,也不在乎少救那么一个两个。”蒋穆嘴上这么说,却自动朝床边走去。
“病人就是他吗?唉,这位小将军还真是多灾多难啊。”他边说边伸手为叶欢把脉。
“咦?怪事。”蒋穆发出一声惊叹。
李陵心里一沉,“他有生命危险?”
“谁说的?”蒋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好的很,比我们三个中的哪一个都要长命百岁。”
李陵放下心来,蒋穆既然这么说就表明叶欢真的没事。
一枝花还有些不放心,问道:“他没有中毒的迹象吗?”
蒋穆正在翻看叶欢的眼皮,闻言随口道,“他只是麻沸散吃多了而已。”
屋内的两个人默默想到,喂叶欢吃麻沸散,刘琛得有多无聊才干出这种事?
李陵问道:“那你刚刚为何说是怪事?”
蒋穆道:“上一次我为他诊治时,他刚刚受过刀伤,又失血过多,脉象较为虚弱,我也未曾在意。而后,我有事离开王府,再未替他把脉。刚刚我再次替他诊脉时,却发觉他的脉象与常人有异。”
李陵道:“怎么个有异法?”
蒋穆道:“普通人的脉搏频率是怦、怦、怦,他的脉搏频率是怦怦怦。”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