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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花:“我是婴儿穿。”
叶欢颇为同情的搂住“穿”友的肩膀,“兄弟你受苦了。哥们五年前才穿过来。”
一枝花有些不自在的躲开叶欢的手臂。
叶欢有些不满,“哥们你什么意思啊,咱俩这也算得上老乡了吧,不说两眼泪汪汪,也不至于这么见外啊。”
一枝花脸上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穿越前……是女的。”
叶欢:……
一阵冷风嗖嗖吹过。
叶欢如梦方醒,赶紧收回手臂,“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枝花苦笑道:“没关系,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个男的。”
叶欢的脑子仿佛被高人的大锤子凿了一下,瞬间就豁然开朗,对一枝花之前种种匪夷所思、喜怒无常的举动和表现立刻就找到了最深层的根源。
因为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女人啊,女人从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基于此,叶欢对一枝花的各种积怨也在这一刻全都释怀,何必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呢,那也太不爷们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很的问题,“既然你上辈子是女人,那现在你那方面……行不行?”
叶欢说的含蓄,但以一枝花的智商还是很容易就听懂了。
他的笑容更加苦涩,“你说呢,女人有的东西,我以前也有过;男人比女人多出来的零件,我还不太适应,你说我行不行?”
叶欢笑了。他发现一枝花虽然是个女人,却不是个假正经爱装十三的女人,经过二十年的男性生活熏陶,他的性格基本已经很男性化了,当然和自己这样的纯爷们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毕竟生理上的改变容易,在自己以前那个时代,做个手术就能实现。可心理上的转变,却是千难万难。否则,也就不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
不管怎么说,能在这里遇到来自相同时空的人,还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
叶欢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了,你穿过来时有没有接到什么任务?”
一枝花有些不解,“任务?”
“就是有没有遇到过比较奇怪的人,比如说鬼差……”
一道闪电毫无预兆的当头劈下,把叶欢吓了一大跳。
他看了看晴空万里的黑色天际,心中咒骂一句,仰头喊道:“我不说行了吧?装神弄鬼的想吓死人啊!”
一枝花扭头看看四周,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没事,无聊发发牢骚。”有了刚才那道天雷的警告,叶欢自然心知任务的事不能再说了。他随即转移话题,“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打算?”一枝花笑了一声,只是笑声有些凄凉,他用手中的竹萧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眼前的小草。“反正也回不去了,就这么走一步算一步呗。”
叶欢看着无意间流露出女儿神态的一枝花,心中再次确定,一枝花,他骨子里依旧是个女人。
纵然他平时再怎么孤傲不逊,冷漠刻薄,那都是装出来的,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被迫给自己涂上的保护色。
虽然同是穿越众,但一枝花要比自己可怜得多。自己有鬼差给开绿灯,完成任务就能拍屁股走人,继续回到原来的时空过着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的生活。一枝花不但要永远留在这里,而且还要永远做只披着狼皮的羊。
娶妻,有心理障碍。找男人,那是搞基……。
叶欢忽然想到一个人,“对了,你跟刘琛是怎么回事?”
一枝花道:“我幼年时,他曾经救过我一命。后来,我向他许诺,不论以后是敌是友,我都不会杀他。”
叶欢又问:“那你对他有没有……那种感情?”
一枝花沉默片刻,缓缓摇头。
叶欢却不以为然,女人向来口是心非,看他摇头摇得那么不爽快,就知道他心里未必是那样想的。
一枝花拿起竹萧,重新吹起方才那首《恋曲1990》。
叶欢听得入神,不自觉跟着哼唱起来: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
寻寻觅觅常相守是我的脚步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
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中就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
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
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
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
营地边上,菊儿竖耳倾听,表情很是陶醉。
“魏大哥,贺侍卫吹的什么曲子啊,怎么我从来没听过?”
魏文英立在一旁,摇头道:“我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
菊儿抿嘴一笑,“在我眼里,魏大哥不是粗人,是英雄。”
魏文英有些尴尬,“菊儿姑娘取笑了。”
二人身后不远处,俞子墨静静伫立在一片阴影中,嘴角紧绷,双拳紧握。许久,他的双手颓然松开,转身默默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黑也俗了一把,本书其实是双穿……
☆、真假一枝花
一枝花问叶欢:“你既是苏师叔的弟子;武功又怎如此不济?”
叶欢愕然道:“苏师叔?你说我师父?”
一枝花看叶欢表情有异,道:“难道苏师叔没跟你提过无上门的事?”
叶欢完全被搞糊涂了;“无上门是什么东东?”
一枝花想了想道:“既然苏师叔没跟你提过;想必有他的用意;你最好还是去问他。”
我等不到见师父就重新投胎去了,哪还有机会问这些?
叶欢虽然心中好奇,但见一枝花不想说,也就不强求;“对了,你的真名是什么?这总可以告诉我吧?”
一枝花有些迟疑,还是说道:“赫连山。”
“贺连山?贺连……;你姓赫连?!!那是西凉皇族的姓氏啊!”
叶欢大为吃惊。西凉乃匈奴之地;赫连便是此国最为尊贵的姓氏。
一枝花点头;“我的身份原本是西凉太子,只是后来被废黜了。”
叶欢吃惊的张大嘴。
一枝花继续道:“十年前,西凉爆发一场宫廷政变,我母亲呼延皇后被废,皇叔赫连拨在城中大肆屠杀呼延氏的族人,连身为太子的我也不放过。那年我只有十二岁,根本没有力量保护自己。所幸刘琛那时正在西凉都城,是他在危难之际救了我,并把我带到北齐。后来由于种种机缘,我辗转流落江湖,被当时无上门掌门的大弟子楚秋恒收留。因为楚师伯曾立过誓言一世不收弟子,他便将我带回西凉无量山,投在他师弟的门下。”
“等等,你说的这些信息量太大,我的大脑需要重启一下。”叶欢使劲敲脑袋,努力让脑子转得更快。
“你说你是西凉太子,那个神马无上门也是西凉门派?”
一枝花点头。
“照你这么说,我师父也是无上门的门人?”
一枝花继续点头。
叶欢难以置信,“我师父是南梁人,怎么会跑去西凉的门派?这些事他为何从来没跟我说过?”
一枝花道:“我说过,苏师叔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你若是有疑问,最好当面问他。”
叶欢正要再说什么,一个人影匆匆跑过来,是俞子墨。
“叶将军,王爷有请。”
叶欢一拍脑袋,光顾着跟一枝花聊天,竟把李陵的邀请给忘了!
他对一枝花说道:“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儿等着我,我还有的事要问你。”说完,就朝李陵的帐篷跑去。
走到一半,他忽然想到楚天涯那还没打过招呼,万一人家还在等自己就麻烦了。
他对俞子墨道:“我有事得先去趟楚护卫那,劳驾俞侍卫通禀王爷一声,我稍后就到。”
俞子墨点头,“叶将军莫要王爷久等。”
叶欢转头走向楚天涯的帐篷,经过一个营帐,他眼角的余光瞟到一个白色身影。他立刻扭头,惊讶道:“你怎么站在这儿?我不是叫你在原地等吗?”
叶欢边说边朝那人走去。
“别过去!”又一个白色身影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朝叶欢大喊,“他是假冒的!”
叶欢猛一个急刹车,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两人,肿么会有两个一枝花!!!
之前站立不动的那个一枝花(简称一枝花A)一声冷笑,“你还真是护着他啊!”
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叶欢简直要崩溃,一枝花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双胞胎兄弟?!!
一枝花A忽然纵身跃起,朝叶欢扑了过来。后出现的一枝花(简称一枝花B)立刻飞身挡住叶欢身前,眨眼间便同一枝花A交上了手。
叶欢只看了一会儿便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了,太特么像了!
这算什么?大家来找茬还是真假美猴王?叶欢觉得老天爷实在是太恶搞了,整这么一出是要闹哪样?
两人整出来的动静很快便将巡逻侍卫吸引过来。
“想不到今晚还有这种好戏看。”李陵不知何时出现,闲闲站在叶欢身边,他后面便是那队险些要了叶欢小命的弓弩手。
这些人驾轻就熟,与行宫那晚围攻挟持叶欢的一枝花套路一样,熟门熟路的将正在打斗中的两个一枝花围了起来。
叶欢急忙拉住李陵,“叫他们先别放箭,要是误伤了真的一枝花怎么办?”
“误伤也比放跑了人犯好。”李陵悠悠道,“你难道看不出一枝花根本就不想要那人的性命吗?”
叶欢脑筋一转,“这么说你能看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李陵道:“我看不出,我只知道再这么打下去人犯就真要跑了。”
他刚刚抬起手就被叶欢紧紧抱住,“再等等!”他脑筋转得飞快,“我知道怎么区分真假!”
他转头朝圈中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大喊,“天王盖地虎!”
右边的白色人影倏地跳出圈外,回道:“宝塔镇河妖!”
叶欢立刻指着另一个一枝花道:“他是假的,射他,射他!”
假一枝花一声娇笑,竟然是女子的声音!
“叶欢,看来你还没完全笨到家嘛。”
李陵手指一点,弓弩手立即齐刷刷放箭。
假一枝花身手也是不弱,挥舞手中长剑,只见一片银光之中,人影纵跃飞舞,煞是好看。一轮箭雨过后,假一枝花不仅毫发无伤,还将手中捉到的几只弩箭当作暗器扔了回来,几个弩手躲闪不及,被弩箭打中,引起一阵小小的混乱。
假一枝花趁李陵还未发出第二轮攻击的命令,脚尖点地,飞身上了一顶帐篷,在营地里飞快穿梭。
侍卫们连忙朝他继续放箭,都被轻松挡掉。一个身影凌空掠起,瞬间已拍出十几掌。他的轻功身法快如鬼魅,出手却奇重,假一枝花全力躲避,仍被他拍中一掌,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空中跌落在地上。
叶欢激动的伸出大拇指,“楚兄好样的!”
楚天涯飘然落下,站在叶欢另一边,朝他微微一笑。
李陵一撇嘴,表情不以为然。
侍卫们蜂拥而上,试图将遭受重创的假一枝花一举拿下。不想那人战斗力依然顽强得很,几十个侍卫都奈何他不得。
一枝花走到李陵跟前,道:“放了她吧。”
李陵道:“给我一个理由。”
一枝花叹口气,“她是我表姐。”
叶欢瞠目,假一枝花是个女的,从她刚刚说话的声音就已经能听出来。只是此女竟然是一枝花的表姐,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叶欢问道:“你表姐怎么会认识我?”
一枝花表情有些许不自然,“你还记得万春园曾有个叫玉儿的花魁吗?”
叶欢大叫,“她是玉儿?!!!”
他想起自己平白无故受的那一巴掌和洗脚水,愈发觉得不能放她走。不狠狠教训这丫头一顿,难解他心头之恨!
只是看到一枝花这么为难的表情,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算了,玉儿沦落风尘已经够可怜了,劳资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小女人一般见识了。
叶欢对李陵说道:“既然都是自己人,我看就算了吧。”
李陵实在想不通叶欢怎会有如此奇特的想法,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叶欢,“你这算是求我吗?”
叶欢挠挠头,MD替自己的仇人求情,我这不是大人有大量,是没心没肺脑子有水啊!但他转念一想,好歹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