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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看向年彻,眼里有着询问。
年彻只是微挑眉看她一眼,给了她一抹安抚的目光。
乔蓁与丈夫一向心有灵犀,从那一抹安抚的目光,她就知道年冯氏眼里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哪怕最后她不被休,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果然,年老侯爷接下来说,“老臣这继妻再回到宅子里也是搅风搅雨地闹事,老臣既不休妻,也不会再接她回年家,待福郡主嫁进门来,她也没资格回来喝喜酒,老臣死后会与发妻合葬,年冯氏没有进我们年家祖坟的资格。这也是老臣最后的底线。”
不休妻,但也不让她回年家,甚至死后也不能进入年家祖坟,年冯氏如晴天霹雳打下来般顿时僵怔在那儿,这还不如让她去死。“老侯爷,你真狠的心哪”
盛宁郡主却是笑出声来,在这气氛十分凝重的时候,她却是半分感伤也没有,笑眯着一双眼睛看向老皇帝,“伯祖父,臣侄以为公爹这处置妙极。”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威武侯当即喊道,这与休妻有什么不同?都归宗了。
老皇帝看到一向最不易被说服的侄女也息事宁人,对于年老侯爷这处置,他也是认可的,对待这些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得这么办,就像当年他赶隆庆太后出宫居住,随后赐毒酒一样,表面文章都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内里却是不能再给她们半分机会。
“此事,朕恩准了。”
这话一出,威武侯与年冯氏的脸都如霜打的茄子。
“皇上”威武侯不甘心。
老皇帝却是突然大怒地看向他,“这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还有什么不满?你们家尽出些歪瓜裂枣,也教不出一个好的来,现在更是怂恿太子参与这些个事,朕还没问你的罪?你倒好,三番五次地想要为你那个恶毒的姑姑开脱。”不由得想到这威武侯之前办砸的差事,那怒火又不打一处来。
威武侯脸上一惊,他不过是求情几句,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怎么就惹得皇上雷霆大怒?
“皇上息怒。”年彻轻声道,“威武侯虽然办事不力,可也还是功臣之后,现在君前失仪,也是为了他那个姑姑罢了,倒是情有可原。”他似说了几句好话。
威武侯不禁感激地看了眼年彻,还是这年轻人明事理。
老皇帝不听犹可,一听那是火上浇油,威武侯办不好的差事似在眼前晃,不就是祖上有从龙之功罢了,不然哪轮到他在他面前说话的份?年彻正好提醒了他最近收到的秘折,就因威武侯办事不力,以致各地民怨渐起,各省道纷纷上折子请求强力镇压,越想他的脸越发难看。
年彻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站在那儿。
老皇帝震怒地看向威武侯,说出的话是咬牙切齿。“念在卿家祖上之功,今威武侯这一爵位不再发铁劵,世袭至此取消。”
威武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进宫,却是将爵位给丢了,他死后,威武侯这一爵位也将不存在,这这让他悔不当初。
年冯氏最终却是受不住地晕倒在地,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娘家的爵位不能世袭,她死后如何去见爹娘?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被人抬起出宫时,她看了眼永定侯府的人,不禁哭着爬到年老侯爷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哭道:“老侯爷,你不能这么对我,真不关我的事情,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啊”
年老侯爷一脚踢开她,冷冷地看她一眼,“你,往后好自为之吧。”
年冯氏哭得伤心欲绝。
盛宁郡主经过她,刻意驻足,“看来最后还是我胜利了,那也是必然的,邪不能胜正嘛,年冯氏,你说是不是?”
“都是你害的——”年冯氏猛然站起,想要挥一巴掌打散这继儿媳脸上的笑容,那太刺眼。
盛宁郡主一把抓住她的手,随后就是一甩,年冯氏站不住脚跌倒在地,“你,没有打我的资格,不过是我手下败将罢了。”掏出帕子擦擦手,然后将其扔到年冯氏的身上,一副嫌脏的表情。
年复皱眉上前,“跟她说那么多做甚?”
盛宁郡主斜睨年复一眼,“我高兴。”
年复的嘴角抽了抽。
年彻挽着乔蓁经过,乔蓁刻意地看了眼年冯氏,如今的她哪里还有昔日的贵妇人的仪态,跌坐在地就如那被拔了羽毛的凤凰,只是一眼,她就转开头不再看,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这就对了,反正往后她与我们也不相干了。”年彻道。
乔蓁点点头,表示同意丈夫的话,年家后宅再也没有一个叫年冯氏的人立足了。
威远侯看着他这姑姑丢人现眼,不禁火也大了,上前粗鲁地将她拉起来,然后使劲地将她塞进马车,就为了她,弄得他儿子再也不能袭爵,这姑姑果然如妻子所说就是扫帚星。
年冯氏如落水狗一般靠在车壁上,今天她最后一线希望也没有了。
回到了威远侯府,年冯氏就没人再搭理,她才刚回到自己暂住的院子,就看到侄儿媳妇在外指挥,“快点,将她的东西都搬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年冯氏上前拉住冯兰氏的衣袖质问。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因为你来的衰气,我的儿子才没能再袭爵,这笔账我还没与你算呢?”冯兰氏瞪大眼睛看她,“往后不过是在我家混口饭吃罢了,对于这等亲戚,何必住那么好的院子?西边那个小院子,你往后就住那儿吧,还有,我就给你拨两个下人,你住不下去就去找你的儿子。”
年冯氏的脸色大变,西边的小院子是一处雨天漏雨,冬天漏雪的屋子,如何能住得了人?
冯兰氏才不看她,一想到丈夫带回来的消息,她就恨不得宰了这个姑姑出口气。
年冯氏的嫁妆拿出大半给小冯氏填了账目,手中的银子也没有多少,如今被赶到小院子住,找侄儿哭诉,他根本连脸都不露。
至于儿子年咎倒是来看过她,她看到儿子自然是要哭诉一番。
年咎提议给她买一处房子住,不用在这儿寄人篱下,年冯氏却是不愿意,她回不得婆家,只得住在娘家,如果住在外面就更不像话了,所以她一个劲儿地摇头。
年咎也没法,手中的现银不多,却也承诺了以后会定期给她送钱来。
年冯氏只得点点头,到底还是儿子靠得住啊,她念念不忘的是能再回到永定侯府。
对于年冯氏的艰难处境,乔蓁听闻也只是付诸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自从经过年冯氏这一役后,年家后院很是太平,小冯氏足不出户,其他两位婶母也来向她示好,果然,必须要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地位。
这日,年彻回来,她上前给他换家居服,看到他带回来的东西,“这是什么?”
年彻神秘一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乔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玉瓶子,斜睨了一眼丈夫,打开盖子一闻,一股清香飘出来,煞是勾人魂,“这是什么?怪好闻的。”
年彻拥住她的腰,在她脖子上种了几颗草莓,咬了咬她的耳垂,“这是解红丸的药,你每天都要吃一颗”
“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可以有孩子?”乔蓁不禁欣喜地看着他。
他笑着点点头,“不过有个条件,需得我晚上在时你才能服药。”
乔蓁不禁狐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怪条件?
看出她眼里的疑问,年彻吻住她的嘴,“再晚点你就知道了。”
乔蓁看他要卖关子,知道再追问也没有用,于是只能将狐疑收回肚子里,只是到底仍记挂着。
沐浴过后,擦了护发的桂花香油,她盘腿坐在床上,再度掏出那个玉瓶子看了看,怪神秘的东西,摸了摸肚子,初时并不想这么快有孩子,但是假孕了这么久,她现在却真的想要有个孩子。最后倒出一颗在手心,她闻了闻,清香味更浓,最后将其吞下。
还故意感觉了一下,初时却是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还没再半刻钟,乔蓁就感觉到体内升起一股热气,那热气蒸腾而上蹿入四肢百骸,随后她就觉得不对劲,一股空虚感更是在下身升起。
这不是传说中的媚药吧?
她有几分后悔服用了,那空虚感更重,她不禁夹紧双腿倒在床上扯起自己的衣物,抱着薄被摩擦起来
年彻处理完公务回房的时候,听到一声媚媚的哼叫,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房门一关,然后快速到床前,只见到乔蓁双颊透着红晕,全身的皮肤泛着红粉绯绯,不着寸褛的在大床上做着平日里打死她也不会做的事情,他的呼息一顿,立即就有了反应
乔蓁似发现了他,媚眼如丝地看向他,“彻之”
这一声叫唤媚意十足,年彻哪里还站得住,当即化身为狼扑了上去。
一整晚,乔蓁都没有停歇过,直折腾到天亮,她才满足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枕边人已不在了。
她泄愤般地将他的枕头抓起丢到床上,这什么药,莫不是在诓她的吧?想着等他回来再给他好看。
听露现在的工作都比较轻松,虽然也是伺侯乔蓁,但与以前只有两人时不可同日而语,故而她发呆的次数也在增多。
这日被乔蓁唤进内室,看到屋子里出现的男人时,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第九十章 借刀杀人
男人有一双宽阔的肩膀,国字脸长相,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浓眉大眼的,约莫二十来岁,气势倒是很沉稳。
这个男人,听露熟得不能再熟了,只是他怎么在这儿?一时间,她怔在原地,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阿花?”
男人唤了她一声。
原来听露以前是叫这个名字啊,正在茗着茶水的乔蓁险些喷出一口茶水来,与听露这个雅点的名字相比,阿花这名字真是俗的不能再俗了。
听露瞪了男人一眼,咬了咬下唇走了进来,朝乔蓁道:“公主唤我?”
“张掌柜,听露你应该很熟吧?”乔蓁微笑道,听露最近情绪很低迷,如果说是陷入爱河,那倒是可以理解,所以她现在问听露也是语调柔和,尽量不让听露反感。
查到这贩卖茶叶的姓张的掌柜已经有段日子了,不过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就接纳他的出现,而是着人将他的过往事迹尽量查清楚,最好是半点纰漏也不要出。尤其是接到暗卫禀报,说是听露也这姓张的掌柜隔三岔五就会见上一面,所以她更是小心谨慎,生怕这人如果包藏祸心,听露很可能会受到伤害。
直到昨天暗卫递上张掌柜的过往,她方才知道原来他与听露是同乡,更是小时候住在同一条村子里面,只是后来听露被父母卖到富贵人家当丫鬟,与这同乡的大哥哥就失去了联系。
听露辗转被卖到卫京城,更是将名字改了,所以这两人遇上也是最近的事情,说来也偶然,听露那段时间还在神宫陪伴她,这张掌柜搭上了神宫的管事,送茶叶进神宫,这才与听露重逢了。
重逢后的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听露也与他越走越近。
乔蓁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暗叹真正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就像自己与丈夫,隔着一个时空,最终也能遇上彼此,当然穿越这种事情是她最大的秘密,不能轻易诉之于口。
听露闻言,却是心里一沉,几个大丫鬟之间都很难藏得住秘密,她早就听闻乔蓁有将她许配出去的意思,故而失落感无限地在加大。
“姑娘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她用了旧时称呼,睁圆一双大眼不解地看向乔蓁,微抿的嘴角证明她的内心绝对不平静。
“听露,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年纪渐大,你我虽然名为主仆,可你也知道,我一向拿你当姐姐看。”乔蓁尽量解释清楚,“我不能永远留你在我身边当老姑婆,女子总要嫁人的,听露,如果我真的那样做,才是对不起你我姐妹一场的情份。”
她的表情渐渐严肃,看了眼那一脸沉稳却没有吭气的男人,“我听张掌柜说,他与你颇有渊源,我寻思着你们之间或许除了同乡之谊外,兴许也会有点与众不同的感情在,这才寻了张掌柜来说话。”顿了顿,脸现微笑,“张掌柜跟我说他仰慕你,愿意娶你为妻,我这才唤你来,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这一番话说得很是情深义重又合情合理,听露不禁红了眼眶,她不想离开她,一想到她不再需要她了,她就会难过得难以呼吸,吸了吸鼻子,“公主,我谁也不嫁。”
瞪了张掌柜一眼,她道:“阿贵哥,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不要与你成亲,我也不用你来为我赎身,我不要你多管闲事——”越嚷越大声。
乔蓁看到听露抵触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