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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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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蓁抬眼看去,这男子不正是秦青的哥哥秦鼎吗?“你们兄妹怎么会在此地?”

    “说来话长,乔姑娘,你们先上马车,我们离开此地才再说。”秦鼎道,这儿离官差并不远,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况且说的又不是东陵话。

    年彻看了眼妻子,似在问:这两人可信否?

    乔蓁点了点头,她与他们兄妹都不是仇家,反而她曾经有恩于他们。

    冷夜却是率先上了马车,通过乔蓁与他们的对话,记忆甚好的他也认出了这两兄妹来,算来不会有危险。

    年彻这才放下戒心,扶着妻子上了眼前这俩马车。

    秦氏兄妹也赶紧上去,车夫一扬鞭,马车掉头往来处驶去。

    经过一番问话,乔蓁才知道这秦鼎的经历就像那才子佳人小说一般,话说当日要回乡的兄妹二人却遇上了落难的千金,这千金却是语言不通,只懂得指手划脚,他们也听不懂只得暂时带她上路。

    到了那新东家处,这落难姑娘也甩不开手,毕竟她连自个儿的来历也说不清,秦氏兄妹只得收留她,渐渐,这落难姑娘与秦鼎看对了眼,估计也知道找回亲人的希望渺茫,两人干脆成了亲。

    落难姑娘不过三个月就学会了大魏的语言,秦鼎方知她来自东陵国,是随父亲到大魏做生意的走商,路上遇到盗贼从而父女俩走失了,一提起父亲,她就落泪。

    秦鼎少不得安慰这个娇滴滴的妻子。

    更戏剧性的在后面,秦鼎是以斫琴为生,他斫琴的手艺因得到过乔蓁的指点,手艺越发纯熟,主顾也就不少。直到有一位来自东陵的富商买了他的琴准备送女儿,但是这富商一提及女儿就难过,与秦鼎颇投缘的他也就直言不讳其与女儿的失踪,为了寻女儿他也一直逗留在大魏,只是茫茫人海,如何能寻得到?

    当时心里一“咯噔”的秦鼎就问起这富商,其女儿的长相,经过形容,与他新娶的妻子一般无二,这才急着领富商回家与女儿团聚。

    父女相认后,这富商并没有嫌弃秦鼎的穷困,反而大方地接纳他,因他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就说要让秦鼎与他学做生意,不要多,只要将来他们的第一个男丁姓富商的姓氏即可。

    这条件也不过份,算来也不是入赘,秦鼎大方点头答应。

    “所以我就随大哥到了东陵国来,约莫有一年的光阴。”秦青笑得可爱地道,现在的她不再穷困,但仍保留着那份纯朴,“在城门的时候我就一眼认出了乔姑娘,这一路都有大祭司的通辑画像,我们一看你们三人,就约莫明白了。本来想着等你们过了城门再相认,这样东陵国的官员也不会怀疑我们”

    最后自然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乔蓁三人过来,兄妹二人就明白坏事了,秦鼎当机立断派了一个最会做事的小厮前去解围,好在他的岳父是东陵国的大商家,倒也有人买账,事情才得以顺利解决。

    乔蓁不禁感慨人的缘份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她从来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遇故人。当秦氏兄妹问起她为何到东陵国来时,她也是拣无关重要的简单一说。

    秦氏兄妹同样也是感慨一番,尤其一看年彻就知道他是乔蓁的丈夫,这对夫妻可以说是时运不济。

    年彻与冷夜都是务实主义者,遂同时开口,“你们的车队是不是也要到都城?”

    秦鼎就算身份改变了,禀性却是没变,再说冷夜当初也是他的恩人之一,这番出面相帮也有还恩的意思在,“没错,我的岳父与妻子都还在前面的客栈等我们,你们若是也是到都城去,不如我们一起上路这样会安全许多。”

    “对啊,乔姑娘,只要笑隐瞒得好,没有人会怀疑的,我大嫂的父亲也不是坏人,这番上都城也是为了玉申公主的婚事。”秦青口无遮拦地道。

    “玉申公主的婚事?”乔蓁皱着眉重复。

    “没错,我的岳父是做布匹生意的,所以才需要到大魏去采购那些个精美的绣布,玉申公主的婚事需要这些个东西,凡是东陵国有实力的商家都会到都城争夺这桩生意。”秦鼎说得更详细。

    年彻同样眉头紧皱,“玉申公主的未婚夫婿知道是谁吗?”

    “就是她的表兄贾静波,东陵国皇帝只有一个女儿,依照皇室与贾氏的关系,这驸马是不做第二人选。”冷夜答道,“只是我没想到她的婚礼会这么快举行,看来都城的内斗应是白热化了。”

    秦鼎到底不是东陵国人,再说他努力的方向是从商,对政治自然不太敏感,但也仍点头,“大祭司没说错,确是这个叫贾静波的人,据说他是贾氏的继承人,这司马昭之心也是路人皆知。”

    年彻与妻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了事态的紧急,那们东陵国皇帝百里翼,到底有没有能力铲除掉这贾氏?他们也开始心里没底,依冷夜的话来看,他应是起了疑心却又不动玉申公主,这个人到底可靠与否?

    冷夜看得出来这对夫妻有几分动摇,也难怪他们不信任百里翼,看了眼秦氏兄妹,这对兄妹个性纯良,遂没有避着他们就道:“你们无须多想,百里翼比任何人都想要将贾氏连根拔起,只是现在双方都在等最佳的时机罢了。”

    剩下的话,他用了传音,念力在动转,年彻与乔蓁的脑海里响起他的话,“百里翼会害任何人,但绝不会害乔蓁,这个连我都可以担保。”

    年彻握紧乔蓁的手,对于冷夜的话他还是有几分怀疑的,看了眼妻子的肚子,即将为人父的他一想到孩子心也会柔软一片,希望这个百里翼不会让他们失望。

    乔蓁反手握紧丈夫的手,也有着同样的期待。

    没多时,就到了秦鼎岳父落脚的客栈。

    秦鼎用他岳父的名义开了两间屋子,本来要开天字号的,年彻却是摇头阻止他,这样太显眼。

    他这才开了两间一般的屋子。

    秦青扶着乔蓁,当得知她怀孕时,她惊讶地合不拢嘴,没想到她成亲的时间不长,也是要当母亲了,乔蓁抓住了一个也字,这才知道秦青的大嫂怀孕也有六个多月了。

    暂时到了屋子里面落脚,这屋子还算干净,年彻皱着眉扬了扬被子,这段时间连他也学会不少的生活技能。

    “先过来歇一会儿吧,我给你擦下身子再按摩一下脚。”

    看到丈夫给自己招手,乔蓁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舒服地靠在柔软的被子上,由得年彻脱去自己的鞋子,再拧干两人包袱里面备下的简陋浴巾,就着小二端来的一盆子水,他细心地给妻子擦脸、手

    本来想要泡个澡,乔蓁却是挥手不愿,毕竟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这古代的卫浴条件本来就不好,又是公共设施,孕妇还是小心此为上。

    乔蓁舒服地吟哦了一声,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其实她也累了,只是不好说出口搞特殊化,在路上时实在难受,她都是让年彻背着她。

    “锦绣,让你吃苦了。”年彻满心的愧疚,若是在大魏,哪舍得让她如此吃苦?

    乔蓁闻言,睁开昏昏欲睡的眸子,坐起身,两手张开抱住丈夫,“我们是夫妻,哪有什么愧疚可言?彻之,只要我们在一起不分开,我都不觉得是吃苦。”

    年彻一脸感动地抱住她倒在柔软的床上,急切地需索着她的红唇

    自打她有孕,在这方面他一向克制,就怕伤到腹中娇弱的婴儿,现在一个热切的吻似乎将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乌有。

    半晌,他一脸隐忍地坐起身来,“不行,你还有孩子”

    抱起她在怀细细地吻着她泛着红晕的脸蛋。

    乔蓁到底心疼他,附在他耳边轻轻道:“我用别的方式帮你”

    年彻微一愣,就被妻子推倒在床

    冷夜来敲门时,连敲了好几下,门才被拉开,不禁抱怨道:“你们在做什么?我都敲了好久。”

    “你来的不是时候。”年彻一脸臭臭地回应,若不是他不识相地死敲门,他们也不会早早结束燕好。

    乔蓁早就整理好凌乱的衣物,脸上仍泛着红晕,轻捶了丈夫一记,这才看向冷夜。

    冷夜看这对夫妻截然不同的神色,顿时明悟,摸了摸鼻子,他这是打搅了人家的好事,难怪年彻给脸色他看。

    “说吧,有什么事?”年彻坐下来,一把拉住妻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这秦鼎的岳父,我们是不是要拜访一下?”冷夜想着毕竟还要麻烦人家一段时日,礼貌上也该如此。

    这冷夜何时这么有礼了?年彻不禁挑了挑眉,道:“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心照不宣地看了对方一眼,布商就代表着会进宫,会进宫就代表着要见到百里翼就不是难事,比什么强闯暗访强得多。

    乔蓁不吭声,淡定地喝着手中的白水,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有了孩子也许会更能理解这生身父母,但她实在不能明白那二位,让她放弃自己的孩子不要送给别人家养,她是死也不会这么做。

    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冷夜那师姐才会选择将自己的女儿送走?这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冷夜似乎看出乔蓁的想法,道:“乔蓁,有些答案连我也给不了你,但我相信找到师姐后,她一定会告诉你这个答案。”

    乔蓁点了点头,北冥神殿的殿主,要她现身只怕不容易。

    晚膳之时,年彻与冷夜还没有正式提出拜访,秦鼎的岳父就让秦鼎请他们过去一道用晚膳。

    三人也没有拒绝,而是换了身衣服就过去了。

    秦鼎的岳父与妻子都很热情好客,他们本来就听春鼎说过这三人都是帮助过他的恩人,自然是好酒好肉的招待,还殷勤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年彻与冷夜自然也没放过这个机会,他们都提出要假扮商队的护卫进都城,这样身份有了,掩护也有了,一路上自然会安全许多,至少面对盘查时也能更好地应付。

    秦鼎的岳父哈哈大笑,半点也没有推辞,当即就应下,自然他是不知道冷夜是通辑犯,不然只怕这答应不会如此爽快。

    秦鼎的妻子自然是与乔蓁亲热地商量起来,两人都是孕妇共同话题倒也不少,颇为投缘。

    翌日再起程时,乔蓁与秦青同坐一辆马车,而年彻与冷夜则是在外面骑马,跟着商队一道走,确实是安全许多。

    秦青看到乔蓁手中的圣琴古朴雄浑,一看就是一张好琴,出自斫琴大家的她自然认得好东西,忙想要伸手摸摸,“乔姑娘,你这琴真不错”

    “别动手。”乔蓁身子一侧避开秦青抚摸圣琴的手。

    “乔姑娘?”秦青不解地眨眨眼,“我只是看看而已。”

    乔蓁苦笑,放下琴,拉住秦青的手,“不是我不许你看,而是这琴你确是碰不得,正确来说是天下人都碰不得。”

    “这么古怪?”秦青不禁瞪大眼睛。

    乔蓁点点头,“我没骗你,不然你可曾看到我的夫君帮我拿过琴来着?”

    秦青这时候才忆起依年彻对乔蓁的重视,一路上只是搀扶,从来没有为她分劳抱过这把琴,而是由得乔蓁抱上马车,估计乔蓁不是危言耸听吓她,这琴确实就是如此古怪。

    “倒是可惜了,我看这琴比我们祖传的秦公琴还要好。”秦青叹口气道。

    乔蓁揉了揉她的秀发,“小丫头学人家叹什么气啊?往后有机会,我给你斫一张琴。”

    “乔姑娘说了可不许赖?”秦青毕竟是孩子心性,当即要她许诺。

    乔蓁笑着点点头,这样性情的小姑娘一向是她喜欢的,看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小姑年初晴,脸上的笑容一顿,颇有几分落寞,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

    永定侯府,已经进入了五月,天气颇为炎热,年初晴却是打了个喷嚏,侍女忙递上巾帕,她按过按了按发痒的鼻子。

    “可是着凉了?”一旁坐着的肚子凸出来不少的盛宁郡主关心地问。

    “没有,就是鼻子痒痒的。”年初晴道,“娘,我想着是不是嫂子在念我。”

    一提到乔蓁,盛宁郡主的表情一黯。

    年初晴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起身到母亲的身边,趴在她的膝上,“娘,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

    她不禁责备自己,大哥大嫂这么久没半点消息传回来,爹娘嘴上不说,心里只怕更为担忧,她平时也注意不提这一茬,可在刚才她就是这么下意识说出来。

    盛宁郡主轻抚女儿的秀发,“不碍事的,你哥你大嫂还没死呢,谁也不许说这个字,兴许她真的是在某地念着你,毕竟你们姑嫂的情谊很好。”

    年初晴点点头。

    年复回来时正好看到母女俩亲热的画面,面上不禁有所安慰,只是看到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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