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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大人,有钱家当家的消息了。”
他一直没能与钱家当家钱磊联系上,身为江南首富,钱家首当其冲,早就各自散开,如今终于打听到他们的消息,脸上一喜,“他们何在?”
“在城北五里路的地方。”
“走,我们过去看看。”他一跃上马,迅速往城北赶去,没料到钱家当家离开的速度如此之快,连本家都扔下了。
钱磊此时正组织众人抵抗那群如狼似虎的所谓义军,如今连地痞流氓也敢自称是义军,钱家女眷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大气都不敢喘。
钱黛晓欲哭无泪地躲在母亲的身后,对这义军更是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本来她在京中时就看上了年彻,以为自己有机会给他做小,哪里知道还没等到她再施展魅力,年彻就与乔蓁双双失踪。
这一下子就是近一年光阴,初时她以为他们夫妻二人都死了,只好听了母亲的话定下一门婚事,对方也是本地的富户,在她收心要嫁的时候,这起义就来了,她的未婚夫被人割下首级家门被破,这婚事自然再也不成了。
好在他的父亲反应快,舍下一半的家财,迅速出逃,只是水陆两路都不通,一直没能逃得更远,这几个月来,她是吃尽了苦头。
正担惊受怕之时,几名所谓义军冲破钱磊的封线朝女眷而来,钱金氏想要护住女儿,钱黛晓埋首在母亲的怀里,哪知年轻的少女永远是令人垂涎的,那些个地痞流氓出身的义军一把抓出钱黛晓。
“放开我女儿——”钱金氏想要抢回女儿。
“娘,娘,救救我”钱黛晓一边哭泣一边争扎。
“滚!”那些个义军一脚踢开钱金氏,色眯眯地看着钱黛晓,“真是细皮嫩肉,这大户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
“你们滚,给我滚——”钱黛晓惊恐地尖叫,步步后退,转身想要唤爹爹,却发现父亲受了伤,二叔父更是断了一只手,钱家的护卫再也不敌人多势众的义军。
钱家的年轻女眷不少人已被这伙强盗撕破了衣裳,她看得头皮发麻,在一只肮脏的手抓上她的时候,她尖叫出声,“放开我,放开我”
身子被推倒在地上,她的挣扎就像是给人搔痒痒一般,泪水滴落在青草地上,耳里除了污言秽语就是父亲与叔父们的怒吼声,她的心里一阵怨恨,男人的无用的结果就是女人受罪。
衣裳被撕裂,感到无望的她慢慢停止了挣扎,横竖都是死,她准备咬舌自尽。
突然,那压着她的所谓义军“啊”叫了一声,身子软倒到一边,她睁大的瞳孔看到那突然的骑在马上的男子,称不上俊美无俦,手中的大刀还在滴血,本应使她害怕,可她却觉得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章京只是看了她一眼,迅速策马过去解救钱磊等。
因为章京来得及时,钱家大部分人得以保存。
钱黛晓握紧母亲套过来的衣服,被母亲安抚的时候,她瞬也不瞬地盯着章京看,这人的高在勇猛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像天神一样出现解除了她的困境。
“晓儿,好些了吗?”钱金氏低声问女儿。
钱黛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钱金氏却是皱紧眉头,这小女儿莫不是吓傻了吧?顿时更为心疼,未出阁的女儿家遇到这等事,哪能不吓傻?
我黛晓在听到父亲与他的谈话,这才知道他姓章,是武将,心思一转,或许这才是她等待许久的良人。
她套好衣裳,看到母亲仍皱着的眉,这才做声,“娘,我没事。”
看着强颜欢笑的女儿,钱金氏一阵心如刀绞。
钱家众人随章京一道返回后方的安全阵营,钱磊也是无奈,好在大部分财产保住了,看着一家子萎靡不振的样子,现在上路赶往京城估计是不成,再说钱家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妥当。
翌日,钱黛晓梳洗过后,打听到章京的住处,往他住的地方而去,果然看到他正在打拳,那挥洒汗水的样子甚是迷人,她不由得看痴了。
“姑娘?”章京早就发现了她,皱眉唤了一声。
钱黛晓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走过去,朝章京微微一屈膝,“小女子还没谢过大人的相救之恩。”
章京扫过她故做坚强的面容,倒是个可怜的女子,收敛了一点身上的冷气,点了点头,“一件小事无足挂齿,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章某也是受人之托。”
“于大人只是举手之劳,于小女子却是毕生难忘”钱黛晓再度哭红了双眼,“若不是遇上大人,小女子怕是已经可以到黄泉报到了”
都说不用放在心上,这姑娘怎么还哭成这样?章京既无解又颇为不耐烦,正欲打发掉这年轻女子。
偏在这时,听到这少女用坚定的语气道:“救命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报答大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多疑与信任
以身相许?
章京初时一脸惊讶,随后却是皱紧眉头,这女子是不是开错了?想到她是乔蓁的表妹,勉强压抑住不悦的情绪,冷颜道:“姑娘,我想你搞错了,我救你不过是受人之托,再说我有妻有子,姑娘把这心情收回吧,我就当没有听过。”
说完,他转身欲走。
哪知道钱黛晓却是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用眩然欲泣的表情道:“大人,小女子没想过要当你的正妻。”看章京的年纪就知道他应已成婚,昨儿她思考了一宿,自己曾经差点被人玷污,只怕闺誉早就受损了,到了京城,只怕父亲也难替她寻到一门好婚事,兼之她对章京早已情愫暗生,若能嫁给他,就算做小她也认了。“小女子只想伴在大人左右,至于名份,小女子并不计较。”
章京几乎气结,她不计较,他计较,好不好?表情上再也不耐烦,“钱姑娘,这话不要再说了,会让人误会的,姑娘家还是要点面子比较好。”
钱黛晓的身子一僵,在他眼里她就是不要面子?想到他曾亲眼看到她差点受辱,大眼圆睁,止不住地泪水往下流,“你嫌弃我曾被人看过身子?”
章京知道她误会了,他对她本无心,哪来的嫌弃?不过这会儿他聪明的不置一词,就让她误会好了,只要不再来纠缠他,他就阿弥佗佛。
果然是如此,钱黛晓脸如死灰,两手揪紧自己的衣襟,他真嫌弃自己。
欧博过来找章京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与一名年轻的女子似亲热地交谈,不由得皱紧眉头,袖下更是握紧拳头,乔茵还在京中等他,他居然与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乔茵舍他选择了这武夫,一想起胸口仍如被人剜去一块肉般疼痛不已,而这武夫得到了他最爱的女人,还要背着她搞三搞四,欧博觉得既愤慨又暗含一丝惊喜,如果,如果
他的茵儿还会不会再回来?想到那灵动的少女,最珍视的记忆似浮现在眼前,那是他与乔茵最美好的时光,失去她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都如行尸走肉,再娇美的女性身体,再娇俏的容颜,都再也填不平那颗空洞的心。
人人只看到他的风流,却看不到那风流后面永远的心伤。
他的拳头攥得更紧,侧身问身边的人,“那个与章京说话的女人是谁?去给我查一查。”
身边的人却看了一眼,即道:“不用查了,昨儿章大人出去救回江南的富商,这应是钱家的女儿。”
钱家的女儿?欧博咀嚼这几个字眼,立即想到这是乔蓁舅家的人,立即就明白章京的所作所为,表情渐有几分阴狠,低头朝身边的人吩咐几声。
那人诧异地看了眼欧博,忽而想到他的风流多情,再看到钱家的姑娘长得也算是花容月貌似乎也在情理当,忙恭敬的应了一声。
欧博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不过他也不去纠正,世人如何看他,他并不在意。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钱家的女儿却是袖子掩面哭着跑远了,章京不管不顾地抬脚就走,欧博双眼却是微微一眯。
远在京城的乔茵不知道丈夫那边的事情,在给孩子做小衣裳的时候手指被细针一扎,冒出一颗血珠子,她含在嘴里,吮去那血珠子,顿觉有几分心神不宁。
“怎么了?”乔朱氏今儿个正好来看外孙,抱着孩子哄着开心,一转头看到女儿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得皱眉关心了一句。
乔茵摇摇头,“没事的,针扎了一下罢了。”
乔朱氏看她很快恢复过来,也就不再多问,拿着拨浪鼓逗得这快两个月大的婴儿呵呵直笑,挥舞着两只胖胖的小手,看起来可爱至极。她越看越喜,低头在外孙的脸蛋上一亲,这孩子甚得她的缘,比家里的孙子孙女还要可爱,“外祖母的宝贝乖孙哟”
乔茵看了眼逗孩子的母亲,抿唇微微一笑,以前俩母女尚有不小的摩擦,如今父亲赋闲在家,大哥外任当县官,她又产子,竟是和谐了不少。
“对了,女婿可有信回来?”乔朱氏突然问道。
“有的,之前还有一封,只是说战事可能要持续,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乔茵歪着头回道,一提起丈夫,她的脸上就止不住地想要微笑,一颗心早就飞到了他的身边。
乔朱氏听后放心不少,“你可要抓紧点,素日里多给他去点信,有年家的信使在,别贪懒,不然他在外找了别的女人,战后带回来,有你哭的时候。”忍不住提醒女儿,这男人就是猫,哪有不偷腥的?
乔茵斜睨了一眼母亲,“娘,你说到哪儿去了?我们况哥儿他爹不是这种人。”对丈夫章京,她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人可不是花心萝卜欧博。
“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茵姐儿,听你娘的没错,自己看紧点也省得以后以泪洗脸,再说你还要多生几个,不然往后在这章家都站不住脚。”乔朱氏恨不得戳女儿一下,只是思及现在女儿也当娘了,那手指才没有伸出。
“也总得他回来才能生。”乔茵再度拿起针线绣了起来,“反正我现在有况哥儿了,也就不急于再生一个。”
乔朱氏想想也是,叹息一声,这男人老在外就是让人操心,“对了,怎没见你婆母?”来了这么久,章荣氏连出来客套一下都没有,这真说不过去。
“去庵里看她的小女儿了。”乔茵不以为意地道。
乔朱氏一听就撇了撇嘴,那个要害她女儿性命的人到庵里伴古佛,还是便宜了呢,依她原先的意思是要送官法办的,这等恶毒心思的人留着何用?心里越发讨厌章荣氏。
永定侯府,年复匆匆迈进妻子的卧房,看到妻子正逗弄着小儿子,脸上这才浮现一抹笑容,上前伸手就想要逗一下小儿子,哪知手指才伸出去,就被妻子“啪”的一声拍开。
他不解地抬头看她。
盛宁郡主不满地道:“没洗过手,不许碰孩子。”
年复讪讪地收回手,扬声吩咐人备水,走过去仔细地洗干静手后,这才转回来俯身抱起在摇篮里面的小儿子,伸出食指逗弄他粉嫩的下巴,小家伙也不怕生,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瞧着他,都看到他的心里去。
“怎么这会儿才回来?”盛宁郡主看向坐到她身边的男人,表情颇有几分不满道。
“政事繁忙,昨儿议完事时已过了子时,就直接宿在了宫里。”年复怕她瞎想,忙将行踪道出来。
盛宁郡主才不会乱想,年复几十年来才恢复正常,一直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也没见他再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只是没他睡在身边,她睡不好,借机发发脾气罢了。
她并不是无知妇孺,微一细思就知道出大事,“江南那边摆不平?”
年复一听到她提及这事,没了逗孩子的心思,将孩子交由一旁的乳娘抱下去喂奶,再挥退一群侍女,皱眉看向妻子,“已经决定再增兵了。”
盛宁郡主听到这儿,再也乐观不起来,这仗像滚雪球那般越滚越大,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会不会打到京里?”
年复闻言,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寻着她的红唇吮吻了一阵才松开,大掌抚摩她不显年纪仍细滑的脸蛋,“放心,有我。”
盛宁郡主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彻儿和他媳妇什么时候回来?”国家出这样的事情,还是一家人在一起比较安心。
“应该快了。”
听着这老生常谈的话,盛宁郡主轻哼一声,一把推开年复,她就是想儿子儿媳了,怎么样?
年复却是反手一把拉住她倒在身后的罗汉床内,夫妻两人抱成一团。
盛宁郡主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脸上一红,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我还没出月子呢,不行的。”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是不可能这时候点头同意与年复做那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