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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轻启双唇问道,“哥哥是怎么找到你的?”
“你爹爹告诉他的,他们搬离开了京城,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你哥哥的眼神很是悲怆,想必是发生了一些大事吧!”艺娘泯了口茶,淡淡道。
“这样啊。”我把玩着茶杯,淡淡应了一声。
茶馆雅间里,我和艺娘你问一题,我答一句,我问一句,她答一题,就像两个木偶一样,不同的是,我们是在互相利用,互相打听自己想要了解的资讯而已。
“你现在在昌邑王宫过的不错,我也省心不少,在宫里,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就直接去找李总管,如果他不肯帮忙,你就派人或者飞鸽传书告诉我,我会立即解决好。”艺娘难得摒弃脸上那常年挂着的娇笑面具,板着脸正色道。
返回昌邑王宫(1)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艺娘,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们二十一人送进宫,还有,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李总管都不好管的事情,你一定能够解决好?”
“咯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孩子不能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艺娘咯咯笑着,一脸得意。
和她告别后,我直接往客栈走去,穿梭在街头,像是想到什么,我突然停下脚步。
这里,曾经,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他,那个有着凄凉、无奈眼神的妖邪男孩。
日后,我们恐怕是无缘再见了,就这样了,妖邪男孩,再见。
想通后,我长久以来堵着的心,突然一下子就轻松了。
没过多久,我回到了客栈,御林军那批人全部坐在大堂,也不点东西吃,也不说话,就那么面无表情的静坐着。
对于他们这副德性我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苦了人家店掌柜,你说,你们一伙二十几号人,坐在大堂也不吃东西,也不说话,还臭着一张脸,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还有其它客人敢进店啊。
“收整一下,立即出发。”我淡淡道。
“是。”御林军头头应答了一声,带着手下,开始把我们先前带来的东西,全部转移回马车。
在店掌柜收着几锭银子,像送瘟神一样把我们送出门后,我们开始往昌邑国出发。
在马车上坐了几个时辰,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转乘来时的那艘官船。
深蓝色的大海,微盐的海风吹打在脸上,我独自站在甲板的一角处,出神的看着前方,静静的,聆听,那海的声音。
“啦啦
遗失了,随风了,就忘了。
你随着,轻风飞向,哪个地方,
追逐那个方向,
可是,我很迷茫,
痛苦我是路盲。
你在哪个地方,
我在这个角落寻找你,
你可知晓,
你可依在等待,
我心中的那股思念,
你可在不知名的地方收到
我依旧迷茫,
寻找,等待,等待,寻找,
你还,在不在!”
返回昌邑王宫(2)
船头,红衣裙轻轻飘扬,苍凉失落的歌声从那头传来,虽然歌声声音不大,但,那不大的歌声,却被微风传遍整艘船只,这一晚,船上的所有人都不自觉走出船仓,走到甲板之上,静静的站在一旁,细细聆听眼前这个身着红衣裙,乌黑长发伴着裙摆,肆意在海风中轻舞飘扬的绝丽女孩。
“你们怎么都在?夜色已晚,都睡去吧。”一曲作罢,转过身,无意看到身后竟然站满了人,我强扯出一抹微笑,柔声劝道。
“诺。”众人齐声应道,而后,一个个返回自己的房间。
“那个奴婢想说的是,云汐姑姑,其实,你的亲人也许只是乔迁了,不必担心。”小月走至进仓口,突然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我,鼓起勇气把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冲她感激的莞尔一笑,“小月,谢谢你。我没事,实际上,我已经习惯了。”
“呵,不用谢。”小月羞赧的笑着说完,立即提步往船仓跑去。
微笑着目送她离开,低头从衣袖里取出先前艺娘转交给我的信。
发黄的灯光照耀下,我伸出手指,缓缓的,小心翼翼的启开信封,虽然鼓足勇气,可当看见里面夹放着的那张薄薄宣纸时,我的心,依旧忍不住的颤了颤。
屏住呼吸,摊开信纸,入目的是一排排,写满整张信纸的楷书字。
“妹妹,还记得我吗?我是哥哥,月生哥哥。”
“妹妹,你知道吗?在我清醒过来后,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人不是你的时候,我很失落,不过,我安慰自己,妹妹肯定出去了,肯定又是去采草药或者摘野菜了。”
“妹妹,你知道吗?当爹爹悲痛哭诉把你卖掉了的时候,我有多么多么的伤心,多么多么的难过,我恨自己,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死掉,而是晕迷。因为我,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你被卖了。”
“妹妹,你知道吗?娘亲在被赎回来的第三天,便倒床不起。她日日哭喊,日日想念你,三天后,终于病倒了。”
返回昌邑王宫(3)
“妹妹,你知道吗?本就瘦削的爹爹,在你离开后,已经变成皮包骨了,从那时起,脸上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开朗的笑容,曾经英俊的脸庞,如今,只余下淡淡忧伤。”
“妹妹,你知道吗?打仗了,那个残暴的皇上再一次下旨,让百姓加纳国税,我们在京城已经待不下去了,爹爹说,举加迁出大汉王朝,去往他族,具体哪个部落,我们暂时还不得知。”
“妹妹,你会回来看我们吗?我把信交给那个人贩子,也不知道你最后会不会收到。”
“妹妹,哥哥发誓,等哥哥长大后,一定属你回来,一定!你等着,哥哥会去救你,哥哥一定会去救你!”
泪,一滴滴自眼眶滑落,打湿了宣纸,也打湿我的心。
痛,很痛!原来,我离开后,在得到卖掉我的银子后,他们的生活依旧过的不好。
哥哥,你这个笨蛋,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
我爱你们,虽然相处只有一年,但,我爱你们。
娘亲,既然事已如此,你又何必这样呢,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云汐会很心痛吗?娘亲,就当为了云汐,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呜”
繁密星光下,船头原本站着的那个红衣女孩,突然呜咽着抱头蹲坐了下来,虽极尽隐忍,但,那痛至心窝的呜咽啜泣声,却怎么也憋不住,凄婉的随风飘逝在这片海风中。
“爹爹,我不恨你,呜,我真的不恨你,请你不要再自责了,云汐现在过的很好,这一切都是云汐的命,云汐希望,我们家永远开心幸福的生活,虽然,我再也回不去那个家。呜”蹲坐在甲板上的红衣女孩,嘴里呜咽哭诉着。
六月的海,六月的海上晚风,红衣女孩就这样,一直孤零零的蹲坐在船头甲板上,一直,一直,直至黎明,直至破晓。
在海上飘浮了十几天,我们一行人,终于重新回到了陆地上,终于可以‘脚踏实地’了。
昌邑国,就这样吧,今后便就这样了,一心一意的待在这里,待在茹姐姐的身边。
看着繁荣昌盛的昌邑国大街道,我在心里,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茹姐姐怀孕了(1)
乘坐马车,出示令牌后,我们一行人顺利进入昌邑王宫。
离别一月,再次回来,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远远的,便见数名御医从苑院走出来,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难道,我离开一个月,茹姐姐生病了?
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可把我给吓一跳,拔腿就跑,也顾及不了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茹姐姐,茹姐姐你怎么了?”无敌的速度,火箭的速度,我冲进了茹姐姐的寝殿,即便哀王刘髆也坐在一旁,我依旧当他就一空气,扑到床前,焦急的询问。
“咯咯,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陪陪家人几天?”茹姐姐微笑的看着我,伸手摸着我的脑袋。
我身体僵了一下,而后,很快恢复过来,凝视着她,道,“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才一月不见,就卧病躺床上了。”
茹姐姐脸颊泛红,额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幸好,一旁被我当透明空气的哀王刘髆开口为我解答了。
只见刘髆神采飞扬,哈哈大笑道,“你茹姐姐怎么会是生病呢!她是身怀有孕,我又要做父王了。”
“啊!怀孕了!”我睁大眼睛,惊喜交集。一直以前,我都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是后宫,母以子贵的地方,茹姐姐独宠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未受孕,我心里一直挂念着,甚至,偶尔会故意泡些添加了助孕药草的花茶给她喝,现在,她终于怀上了,我能不开心嘛!
“嗯,太医说,胎儿已经有二个月大了,前些日子一直吃不饱,原来是因为肚子里多了一个人。”茹姐姐玉手轻抚如今只些微大的腹部,羞答答的道。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茹姐姐,你速度可真快啊,我才回来,就得到一个这么好的消息,走,我们放烟花去,一定要好好庆祝庆祝。”我激动从床上爬了起来,说着就要拉茹姐姐起床。
不过,被一旁的刘髆给按了回去,刘髆皱着眉头道,“云汐,怎么才出宫一趟,变得这么莽撞了,现在月牙身体虚弱着,一定要好生的护着,多多休息,怎么能出去玩呢!”
茹姐姐怀孕了(2)
额,我被他责骂的无语了,汗,是我被莽撞了,还是你变胆小了,不就是看烟花嘛,又不用花体力,这和怀孕有关系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只得委屈的给他赔不是,“奴婢该死,奴婢今后会多多着想这方面。”
刘髆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过些日子,本王安排一批有资历的宫女过来,你虽然年纪小,但毕竟你是月牙最贴心的丫鬟,所以,这些孕期事宜你要多学学,绝对不能出丝毫意外!否则唯你是问!”
“诺,奴婢一定会护好茹姐姐。”既是给他一个承诺,也是给自己的一个命令。
“哀王,云汐还是个孩子,不要强加给她那么多的压力。”茹姐姐心疼的看着我,对刘髆说道。
谁知,一向对茹姐姐百依百顺的刘髆,竟然一改往常,淡淡的,苦涩的说了句,“宫里,从来都没有只是孩子的孩子。”
我和茹姐姐同时缄口不语,他说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我知道,茹姐姐也知道。在这后宫,孩子可以是武器,可以是挡箭牌,可以是走向权势的引路者,可以是许多许多,却永远不可能仅仅只是孩子,永远不可能
“本王先回去处理公务了,云汐你多陪陪她,有什么需要,尽管让宫人去敬事房取。”许是房间气氛太过古怪,哀王刘髆有些受不了,随意寻了个破理由,便溜了。
待他离开后,我终于可以不用再站着,直接坐床沿上,好奇的好着她的肚子。
“茹姐姐,我可以摸摸吗?”我指了指她的腹部,弱弱问道。
“可以啊,只是,现在还不明显,你感受不到的。”茹姐姐幸福微笑道。
“没关系,我就是想摸摸,感受一下肚子里的胎儿。”
我边说,边伸出‘魔爪’,颤颤的放在她肚子上,果真没有动静。
不行,再摸摸,二个月,一定能感受到一些。
这么想着,我便开始用手在茹姐姐肚子上来回摸摸,偶尔轻捏捏。
“哎哟,哈哈,云汐,我受不了了,痒痒,好痒!你不要摸来摸去。”茹姐姐突然抓住我‘肆意作乱’的爪,咯咯娇笑。
我尴尬讪笑的收回手,丢人,非常的丢人,竟然公然吃茹姐姐的豆腐,额,虽然我是无意的。
加封婕妤(1)
“奉哀王之命,茹氏贤良淑德,为皇氏添枝加叶,即日起,晋升为二品婕妤,封号茹婕妤,钦此。”
“谢哀王。”苑院全体上下在茹姐姐的带头下,集体跪拜。
“婕妤娘娘,这圣旨您可收好了,金册需正式册封那日才会颁发给您。”李总管呵呵笑道。
这是李总管第一次亲自出马来苑院,至少是我第一次见他来苑院。
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他从心底里很排斥苑院。在他第一次听我说我在苑院当差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