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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的虐待那个木桩,那般气势,把路过院子的宫人们一个个吓的快步溜走,深怕会惹火烧身。
“苑院内忧外患,唉!”看了眼院落里王后派来的那群宫人,我叹了口气,继续虐待木桩。
“小丫头,你这又是怎么了?”茹姐姐挺着大肚子,看着我,笑问道。
我气呼呼的嘟唇道,“茹姐姐,你是个笨蛋,大笨蛋!”
茹姐姐一脸惊愕,疑惑的问,“为何这么说?我哪里笨了?”
一忍再忍(1)
“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你还是什么都不过问,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去找哀王,向哀王哭诉,他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你都做了什么,一直把自己关在苑院。”我气愤的骂道。
这是我第一次骂她,我有点搞不懂她,明明想要,却又不肯去抓住,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却不肯发泄出来,看见她每晚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望着如殿方向的时候,我的心,抽痛不已。
如果是当年,她这种风范我一定会双手赞同,但,现在不同了,现在她已经再也无法抽身出来了,她已经卷入了这场宫闱风暴,她一直这个样子,我再怎么帮忙,也使不上力。
“云汐,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哀王一定是有苦衷的,我坚信。”茹姐姐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原以为她会像平常那样,要么苦笑,要么缄默不语。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苦衷?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苦衷,第一次离开你,是因为苦衷,这次又是苦衷,为什么他对你就有这么多的苦衷,对那个颜容华就没有苦衷?借口,都是借口!”
“云汐,你还没看清楚吗?我现在只有这么安慰自己,他不来,我能强拉着他过来吗?就算我强拉他过来了,有意义吗?我要的是真爱,虽然在后宫中这两个字是那么的可笑,但我要的就是这个,如果他不再爱我,我要他来何用?”
“云汐,你还太小了,纵然你在如何聪慧过人,在某些事情上,还是不能看懂。”
茹姐姐看着那进入秋季,便慢慢凋零的树叶,凄婉一笑。
经过这次对话,我了解茹姐姐现在的想法,也清楚了今后自己的定位。只要不来惹我们,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再也不管了。
安稳的过了四天,八月底的时候,苑院的太平,彻底改变了。
先是,曾经和茹姐姐争持不休的王后,近来时常会派人一会儿送安胎药,一会儿送婴孩备用衣。
一忍再忍(2)
再是,那个气焰嚣张的颜容华现在也三天两头会往这里溜哒一圈,每次从那尖酸嘴里吐出来的话,总是能气的茹姐姐和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茹姐姐的产期御医已经算出来了,大约在十一月末左右。
“哀王到,颜容华到。”看门的小太监突然尖着嗓门儿喊道。
“臣妾,拜见哀王。”茹姐姐挺着肚子,艰难的福了福身子。
刘髆连忙上前扶起,心疼的轻责道,“爱妃怀有身孕,日后这些虚礼不必遵守。”
爱妃?
我站在一旁,低头冷笑。果真变了,曾经深爱的时候,唤的是月牙,如今,是爱妃。
爱妃,听进耳朵里,如今是多么的讽刺。
“哀王,茹婕妤的肚子也没多大啊,王宫礼数还是要讲的,否则成何体统,茹婕妤,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谢哀王好意,臣妾还是不要破例的好。”茹姐姐面不改色,淡淡道。
“那好吧。”刘髆看了眼茹姐姐,又看了眼颜容华,最终妥协。
见自己又一次大赢,颜容华站在哀王身旁,灿笑如花。
“哀王,咱们赶紧把来此目的告知茹婕妤吧。”颜容华嘴角含笑,轻拉了拉刘髆的衣袖,娇滴滴的撒娇道。
刘髆面露难色,没有说话。
“哀王找臣妾有何事?”茹姐姐心疼他那紧皱的眉宇,主动开口寻问。
刘髆看着茹姐姐,吱唔了半天,又看了眼我,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害的我和茹姐姐紧张死了。
颜容华适时的站了出来,咯咯笑道,“哀王为何不说了?哀王疼爱臣妾,想让茹婕妤这边做几批中秋佳节那晚燃放的漂亮烟花给臣妾,共同在如殿欣赏,相信茹婕妤不会拒绝吧?”
原来是这样
茹姐姐无比失望的看向哀王,没有立即回答颜容华,只是直直的凝视着他,这个曾经日日夜夜喊自己月牙,发誓一辈子对她好的男人。
一忍再忍(3)
她多么希望哀王能够否认,她多么的希望哀王能够不要用歉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那只是希望而已,现实永远是残忍的。
“好,云汐,派人把我们库存的烟花全部搬到如殿去。”茹姐姐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
“哎哟,真是多谢茹婕妤了,茹婕妤果真通情达理。”颜容华咯咯笑着吹捧了一句。
刘髆有些受不了茹姐姐失望的眼神,掸了撞衣袖,道,“既然事情已经办妥,那本王先走了,爱妃多保重身体,本王下次再来看望爱妃。”
我失望又愤怒,站在茹姐姐身后,狠狠的瞪着刘髆和那个嚣张妖女。
刘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茹姐姐,你明明爱她,不是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阳光透过窗户,斑斓的照了进来。
茹姐姐失望的眼神,深深的揪着我的心,也许,也揪着他的心。
算了,就让这个该死的男人离开吧,没有他,我和茹姐姐还有未出世的宝宝一样可以活的很好。
在我以为刘髆和颜容华这下子总该要离开的时候,颜容华突然又道,“听闻茹婕妤全身会散发一股清香,实是羡煞臣妾,据说茹婕妤曾经也如臣妾一样,没有任何体香,为何后来会有这等清香?不知茹婕妤可否传授一二。”
看着颜容华得寸进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我两个小拳头被攥得关节泛白。
“容华妹妹听错了,臣妾这体香是天生的。”茹姐姐淡笑道。
颜容华似是没想到茹姐姐会反抗,先是一愣,而后,反驳道,“宫中盛传,臣妾怎会听错,茹婕妤不愿分享便罢了,何必要欺骗臣妾。”
她说完,还故意朝哀王做了一个仿佛受了千般委屈的表情。
“爱妃,独乐不如众乐,你便拿出来分享一下吧,本王定会重赏!”刘髆轻搂着颜容华,淡淡的对茹姐姐道。
茹姐姐失望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用冷若冰霜的语气对他讲话,“回哀王,臣妾没有什么方法可传授,体香是天生的,哀王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劲爆!丫鬟怒煽娘娘(1)
刘髆当然清楚,他清楚的不得了,他知道那体香液是我做的,他也知道只要用那体香液泡几天澡,就可以清香永生,可是,他不会揭穿茹姐姐的,如果他揭穿了茹姐姐,茹姐姐便是欺君,轻则关进冷宫,重则仗毙。
有一瞬间,我在刘髆的眼里看到了心疼,不忍,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哀王,你倒是说说看,茹婕妤的体香究竟是天生,还是近年来才出现的!”颜容华很显然是知道体香液的事情,所以一个劲的追根究底。
虽然不知道刘髆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宠爱她,但我确确实实的在他看向颜容华的时候,从中看出了不屑、厌恶。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努力分析,一定要把其中的关系整理清楚。
“爱妃,带本王回如殿。”刘髆没有回答颜容华的问题,淡淡的对颜容华说道。
虽很是不甘,万分不情愿,但毕竟她只是个宠妃,哀王都已经发话了,她哪敢继续,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只是,临走前,瞧着茹姐姐冷漠的脸,她眼底闪过一抹狠毒,嘴角含笑,咯咯的搂着刘髆的胳膊。
“哀王,既然茹婕妤都这么说了,臣妾也无话可说,只是,臣妾想闻一闻,满足一下心中的好奇之心,您看如何?”颜容华娇笑道。
刘髆想都没有想一下,直接点头同意。在他看来,都是女人,闻闻无妨,只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就他这么一个点头同意,直接造成了多大的后果。
“茹婕妤,我也就是闻闻而已,你何必冷着张脸。”颜容华凑在茹姐姐耳边,怪声怪气的嘀咕。
“容华妹妹如果闻完了,可以回去了,烟花怕是已经送到如殿了。”茹姐姐淡漠的看着前方,冷冷道。
“回去啊,好啊,臣妾现在就去,你臣妾也一并送回去!”颜容华坏坏一笑,突然双手对准毫无防备的茹姐姐用力一推。
劲爆!丫鬟怒煽娘娘(2)
“啊”茹姐姐惊恐的大声尖叫,眼看着就要摔倒地面上,茹姐姐双眸布满了绝望,悲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最后关头,刘髆冲了过去,一把抱住茹姐姐,这才免了一场大灾难。
“茹姐姐!”我尖叫着冲到茹姐姐身边,惊慌失措的抱着她,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天知道刚才我有多么的恐惧,我被吓呆了,这一跌如果摔下去,我真的不敢想像,弄不好,一尸两命也是可能的。
幸好,呜,幸好你没事,幸好
“呜,呜”愣了许久,被吓呆了的茹姐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仿佛要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生的气,全部用泪水发泄出来。
“月牙,本王在这里,不要哭,本王会一直这里。”刘髆轻拥着茹姐姐,柔声安慰。这声音发自内心,不同于和颜容华的虚情假意。
茹姐姐只是紧紧的抱住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落泪。
看着梨花带雨的茹姐姐,再看着那个得意忘形,此时又气急败坏的颜容华,我气不打一处来。
“啪啪!”
“贱女人!”
终于,忍了这么长时间,我再也忍不住了,怒发冲冠,怒火已经突破了仅有的理智。
用轻功向那个嚣张过分的颜容华飞了过去,飞到和她一个高度,啪啪两巴掌煽过去。
该死的,敢动我的人,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害我,但,绝对不允许你伤害我在乎的人,贱女人,你已经触及到我的底限了。
那被左右开弓连煽数下巴掌的颜容华,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恐怕,嚣张如她,永远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仅六岁的小孩子煽巴掌。
“啊”
“贱婢,竟然敢欺主,呜,哀王,您可要为臣妾作主!呜,传出去,臣妾就没法活了,到时候,臣妾的父亲一定会发怒的!”颜容华肿着一张脸,哭哭啼啼,见哀王只是冷漠,没有任何反应,立即抬出自己最有效的王牌。
暗房面壁思过(1)
好吧,我承认,在打她之前,一向理智的我,这一次真的没有考虑后果。但是,我不后悔,永远不会后悔,即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狠狠的揍她一顿。
哀王,刘髆,一会儿看看柔弱可怜的茹姐姐,一会儿看看气急败坏的颜容华,最后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传本王旨意,茹云汐,身为昌邑王宫一等丫鬟,手掌从三品御前尚仪权力,今日,却明知故犯,以下犯上,掌掴容华娘娘,实是罪大恶极,念在曾功不可没,特罪将其押至暗房,面壁思过一月!”
“哀王,臣妾不服,怎么可以罪的这么轻,以下犯上,掌掴主子,理应问斩,罪灭九族!这个小小贱婢,何来功德?臣妾不服!望哀王重新考虑。”颜容华泼妇般大声嚷嚷。
刘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厌恶的大喝道,“不服?你哪来的那么多不服!以下犯上?难道,你刚才对茹婕妤的动作,就不算是以下犯上了?如果茹云汐理应问斩,罪灭九族,那你,和你父亲也同一样逃不过!”
“臣妾臣妾刚才不是故意的,臣妾是无意失手!”颜容华故作可怜的慌里慌张解释。
刘髆没有理会她,只是轻轻拥着茹姐姐,一脸心疼。
茹姐姐在听到我被罚面壁思过的那一刻,出奇的冷静,不过,我还是从她眼底看出了怜悯,看出了不舍,看出了心疼。
不久,御林军来了,把我押至冷宫旁不远的暗房,那里是专门惩罚稍有身份的宫人和娘娘、小主的地方。
暗房,比我想像中的样子要好很多,没有蛇虫鼠蚁,只是一排排小格子牢房,不同于冷宫,也不同于天牢,这里每间牢房都是全封闭的,只留给你一个不足书本大小的天窗,面壁思过,在这里,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