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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许三多。嗯,大傻瓜。”高城笑道:“一个比我们任何一个都聪明的大傻瓜,他像一颗钉子,让我不得不把断了的腰挺直。”
走在前头的袁朗忽然转过身,“哎,我说你们两个真的骨折过没?”
高城和成才互望了一眼,不知道这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可说真的啊,真的。”袁朗一脸认真地说道:“骨折过的地方重新长好,后会比没骨折前更结实。这可是医生跟我讲的,你们啊”他故作神秘道:“因祸得福了。”说完话,袁朗又扭回身继续向前走,像是从没参与过身后的谈论。
成才默然,那时的痛苦换一种解释,竟然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高城愣了半晌,噗嗤一声乐了,“死老A。”被打折过,接好了,才能更结实,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庆幸曾经被打折。
利刃出鞘
日复一日,时间在不经意中流逝,第二个月的培训已经接近尾声,方锐办公桌上放着一摞厚厚的成绩册,从上往下按照除去八名老A后,所有参训人员的分数由高到低排序。
方锐瞟了眼斜倚在窗边袁朗,指着成绩册道:“有底了?”
“没。”袁朗悠悠道:“现在只能看个大概。”
“那”方锐:“有合适的队长人选吗?”
“伊力的观察力不错。”袁朗:“翁诠的技术全面,人也稳重。”
“很好。”方锐:“可以进一步考察。”
袁朗:“我现在着急的是二十人的大名单。”
方锐:“以现在的测评来说,这四十人中挑谁都是可以的。”
袁朗:“我担心”
“铃”袁朗的话被方锐办公桌上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我是,哪里?明白好,由‘利刃’负责执行。”方锐撂下电话对袁朗说:“你要的机会来了。”
袁朗:“哪里?”
“石化镇。”方锐:“叫你的人一起去。”
袁朗收起了懒散的模样,“明白。”
训培基地的上空拉响警报,直到领完装备上了黑色的特警车,学员们才意识到他们是真的要出任务。
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飞驰,坐在摇摇晃晃的车里,沈飞跃从弹匣中退出一颗子弹,看了看弹头又放在手中掂了掂,“真实弹。”
拓永刚:“怕啦?”
沈飞跃重新装好弹匣,“哪有。”
相比之下,老A们就要放松很多,他们经常面对这样的临战状态,会在接到任务的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心理调整好。
吴哲悄悄捅了下坐在副驾上的袁朗,贴着他的耳朵问道:“来真的?”
袁朗懒洋洋地瞪了他一眼,“假的。”他转了转脖子,把头抵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烂人!”吴哲小声念叨着,气鼓鼓地坐回到位子上,一个空的矿泉水瓶精准地砸中他的头顶,吴哲看了眼还在装睡的自家队长,只能向空气挥拳发泄心中的不满。
“锄头。”C3的小脸凑过来,他朝袁朗的方向努努嘴,“怎么说?”
“不妙。”吴哲认真道:“看烂人的意思,这回是真章。”
齐桓悄声道:“大家伙精力集中点。”
“明白。”
老A们知道齐桓的意思,虽然是‘利刃’出任务,可他们是要给兜底的,毕竟从实战经验上来说,‘利刃’还太嫩了。
石化镇地处山区,幅员面积115平方公里,常住人口3万,民众主要从事种植和养殖业。
案件发生在镇西侧的私人采石场,因场主拖欠工人工资导致发生纠纷,因镇领导与场主私交甚好,对工人们反映的情况不闻不问,最终导致4名工人将采石场主全家劫持,并在场内布置了土雷。在将采石场主殴打致死后,4名工人提出了索要500万现金和一部汽车的要求,若是不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要炸掉采石场。一旦采石场被炸,不仅人质生命不保就连周边的百姓也要遭殃。当地民警在接到报案后就火速赶到现场,面对如此大量的土炸药,他们也没有解决办法,只能求助上级单位。
三辆全黑的特警车驶入镇子顿时引起了轰动,百姓们蜂拥而至,都想一睹这支队伍的真容。然而,特警队员们跳下车后,有相当一部分人失望了,因为他们每人头上都戴了黑色的面罩,浑身上下被黑色的作战服包裹。
袁朗在与现场负责人对情况进行沟通后就快速折回,高城:“怎么说?”
“已经有人质死了,上面下令在匪徒没有放弃抵抗前予以击毙。”袁朗声音平缓,似是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高城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袁朗:“你我各带一队,你们从前面走,我们去后面。”
“好。”高城:“保持联系。”
袁朗看了眼高城所在B组的狙击手伊力和杨凡,开口叫道:“A4。”
成才:“到。”
“你跟B组。”袁朗嘱咐道:“多照应点。”
成才:“是。保证完成任务。”
袁朗又往身后看了看,“A2、A3,你们也跟B组。”
“是。”
见齐桓和吴哲也跟了过去,袁朗又补充了一句:“保持频道畅通。”
10分钟后,与劫匪的谈判陷入僵局。谈判专家告诉袁朗,劫匪们的情结很不稳定,采矿主的死把他们逼上了绝路,任何一点小刺激他们都会再动杀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根本就不想以条件交换人质,因为他们觉得杀一个人是杀,多杀几个也是杀,杀这种人就是在为民除害。
“他们当自己是什么?绿林侠客嘛?”展鲲一拳砸在土地上,指骨隐隐作痛。
“他们要动那孩子,不能再耗下去了。”袁朗放下望远镜,冷静地下达命令:“狙击手准备。”
成才:“B7点准备完毕。”
伊力:“B9点准备完毕。”
杨凡:“B15点准备完毕。”
翁诠:“A11点准备完毕。”
“B组突前小分队注意,石墙后有一名匪徒和一名人质。”袁朗:“狙击手解决目标后马上展开救援。完毕。”
高城:“明白。完毕。”
突前的齐桓轻轻摇了下左手食指,身后的突击小分队呈扇形散开。
高城:“注意人质安全。”他轻轻按了下身边闻人羽的手臂,“别绷得太紧,动作变形了。”
“嗯。”闻人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他望着前方寂静的山梁,深吸了一口气。
“各小组注意。”袁朗:“劫匪有异动。”
“砰。”袁朗话音刚落,成才已经开枪,企图杀害人质的劫匪被成才击毙,然而B9与B15点却没有动静,虽然对任务再清楚不过,但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开枪,这让伊力与杨凡同时卡壳,摸了这么多年枪,此时他们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袁朗大声呵道:“A2协助!”
突然倒地的劫匪惊动了还在埋藏炸药的同伙,两名劫匪掏出打火机伺机要点燃炸药,吴哲一枪打中其中一人的肩头,齐桓突进飞身扑跃,一个抱摔将匪徒制伏在地。吴哲以最快的速度扯下一方被单,将孩子连头带脚蒙住,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看着跟在身后还有些愣神的闻人羽,齐桓大声叫道:“看什么呢?还不快把炸药引线切断!”
“噢。”闻人羽连忙去找引线,拐角处突然闪出一道寒光,高城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抬手架住对方的西瓜刀,手腕一拧力道猛加,“铛”一声脆响刀子掉落,甘小宁飞起一脚踹在劫匪的腰际,对方吃疼跌倒在地上,马小帅蹿上前将其摁住。
举枪的瞬间,翁诠没有迟疑,可劫匪却突然从他的瞄准镜中消失了。只差一步,但这一变故,却很可能给突击组的工作带来麻烦。直到拓永刚和沈飞跃带人将最后一名劫匪成功捕获,翁诠才松了一口气。
任务结束了,袁朗在与现场负责人简单交接后,就带领自己的人撤离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沉闷,“利刃”的成员们一言不发,就连高城几人也都没有言语,因为他们都明白,这次任务“利刃”表现不好,若不是老A们在关键时候沉着稳健,给了“利刃”强有力的支援,任务不知道会被搞成什么样子。
此次“利刃”的处子秀,非但不精彩,严格点说就是铩羽而归。
重整旗鼓
回到基地后,袁朗嘱咐众人把装备交回后,就一头扎进了方锐的方办室。
高城、拓永刚和沈飞跃回到宿舍怎么呆着都别扭,吃饭不香,睡觉不酣,总觉得心里特堵得慌,哥儿几个凑起来一合计,决定去方锐的办公室找袁朗聊聊。
办公室里,袁朗正坐在方锐的办公桌上喂馒头,抬头看见他们进来,随手将狗粮放在了桌上,“怎么?刚出完任务,不嫌累?”
沈飞跃:“我们”
“我们请求加练。”拓永刚瓮声瓮气道:“这回任务,我们表现不好。”
“哦?”袁朗:“高副营长呢?”
“那啥”高城:“练吧,练练大家心里都舒坦。”
袁朗:“全队放假一天,这是规矩。”
“可是,‘利刃’的状态”高城:“如果不是实战,我们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差距有这么大。这回的任务虽说是以老A为主我们配合,但咱们就像两个齿轮,只有咬合上才能步调一致,否则”
袁朗了然道:“我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但是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初次经历实战对于士兵们的心理来说是个考验,我们要留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这当中也包括你们。”
高城担心道:“放松时间过长,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斗志。”
“放心,不会太长。”袁朗痞气十足地笑道:“到时候还要高副营长帮忙呢。”
“帮忙?你又要我帮忙?”高城摆出一副赖得搭理他的模样,“怎么帮啊?”
袁朗神秘兮兮道:“天机不可泄漏。”
高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死老A,我告诉你少来这套啊帮忙到底帮啥忙?”
袁朗伸胳膊搭在高城的肩上,“你煽风,我点火。”
噗拓永刚乐不可支道:“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拉台唱大戏。”
沈飞跃故意哑着嗓子说:“啊哦,演出开始了。”
与袁朗一番谈话后,三人的心里都轻松了不少,也许早就注定今晚会是个不眠夜,但这是他们与‘利刃’所要共同面对和承担的。
特训基地里一片寂静,这是“利刃”归来的第二天,这两天基地里没了往日的喧闹,显得有些过分安静。培训依旧照常进行,只是学员们没了以往的欢声笑语,训练之余少有人说话聊天,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大部分人选择以沉默渡过。
“两天了,还没缓过来?”方锐磕掉香烟上堆积的烟灰,“你就真这么放手不管?”
“这是正常现象。”袁朗:“初上战场的人都会有些不适应,我已经安排了心理辅导小组进入,当然他们能自己调整过来最好。”
“这个案子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参与。”方锐:“你就是想让他们都身临其境感受一下实战吧?”
“嗯。”袁朗抓过方锐桌上的水杯,咂了口茶水,“三个狙击手中,翁诠心理素质不错,应变能力差了点。”
方锐笑道:“他啊,就是隔了一层窗户纸,需要有人帮他捅破。”
“你是说让我去捅?”袁朗抱着水杯靠在桌边,耍无赖道:“要是拍打好了,我可就舍不得留给你了。”
“瞧瞧,臭臭毛病又犯了不是?”方锐:“呐,说说别人,高城怎么样?”
“全局掌控和大方面协调,他都没有问题。”袁朗:“他所欠缺的是小组协作配合经验,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少有小组行动机会所致。”
方锐:“这么说,冯晋选他,十分合适。”
“嗯,包括拓永刚、沈飞跃、甘小宁和马小帅。”袁朗:“他们的进步有目共睹。”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揽臂于胸前,“对于初上战场的‘利刃’来说,通过这次任务,他们会走向成熟。”
“我套用李阆的一句话。”方锐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慢悠悠说道:“老A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袁朗勾起唇角,轻轻吐出两个字,“当然。”他从兜里掏出哨子,扽着哨绳在手中玩耍,“袁地主,要叫长工们起床了。”
“你啊”方锐无奈地摇头道:“真不知道你脑子到底是啥构造。”
“哎,我说死老A,你还有完没完?”高城推门进来,“这都几点了?吹不吹哨啊?”
“瞧见没?”袁朗冲方锐挤眼笑道:“高地主也不比我心软。”
高城瞪眼道:“谁能跟你比啊?”
噗,袁朗笑笑拉上高城道:“走,做思想工作去。”
稀沥沥的小雨中,尖锐的哨声扯破夜空。
四十人在规定时间内列队站好悄然无声,相比于先前夜间紧急集合的狼狈,现在的他们对于这种突击性检查早已习以为常。
“等着我训你们呢是吧?”袁朗从队列前踱过,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