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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民,你快告诉孤,母皇究竟在哪里?”易泛泛见韩于墨迟迟不答,女帝脾气又上来了。
韩于墨皱眉,表情越来越冷。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易泛泛。
“听着,小女帝,如果你还想要找到你母皇的话”韩于墨在这里故意顿住,看了一眼等待下文的易泛泛,慢吞吞地说道,“首先,你必须要改掉自己的尊称‘孤’,在这里,是没有任何人有尊称的,所以你以后都要自称‘我’,这是这个国度的基本国情。”
易泛泛严肃着小脸,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韩于墨厉声打断。
“你难道不想找到你的母皇么?”
易泛泛咬住牙根,忍住想要说的话,心中不忿。
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像女人一般高,站起来更显挺拔,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想她凤临国女帝素来都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人,忽然之间被人用这种角度俯视,而且还要被勒令去掉代表皇家威仪的尊称,这种束手就擒的感觉,让易泛泛心中很不好受。
这个粗鲁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身为皇室继承人的权威,而且身为女帝的她还不能反抗,易泛泛越想越委屈,但是为了母皇,她却必须忍。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将他处之极刑,扔回凤临宫里当嬷嬷。
韩于墨继续道:“其次,你不许再叫我贱民,这是对别人的基本礼貌,懂了吗?”
易泛泛瞪着韩于墨:“懂。”
话虽是这么答,眉宇之间的倔强之色未能退却半分。
韩于墨也不介意:“那么现在,我要带你去医院,可能用你的说法是叫‘太医院’,你身上的衣服太过惹眼,所以必须要穿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才能出去,可以接受吗?”
易泛泛扫了一眼韩于墨手上伤风败俗的衣服,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
她再三思量,为了顾全大局,于是易泛泛忍痛道:“可以接受。”
韩于墨十分满意这个结果,坐在大床旁边准备给易泛泛宽衣,却被易泛泛猛地打断:“放肆,孤的我的身体是尔等贱民你这种人能够随意触碰的吗?!”
“好,我不碰你。”韩于墨把衣服扔给易泛泛,举起双手,“你自己来。”
易泛泛瞪了韩于墨一眼,忍住浑身的酸痛,自己动手穿衣服,但是因为不熟悉这个国度奇怪的衣裳,所以磕磕巴巴穿了好久也依然没有将自己光裸的身体套进衣服里。
韩于墨早就在她完全褪去衣衫打算当着他的面换衣服的时候,就绅士地背过身去不看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女帝没有贞操观,但是他还是有局部尚未泯灭的良知。
施茹有些看不下去,眼前这个没有礼貌的小丫头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在小丫头把自己胸口上的伤口弄得更加鲜血淋漓之前,连连上前,帮小丫头穿上衣服,套上鞋袜。本以为小丫头会像训斥韩于墨那样训斥她,却没有想到小丫头十分有礼貌地跟她说谢谢。
原来是因人而异啊。施茹心中暗忖。
因为大幅度的抬臂伸腿动作,易泛泛胸口上的伤口受到牵扯,鲜血很快就浸透了单薄的运动服。
“韩董,你看怎么办?这件衣服太薄了。如果就这样沾着血出去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施茹担心今晚庆功宴围观的狗仔们还未离开,在发布会之前弄出丑闻对票房影响太大,很容易被影评人视为炒作带头煽动大众情绪,之前这样的票房惨败例子不在少数。
韩于墨径直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小女帝穿上,又将小女帝搂在自己怀中,长臂强劲而有力,很好的遮住了小女帝身上的血迹:“这样就可以了。”
易泛泛听到了刚才的对话,知道他们是在为自己着想,所以尽管心中对这个男人十分厌恶,却强忍着冲动没有推开他,任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搂着自己。
施茹十分意外,在她印象中,韩于墨一直都是一个有严重洁癖的男人。刚刚他说要去监控室查点事情的时候,都不忘先去洗澡间淋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却直接把自己的西装给易泛泛套上,也不怕她身上的血迹沾染到他的身上。
这果然也是因人而异吗?施茹暗忖。
韩于墨侧过身子吩咐:“施茹,首先,把这里清理干净。其次,找私家侦探抹去这里一切关于易泛泛的痕迹。最后,让人处理今天留在这个酒店里监控的保安,让他们不要多嘴。”
施茹有些愣神,有些不敢置信:“韩董,难道她真的是?”
韩于墨看了一眼施茹,语气有些沉:“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施茹,我以为你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来至少能够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施茹被韩于墨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憷,那眼神说不上森冷,但是施茹明白,韩于墨是动了真格的。
“是,韩董,我马上交代人去做。”施茹赶紧点头。
韩于墨瞥了一眼她,便搂着小女帝离开这个充满血气的房间。
——————
易泛泛被韩于墨塞到一个马车那么大的盒子里,这个盒子很奇怪,有四个轮子,而且还会动,里面会吹冷风,会奏乐,易泛泛甚至可以从盒子里看到窗外的景色。
粗鲁的男人管这个盒子叫做兰博基尼。
窗外的景色,是易泛泛做梦也想不到的漂亮与高速。
灯火霓彩,五光十色,闪耀着致命的诱惑。
易泛泛像是一个初生婴儿一般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她趴在窗户边上,时不时地问韩于墨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对新生事物的好奇心已经完全击败了易泛泛对韩于墨的敌意。
她甚至觉得韩于墨好厉害,作为一个文弱的男人,竟然会懂得比女人还多。
易泛泛决定收回想要将韩于墨处之极刑的决定,她不能对智者不敬。
韩于墨表现得十分有耐心,如果施茹在这里,一定会惊讶,毕竟像他这种连命令都不会重复第二遍的男人,竟然会反复给易泛泛解释为什么广告灯箱里的人会发光。
“真漂亮的灯箱,要是孤也能在里面发光就好了,这样,母皇就一定能够看得到。”易泛泛有些痴迷地望着车窗外的廊灯街火,夜色让她放下防备,不知不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了口。
“我可以送你一个灯箱,然后把你的相片放在灯箱上,那么你也可以像她们那样发光了。”韩于墨竟然很认真地给易泛泛愚蠢的想法提出了建议,他自己说完都有些不可思议。
“真的?”易泛泛惊喜地回过头,定定地望着韩于墨。
车窗外顽艳的灯光在易泛泛身后飞速流过,牵扯出一道道璀璨至极的流光。
但是韩于墨却觉得此时易泛泛的笑颜比窗外的流光好看百倍。
原来这冷冰冰的小丫头笑起来的样子是这样的,乖巧娇憨,就跟老爷子养的小京巴“韩将军”一样,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戳瞎她。
舐犊之情顿生。
韩于墨突然有种想要把眼前这个小京巴当女儿养大的冲动。
他可以教她吃饭教她睡觉教她做/爱,教她所有一切他想让她学的事情。
我们的韩家小少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意识到萝莉控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噢耶,夕雾终于更新了。求抓虫子。
正文 5【chapter4 忠犬的吻】
一念起,千山万水。
韩于墨一边开着车,一边状似无意地和易泛泛闲聊。
“小女帝,你觉得这个国度怎么样?”
易泛泛把脑袋凑到车窗边,望着窗外的流霓,声音低沉:“这里很不错,工艺制造都要比孤的国家繁荣昌盛,到目前为止,除了你,孤还没有遇到任何让孤不愉快的事情。”
还真是个简单直率的小女帝呢。
韩于墨额角抽搐,继而循循善诱道:“那你找到你母皇之后打算怎么做?离开这里吗?”
易泛泛沉默了半会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不知道,孤不知道母皇会不会有办法回去,但是竟然她曾经能够从这个国度还魂到凤临国,那么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应该是有迹可循的,孤可以用她的步骤再试一次。”
韩于墨道:“如果你母皇也没有办法回凤临国呢?”
易泛泛十分坚定:“那我和母皇就一起想办法回凤临国。”
韩于墨漫不经心道:“可是你的国家已经灭亡了。”
“可是孤还活着!”
易泛泛猛地打断韩于墨,冰冷的声音,蕴含着上位裁决者才有的坚定。
但是尾音却带着些许稚嫩少女的轻颤。
“孤不能放弃孤的子民,她们是凤临国的血脉,是凤翔大陆的传承,只要孤还活着,就绝对不能放弃她们其中任何一个!孤不能让她们在外臣贼子手下仰人鼻息!孤不能让母皇传承给孤的凤临国毁在孤的手中,这是孤的使命。凤临国的女帝还在,凤临国就不会亡国!”
易泛泛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正背着韩于墨望向车窗外的流景,大片的阴翳洒落在她纤瘦的肩膀上,所以韩于墨并没有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但是他却可以看到她微微颤抖的双肩,以及她竭力平息的喘息。
这样的重担不应该是承担在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身上。
韩于墨心中叹息。
“对不起。”
他发自真心地道歉。
易泛泛听到这话,浑身的刺又开始竖起。
她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韩于墨,声音冰冷。
“孤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心里嘲笑孤,为什么孤都跳下祭台自寻死路了现在却还要惺惺作态深明大义谈什么顾及国家子民!孤才不会在意你的嘲笑!尔等贱民懂什么?!”
易泛泛黑漆漆的眼眸在夜色中映着车窗外灯火,熠熠生辉,显得格外夺人心魄。
她眼角的炽人风华,让韩于墨有些挪不开眼睛。
车厢里的空气静默半晌,只听得到彼此呼吸的声音,韩于墨突然轻笑出声。
他双手打着方向盘,一声不吭地将轿车从主车道上开到一旁的花园拐角处,动作行云流水,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静静地望着副驾驶车位上的易泛泛。
那只落魄却依然骄傲的小女帝。
他温和地笑了笑,调整姿态,努力让自己散发出忠犬的光芒。温和的,人畜无害的,毫无攻击性的忠犬,而不是一个要将眼前这只炸毛的小狮子驯服的驯兽师。
韩于墨知道,忠犬才是最容易跟女帝沟通的物种。
“我知道小女帝是对她信任的子民失望了,所以才会想要报复她的子民。小女帝不是不疼爱她的子民,只不过,她也会生气也会哭泣也会有受伤的一天。”
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太过温和,声调又太过就低沉。
他轻而易举地抚平了易泛泛躁动的情绪。
易泛泛睁大眼睛看着韩于墨,静静的,没有说话。
韩于墨轻声道:“我尊敬的女帝陛下,请相信我对您没有任何恶意,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在这个国度成为您最有力的爪牙,替您重修王座,重造帝国。”
易泛泛冷着小脸道:“孤为什么要相信你?”
忠犬的光芒消失不见。
韩于墨温和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绝对不会像那个人一样背叛你。易泛泛,上一次你输了整个国家,但是这一次,在这个国度,你已经没有输赢的资本。”
现在是驯兽师式的威逼利诱。
易泛泛在韩于墨软硬兼施双管齐下的循循善诱下终于弃械投降。
的确,在这里,她着实是没有输赢的资本。
易泛泛不想让自己在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面前落了下风,所以便端着女帝的姿态,清了清嗓子,冷傲道:“既如此,在找到母皇之前,孤便允许你辅佐孤。”
好像是多大的施舍似的。
被夺去皇冠却依旧装腔作势的女帝陛下啊。
韩于墨忍不住宠溺地笑了笑。
他突然正色道:“易泛泛。”
易泛泛端着一张小脸道:“说。”
韩于墨道:“你刚刚又违反了两条规定。”
易泛泛闷不作声。
韩于墨道:“第一,不准自称‘孤’,这是这个国家的基本制度,就和你的国家犯了法要坐牢流放砍九族一样。如果让别人听到你在他们面前这么自称的话,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今晚我已经提醒过你一遍,所以,作为礼貌,你必须要向我道歉。”
所以,驯兽师本能又被激发出来了么。
易泛泛没有理由反驳,她自幼庭训,熟读《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