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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续姻缘-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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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李福全给她弄了厚厚的一咋子宫里面不外传的御菜方子,这些佳肴于她而言不过是按照方子比葫芦画瓢地动动嘴皮子指挥一下而已。前个儿孙大娘按方子掌勺裹了蜂蜜炸的时候,如画就在一旁看着,结果那油星子直接溅到了她的手背上,吓得她慌忙拿袖子挡了脸。
  女人们这边散席早,可男客那边酒意还正酣。因为林统领家只来了林夫人,林夫人用过饭就回去了。梅氏因为身子不便,就随着林夫人一起出门了。余下的夫人继续喝茶聊天,直到孙大娘家的小孙子宝柱过来传话,说前院的大人们已经起身了,才纷纷告辞。
  如画没嫁过来之前,小宝柱就在隔了一条街的弄堂里跟一群孩子一起识字儿,倒不是为了读书挣个功名,不过是不做睁眼瞎罢了。如画嫁进来之后,平日里府里人手足事情又不多,小宝柱依然继续每日里去认半天字儿,孙大娘夫妇甚是感激。今个儿家里忙,小宝柱一早就自告奋勇的要留在府里干活。
  如画送完女眷出门,回房发现齐泰醉醺醺的摊在卧房外室临窗的大炕上,孙大娘正端了一大碗醒酒汤站在一旁,一副想灌他又无从下手的样子。
  看到如画回来,孙大娘舒了口气赶紧迎上来,“奶奶,爷这回可真是喝大了,您喂他一碗醒酒汤解一解吧。”
  厨房还有一堆事儿,孙大娘放下托盘匆匆离去了。
  只是红绸帮着如画折腾了一头汗,才勉强给齐泰灌了小半碗,这醉鬼就是不张嘴,泰半都撒在了衣服上。
  如画只好让红绸打了盆水放在炕沿上。
  挥退了红绸下去休息,如画帮齐泰去了鞋子,使劲把他的两条腿往炕里面抬了抬,又爬上炕把他的外衣给解开。
  齐泰的衣服半边压在身子底下,如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拽出来。看着里衣领子也湿了,如画只好把里衣也给他剥了,露出来男人精壮的胸膛,如画的手指情不自禁的的划过那健壮紧致的肌肉,有些脸红又骄傲,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呢!
  如画挽了袖子打湿了白棉布脸巾,一点一点地擦拭齐泰的眉眼脸庞,男人睡梦中不满地紧蹙眉头躲了几躲,被如画按住了脑袋不许动。
  不知道是水凉还是如画按的太用力了,或者是醒酒汤起了作用,当如画重新在脸盆里投了投脸巾转回身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那个刚刚还睡得死死的,脸和脖子一样喝的红彤彤的男人迷着眼经正望着她。
  如画还以为齐泰是酒醒了,叫了两声都没回应,她才知道醉鬼还是醉鬼,不知道抽什么风挣了眼而已。
  如画轻哼了一声,继续给他擦脸,男人睁着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半天才知道扯着嘴角傻笑,如画才不会回之微笑呢,趁着醉鬼睁眼的机会数落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闻闻你身上的酒味,真是熏死人了。。。。。。”
  好不容易把齐泰的上半身擦了个遍,如画把脸巾扔进身侧的盆子子,正准备下炕收拾,不曾想刚转身就被一股大力拉到在男人身上,头晕目眩之际男人翻身而上,如画听到“哐当”一声,八成是放在炕沿的那盆子水被踢到了地上。如画刚惊呼了一声“盆子洒了!”就被男人密密麻麻的吻了上来,一嘴的酒味迷得如画好似也醉了一般,什么都顾不得了,只知道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热起来。
  如画仿佛已经被放在了火上烤着,可身上的男人突然一动不动了,如画叫他一声他不应,推他一下他也动弹,如画使劲从男人身子底下移出来,才发现人家已经睡着了。如画那个气啊,喝醉了就喝醉了呗,好好地来招惹我干嘛?招惹了就招惹了,哪有半途撂挑子的?
  望着地上打翻的盆子和一地的水,如画气的锤了睡得呼呼响的醉鬼两记粉拳,只好无可奈何地拢了拢被揉捏的酥胸半推的衣服,下了炕去收拾地上的一团糟。
  齐泰黄昏的时候醒来,发现娇妻不知怎么和他置起气来。心想,难道是今天邀请的夫人里面有那难缠咬嘴的,惹了自家媳妇不快?兔子腿的,是谁家的婆娘惹的祸?
  晚上如画死活拢紧了衣服不让碰,齐泰越发笃定他家媳妇儿今天在女客那里受了气,发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家的婆娘不长眼,逮着机会看我不给她家男人穿小鞋?                    
作者有话要说:  

☆、蔡家人

  
  六十吃醋
  如画早早地给蔡姑姑布置好了屋子,不过李福全出宫沐休的时候蔡姑姑大概是要回衣帽儿胡同那边住的。
  蔡姑姑十七那天才从宫里面放出来,那天齐泰不当值,却亲自陪着如画去宫门口接了蔡姑姑回来。这份没想到的惊喜,冲淡了蔡姑姑离开皇宫的惆怅,有时候恨死了那堵高墙,快把人给逼疯了。可真要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伤感不舍,毕竟,大半辈子都奉献在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马车停在齐府门前,蔡姑姑刚下了马车就被几个人围住又是哭又是笑的叫着“姑妈”,“姑婆”的。蔡姑姑愣怔了好大一大会儿,才不敢置信地问“大蟒,可真是大蟒?”说着,与这个汉子搂作一团哭作一团。
  眼见这要水漫金山寺的架势,胡同里经过的人也好奇地停了脚步往这里张望,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强抢民女了还是闹出人命了?如画赶紧出面劝了蔡姑姑,“有什么话咱回去说,如今骨肉一处,有的是说话的时候!”
  蔡姑姑毕竟是宫里面风浪里滚过的,自是知道这样在府外哭作一团不成样子,刚才也是一惊之下失了态才会如此。赶紧擦了泪抱怨如画,“你这坏丫头瞒得真紧,一路子上也没有给我露一丝的口风!要是早告诉我了,何至于哭作一团!”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本想给您个惊喜,没成想害您掉了一串金豆子!”如画赶紧小媳妇模样地装作惊慌失措地赔不是,惹得蔡姑姑绷不住笑了起来。
  蔡姑姑也是个苦命人,真真的说来话长。蔡姑姑自小双亡,和一个大她五岁的兄长相依为命,家里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眼看着兄长老大了还娶不上媳妇,还因为要给妹子攒嫁妆进山采野蘑菇摔断了腿,恰好碰到宫里在山东采选宫女,十几岁的小姑娘一咬牙就报名进了宫。
  蔡姑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或许有时候她后悔过,但清醒之后她觉得自己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不然,兄长的腿怕是养不好了,又哪里还能娶了嫂子又生了一溜孩子。只可惜除了蔡大蟒一个男丁,剩下的全是丫头,不过不管怎么说,她蔡家的香火总算是没断。
  蔡姑姑进宫二十几年,中间不曾再见过家人,只从家书中知道前几年兄嫂故去了。这蔡大蟒一家是两天前赶到京里面来的,是齐泰托了五军营的兄弟们往蔡姑姑山东老家那边递的信儿。两口子拖着两个儿子找到齐府的时候,如画也是吃了一惊的,虽然人是如画捎信儿叫来的,一家四口全赶过来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没想到蔡家的木架子车上装的什么都有,连锅碗瓢盆都带来了,这哪里是走亲访友啊?简直是连家底儿都搬来了,一副搬家的样子。
  果不然,一家四口被带到如画跟前磕了头,不几句话的功夫,蔡大蟒媳妇儿蔡周氏就一口一个“投奔”地说了出来,自己能卖的都卖了个干净。如画当时心里就有那么点儿不舒服,她捎信儿给蔡家进京,确实有想看在蔡姑姑的情面上提拔蔡家的意思。可主动做和被人赶着做,心情是不一样的。
  如画看那蔡大蟒是个好的,地地道道的种田人,只是这蔡周氏虽是村妇,这双眼睛倒是活泛的很,一进如画的屋子那俩眼珠子就滴溜溜的四处瞟,就跟贼眼似的。那两个男孩,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目前还看不出好坏。
  那天晚上如画躺在齐泰怀里跟他唠叨那个蔡周氏不像个安分的,就被齐泰取笑了一回,说好坏都是她招来的!如画不依不饶地砸了他几个粉拳,要他道歉,结果被狠狠镇压了一回,接下来只好困顿地睡去。
  如今看到蔡姑姑见到娘家人激动喜悦的样子,如画想,蔡周氏讨人厌就讨人厌吧,只要蔡姑姑高兴就行,毕竟那些都是她的亲人们。
  只是没想到蔡周氏是如此的没成色,前两天蔡姑姑没回来,她还知道初来乍到的夹找尾巴低调做人,不过就是有一回在厨房搭把手的时候不问自取地吃了一盘子孙大娘做的点心而已。如今蔡姑姑回来不过五六天,蔡周氏就有本事嘴碎地把府里的人得罪了个遍儿。
  如画从红绸嘴里听到的版本是,蔡周氏在厨房偷鸡腿吃被孙大娘磕碜了一顿,她就指使两个儿子去蔡姑姑跟前闹着也要去学识字儿,凭什么孙大娘家那个贱籍小宝柱就行?那可是奴才秧子,而他们是正正经经的良民,还是府里当家奶奶的亲戚。如画听的眼抽,原来自己还和蔡大蟒家是亲戚啊?只是她实在记不起来是姨家表亲、姑家表亲还是舅家表亲了?毕竟蔡姑姑与李福全可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如画也只是视蔡姑姑为母,而不是认蔡姑姑为母。
  跟着蔡周氏又跟枝儿说孙大娘家的闲话,说孙家两口子一个把持着厨房大小事儿油水足,一个看着大门迎来送往的赏银拿的手软,还有个半大小子白吃白喝不干活,孙家奸猾狡诈一家子都该被打烂了卖的远远的才是。
  孙大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平日里没少疼枝儿,枝儿转身就把蔡周氏给卖了个干干净净。只是蔡周氏还不知道枝儿打了她小报告,她知道红绸是贴身伺候奶奶的,是那啥红人了,就又找上了红绸。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枝儿与她家大小子年岁一样,配给她家儿子倒是便宜,央求红绸在如画跟前说说好话。。。。。。
  如画头疼地扶额,再被蔡周氏这样上蹿下跳地搅腾下去,家里马上就要鸡飞狗跳怨声载道了。只是赶人的事情又不好开口,毕竟要看蔡姑姑的面子。如画只得跟齐泰抱怨,她这真是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在蔡姑姑是个知礼的,蔡周氏的一溜烟蹦跶她全看在眼里,就提出蔡家人出来久了,该回去了。
  蔡家人初来时那搬家的架势,摆明了就是要靠着蔡姑姑在京城里面扎了根儿。如画不信这几日蔡大蟒夫妻二人没有把这层心思私底下给蔡姑姑说透彻。
  “好不容易骨肉团聚,姑姑真狠得下心肠舍得再次分离?我看莫若遇到合适的机会给他们两口子找个差事儿,让他们离姑姑身边近一些?”如画试探地说了说,她不愿意把蔡家两口子留在齐府,却愿意帮忙扶一把。
  果然见蔡姑姑神色放松了下来。
  得了,眼见蔡姑姑对蔡家人失望,却依然放不下亲情,如画只得重新考虑蔡家人该如何安置。
  不过蔡姑姑做主暂且把蔡家四口挪去了衣帽儿胡同那里,如画自是不会阻拦。
  这日兵部尚书的夫人过寿,如画少不得出去应酬。如今梅氏已经不敢出门了,到底是产期临近,害怕突发事件,好在如画在休息的偏厅里遇到几个早到的夫人们,是已经见过几回的,有几个还是那日请到府里吃宴席的。如画与她们一一打过招呼,很快聊在一起,倒是不觉得孤单。
  宴席开始后,如画去兵部尚书葛夫人那个主桌敬酒的时候,不妨在座的祁王妃插了话,“这样俊俏的小媳妇是谁家的啊?”问的话听起来倒是没有恶意,可如画觉得祁王妃扫在她身上的眼神凉刺刺的,带着一股子怨恨,好像自己抢了她家天大的的便宜似的!
  直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如画才想起来,好像之前有传言说琴悦郡主看上齐泰了?那琴悦郡主,不正是这个祁王妃所出?怪不得祁王妃那副神色,好像她李如画鸠占鹊巢一样?呸,如画无端地觉得心口堵得难受,什么都吃不下去。
  虽然以前如画从来没想过问一问齐泰和琴悦郡主是怎么回事儿,可这完全不影响她从葛夫人寿宴回府后“严刑逼供”,要齐泰老实交代。
  齐泰指天发誓地说他真的对寡妇不感兴趣,他又不是找不着媳妇儿,也不是鳏夫,干嘛娶个二手货什么的?还认认真真跟如画剖析了一番今上是不会喜欢他的纯臣与宗室扯上关系的。
  结果齐泰一番肺腑坦言反而惹得如画眼泪汪汪,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是她不是宗室,不是二嫁,你就愿意了?”
  齐泰觉得真是冤枉啊,解释了半天,结果被如画曲解的南辕北辙,她的那些歪理绕的他都差点儿以为他曾经真的对琴悦郡主动过心思了!真是要命啊,齐泰头疼,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他怎么知道为什么想娶如画来着,反正就是看对眼了呗?他之前遇到的不是宗世女的姑娘也不少啊,他也没想着要娶人家啊?哎呀哦,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想到那件遥远的几乎被他遗忘的事情,齐泰心里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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