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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康熙帝??”他的声音最后低至不可闻,可越来越紧的有力的臂膀告诉他,皇阿玛听见了。
耳畔只听得一句威胁意味浓重的话语,“你要是再闹脾气,还不叫阿玛的话,阿玛可不止如此了”
“皇阿玛!那您还想怎样呀!”他低声叫着,眼睛酸涩得要死,心头的苦闷苦涩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忍不住喊叫出声,却发现自己声音竟不知不觉中带着哽咽,话音刚落,就觉得圈着自己的臂膀更加用力,力道大得让他觉得疼。
微微抬头,却发现伞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雨毫不留情的噼里啪啦的打在皇阿玛身上,而他,身上却仅有少数几滴而已。
等了半晌,他以为皇阿玛会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比如说放不开手,比如说阿玛只是想保成陪着,可久久的沉默后,耳畔只听得喑哑低沉的一句,“保成儿子对不起”
太子爷的眼泪,便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61、所谓的大婚
夜色深沉,大雨未停。
慈和宫里,太皇太后站在窗边,手中转着佛珠,安静凝望窗外的夜色,其实,这夜色昏暗深沉,有什么好看?苏嘛拉姑静站在太皇太后身后不远,看着眼前的背影,恍惚间,好像看见当年的皇太后,在顺治帝冲到慈和宫说着要立董鄂妃为贵妃时,也是一夜未眠,如同此刻,静站在窗边,凝望夜色。不同的是,当年还有一弯月,可如今,却只有那浓重的雨帘。
太皇太后怔怔的望着窗外,想着今天是保成的大喜日子,可这喜却是那样的喜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太皇太后心头苦笑,这种破天荒的事情,也只有皇上做得出来。
如果不是苏嘛拉姑跟随内务府的教养嬷嬷去看了新娘子后,不放心,又留下准备打探情况时,偶然看见王守仁,如果不是自己严词逼问,太皇太后想,自己还会被蒙蔽多久?
为了安抚自己,为了世俗的眼光,竟然让保成娶一个能看却不能碰的女人,而且皇上竟然还找了那样的女子,未婚有子,为了延迟孩子出生的时间,还让王守仁开了那样的药方,不,不止,两年前,其实皇上就在盘算了吧。借保成中毒的机会,让王守仁对自己撒谎,说什么太子子嗣艰难,就为了拖延保成大婚的时间,也是方便皇上去找寻那样的女子吧。毕竟,满人中,要找那样一个未婚有子,还是勉强配的上保成身份的女子也不容易呀。
太皇太后微微闭上眼,苦笑,皇上,这也算费尽心机了。
可是,皇上,这份心思为何非得要用在自己儿子身上?而且还是保成
而保成,保成怕是也早已沦落了吧。
想起,那日,自己对保成说那些话的时候
“自古,君王宠爱最为飘渺,保成要谨记,皇父皇父,先是皇,后是父呀!”她语重心长的说,却看到保成脸色一怔。
于是,她继续开口,“保成呀,你皇阿玛最近虽然对你好了很多,可是,胤祚的例子摆在那里,你可千万小心谨慎哪。”一边说着,一边却小心的留意着保成的神色。
却看到保成的脸色在瞬间一变,虽然很快又是一副沉静淡然样子,可她当时的心就有了一些不安。
于是,她转开话题,笑眯眯开口,“保成,等成婚了,就赶紧给哀家生个曾孙!”
然后她看到保成的眼睛顿时闪了闪,眉眼间似乎闪过一丝不安,却依然浅笑着,“保成知道”
没有说“保成一定会给您生个大胖孙子”,没有说“乌库放心吧”云云,她当时心情就一咯噔。
于是,她脸色一转,轻叹一声。
“乌库妈妈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保成担心的问着,凝望着保成,她心里熨帖,轻拍保成的手,柔声开口,“没事,只是前阵子,苏嘛拉姑出宫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哀家听了,心里有些不快。”
“哦,什么事?乌库妈妈也说给保成听听。”
“其实,这事说了,也是脏了你的耳朵。这事,哀家还真不想说给保成听”
“没事!要是耳朵脏了,待会保成洗洗就成。”
看着保成笑眯眯的样子,她于是笑了笑,就皱了皱眉,一脸嫌恶的开口,“想不到外头竟然还有那样恶心的人,父亲和儿子竟然行苟且之事“边说,边留心着保成的神色,然后,她的心顿时沉了。
保成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神情还是很沉静,可那微微握紧颤抖的双手,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惶恐,都让她的心有些绝望。
难道,皇上和保成已经
她不敢再想,只能在最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保成,父子,乱伦,那可是会遭天谴的呀”
然后,让她想不到的是皇上在第二天早早就来请安了。
她心里恼火,挥退了所有人,连苏嘛拉姑都没留下。
皇上尚未开口,她就按捺不住厉声责问:“皇上!哀家问你,为何给保成选那样的女子!?”那时,她下意识避开最重要最核心的问题。
可没想皇上却当场跪下,低沉的声音开口,“孙儿有罪!孙儿愧对列祖列宗,孙儿愧对皇祖母,孙儿辜负了皇祖母的一番教导,孙儿不敢妄求皇祖母的原谅,只求皇祖母勿要责怪保成。一切都是孙儿的错”
听着皇上的这番话语,她当时就懵了。
皇上这是认了吗?
看着跪在地上,她一手辛苦教导出来的,她最为骄傲的孙儿,嘴里说着认罚认错的话,可神情那么平静,不卑不亢的皇上,她,难以抑制的泪水就这样落下。
“玄烨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不止在毁你自己,你还是在毁了保成啊!”她语气哽咽,手指颤抖,心头绝望不已。
玄烨?自皇上登基起,她就没有这样称呼过。如今,她不得不再次称呼,只指望眼前早已是高高在上,威严精明的君王能醒悟自己荒唐的作为。
可她看得分明,皇上,只是在听到玄烨二字时,身子一颤,然后重重叩头,再抬头时,神情坚毅,“孙儿辜负了皇祖母的教诲,皇祖母,孙儿不会舍下保成,孙儿更不会毁了保成。皇祖母,孙儿斗胆问一句,当年嫁皇祖父时,皇祖母心里可有懊悔?对多尔衮,皇祖母心里可有不舍?”
皇太极?多尔衮?
从回忆里醒来,她凝望着窗外的浓重夜色,她缓缓闭上眼睛,掩去眼里翻涌的恨,眷恋,怀念还有,悔
那之后,她静坐慈和宫,沉默的看着保成依然两三日来请安一次,笑颜依然,可她从保成眉眼间的疲惫和憔悴,看出保成心里的苦涩,还有皇上,有时踩着点过来,或许是为了保成?可保成一听皇上过来了,立马就跪安。
半个月来,来慈和宫好几次,这对父子偏偏就没有撞上。
她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保成在避开皇上。
而,皇上,依然那幅冷静淡定的样子,可每次来慈和宫听说太子走时,那眼里的失落和焦虑也未曾掩饰。
而,她看着皇上因为太子大婚的临近,越来越平静的神情,心里也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就怕皇上会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今晚,太子大婚了。
太皇太后轻轻叹气,转身,缓缓问着,“苏嘛拉姑,顾喜来了没有?”
苏嘛拉姑轻步上前,低声道,“刚刚,顾喜来了。说晚上一直在太子厢房候着。而且,没有打伞”
太皇太后一听,皱眉了。这下这么大的雨,皇上竟然不打伞?!于是沉声道,“这顾喜是在做什么?!皇上不注意自己的龙体,这底下的狗奴才也提点着?!”
苏嘛拉姑心头为顾喜哀叹,这皇上最近的脾气有多不好,她这个只在慈和宫伺候太皇太后的也略有耳闻,只能说,顾喜公公,你最近得去拜拜了!
太皇太后说罢,转头想着皇上最近的脾气,又想到大婚的太子,于是叹气,“罢了。”想自个亲自去劝,可一想到自己这一出行,必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到时,只怕反而不好。皇上和太子的事,她连苏嘛拉姑都没提过一字,虽然苏嘛拉姑或许会从中猜出一二,但对苏嘛拉姑,她很放心。
太皇太后想了想,淡淡嘱咐道,“让顾喜多看着点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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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喜公公不敢打伞,看着大雨里紧搂在一起的父子二人,顾喜公公心头泪流,皇上哎,太子哎,咱回去再抱行不??您二位要是着凉了,让老奴怎么回禀苏嘛拉姑嬷嬷呀。
顾喜公公的心头泪流未完,就见皇上捡起掉落在地的雨伞,与太子爷低语几句,就打横抱起太子爷走了过来。
顾喜公公打起伞急忙过去,刚走过去,就见被打横抱着的太子爷神情有些恼怒,有些尴尬,似乎想挣扎着下来,可皇上却不知低语了什么,太子爷就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闷闷不动了,但看见顾喜,神情有些犹豫,但还是低声嘱咐道,“顾公公,叫御膳房给皇阿玛准备姜汤。”
顾喜一愣,随即心头一喜,太子爷主动关心皇上,那就表示说,太子爷不再跟皇上闹腾了?那就表示说,乾清宫的诸位壁花们终于可以解放了?那就表示说,他顾喜公公也可以解放了?
再偷眼瞧了眼皇上,果然,皇上的嘴角很满意的微微勾起。
回到承乾宫内室。
早有大木桶盛放着热水等着他们。
榻上的桌案还有两碗姜汤。
挥退一干服侍的宫女太监。
康熙帝将太子爷轻柔的放进木桶,拿过姜汤,递给太子爷,太子爷接过,略微皱眉,才慢慢喝下。看着太子爷喝下,康熙帝才端起自己那碗喝下。
解开身上早已可以拧出水的袍服,康熙帝跨进木桶,拉过太子爷,一边解着太子爷的衣服,一边皱眉斥责,“你想穿衣服沐浴吗?待会水凉了,着凉了怎么办?”
或许是因为刚刚雨中的哭泣,或许是因为压抑太久的情绪得到了释放,太子爷的精神还是很不错。一边很配合的抬手抬脚,一边嗤笑,“阿玛,您是嫌我身上这衣服太碍眼了吧?”
康熙帝手一顿,瞥了眼转身背对着自己的太子爷一眼,低头继续解着衣服,一边淡淡道,“是很碍眼,可你不爱惜自己更让阿玛觉得碍眼。”
太子爷转头,俊秀白皙的皮肤在淡淡的烛火晕黄下显得分外的诱人,他轻笑,笑容浅淡温暖。
康熙帝眼眸一闪,微微偏头,借助烛火下的阴影遮挡此刻升腾的欲望。
“好了,快点洗。”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阿玛给你擦背。”
太子爷扫过康熙帝无法掩饰的幽深眼眸,背转过身,心头了然,眼前这人对他有多渴望,他怎会不知?只是总是那么的压抑着自己。
其实,他何尝不是也在压抑自己?
脑海里又闪过那句话,太子爷眼睛闭上,低喃出声,“阿玛,乌库妈妈说,父子,乱伦,会遭天谴的”
康熙帝擦拭着太子爷的背部的手一顿。
手下温润白皙的皮肤微微颤抖着,他心被针刺着似的疼,他慢慢的擦拭着,淡淡开口,“阿玛跟你一起。”
太子爷微微张开眼,偏转头,却见康熙帝神情专注的给自己擦背的模样,怔怔的凝视着,一起吗?
他以为阿玛会说不会呀,天谴什么的乱说之类的,可阿玛却说,“阿玛跟你一起。”
明明知道不对,明明知道错了,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要执意的走下去。
这是不是就叫明知故犯?
“阿玛”他转过身,忍不住搂住,轻声低喃,“不要丢下保成”
康熙帝反手紧紧搂住,哑着声音开口,“阿玛不是说了吗?天上也好,地狱也罢,保成丢不下阿玛的。”
太子爷抬头,凝视着康熙帝,忽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康熙帝瞬间便失了神,而接着,太子爷轻轻的啄吻落在他的唇上,更让康熙帝的头脑里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将刚要离开的柔软的唇猛的吸润住,同时抱起。跨出木桶。
太子爷紧紧的搂着康熙帝的脖颈,不同于以往的被动,积极的回应着,可即便第一世时也曾有过房事经验等等,但还是不如康熙帝,不过半晌,就喘不过气。
此时,他们已经不知何时来到内室床上。
猛烈的吻落到他的下巴,脖颈,沿着锁骨不停往下,逐渐升高的体温和心里叫嚣着的贪念,让他不由纠缠着压在他身上正不停点火的男人,他的阿玛。
“阿玛”他皱眉轻喃着,手紧紧回搂着给予他此刻欢愉和激烈的男人,高仰着头喘息,等待着那刹那欢愉到来那刻,可期盼着的欢愉没有到来,他不由难耐的扭动。
“保成,乖。”他柔声轻哄着,手指轻扣着的稚嫩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