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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冬为难道:“可是,我没有绳子……”
徐钊立刻说道:“把腰带扯下来。”
瑞冬咽了一下口水,只好解开了胤祉的腰带,把他两只手拧到背后捆起来,对方是皇子,虽然是无奈之举,但她身为奴才,已经是冒犯了,尤其还是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她连手都在发抖,好几次都手滑了,好不容易才把胤祉双手给捆住。
徐钊嫌她慢,骂了两句,又让她脱了胤祉的两只鞋,用袜子塞住他的嘴。
胤祉光着两只脚踩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嘴里塞着自己的袜子,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把他推到湖里去”
徐钊又下了一个指令。
不说胤祉,凌波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瑞冬剧烈地摇起头来:“不行,这样冷的天,下水会冻死的。他是三阿哥,是皇子,我绝不敢害他,你就是让我死,我也不敢动手”
这种天气,胤祉是被捆住手的,下水的话,不淹死也会冻死。
可能徐钊也意识到这个要求太过分,他手上这个人质的身份也没有三阿哥尊贵,别反而惹火了对方玉石俱焚,于是便改口要瑞冬把胤祉推倒在地。
瑞冬只好照办。
凌波被徐钊控制着,用匕首威胁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早已无声滑落。
大冬天,瑞冬却出了一头的汗,她做完了所有的事,颤抖着嘴唇道:“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可不可以放了我们少福晋?我只是一个丫头,我们少福晋也是孕妇,没有能力抓你的,你就能跑了。”
这个傻丫头,试图用这样幼稚的理由来说服徐钊。
徐钊当然不可能被她忽悠住。
“你,上前来。”
瑞冬以为他要放了凌波,心中划过一丝欣喜,但仍然非常地紧张,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过去。
“少福晋……”
她刚走到跟前,徐钊抬手又是一个手刀劈在她脖颈上。
“……快跑”
昏倒之前,她吐出了最后两个字…
正文 162、全城搜捕
瑞冬被打昏,胤祉被反绑了双手堵住了嘴,因为投鼠忌器也不敢妄动。
生死全掌握在别人手里,凌波哭了起来。
“不想死就给老子闭嘴”
徐钊冷冷地在她耳边威胁,她能感觉到他身上肌肉爆发式的力量,还有抵在脖子上的匕首的锋利和寒冷。
此地太过隐蔽,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但到现在却还没有人发现。
徐钊挟持着凌波,一面警惕地注意周围的动静,一面飞快地盘算着退路。
在胤祉喷火的眼神中,他拖着凌波没入了黑暗的树影里。
他是被瑞冬推倒在地的,仰面躺着,此时腰板用力,鲤鱼打挺跳起,先用脚踢着瑞冬,见她毫无反应,知道徐钊的一个手刀把她敲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他只好往人多的前缘方向跑去。
路上见到了同样被敲昏的绣书,又踢了一回,竟然也不醒,不由对徐钊的武功手法感到骇然。
他一路跑到前面人多的地方,才被经过的仆役发现,帮他拿掉嘴里的袜子,松了绑。
救人如救火,顾不得两只脚都还光着,也顾不得仆役都惊诧地望着,胤祉一路就跑进了前院筵席上,拨开人群,直接冲到了正跟一帮子阿哥们刁难新郎马武的博哲面前,把事情告诉了他。
“你说什么,凌波被人劫走了?”
博哲手里的酒杯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众人也都脸色大变,尤其是富察家几个兄弟,纷纷露出凝重的脸色。
“什么叫被人劫走了?有人敢在我们富察家撒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波好端端的,一个妇道人家,为什么要劫走她?劫走她的人是谁?”
胤祉脸色发黑,沉声道:“劫走她的是四川贪污案的在逃要犯徐钊,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场有的人应该心知肚明。”
四阿哥、八阿哥等人都眼神一敛。
徐钊是在逃的要犯,是四川贪污案的重要人证,正处于全国通缉中,而他居然悄没声息地混入了京城,还趁着大喜之日人多眼杂,混进了富察家。
这件大案涉及到八旗贵族,几位阿哥都知道一些内幕,徐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们当然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他的目的。
博哲在震惊过来,一把抓住了胤祉的领口,差点将他提了起来。
“你既然在场,为什么不救她?竟然由着徐钊把她带走你不知道她还大着肚子吗”
他目眦俱裂,怒发冲冠。
胤祉被他这样抓着,又羞又恼。
“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徐钊用刀子顶着她的脖子,我怎么敢动手你既然知道她大着肚子,为什么不陪在她身边,为什么由着她一个人乱走”
胤祉反过来向他怒吼。
博哲瞪着两只眼睛,额头青筋暴露,却说不出半个字。
这里是富察家,她在自己娘家走动,又有谁会不放心马思哈上前抓住他们两人,沉声道:“救人要紧,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他立刻下令叫人封锁富察家的所有出路,搜查整个府宅。
筵席之中虽然有人察觉到这边气氛异常,但马思哈很快就建议大家,移到后面书房议事,同时叫人去请老头子米思翰,而新郎官马武则被要求留在筵席之上,稳定局面,免得引起惊惶不安。
因此,筵席依旧在进行,前院也依旧喜庆热闹,但富察家的其他地方,却已经出动了所有人在一寸一寸地搜查。
然而,当米思翰知道这件事情,赶到书房的时候,所有人都回报,没有找到徐钊和凌波,只在后院一处墙头上,发现了攀踩的痕迹,和半截断掉的青砖。
显然,这个徐钊武艺高超,已经带着凌波逃出了富察府。
米思翰当场大怒掀桌。
徐钊出现的富察家,一定是冲着四川贪污案涉嫌人员来的,却让凌波遭受了池鱼之殃。老头子不知道在场的阿哥中间,有多少人跟此事有关,有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他已经对此感到震怒,并严重失去了对他们的信任感。
众位阿哥们都蹙眉思索,虽然凌波跟他们无关,但事情涉及到徐钊,就复杂了。
四阿哥受命调查四川贪污案,当然是直接的负责人;富察家和简亲王府的势力一定要参与进来,跟他一起搜查徐钊的下落,营救凌波。
而其他阿哥们,跟四川贪污案都有一些联系,其中有的人还有很大的关联,当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纷纷表示愿意为营救凌波出力。
这其中,有多少人心怀鬼胎,有多少人另有打算,就不得而知了。
徐钊活着,对有的人有利。
徐钊死了,却能让另外一些人脱身。
米思翰已经不可能阻止他们插手,他现在也没有心思管这些牛鬼蛇神,怎样救出凌波才是最重要的。
四阿哥提议,徐钊带着凌波这个孕妇,一定跑不快,肯定还没有出京,应立即命令九门提督,关闭所有城门,全城搜捕,为此他也必须进宫跟康熙请示。
“请示个屁等你请示出来,人犯早就逃之夭夭了”米思翰当场就拍了桌子。
四阿哥皱眉道:“那么就这样,先吩咐各门旗营,将各个城门守住,不许任何闲杂人等出入,然后我进宫请示皇阿玛。”
“这么晚了,还要惊动皇阿玛么?况且救人如救火,不如事急从权。”
说话的是九阿哥。
但每个人却都望着他旁边的八阿哥。
四阿哥微不可查地挑眉道:“事急从权,但调动军机大营和九门提督,当然要请示皇阿玛,否则就是擅越,谁能担当得起?”
九阿哥闭了嘴。
米思翰道:“就按照雍亲王说的办,老头子求个情,请诸位务必帮忙。”
八旗当中,正黄、镶黄、正白三旗,由皇帝亲自统辖掌管;其余的五旗,则分由亲王贝勒统辖,米思翰在军中威名赫赫,故旧众多,就算八旗之中,也有他的朋友部下,几位阿哥自然不敢不应承。
虽然为了一个宗室媳妇动用军队,看起来有点小题大做,但只要想一想,她是富察米思翰唯一的女儿,是简亲王府的少福晋,并且还怀着孕,更兼着是太后当初认下的干孙女,这重重身份就不由得让人不重视了。况且挟持她的徐钊,更是重大要犯,绝不能让他逃脱。
富察府内固然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派喜庆,但京城中却很快就弥漫起一丝紧张的气氛,首先被察觉到的就是各处城门,多了很多守卫。
四阿哥快马进宫,将富察家发生的事情,报告给了康熙。
康熙自然震怒,他知道凌波这个女儿在米思涵心中的分量,何况身为四川重大贪污案的在逃要犯,徐钊竟敢公然在天子脚下掳人,简直就是对他这个皇帝的蔑视。
他立刻授权四阿哥,全权负责缉拿徐钊、营救凌波,并命令九门提督全面配合。
当然,四阿哥也说了,富察家和简亲王府要求参与到行动中来。
米思涵和雅尔江阿都是刺儿头,康熙自然批准,只是要求他们两家,必须配合四阿哥的缉捕行动,不可擅自做主,避免因凌波造成被动。
全城戒严。
全城搜捕。
简亲王府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雅尔江阿自然也是暴怒,郭佳氏、西林觉罗氏、安珠贤等人都担心得不得了。
那徐钊,竟然敢潜入富察家,显然也是不要命的,凌波落在他这样的人手里,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她还大着肚子,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就是一尸两命。
一想到这个,郭佳氏只觉得手脚都冰凉冰凉了。
所有人当中,最担心凌波的,当然是博哲。
此时的他就好比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坐不住,领着人满京城地搜查。
他担心的不仅仅是凌波落在徐钊手上会怎么样,更担心的是,不止他们这些明面上的搜查,还有一些人在暗中搜捕。
因为四川贪污案的关系,有些人是不希望徐钊活着的。
如果他被活捉,四阿哥就会从他嘴里撬出很多信息,会把很多人都曝光出来。
他们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四阿哥、富察家和简亲王府全程搜查,一是为了抓捕徐钊,二是为了营救凌波;但暗中搜查的人,是要先一步找到徐钊,将他斩草除根。
这中间,凌波会不会受到连累,会不会被一并灭口。
这才是博哲最最担心的事情。
这世上,有的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也有的是胆大包天。
博哲一面不停地催促着手下的人,加快动作,一面心如火焚,拼命祈祷老天,一定要让他第一个找到凌波。
从入夜到深夜,一直到东方吐露鱼肚白,整个北京城都被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徐钊和凌波两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消息汇报到四阿哥那里,胤禛锁着眉头,说了三个字“继续查”。
查搜
徐钊就是变成钻地的老鼠,也要把他翻出来。
于是从第二天的白天开始,北京城的城门就正式戒严了,许入不许出,所有出城的人,全部要接受严密的盘问检查。
搜查了一整夜的博哲,红着一双眼睛,被李荣保强行押回了简亲王府…
正文 163、人质
嘭
博哲被李荣保扔在了地上,发出的巨响让旁边的下人牙关发紧。
屁股一挨地,博哲就像装了弹簧似的弹起来,抬脚就往外冲。
李荣保一把抱住他,往前一推,又把他摔在地上。
然后朝那下人看了一下,对方立刻知情识趣地退了出去。
博哲红着两只眼睛,坐在地上瞪着李荣保,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的嘴上就起了一圈燎泡。
“我知道你着急,可也不能满大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否则凌波还没救出来,你倒先垮了。”
博哲按住自己的脑门,说道:“我知道,可一想到她大着肚子落在徐钊手里,我就没法冷静,必须得做点什么,否则我会发疯的。”
李荣保蹲下来,平视他的眼睛道:“你就是发疯也没用。听我分析,徐钊趁着马武的大婚之日混进我们富察家,挟持了凌波之后,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逃出了府,显然早就计划好了退路,可见他是有预谋的。那么我们不难猜测,他一定也早就找好了藏身之所,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我们发现。如今全城搜捕,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依我说,你也不必跟着满京城地转,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徐钊带着凌波这样一个孕妇,普通的地方一定会很惹眼,什么样的藏身之所对他来说是最安全的?而以凌波的性子,又会不会甘心坐以待毙?如果她有机会,她会不会用什么方式把她的行踪泄露出来,给我们留下线索?”
博哲捏了捏拳头道:“我宁愿她什么也不要做,否则若是被徐钊察觉,她就危险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