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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子爷给太后祝寿,太后高兴,赏了这玉佩给他。贝子爷便吩咐奴婢给格格送来。”小宫女压着嗓子,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羡慕。
甜蜜如同一滴水珠滴落在心尖上漾开,凌波咬了咬下唇,从随身荷包里摸出一颗金花锞子,塞到小宫女手里,说了一声“多谢”。
小宫女按捺着兴奋,给凌波行了礼告退。
乌喇那拉氏挨过来,轻笑道:“这还没过门的,就蜜里调油一般,小心有人眼红。”
凌波耳根发烫,白她一眼,但心情使然,就是这没好气的一眼也透着一股子娇嗔。抚摸着温润光滑的玉佩,忍不住悄悄往那桌上望去。
博哲正跟旁人说的高兴,眼角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凌波小猫一般的偷窥自然也落在他眼中,嘴角不由得意地一扬。
凌波皱了皱鼻子,这男人,不过一块玉佩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视线一转,三阿哥胤祉凌厉的目光就如箭一般射了过来,那眼里的凶狠嫉妒,叫她心头彭地一跳,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倏地回头,她慌乱地去拿酒杯。旁边一宫女正要给她添酒,胳膊撞在她肩膀上,酒壶一翻,顿时洒了她半身。
乌喇那拉氏惊道:“呀,怎么这样不小心!快去换身衣裳,沾一身酒气可不是好玩的。”
凌波胡乱拿帕子擦了两下,便站起来道:“凌波暂退了,嫂嫂们勿怪。”
这时,太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吩咐了老嬷嬷来带凌波去更衣。
凌波的丫头绣书不是宫里的,自然没有在筵席上当差,随着其他宾客家里的下人们自有去处。因此,带着凌波去换衣裳的,就只有老嬷嬷。
老嬷嬷领她到了一处屋子里,说道:“太中没有格格可穿的衣裳,奴婢去找适龄的公主借一身。格格不妨先将外衣脱下,免得沾染了酒气,或是浸湿了内衫。”
凌波点头,老嬷嬷告退出去了。
她半个身子都洒了酒水,浓重的酒气确实不好闻,想了想,便动手宽衣解带。
刚把外衣脱下,背后突然贴上来一片火热,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
“想死我了……”相思入骨的呢喃,话音未落,一个的吻便落在她耳根上。
正文 29、男人都很危险
凌波吓得尖叫起来,甩手就是一个巴掌。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一用力,将她身子转了过来,面对面紧紧箍在怀里。
“三阿哥!”凌波大惊失色。
胤祉牢牢地抱着她,大力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凌波惊恐地发现,他不仅脸色发红,连眼眶都泛着一丝血红色。
“还在生我的气?”
两人的脸贴的太近,他一说话,浓烈的雄性气息混杂着酒气都喷在凌波脸上。
凌波又羞又恼,怒道:“放开我!”
她咬牙用力推开他,从黄梨木衣架上扯下外衣胡乱包住身体。
胤祉就站在那儿,喘息粗重,沉沉地望着她,眼眶周围的一圈红色使得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等了你一夜,你都没有来。”
凌波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他通过画屏送信,邀她约会的事情。
“三阿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胤祉上前一步,将她逼在了角落里,两只胳膊撑在墙上,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和墙角构成的狭窄空间里,高度上的差距让她得仰视他。
这种姿势让凌波生出一种屈辱感。
“你要干什么?”
胤祉胸膛剧烈地起伏,他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
“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他颓然地松了一下劲,胳膊软了下来,身体却靠得更近。
凌波抓紧了胸口的衣服,慌乱地侧过脸,感觉到他喷在她颈窝处的热气。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若不是乌珠发现我们的事情,也不会故意让你去做试婚格格。我好后悔,若是我早点知道,阻止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就不会被指婚给博哲,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样偷偷摸摸的地步。”
他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苦涩。
凌波皱起了眉,原来乌珠讨厌她陷害她,竟是因为她跟三阿哥有瓜葛。
“三阿哥,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请你忘掉,太后已经给我指了婚,你也是有夫之妇,咱们俩不应该有任何的关系。希望你以后自重,不要再来找我。”
她伸手按在胤祉胸膛上,用力推开他的身体。
胤祉似乎真的是喝多了,浑身好像被抽了骨头一般,竟然被她一推就歪倒在墙上。
但是凌波才走了两步,就被他从身后抓住了手臂。
她回头怒视着他。
胤祉的目光中流动着一种隐约的。
“你放心。”
凌波皱眉:“我放心什么?”
胤祉轻笑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这男人不仅醉了,还昏头了。凌波没好气道:“太后亲口赐婚,还有谁能阻止这桩婚事!”
胤祉冷笑一声:“皇上赐婚都能不算数,何况太后。他们能让乌珠嫁不成博哲,我就能让你也嫁不成!”
他手上一用力,就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箍住,然后一低头,准确地寻找到了那红润欲滴的嘴唇,像是演练了千百次一样熟悉。
凌波惊骇地扭头,火热的吻就落在她的下巴上。
“混蛋!放开我!”凌波用力地挣扎起来,完全不顾指甲是否会划伤对方。
“来人哪!来人哪!”
胤祉眼底的红色变得更深,目光中甚至露出一丝野兽般的凶光,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
他抓着凌波的两个肩膀,因太用力甚至将她的领口都给扯开了,露出她脖子上因紧张而凸起的青筋。
“哐当”一声,房门从外面被推开,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老嬷嬷大惊失色地扑了过来。
“三阿哥,快放开格格!”她扑过来一只手抓住了胤祉的胳膊,另一只手在他肋下一抹。
胤祉的身体突然弓了下去,手臂也突然失去了力量。
凌波终于从他怀里挣扎开。
老嬷嬷将浑身瘫软的胤祉扶到椅子上。
这时候的胤祉,仿佛从噩梦中刚刚惊醒的人,显得虚弱而迷茫,他萎顿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人也显得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格格,快将衣裳换了。”
老嬷嬷取下挂在肩膀上的衣裳,飞快地帮凌波换了起来。
系盘扣的时候,凌波才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在颤抖,那么大的纽孔竟然都塞不进去,还是老嬷嬷帮她系上的。
“格格,出了这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奴婢会处理好一切。”
凌波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直愣愣地看着她。
老嬷嬷声音软了下来:“格格放心,太后真心疼你,奴婢伺候她多年,最明白她的心思,绝不会让格格名声蒙羞。”
凌波点了点头,两只手握着帕子防御性地放在胸口,咬着嘴唇走出了屋子。
当两扇门在身后关闭,头顶重新沐浴到阳光,她才觉得仿佛从梦中醒来重回人间。
四周静悄悄的,屋宇楼台之间,错综道路之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她靠着记忆,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由于精神涣散,路过一个亭子时,脚下一软,竟然踩空了。
“啊……”
她只来得及惊叫半声,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真是笨丫头,走个路都能摔倒。”
她抬起头,惊喜地叫了一声:“博哲!”
博哲没好气地看着她,突然一笑,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怎么,这么高兴见到我?”
凌波脸上一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来,坐下,我看看你脚腕子有没有扭到。”
博哲扶着她往亭子里头坐了,蹲下来,伸手就去撩她的裤脚。
“哎!不用,我没事!”
凌波缩回脚,慌忙阻止他。
博哲抬头望着她:“真没事儿?”
风清日朗,他的目光清澈如水,凌波只觉一颗心都变得软软的,小声道:“真没事儿。”
博哲起身,就势在她身边坐下。
凌波觉得两人离得太近,想往旁边让一让。
博哲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栏杆上,轻声道:“躲什么。”
她微微发窘,半天憋出一句:“男女授受不清。”
博哲挑眉道:“你这人都是我的,握个手怕什么。”
凌波急道:“谁说我是你的!别人误会就算了,你最清楚,咱们什么也没有。”
博哲哼一声,满不在乎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凌波大窘:“你是无赖,我不跟你说话。”她甩开他的手,起身要走。
博哲蹭一下站起来,两只胳膊往前一环,将她抱在怀里。
“你越是躲,我便越要缠着你,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凌波自然要挣扎,但女人的力气怎么能够跟男人相比,她这种力道,对博哲来说,反而更像撒娇,只能起到的作用。
同样是男人强迫性地抱住她,但三阿哥让她觉得受到侵犯,博哲却只会让她觉得羞恼。
“你快放手,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她皱着眉,担心地东张西望。
突然东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呵斥。
“你们在干什么?!”
正文 30、就不爱伺候你
乌珠气急败坏冲过来的时候,博哲已经迅速地放开凌波,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因为太后过寿的缘故,人都集中到宴席上去了,御花园中此时显得极为安静,尤其他们所在的亭子,在假山边上,旁边是茂密的树丛,更加显得隐秘,放眼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乌珠也没有带着下人,她被罚抄佛经,本来是不能出门的,但今日太后过寿,对她的看管也松一些,她是偷偷溜出来透气的。谁知道,透气没透成,却瞧见了让她妒火中烧的一幕。
“你们好大的胆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在这里做苟且之事!”
博哲顿时皱眉,沉声道:“格格最好留些口德,什么叫苟且之事。”
乌珠冷哼道:“你们做都做了,还怕我说不成?”
她见博哲将凌波护在身后,深怕她吃了这小女人似的,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落在凌波脸上的目光也变得阴狠起来。
“不要脸。”
凌波怒了,有这么说话的么!
她一步从博哲身后走出来,直视乌珠道:“乌珠格格,我自问对你处处忍让,你却步步紧逼,一点情面也不留。你若是真要与我争个子丑寅卯,咱们不妨再到皇上面前理论一番,当着大伙的面儿,详细说说当初你是怎么安排我去做试婚格格的。”
乌珠脸上一紧,心底闪过一丝慌乱,冷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理论!再说,你懂不懂规矩,称我为格格?格格大,还是公主大呀?!”
大清入关以前,格格是对满族贵族小姐的普遍称呼;入关之后,沿用明制,皇家的女儿便称为公主,格格只作为宗室和其他贵族小姐的称呼。但到目前为止,人们也很少这样严格地进行区分,大多数时候,还是都称呼为格格。就像方才,博哲就称呼乌珠为格格。
乌珠这样无理取闹,博哲愈发觉得这女人气量狭小,上不得台面。
他握住凌波的手,道:“不必理她,咱们走。”
凌波点点头。
乌珠却抢先一步拦住他们,对博哲道:“怎么?还没成婚呢,就护成这样儿了?我是老虎么,能吃了她?”
博哲理都没理她,只冷冷道:“让开!”
乌珠把头一昂,道:“我不让又怎样,你能打我不成?别忘了,我可是和硕公主,你敢以下犯上?”
博哲目光落在她脸上,神色一沉。
“爷不打女人,不代表会容忍女人骑在爷头上拉屎!”
凌波差点没笑出来。
乌珠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不要以为太后给你们指了婚就万事大吉!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多了,我跟你的婚约能不算数,她跟你的也未必就能成真!你只管等着瞧吧!”
博哲也动了气,抓着凌波的手举到她面前,大声道:“我也告诉你,就算没有太后的指婚,这个女人,我也娶定了!”
乌珠胸膛剧烈起伏,愤愤不平道:“她哪里比我好?你看上她哪一点?!”
博哲扬着下巴,冷笑道:“咱俩的婚约可是早就取消了,爷看上什么女人,用不着跟你交代。实话告诉你,爷就是不爱伺候你这公主脾气!”
“你!”乌珠伸手指着博哲的脸,指尖都快戳到他鼻子上去了。
“你给我等着!”
她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往外走。
凌波慌道:“她是不是去找皇上告状了?”
博哲撇嘴道:“让她去!瞧这能耐,除了告状还会干什么,我不妨说个清楚,就算没有你这档子事儿,爷也绝不会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