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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美貌、才情、智慧,她一样不缺,凭什么过这种穷困潦倒的日子。
一想到她将来可能会嫁给一个贩夫走卒,了不起也就是个做小生意的商人,或者还有可能嫁进富贵之家做个小妾,不论哪一种,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她要改变,她要向命运抗争。
既然老天能把她从云端打落污泥,她就能够自己砌一道天梯,重新爬上天去。
“奶娘,马上替我收拾行李,我现在就要到王府去。过些日子,等我站稳了脚跟,我再找个机会把你也接进去。”夏子语不带一丝感情地吩咐。
刘张氏见无法相劝,只有叹了一口气。
至少,至少博哲贝勒会对小姐真心好的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
博哲打了大大的哈欠。
他摸摸耳朵,没人在咒他吧。
“爷,到家了。”
阿克墩掀开车帘,把他扶下来。
博哲在车子里太久,身体有点僵硬,这时一动,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阿克墩小心翼翼地讲他扶进厅去。
罗汉床中间是个方形的小几,两边放着几个引枕,博哲随手抓过来放在小几上,身子朝罗汉床上一歪,肚子垫着引枕,整个人挂在了小几上。
“快去给爷拿药来。”他有气无力,趴在那一个劲地吐气。
阿克墩应了一声,出了厅去。
不一会,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又进了厅。
博哲闭着眼睛,随口道:“你小子手脚挺快,赶紧给爷上药。”
他话音未落,臀部上就被拍了一下,痛的他差点没跳起来。
来人大骂道:“臭小子,在宫里头挨了打,回家来挺尸啊!”
正文 49、亲家,咱分析分析
博哲龇牙咧嘴地扭过头,见父亲雅尔江阿正眯着眼睛看他。
“阿玛,下手太狠了吧,我可是您亲儿子!”
雅尔江阿切了一声,将他上半身重新按下去,说道:“我看看你伤势。”
他直接动手扯掉博哲的腰带,把袍子撩上去,褪掉中裤小衣,就见臀部原本四指宽的浅色痕迹上又覆盖了许多二指宽的僵痕,有几处还渗出了血丝。
“啧啧啧,你在内务府不是有许多狐朋狗友,怎么下手也这么狠?”
博哲哼哼唧唧道:“这就算轻的了,皇上下旨打的,总不能真个敷衍了事。”
雅尔江阿一面看一面摇头:“幸亏你额娘不在,若是让她看到了,又要哭的死去活来。”
博哲问道:“额娘不在府里么?”
“一大早就进宫去了,给几个老太妃请安。”
博哲点点头。郭佳氏在宫里有几个旧识,算是当年的手帕交,如今都是太妃,朝廷的事内宫的事都不掺和,就是安安乐乐过晚年罢了,郭佳氏身体好的时候也常进宫去看她们。
他暗叫一声侥幸,亏得今天在宫里没遇上,不然让她知道自己又闯祸又挨打,少不得又是一场哭诉教子。
臀部突然传来一阵清凉,原来是阿克敦已经取了药回来,雅尔江阿在亲手给他上药。
趁这会儿功夫,雅尔江阿便问起在宫里的经过,博哲简单回答了,当然忽略了胤祉的那些胡言乱语。
刚说完这些,下人就来禀报,说是富察老大人米思翰登门拜访。
“哟,你老丈人还挺关心你这毛脚女婿的,从宫里追到家里来了。”雅尔江阿一面取笑着,一面给博哲上完药,顺手在他伤处拍了一下。
听到博哲痛的叫起来,他才哈哈大笑,洗了手出门去见米思翰。
“这死老头,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博哲骂骂咧咧提起裤子,扎好腰带。
阿克敦端过一盆清水来给他洗手擦脸。
“爷,夏姑娘来了。”
博哲正将一块毛巾盖在脸上,闻言“恩”了一声,扒下毛巾,说道:“她在哪儿呢?”
“角门进来的,门上的没有得到爷的吩咐,不敢随意放人进来。”
博哲点头道:“你去领她进来。”
阿克敦应了一声,挠了挠头,又问道:“领到爷的院子里?”
博哲翻个白眼,把毛巾往他脸上一扔,道:“你脑子让门夹了?她一个黄花闺女,往爷的院子里领?你是想让爷被说闲话呢,还是想让她被人指指点点?”
阿克敦瓮声瓮气道:“那不是爷自个儿说,领她进来。”
博哲哼了一声,想了想道:“先领到安珠贤那儿去,就说爷拜托她这个妹妹先给照料个一天半夜的,等回头禀报了额娘,让额娘分派。”
阿克敦这才领命而去。
博哲看着他背影,摇着头,惆怅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唉,没前途了。”
※※※※※※※※※※※
雅尔江阿在自己的书房里招待了米思翰,听到米思翰十来给他提醒的,不由十分慎重。
“老大人的意思是,三阿哥今日的举动,别有用意?”
米思翰用茶杯的盖子在杯口上慢慢摩挲,这是从一些文官那里学来的动作,老头子觉得用来装高深莫测很是不错。
“你也是久经官场的人了,能看不出他今日举动有异?”
雅尔江阿沉声道:“三阿哥素来城府深,今日却为了一个女子跟博哲大打出手,还在皇上面前言行无忌,跟平日的谨言慎行确实有很大不同。”
虽然博哲刻意忽略了很多细节,可雅尔江阿听米思翰一说,照样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别看他今儿好似对我那闺女一片情深似海的,我跟你说,白瞎,这小子心机深着呢。”
“怎么说?”
雅尔江阿隔着茶几把上半身给倾过去,米思翰也放下了杯盖。
“我跟你说,三阿哥今天演的这出,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进可攻退可守。他不是跟皇上求情么,想拆散了咱们两家的亲事,要了我那宝贝闺女儿去,那都是假象。”
“怎么个假象?”
“第一桩,皇上若是应了他,把我闺女指给他了,那他就是我们富察家的女婿。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凌波的哥哥们可就她这一个妹妹,三阿哥若是跟我们富察家结了亲,富察家不就是他身后一个有力的靠山?”
雅尔江阿点点头。
“第二桩,皇上如今最忌讳的是什么?结党营私,觊觎皇位。如今,几个阿哥们都韬光养晦,深居简出,深怕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被有心人安上结党营私的罪名,招来皇上的忌惮。三阿哥原来可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他若是真的拆散了咱们两家的亲事,就是既得罪了你这位宗室,又得罪了我们富察家。明面上是他四面树敌,可这落在皇上眼里,不也就撇清了他结党营私的嫌疑?他若是真个觊觎大统,又岂会轻易得罪我们这些有分量的人物?”
雅尔江阿又点点头,很快又皱眉道:“可这话说回来,若是他没能拆散咱们的亲事,没能娶到你闺女凌波,又怎么说?”
米思翰用手指扣了扣桌面,道:“这就是他进可攻退可守的关键之处。”
“若是皇上驳了他的请求,他也只不过是没得到人罢了,撇清嫌疑的目的照样达成。”米思翰冷笑道,“他为达目的,不惜诋毁我女儿的名声,你我两家能不记他这个仇?”
雅尔江阿道:“这就是枉做小人了,富察家的格格,论人品、才貌、家世,谁不竖大拇指。我说亲家你放心,他说的话,那就是过眼的浮云,咱把那些个胡言乱语当个屁放了。”
米思翰这才笑道:“你叫我一声亲家,咱们就是自己人。”
雅尔江阿点头,连声称是。
“不过——”他把话题又转了回来,“三阿哥今日这番作为,别说是怎么个用心,得罪了咱们两家,值得么?”
米思翰眯起眼睛,说道:“眼下的情形,怕的不是你四面树敌,最怕的反而是你势力大人面广,越是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便越是树大招风。”
雅尔江阿认同这话,两个老头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亲家,”雅尔江阿叫了一声,幽幽问道,“你说,这几位阿哥里头,究竟谁能得势?”
米思翰目光一凝,朝他双眼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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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一无是处
米思翰到底也没有回答雅尔江阿的问题。
几位阿哥里头,究竟谁能得势?
两人都是成精的人物,怎么可能在形势未曾明朗的时候,在这种话题上推心置腹,虽说是亲家,可毕竟还没有大婚呢。
米思翰前脚离开简亲王府,嫡福晋郭佳氏后脚就回了家。
她身体底子不好,虽然这几天强了些,到宫里走一遭,还是有些累了,进府之后径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身边的丫头问要不要沐浴歇息。
郭佳氏摆摆手,躺在软榻上,歇了几口气,说道:“去把侧福晋叫来。”
“是。”丫头领命去了。
她将一方小毯子盖在胸口以下,闭上了眼睛假寐。今日在宫里听到的一些话,不断地在她脑海中翻滚,心情也随之不能平静。
“福晋。”
“恩?”郭佳氏思路被打断,睁开了眼,“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声儿?”
西林觉罗氏扶她坐了起来。
“福晋看来是累了,有什么事儿,咱不如明天说?”
郭佳氏摆了一下手,说道:“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里头有事,怎么能够藏得住。”她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西林觉罗氏搬了个绣墩来坐了,问道:“可是今儿在宫里头,听了什么话?”
她跟郭佳氏一起伺候了同一个男人将近二十年,又代替她管了十几年的家,感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妻妾情分,倒像是老姐妹一般,平日里说话也比较随意。
郭佳氏怅然道:“到了这把年纪,还能有什么事儿叫我操心,为人父母,盼的不过是个父慈子孝、儿孙满堂。可博哲的婚事……”她微微摇头。
西林觉罗氏小心地说道:“福晋心思也重了些,我瞧着那富察家的凌波格格,心性倒是不坏的,只是从小没了娘,没人约束她,自由了些,如今说是太后派了老嬷嬷在教导,那还能有差的?”
郭佳氏摇头道:“哪里只是自由了些,前儿已经让我撞见了一回,男未婚女未嫁,竟然就彻夜共处一室!”
西林觉罗氏道:“这不也显得他们小儿女是有真情意的,将来过了门,必是夫妻和睦,反而叫福晋省心呢。”
郭佳氏冷笑道:“我竟怕承受不起。你晓得我今儿个在宫里头,听说了什么?”
西林觉罗氏面露好奇。
“你也晓得,我与宫里头几位太妃交情好,今儿便是去瞧这几位老姐妹的,可说着话说着话,竟叫我听说,那凌波格格身有隐疾,只怕是子嗣艰难的。”
“啊!”西林觉罗氏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女人嫁人后,最大的价值就在于生儿育女,可凌波格格若是子嗣有碍的,那就真的是个大问题了。
“怕是以讹传讹吧?”她小心地求证。
郭佳氏摆手道:“太妃都这样说,还能有假?况且,我今儿见到的奇事,还不止这一桩呢!”
西林觉罗氏忙问道:“还有什么奇事?”
郭佳氏长出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情绪的波动,说道:“今儿博哲和三阿哥为了一个女人,当众大打出手,还闹到了皇上跟前,把脸都丢尽了!”
西林觉罗氏惊愕道:“难道是为了凌波格格?”
“除了她,还能有谁!”郭佳氏脸色冰冷,将博哲和胤祉打架,被康熙问话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她今日是在宫里头的,宫里人多口杂,传话最是快,这件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她所了解的,竟然基本就是事实真相。
“我倒是小瞧了她,跟博哲拉拉扯扯也就罢了,居然还跟三阿哥有私情,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怎么能进我们简亲王府的门!”
西林觉罗氏慎重道:“福晋,这事儿可不能道听途说。”
她是当家的,比郭佳氏整日卧病在床,只瞧着府里头一方小天地的,可要眼界开阔得多。如今是什么样的形势,几位阿哥都是恨不得闭门谢客、与世隔绝,三阿哥素以城府深著名,又怎会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
“这事儿关系到凌波格格的名节,更加关系到咱们简亲王府,还有富察家的名声,就算是三阿哥说了什么,空口无凭,也不能随意猜测。若只是捕风捉影,岂不是与富察家交恶?”西林觉罗氏苦口婆心地劝郭佳氏,又隐晦地将如今夺嫡的形势,和对三阿哥的怀疑点了点。
不得不说,简亲王府这家交给西林觉罗氏来当,真正是最合适的,她的头脑比郭佳氏清醒得多,想的更加全面,为人处世也更加稳重。
郭佳氏虽说见识浅薄,倒也不是傻的,经过西林觉